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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消停了几日。
对谢柔锦每日出门送谢文霖上学的事,谢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谢柔锦在作死的边缘拼命试探。
毕竟,她是被禁足的人。
“蜀绣楼”的进展很顺利。
定下了几个款式。
与往年的大同小异,走得是中规中矩的路线。
不过,也有两套,据说是京城那边流行的款式。
姚桃的意思是,这两套样式作为主打。
样品还没出来,不过画册却是做好了。
谢柔锦粗略翻了几遍,也提不出需要改动的地方。
闲着没事,谢柔锦准备把一院翻新。
这个翻新,是指院子里的花草。
和王氏商量着移栽几盆春夏季的花卉,再给谢文霖腾个书房出来。
王氏的意思,是把主卧旁边的耳房腾一间出来,这样谢文霖学习的时候,她也能看着点。
可谢柔锦认为,既然是书房,那自然就是谢文霖的私密空间。
谢文霖虽然岁数小,可也需要自己的空间,要学着管理自己的时间。
谢文霖不像谢德泽等人,在前院,需要什么有什么,就是同窗来了,前院除了书房,还有专门会客的地方。
所以,给谢文霖单独准备个房间,他的小伙伴来了,也有地方玩耍。
当然,谢文霖再大一点,也会被谢柔锦送到前院。
母女俩正说着话,蔷薇慌慌张张地进来,脸色很难看。
“夫人,小姐,出事了!”
谢柔锦看了过去。
不等主子追问,蔷薇紧张地说道:“有人在‘蜀绣楼’闹事,说是怀了、怀了老爷的孩子!”
“啪嗒!”
王氏“蹭”的一下站起来,却因为用力过猛,剧烈摇晃了两下。
如果不是谢柔锦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王氏肯定栽倒在地上了。
可王氏顾不得这些,她直勾勾地看着蔷薇,“你说什么?”
一字一顿,藏着极大的隐忍。
蔷薇也反应过来,自己太莽撞了,看了一眼谢柔锦,硬着头皮说道:“回夫人,有人在‘蜀绣楼’污蔑老爷。”
“多大的事,‘蜀绣楼’会处理。”
“筱筱,”王氏不赞同谢柔锦的做法,“这么大的事,娘去看看。”
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王氏跌跌撞撞朝门口走
谢柔锦叹气,“娘,我去瞧瞧,先把人带回来再说。”
王氏不适合出面,不管对方是借机闹事,还是真有其事,如今长房只剩下孤儿寡母,处理这种事真的是……
棘手。
“可是……”
“这种事,娘不方便出面,你示弱,对方会认为你好欺负,你强硬,对方会说你容不下她,爹去世了,连他留下的孩子都不放过。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看戏的百姓巴不得越闹越大。所以,女儿直接把人带回来,问清楚了再说。”
谢大爷过世,外面的流言还少了吗?
虽然当初借马家的手做了澄清,可仍旧有自以为是的人只相信心里猜测的八卦。
马车前,王氏叫住了谢柔锦,“筱筱,如果、如果是真的,娘……娘只能接受孩子。”
谢柔锦不以为意地挥手,“娘,你别想那么多,等女儿把人带回来再说。”
长房的动静,二房和三房一清二楚,就是松鹤院也看在眼里,可大家都选择了沉默。
为什么?
看戏呗。
长房丢人现眼,被人咒骂,他们不火上浇油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要他们帮忙?
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们巴不得长房乱得不可开交。
至于“蜀绣楼”。
不过是受点影响罢了,等事情过了,“蜀绣楼”在他们手里起死回生,谢府依旧是圈子里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谢柔锦坐着马车到“蜀绣楼”的时候,远远地看到“蜀绣楼”门口黑压压的一群人。
谢柔锦下了马车,慢慢朝里走。
不知是不是周围的人太关心八卦,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没人发现她的存在!
“蜀绣楼”并没有安排人在门口维持秩序,大家也都默契地站在一起,没有推攘,画面竟是出奇的和谐。
迎宾的小二尽职地在门口招罗生意,时不时地有顾客进进出出。
围观的人似乎很不好意思打扰“蜀绣楼”的生意,却又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八卦,所以,“蜀绣楼”外看戏的人虽然多,却井然有序。
谢柔锦悄眯眯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二十出头的年纪,背影单薄,虽然狼狈地跪在地上,可从头发丝到裙摆,一丝不苟,如果不是很讲究的人,就是太过刻意。
为什么刻意?
自然是为了待会的第一次交锋。
谢柔锦慢慢转向“蜀绣楼”门口,终于看到了女人的模样。
不算出类拔萃,可看着很舒服。
不是那种娇媚到摄人心魄的美艳,而是那种温柔如水,细水长流的温婉。
从某方面来说,和王氏很像。
谢柔锦嘴角噙笑。
那女人不哭不闹,只安安静静地跪在“蜀绣楼”前,连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渐渐的,众人从开始的轻嘲,变成了同情。
听听耳边的窃窃私语。
之前义愤填膺的话,都变成了——
“谢府的人怎么还没来?”
“让一个怀着身孕的人这样跪着,谢府长房未免太欺负人了!“
“好歹也是谢大爷的孩子,王氏怎么能如此铁石心肠!“
“人家又不要名分,只希望给孩子一个身份,王氏不是这么容不下人吧?”
“以前怎么没瞧出王氏居然是这么蛇蝎心肠的人!孩子是无辜的,她就容不下一个孩子吗?”
“好歹也是谢大爷的骨肉,养大了,给点银子,将来分出去过就是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诸如此类,被人带着风向标的话。
渐渐的,原本窃窃私语的骚动逐渐变得亢奋,甚至带上了打抱不平的愤怒。
特别是那娇弱的白莲花体力不支,身体晃动了两下,就要晕倒的时候,百姓的愤怒到达了高朝!
正义感爆棚的人,已经挥动了拳头。
“蜀绣楼”依旧没人出来。
这些人也不敢冲进去。
打抱不平是一回事,要他们进去打砸抢,最后背上官司可不划算。
再加上谢大爷平日里乐善好施,百姓对谢大爷还是有几分尊敬。
不平,是因为谢大爷流落在外的孩子,和跪在地上的女人没多大的关系。
所以,众人只敢在外面吼,手里的烂菜叶比划了好几下,终究不敢扔出去。
苏柔咬着腮帮子,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晕倒。
晕倒吧,“蜀绣楼”的人无动于衷,不把她抱进去,她躺在街上像什么话?
不晕吧,长时间跪在地上,护膝都快护不住膝盖了,有些难受。
腰间的酸痛让她不敢大意。
肚子里的这个是她最大的,也是唯一的筹码,出不得意外。
就在她万分纠结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一如同救赎的声音,“是你要见谢府长房?”
谢柔锦出声,周围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
并不是他们对谢柔锦有多恭敬,而是正主……的女儿来了,有戏看了。
苏柔忍住上翘的嘴角,低眉顺眼地谢柔锦说道:“谢小姐,奴家苏柔,逼不得已才找上‘蜀绣楼’。”
“逼不得已?”谢柔锦审视着苏柔,“我不记得我们谢府有逼你什么,我瞧着今儿这架势,倒像是你在逼我们谢府啊。”
“谢小姐,如果不是为了大爷的孩子,奴家也不会做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实在是奴家一个女人不容易!奴家没想过要找上谢府,只是……只是现在奴家在楼里过得不好!奴家不怕受苦,可不能苦了大爷的孩子!奴家走投无路才、才求到了‘蜀绣楼’。请谢小姐看在无辜的孩子的份上,给孩子一个活路。”
瞧瞧,多懂事的女人啊。
不为自己,只是为了孩子。
人家找的只是“蜀绣楼”,没惊动谢府,已经够体贴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让女子脸色难看,而谢柔锦也终于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听雨楼的女支女。
谢大爷当初就是死在她的床上。
这是“谢柔锦”本尊的记忆,谢柔锦并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官府最后的定论是谢大爷喝了酒,吃了助兴的药丸,然后……
身体出现不适反应,死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呵呵!
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才用如此不堪的方式污蔑谢大爷!
苏柔的沉默,在众人看来就是忍辱负重,有热心的大妈立即打抱不平了,“谢府这是欺负人吗?人家怀的是谢府的孩子,你们做不了主,让老夫人做主!人家也不要名分,只求给孩子一个身份,不求财,不求名的,谢大爷还在的话,断不会让你这么欺负这娘俩。”
“就是,就是!”
大妈的话顿时得到了众人的附和。
谢柔锦轻飘飘地看了过去,“大婶,我一句话没说,你就说了这么多,可见你平日里是多正义,多热心的人啊!”
“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仗势欺人!”
“我仗势欺人,关你什么事?那么喜欢多管闲事,怎么不到衙门领个活儿?她说她肚子里那个是谢府的,就是谢府的,谁能证明?你吗?”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