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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砚台陷阱

术案九则 南风至北 5606 2021-04-05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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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君遇将书箱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桌上摆着,满面沉色。

  书,砚台,题。

  凶手特意将东西留下来是要解题没错,可这线索……

  “阿漆,我之前的线本可还在?”

  那些线本上有他研究过的各类算术,每次解题,他都习惯在这上面写写算算。

  阿漆垂首答道:“沈将军将您的书都追回来了,我给您收着呢!”

  沈言?

  魏君遇转头看了看坐在窗边出神的人,忽而一愣。

  窗外的朦胧暗色衬得她面色白了几分,鸦羽微垂,唇色染嫣,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几分凌厉,稍显温和。

  沈言这厮……长得怪好看的……

  啧!他是个男人!

  摇摇头将脑海中的诡异想法挥了个干净,魏君遇一言不发地转回去了。

  沈言坐回桌边,倒了杯茶慢慢抿着,看着桌上的书和砚台,忽而道:“不过这凶手为何选了砚台,而不是别的东西?”

  魏君遇头也不回,道:“你可还记得今日陈夫人说的,陈远是回来拿砚台?”

  沈言:“确有说过,难不成就因为这个?”

  魏君遇拿起陈远的那方砚台,左右看了看,淡声道:“陈远这么喜欢砚台,又怎会忘了拿?根本就是被凶手留了下来,特意给陈远挖的陷阱。”

  沈言闻言恍悟:“那凶手岂不是对陈远很了解?”

  魏君遇:“不仅仅是陈远,是整个书院。”田友敏那日曾说过,陈远是先前请了假的,那么砚台自然也被带回了家中,之后再被凶手拿走设下陷阱。

  陈远并不是死在书院,凶手却能将尸体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去,只能说他对整个书院都很是了解。

  沈言懂了:“我让人一直盯着书院那边,有什么异动立即告知您。”

  魏君遇:“我方才想了想,书院应当有人数记录,我们先去看看,不过你找人的动作别停,能确定有没有失踪总是好的。”

  虽是这么说,但二人心里也明白这大抵是行不通的。

  凶手出了题,自然就得按照算术的法子给出答案,这么简单的事,他们能想到的凶手自然也不会落下。

  “对了沈言,”魏君遇忽而道,“你手下的人够么?”

  “只要不造反,足矣。”

  魏君遇点了点头:“那你帮我查一下,刘慎思和陈远二人之间的来往,以及他们个人平常生活中的琐事,细报于我。”

  沈言:“殿下的意思是,凶手可能出在他们平日接触的人中?”

  魏君遇笑了笑,一双眸子熠熠生辉:“还不笨。每个人做的事总要有前因后果,那么多学子中,凶手选人定也是要有理由,从这方面入手,找到凶手的杀人动机,更容易破案。”

  顿了顿,他又提醒:“记得动作不要太明显,免得太早被察觉,恐生变故。”

  一番话下来,沈言心下升起几分异样。

  这般思维严谨的人,与传言的平庸根本是天差地别。

  ……

  二人走在路上,街头那边忽而拐出来一个衙役,正是那时追捕魏君遇的头头。

  见着二人,那表情真是精彩万分。

  “大,大人,这是陈远的验尸录策。”

  本以为就是个小贼,没曾想连知府大人都惹不起,如今只盼人不计较此前了……正慌乱想着,手上的东西被接了过去。

  “来的倒是挺快,辛苦了啊!”

  魏君遇没理会衙役惊异又放松的表情,拿着册子走到旁边的小面摊坐下细细看起来。

  “也没什么多的,就是普通的溺死……”沈言帮着左右翻着册子,一边得出自己的结论。

  然魏君遇却在听到她的话时愣住了:“普通的……不一定!”

  沈言不解。

  魏君遇:“若只是想给那些学子看,也不一定非要溺死了再把尸体摆过去。而且书箱子还被沉在了水下!”

  所以说,这件案子的线索很有可能跟水还有关联!

  沈言愣了半晌,只觉这二殿下抽丝剥茧抓重点的本事真真是常人难及。

  ……

  二人到书院的时候,李叔正巡视回来。

  “哟,你们都不午休么?那还怎么有精力……”

  魏君遇笑了笑:“李叔,我们是想问问,学院有在学人数的记录么?”

  李叔狐疑地看了看二人:“人数?我这就有,你要干啥?”

  记录自然是不能轻易给外人看的,李叔这般怀疑也是为那些学子负责。

  “嘿嘿……”魏君遇又搬出自己对于田友敏等人那套“早查清早让死者瞑目”的说辞。

  李叔依然不同意,学子们的底细,哪能这么轻易让别人看?最后还是魏君遇说,官府让他帮忙办案。

  李叔默了好一会儿,大抵是被他说动了,又或许觉得魏君遇翻不出什么大浪来,迟疑了半晌,转身翻出一本线册扔给他:“喏,这是今年的,你也不用看,总的就六十个!”

  魏君遇动作一滞:“六十个?可是我之前看外面的府试单子……”

  李叔摆摆手:“咳,哪有那么多人去啊,有些人就不是读书的料,又遇上家里有事的,便没去了!不过右宇那孩子倒是可惜,生病错过了。”

  李叔摇摇头叹了口气,一边往房间角落的炉子添了块柴,房间霎时暖和了不少。

  “六十个……”魏君遇喃喃着,眉头微皱。

  那么多人,现在还都不齐……他抚了抚线册卷黄的边缘,问:“李叔,这个册子除了您,还有别人看过吗?”

  李叔摆了摆手:“那可多了,这册子是院长写的,放在我这也就是给学生进出做记录,我识不得几个字,所以都是学子自己写,我也就是保管,只是不能给外人看。”

  沈言看着那本线册,摸了摸下巴:“那看的人还挺多……”

  “李叔!王符又打人了!”

  正想着,那边却是忽然传来声音,魏君遇和沈言对视一眼,还没说话,便见李叔拿着戒尺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沈言:“啧,这李叔身子硬朗很嘛。殿下可要好好学学,多锻炼,不然您这身子没准以后就得躺在床上过了。”

  魏君遇斜了她一眼:“小将军不是负责保护我?记得找个舒适的床,本殿下不喜欢太硬的!”

  沈言简直被这不要脸的话惊呆了。

  三人跟着一路跑过去,便看见学舍门口围了好些人,王符捂着额头,金冠歪散凌乱不堪,满脸暴戾:“徐桥你个砍脑壳的!偷东西还敢打老子?!拉着我干嘛!打他啊!”

  “谁偷东西了!王符你别拿拳头看人!”

  徐桥亦是脖子粗红,被田友敏几个扶着,嘴角发青,恨恨地瞪着王符。

  “啪!”

  李叔手里的戒尺打在地上,成功让几人噤声:“看看你们!还是读书人,成什么样子!”

  王符甩了甩手,怒瞪:“你没偷,我的油灯怎么在你箱子里!”

  徐桥一张脸气的有些扭曲:“呸!在我这就是我偷的?你那油灯恨不得闪瞎人眼睛,我疯了才会偷!”

  这话倒是没错,王符平日里最喜用奢侈的,恨不得每天贴两块金砖在脸上,所用之物皆是镶金镀银,那小油灯可不是用来照明的,反而用料华贵,仅供欣赏把玩罢了。为众学子所不屑,奈何这人是个暴脾气的牛,稍有不顺眼就要动手,是以也没人会主动招惹。

  而徐桥家境并非贫苦,同样也是对金银外物最不屑的,说他偷油灯,没人会信。

  “够了!笔拿回来就行,手干不干净大家都看得见!都回去!一天天闲的你们……”

  王符想要再动手,被李叔抽了两戒尺也老实多了,他虽是个混人,可也分得清轻重,惹了老李指不定要混不下去,骂了几句便又回去了。

  田友敏挠了挠头:“哎书院最近莫不是撞了邪,怎地这么不安生……”一边喃喃,一边扶着徐桥往学舍走。

  闹剧也看完了,魏君遇却是没有动作。沈言好奇地看着他,问道:“殿下,你觉得这油灯是什么情况?” 术案九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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