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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新兵训练
“来，这边坐！”云玄瑶拉着云羡书往校场一侧石台上走，且低声笑道：“一会儿还有更好玩的呢，你等着瞧好了！”
云羡书和云玄瑶坐在石台上，饶有兴致地瞧着云琰一个个地纠正新兵们的动作，好容易纠正完了全场，又就这个动作练习了七八遍，才继续下一个动作的教授。
其实就是云琰将一整套动作大概分了四个步骤让新兵们体会和练习，最后云琰要求大家按照他的口令把一整套动作耍一遍。
云玄瑶这时拿指头戳了戳云羡书的腰，兴奋地提示道：“快看，最精彩的部分来了！”
“啊？”云羡书立刻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些新兵们本来单个动作练习时，都还算练到勉勉强强能看的效果，结果到了操练整套的时候，除了第一步凑合着整齐划一，后面的几步就像打翻了一锅粥，动作准确与否都还是其次，什么左右不分的，步骤搞乱了套的，动作有快有慢的，胡乱跟着别人划拉的，五花八门的犯错齐番上演，满场开花。
云羡书和云玄瑶拼命憋着没笑出声，也笑到把头埋进胳膊肘里，直不起腰来。
云琰看着眼前的景象满脸绝望，本来妹妹们在观场，他很想好好表现一下的，教授的也是最简单最基本的招式，谁想训练了半天，嗓子都吼哑，累得一身汗，兵士们连个一气呵成的动作都很难达到要求。
云琰憋红了脸，正想让兵士们再来一次，就有人直嚷嚷累死了，要求休息，一个人嚷嚷哗啦一下引起一群人嚷嚷和抗议，云琰无奈，只得挥手让他们原地休整。
云琰原地休整的命令一出，满场的兵士就都一屁股坐在地上，东倒西歪，云琰懊丧地来到妹妹们的观台上，垂头丧气道：“你们看吧，云恭把能用的都挑走了，就给我剩下这些，让我怎么训练？”
云羡书笑道：“琰哥哥莫气，快来坐下歇一会儿！”
这时从兵卒驻地卫营方向忽然又出来一队人，个个粗布衣裙，头上裹着葛巾，分明是些女子，女子们手上提着水罐茶碗等物，鱼贯入场，逐一给那些原地休整的兵士们倒水解渴。
“这是……”，云羡书诧异道：“咱们校武场什么时候还来了批女子？”
“嗐！”云琰解释道：“都是应征召入伍的兵士们的家眷，她们是自愿前来做些杂活的，比如洗衣缝补洒扫煮饭之类，哦，休整间歇送水也是她们。”
正说着，一个年纪十六七的姑娘走过来，给云琰倒了一碗水，十分恭敬有礼道：“琰教头辛苦，小女子刚煮的茶水，冷热正好，请琰教头润润嗓子。”
“唔！”云琰接过茶盏，抬起另一手的大拇指比了比云羡书她们道：“我妹妹！”
那姑娘转目，看了云羡书和云玄瑶一圈，圆圆的大眼睛绽出明亮恬然的笑，道：“玄瑶姑娘小女子是见过的，竟不知琰教头还有一个妹妹？”
“从妹！”云琰简短的解释道：“不过跟亲的一样！”
姑娘的笑容荡漾开，宛如一抹熏风下的湖光，她给云羡书和云玄瑶一一都倒了一盏茶送上去，道：“二位姑娘也渴了吧？”
云羡书和云玄瑶都没客气，各自接了茶，云羡书喝了一口，虽然之前想着校场新兵的茶肯定是粗茶淡水比较涩，不过坐了半天，确实口渴，只当是勉强将就解解渴的，谁料茶水入喉，倒也甘润清香，便不免一气儿将碗中茶都喝了，喝完了才发现，云琰早就要了第二盏，云玄瑶亦正将空了的茶盏朝那姑娘递过去。
等着姑娘续茶的功夫，云羡书好奇地问道：“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的话，我叫华萤，我爹卫烨！”华萤爽利地答道，待给云羡书斟了满碗，她回身就手一指，指向校场的一个角落道：“喏，我爹就在那儿呢！”
云羡书顺着华萤所指看去，大概看到一名正盘腿坐地的中年男子，不过相隔甚远，样貌看不太清，只能粗略看个身形，像是寻常常见的膀大腰粗长年干农活的乡野村夫。
云羡书知道这等人气力是有，可练起功夫把式来，就没那么灵活变通，于是再未多话，待喝完水，将碗盏还给华萤时，云羡书道了声：“谢谢！”
“姑娘客气！”华萤高兴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云老七，不过你不能叫她老七，你得叫七姑娘，知道吗？”云琰在旁，故意端起架子教训道。
“是，琰教头！”华萤提起茶壶，笑吟吟对着云琰的空盏，“琰教头要再来一碗吗？”
“不啦！”云琰将茶盏还过去，一边嘟囔道：“喝多了老想上厕所，解了渴就行了！”
“那是因为茶水里煮了生津利尿的东西！”华萤一边收碗，一边解释道：“天气热啦，琰教头和大家伙都在顶着烈日头训练，怕中暑呢！”
“你……”云琰满脸尴尬，不满道：“少煮点行不行，不然一会儿一个的上厕所还怎么训练？”
“是，华萤知道了！华萤下次改进煮茶配方！”华萤虽遭了云琰责怪，却还是满面笑容，殷勤地收了云玄瑶的最后一个碗，她向三人做了做福，“民女告退！”
“呵”，云羡书笑出声来，“这丫头挺伶俐啊，比她爹可强多了，琰哥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她是不是常向你献殷勤啊？”
“瞎说！”云琰啧道：“什么殷勤不殷勤的，我是教头，难道不该给我倒碗水吗？”
云羡书和云玄瑶一起呵呵直笑，连连道：“该的，该的！”
云羡书又道：“看华萤她爹，年纪老大不小了吧，怎么晋陵缺兵，都到了不限年龄的地步了吗？”
“啊！”云琰点头道：“她爹华沢虽然老大不小了，但还算正值壮年，又是自愿应征而来，按老六的意思，先将就这么着吧，有总比没有强嘛。” 云门归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