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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五指微微合拢,那个花团似乎想要挣脱,她狠狠的用力一握,火红色的花团变成了黑色的汁水,顺着她的手指缝,流到了地上,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蒸发了,还是被脚下土地吸收了?
看着她狠戾的样子,我不由的吞了吞口水,鬼道士来到刘小毛的身边,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接着鬼道士用手掐住了刘小毛的脉搏,然后松了一口气,“没有伤到根本,就是晕了而已,这小子将来很有造化。”
听到鬼道士这么说,我紧崩的心跟着放松下来,接着鬼道士和那个叫秀的老太太聊了起来。
原来鬼道士真的是阴长生,而他和这个叫秀的女人居然是同门师兄妹,古老的情戏套路,师妹对师哥芳心暗许,而师哥下山后却另娶她人。
直到听说师哥的妻子去逝,而师哥心灰意冷隐居地府,于是师妹一路从阳间追到了地府,却还是晚了一步,只发现了这个师哥留下的小屋,从此师妹以此为家,定居于此,并在这条地府唯一的大道,黄泉路中途种了大片的彼岸花海,只昐望着师兄有一天可以看到。
而她和她的师兄也如这彼岸花一样,花叶两不相见,直到又是几百年过去了,却没想到我和刘小毛的闯入,居然可以让久别的人重逢。
听鬼道士说,这个叫秀的女人全名叫陈老秀,真不知道她家人怎么想的,挺好一大姑娘取这么难听的名,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陈老秀从生下来开始就跟个小老太太一样。
皱皱巴巴的一团,看着一点也不讨喜,可是产婆说,小孩子刚出生都这样,过几天长天了就好了,却没想到她是一直都没长开过,到了一岁多,还像个小老太太,脸上的皱纹比村里的大妈还多,最后家里人就给起了这么个名字。
后来在她四五岁的时候,天逢大旱,大家都认为她是个灾星,哪有小小年纪就长得满脸皱纹的,于是决定放火烧死她,而正好被马鸣生看到救了下来,带回了山上跟阴长生做伴。
陈老秀因为从小就没有什么小伙伴,因为长得像老太太,于是别人家的孩子都不和她玩,到了山上她也一样不爱说话,是阴长生总是陪着她,开导她,这才让她对生活有了勇气,在加上师傅教给她的各种本领,她不知不觉对这位师哥动了凡心。
也是造化弄人,没想到兜兜转转几百载,她们师兄妹居然可以再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我本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的原则,闭了五感缩在角落里装雕像,就这样他们两个谈的不知今夕何夕。
当我在张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木床上,而刘小毛而缩在里面贴着墙,那个叫陈老秀的老人家坐在了腾椅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听到我起床的声音,坐在腾椅上的人张开了眼睛,当她看到我的眼睛时,一行泪水顺着满是沟壑的老脸滴到脚下的土地上。
她看出来鬼道士已经不在了,我试着喊了几声,鬼道士居然不理我,不知道他是离开了,还是又缩回戒指里修练去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睡在里面的刘小毛也跟着转醒,迷茫的看着四周,当看到我的时候,这货蹭滴一下子就窜了过来,紧紧的把我抱住,哭的那叫一个难看,我只好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安慰他。
我有时候就在想,倒底我两谁大?是不是我是他姐姐,而不是他是我哥哥?
看着他哭得稀哩哗啦的样子,我是又好气又好笑,“没事了,没事了。”
“你们两个的事情我听我师兄说了,我这里有一条近路,可以直达枉死城,从这里出去,绕到屋后,那里有一个深坑,从那里跳进去,你们就会到达枉死城了,不过枉死城只许进不许出,你们要小心了。”老太太说完转过身踢踢踏踏的出去了,都没有给我们道谢的机会。
刘小毛这个时候也止住了哭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毛哥,好逮你也和楚大爷学过一段时间,你怎么这么笨啊?连点自保的皮毛都没学会啊?”我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只是坐在那里对着我一顿傻笑,我真怀疑是不是让花妖上身,把脑子给烧坏了。
我和刘小毛起身,来到了屋外,发现远处那一大片的彼岸花海全部都被毁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杆,花全部都被毁掉了,一地的鲜红色花朵,就好像鲜血一样刺眼。
我叹了一口气,拉着刘小毛绕过了茅草屋,来到屋后不远处,果然看到了一个冒着黑色鬼气的大坑,里面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个个的鬼魂在飘动,它们张着大嘴似乎在等待到嘴的食物。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信那个陈老秀不会骗我们,“小毛哥,去枉死城最近的路,就是从这里跳下去,估计跳下去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谁都不知道,你若是想留在这里等我,那我也不会怪你,你若是想陪着我一起去,那从此你想反悔我都不会在给你机会了。”
刘小毛看着我的眼睛,郑重的说道,“小米妹子,一路走来,我若是早想打退堂鼓也不会陪你到现在,什么苦什么罪我没受过,这算得了什么啊?刚才在奈河桥下,那个人不是说我能活三百多岁嘛?那我还怕什么啊?”
看着刘小毛的样子,我突然很想笑,对他说了一句,“小毛哥,作死不算啊?”
这句话说完,我们两个相视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我眼泪都流了出来,无掏出尸油绳,同样的把他和我拴在了一起。
“小毛哥,咱两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害怕也没用了,走。”
我的话说完,拉着刘小毛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就跳下了深坑。
瞬间我只感觉好像掉进了北极冰窟里一样,一阵阵的阴冷之气,直往我的骨头里钻,没多一会儿,我就已经被冻得头发和眉毛都结了白霜。
而刘小毛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不停的抖着。
我们正在往下坠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扯着我们两个人的脚往下拽一样。
而我们的周围时不时会伸出一只鬼爪来抓我们一下,或者突然冒出一颗鬼头,张着大嘴露着獠牙来吓唬我们。
但很奇怪的是,当它们一但碰上我们身上的尸油绳,就怪叫着消失了,看来这根尸油绳还真是好东西。
我们两个在里面转悠了很久,有一种跳进无底洞的感觉。
“小米妹子,我们是不是要飘到地球中心去了?”刘小毛的问题很幼稚。
“是的,一会儿还会有岩浆呢!”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答。
如果,我能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满嘴的跑火车,就在我的话刚说完,我们两个“扑通”一声到底了。
刘小毛是背部朝下砸在了坚硬的土地上,而我因为跟他是绑在一起的,所以我在他上面,虽然没有砸得的感觉,但是却压得他哇哇大叫。
“小米妹子,你好像又茁壮了,压死我了,咳咳。”刘小毛脸憋得通红,不停的咳着。
我连忙反手把绳子解开,我从他的身上滚到了一边,喘了几口气后,去检查他有没有事儿。
“还我说压死你,你看看你,一身的骨头,给你吃多少好吃的都白搭,也不知道那东西都吃谁肚子里去了,为毛就干吃不长肉呢?”我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谁动了我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