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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傻子还在那里忘我的吃着脑髓,老头子摸到这边门口,看到屋子里黑乎乎的,还在想这两口子吃东西怎么不点灯啊?
他伸手就摸到了开关,电灯毫无预兆的亮了起来,老头子看到了屋子里的情景吓了一大跳,而那个趴在那里吃得正欢的傻子,也被突出其来的亮光吓了一跳,愣愣的抬着头,看着门口站着的老人,嘴角还挂着像豆腐脑一样的脑髓。
就这样两两相望了几秒钟,傻子终于反应过来,“嗷”的一声尖叫,顺着窗户就爬了出去,朝着大山里跑没了影。
老头也心去追,抱着儿子的尸体就嚎啕大哭起来,听到动静的老太太也起身,颤颤巍巍的来到后屋,看到里面的惨景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
这一晚,村中大乱,村民们实在忍无可忍,大家都想放火烧山,可是还是被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给拦下了,当天晚上大家帮忙把老太太先送到了医院,回来又帮老头料理儿子媳妇的后事,葬礼结束后,接连又有几家搬走了,原本热闹的小村子,现在变得越来越荒凉。
而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家,每天生活的也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晚上一不小心自已的脑壳就被那个傻子给敲开。
可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就是,无论多少人搜山,哪怕动用了警犬也好,居然都找不到傻子的踪迹。
最终村子里的人还是都搬走了,后来这件事情上报到了军情七处,当时也是派出了好多的人去实地考察,他们只看到村子里唯一位活着的人,那个人给他们讲述了村子的故事,这些资料就是根据那个人口述留下来的。
其中还附带了一个男人的画像,那个画像上的人,就是给傻子看病的那个医生,当我从资料里拿起那张画的时候,虽然封存了近二十年,但是画质依然清晰,那个男人很眼熟,由其是他眼睛下面的那颗痣,这个人我总觉得我小时候一定见过他。
当我把这段资料全部看完的时候,我也有一种想要去那个横竖村走一趟的感觉,于是我跟沈从容打了一声招呼,带着刘小毛我们两个装成驴友,来到了横竖村。
果然,横竖村现在只剩下残垣断壁,没有几户完整的房子了,好多的砖瓦房,墙也倒了,房顶也被掀起,玻璃窗也碎了,风呼呼的吹过,横竖村现在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荒村。
我和刘小毛在这里转悠了半天,别说人影,就是鬼影也没看到一个,奇怪的是这里居然连只野猫野狗什么的都看不到。
我们的目标是村长家,想在这里找一些线索,当我们来到村长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有人活动的痕迹,我和刘小毛对视了一眼,“不是说这个村好多年前就没有人了吗?”
院门敞开了一道缝,我们顺着那道缝发现里面有人影在晃动,我抻出手轻轻的推了一下院门,一股腐臭的味道传出来,中间夹杂着血腥味。
因为我和刘小毛以前就是在火葬工作的,所以对于这样的味道那简直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这样的味道,这明明就是尸体腐烂后发出来的味道。
人的尸体和动物的尸体,腐烂后发出来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动物的尸体散发出来的味道是那种臭哄哄的,像是味道浓郁的香港脚。
而人的尸体腐烂散发出来的味道,有些像鱼类的腥臭味,中间还夹杂着些酸味。
虽然这个院子里的味道闻起来像是动物的尸体腐烂散发出来的味道,但嗅觉灵敏的我一下子就闻出来,这里面夹杂着不少于十个人的尸体腐败味道。
“小心一点。”我小声的提醒刘小毛。
“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吗?”我放开嗓子喊了几声。
好半天一个慢吞吞的声音传来,“谁啊?”
伴随着声音走出来的是一个老者,目测大约五十多岁,满脸的胡子,乱蓬蓬的头发,如果不是穿着衣服,我还以为是哪个山上的猴成精了呢!
“大爷,您好,我们是外地来的走到这里的时候自行车坏了,看到这里有个村子就想进来看看,您家有工具吗?能不能借我们用用修修车。”我说完,刘小毛就很配合的从身后拉出一辆单车,车子的脚踏板有一个掉了下来。
那个人看着我们的脸,盯了好久之后,转身进屋了,在出来的时候拿着一个小型的工具箱,刘小毛连忙一边道谢一边过去接了过来,就在院子里蹲在地上假装修着车。
那个老人从屋子里拿出一个小板凳,示意我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坐在了刘小毛不远处,看着他修车。
而那个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拿出一个小凳子,坐在了离我不远的地方,正好借着机会我和他攀谈了起来。
“大爷,这村子我们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一个人啊?只有您这里的门是开着的,其它的全都上着锁,这村子里没有人了吗?”我环顾着小院,看似随口问话,其实我在寻找有用的消息和线索。
“以前这个村子还是挺热闹的,后来村子里出现了一个食人脑的怪物,大家这才都搬走了,我若不是无依无靠,又舍不得这里,我也会搬走的。”他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眼神空洞看着前方,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只见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就好像看到了鬼一样,就这样他抖了好长时间,终于平静了下来,指着修车的刘小毛说,“你们修好车就快点离开这里吧!千万不要在这里过夜,不安全。”
“大爷,你也看到了,这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就是修好了我们骑到市区也得半夜了,不如我们在这里和您将就一夜吧!”我使出女孩子最好用的办法,撒起了娇,我自已都感觉到鸡皮疙瘩满地。
可能是我的撒娇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总之我们今天晚上是暂时留在了这里。
“晚上的时候把门窗都锁好,听到任何的动静都不要出来。”说完他就直接起身拿起小板凳进屋了。
我连忙起身追过去,“大爷,您贵姓啊,谢谢你能收留我们,好人长命百岁啊!”
刘小毛听到我的后半句话,嘴角在那里直抽抽,我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快点修车,在这里傻笑什么?”
其实车子不是什么大毛病,刘小毛早就修完了,只是为了能留在这里而做做样子而已。
夜暮很快就降临了,横竖村就像一个鬼村一样,黑漆漆的,寂静的可怕,别说野狗,就是连一只老鼠都没有,干净的有些吓人。
我和刘小毛拿出些饼干,简单的吃了一些,那个老人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就在我们迷迷糊糊有些困意的时候,外面突然人声鼎沸,听起来是非常的热闹。
我推了推刘小毛,我们悄悄的趴着窗户往外面看去,只看到一个个模糊的黑影,就好像大家在赶集一样。
伸出手捅了捅刘小毛,我们两个悄悄的打开窗户,翻了出去后跟在人群后面,这些人走路非常的奇怪,我们不敢离得太近,怕被它们发现,就这样远远的跟着它们来到了一个大广场,白天那个接待我们的大爷正站在广场前面一个台子上,看着大家聚在一起,开始了训话,讲了好多林林总总的事情,这些事情基本都是一些生活锁事。
我和刘小毛藏在了广场旁边的一个草垛后面,刘小毛探出头往下看着,结果差点多草垛上面掉下去,还是我眼急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他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嘴,一只手在头顶不停的笔划着,其实我也看清楚了,这些站在广场上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没有大脑,他们的脑子只有一半,从前面看跟正常的人没有两样,可是从后面看,就会发现他们的脑子只有下半部没有上半部。
“这些都是被挖掉脑子的那些人?”刘小毛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也在不停的颤抖,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
我朝着刘小毛点了点头,意思是应该是的,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那个村长的话似乎提到了我们两个,只见一群人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目光,接着他们全部奔跑着朝着村长家的方向而去,我和刘小毛在草垛上趴了一会儿,才溜下来。
“刚才那个人说,今天家里来了两个年轻的后生,如果你们能把他们两个的脑子吃了,你们就能长出新的脑子来。”我把那个村长的话转达给了刘小毛。
刘小毛此时都有些站不稳了,但还是强装镇定的说,“小米妹子,你快跑吧,我来断后,趁着他们还没发现咱两不见了,快跑。”
虽然刘小毛这货平时看着不靠谱,但关键时候不管行动如何,这句话却是相当的暖心,我朝着他微微一笑,“没事,这事我会解决的。” 谁动了我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