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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扑朔迷离
小道幽深昏暗，时不时还刮过渗人的怪风，两人借着月色视路。
走了没多久，就快要走到目的地之际，前方忽然传来了人声。
两人小心走近了些，发现从前那间破破烂烂的“柴房”竟变成了一座房宅，宅前还有两名侍卫把守着。
“你说宗主为何让我们不分昼夜地守着这地啊？”
“哈~”一侍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谁知道呢！反正咱们是领着粮干活的。搁这不惬意嘛！粮还比外头的高出两三倍。”
另一侍卫叹了口气道：“惬意是惬意，就是有些无聊。”
慕歌与秦时霁两人默契确认过眼神，腾空跃起，分开到高处勘察。
很快，两人便跃回到了一棵树上。
慕歌面不改色道：“此宅有两处入口，除了眼前这个，西面还有一个，都有侍卫把守着。肉眼看着，屋内似乎无人看守。”
“整座宅都被下了结界，包括半空，没有丝毫的缺漏之处。看来……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秦时霁点了点头，认同道：“方才我欲透过探物符看里面的情况，居然不起作用，应该是此结界的问题。”
以两人的能力进去并无问题，只是进去就需要破乱这结界，定会引来公孙府上上下下的人，届时就难以解释了。
“下次寻机会再过来？”慕歌问道。
秦时霁同样也是如此想的，他点了点头，两人一起离开了。
之后两人并无在萧陵逗留太久，歇息了一晚，第二日便启程回昭苏。
有些事，急不得。
两人回到昭苏也没闲歇着，直奔凌云阁的藏书室。
高阳殿小室。
秦时霁转动了木架上的一个花瓶，“嗒”的一声，原本摆满书籍的木柜一分为二，一条通道出现了。
慕歌惊叹道：“没想到这还有密室。”
两人迈步走了进去，里面渐渐亮起了光。
秦时霁解释道：“此室存放着许多珍贵书谱，都是历代各大玄门先辈的智慧结晶。所以存放、保管也特别小心。”
他顿了顿，转过身，望向了她，“还有禁书。”
如此看来，按理说，她应该是不能进来的吧？慕歌心想道。
秦时霁似读懂了她在想什么，摸了摸她脑袋，轻笑道：“你是例外。”
平日此室也只有秦时霁能进，曾经有人试图闯进，却没能躲过重重机关，最终惨死于此。
通道并不长，两人很快就走到了藏书室。秦时霁站在石门前解下结界，“轰隆隆”一声，门开了。
空间出乎意料地大，也很光亮、干净。除了进门那一面，其它三面从地面至天花顶皆占满没摆了书谱。
此次两人要找的玄门谱，收录着百氏家族的历任宗主信息以及氏族所习主流道法。
秦时霁手腕一转，一道灵力飞出的同时顷刻化作千百粒珠，注入了书海中。
很快，便把玄门谱筛选了出来。
玄门谱自动翻着页，眨眼间，便在一页停下，苏氏历任宗主的信息也被投映在了空中。
苏龄生为第六任苏氏宗主，苏易宗之子。
上一任为苏易宗，身份不详。
再上一任……
苏陌涵……
慕歌顺着目光往下看，嘴里跟着念了出来：“苏氏第四任宗主，苏崔丞之子。”
第三任宗主苏崔丞之子……
子？
慕歌一脸错愕：“男人？”
秦时霁也一愣，沉思片刻，推测道：“还记得那些信件吗？信上说她是干娘，应该是女子。”
慕歌左手环胸，右手轻托着下巴，沉吟道：“我认为有一种可能。古往今来还未有女子担任过宗主，有可能当时苏陌涵是为了避免过多争端，所以才对外隐藏了女儿身。”
“倘若真是如此，就刚好对上了公孙奕欢所说的了。”
娘亲嫁入公孙氏前曾与一苏氏女子交好，之后却了无生息。恐怕那个时候苏陌涵就是换了男子身份与娘亲联系才如此。
“我的楚楚真棒。”秦时霁眼底满是笑意，手抚过她的脸，啵的一声亲在了她唇上，附在她耳边道：“奖励夫人的。”
真的是无时无刻都想着占她便宜……
慕歌轻哼了一声，手抓上他衣领，不甘示弱亲了回去：“还给你的。”
秦时霁唇角勾得更翘了，语气还有些痞气：“学到了，下次可以再试试。”
“……”
他也见好就收，将她额上的碎发捋到了耳后，认真起来了：“还有一点，苏氏宗主之位也并非是完全承袭，所以这个苏易宗很可疑。先找苏氏族谱确认他的身份。”
结合那叠信件得出的信息，那时苏陌涵的宗主之位受到动摇，有可能就是此人从中作梗。
但也有可能是受人指使，所以身份无法确认，是个难题。
“苏晴离开苏氏太久了，不知还能不能找到。”慕歌有些沮丧道。
秦时霁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计划，他收起了玄门谱：“不用，我派人找就好。”
“那便好。”慕歌思忖半晌，问起了另一件事：“你觉得苏晴与司徒裕两人说的话……可信吗？”
秦时霁摇了摇头，牵着慕歌坐到了一旁的阶梯，平静道着：
“两人从前都是活在刀尖上的奴隶，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所以肯定会留着些许能立身保命的秘密。当然，他们不说，我们也没辙。他们也不过是为了自己，为了活命罢了。”
秦时霁虽然没明说可不可信，但慕歌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她轻嗯了声，抬眸续问道：“两日后便是他们回去复命的日子，要安排些什么吗？”
秦时霁扬眉浅笑，倚靠在了背后的书架，望着她，慵懒道：“得看他们如何选，倘若他们这次选择与我们为伍，会主动找我们的。”
慕歌往后挪了两步，靠上了秦时霁的肩膀，含笑道：“你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
秦时霁笑了笑，学着她之前做过的动作，左手拇指跟食指在空中捏在一起：“就想了一点吧。”
慕歌直起身，手轻轻拍了他一掌，娇嗔道：“你学我！”
秦时霁狡辩道：“不是说两个在一起越久的人就会越来越相像吗？你我现在就是如此啊！”
慕歌苦笑不得，轻扯了扯他耳垂，“你就嘴贫吧！”
秦时霁顺势侧过头轻啄了她的唇，笑问道：“要不要去看看小宝？” 痴情仙君凤灵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