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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以你为安
“但是，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我都没在你身边……感觉自己什么都没为你做好……他们都可以成为你那个时候的依靠，但我好像什么都不是......”
秦时霁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还有……当初你走的时候，说到此为止……我真的好怕……你不要我了……”
那种熟悉的无力感……
没想到，十二年后，依旧存在。
慕歌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她一直觉得她才是害怕被放弃的那一个人，没想到……
今夜也似乎尤为适合讲一些话，她主动揽上了秦时霁的腰，头顶蹭了蹭他的胸口，勾唇软糯道：“小的时候总是觉得你遥不可及，清清冷冷、正正经经的，不爱笑。尤其是你教我识字的时候，可凶了......板着个脸，像个冷面神。”
言语虽是有些在控诉的意味，可慕歌的语气却是满满的笑意与甜蜜。
秦时霁没反驳，认认真真听着小丫头对他的“控诉”。
“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缠着你，想要一直跟你在一起，你应该也会觉得我很烦吧？”
秦时霁嘴角缓缓勾起，心里默念着：“恰恰相反，我很喜欢你缠着我。”
她是他唯一的例外，从此至终都是。
说起最初，其实他也不过是出于好奇心，才一路跟着那个小女孩。谁都没想到，他与那个小女孩，会有今日。
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早已注定好。
接下来的话有些沉重，慕歌语气也尽量控制得轻松些，“幼时我无忧无虑，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围着我转。没想到，公孙氏变故却一件接着一件发生，好多事都变了......娘亲去世后，我更是开始喜欢蜷缩在看不见光的地方。”
秦时霁深知那些变故对慕歌的打击有多大，他默默抱紧了她些，让她知道他一直都会在。
“而我怎么都没想到，救我的人，居然是那个一直对我冷冰冰的冷面神。”
“你无数次地逆着光而来，一次又一次把我从深渊带了回来。”
“所以，你于我而言，就如深渊里，唯一投射进的光。”
温暖又灿烂，要人忍不住想要紧紧追寻着。
慕歌温声道着，一字一句都入了秦时霁的心。
秦时霁全身僵硬着，只觉呼吸都漏了一拍。
这算是，小丫头的深情表白吗……？
也所幸思念无声，否则，定会乱石穿空、响遏行云。
慕歌有些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正声道：“包括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无数个黑夜与白昼，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想你似乎也成了家常便饭……”
再说得直接些，他就是她的信仰，她以他为生。
她走的每一步，都是踏着刀尖走过的。没有秦时霁，她根本活不到现在。
两年前与秦时霁重逢之际，她也曾自相矛盾过。她是不是不应该贪恋这道光芒、贪恋他给她带来的温暖。
但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不是单相思……
她一直都在爱与被爱着，这也是世间最美好的事之一了吧。
“上天让我失去了很多，但也让我重新拥有了很多。坠崖之后的很多日子我都选择随遇而安，遇到你之后，我以你为安。”
“很谢谢你还一直等着我...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默默等另一个人那么久。我上辈子是做了何等善事，这一世才让我遇到你……”慕歌哽咽道着，说到最后，眼泪无声地涌了出来。
所有的情话都在今晚无限发酵着。
秦时霁的衣裳很快就被泪水浸湿了，他指腹慢慢擦拭着慕歌脸上的泪，言语还夹杂着明显的鼻音：“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真的很高兴……”
他做梦都没想到她会同他讲这些话，内心除了震撼，更是满满的感动。
一吻再次落到了慕歌的额头，男子眼神尤为坚定，嗓音也格外的有磁性：
“不管何时何地，发生何事，我都会如最初一般，哪怕风雨兼程，也只奔向于你、忠于你。”
“以后或许还会发生更多的事，但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等了你那么多年的份上，也当作是可怜可怜我吧……你会好好地遵守承诺……”
慕歌自知是什么，她含泪点头应：“好......”
以后，我们只有死离，不再有生别了。
而他的这条命，生生世世也都只属于他的小丫头。
……
秦时霁“喜当爹”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包括秦氏。秦书珹一得知孩子的消息，反应还算镇定，还能勉强站稳。
后秦书珹告知衡岚，衡岚险些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她嘴里喃喃了许久的“孩子”才反应过来，抬头木讷问：“你是说时霁的孩子……？”
秦书珹攒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点了点头。
衡岚顿时拍案而起，怒道：“这臭小子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慕慕怎么办！”
还没来得及等秦书珹解释，衡岚便一把推开了站在身前的人，风风火火赶到了凌云阁。
……
衡岚赶到时，秦时霁正在后山为弟子们授课。
“你这臭小子！”衡岚见到秦时霁便直直扑了上去，也不顾分寸不分寸的了。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撸起袖子就狠狠打了起来。
秦时霁被衡岚打得发懵，也不躲也不还手。
衡岚一边打着一边骂道：“你这臭小子！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从小就一直恪守本分，如今却在这个年纪犯了糊涂，做出此等谬事！”
众弟子哪见过此等场面，个个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
“不声不响连孩子都有了！说好要等慕慕的！这下你让慕慕怎么办……”
秦时霁总算知道发生何事了，他无奈地笑了笑，正欲解释，一抹白色倩影走进了他的视线。
男子对上了女子的眼，神情也愈发温柔，嘴角慢慢勾起。
衡岚看着自家儿子这副不对劲的模样，停下了手。
她上下打量了眼前正在傻笑的人，脸色愈发复杂，不禁想道：她不会是把这孩子给打傻了吧？这种场合还笑得出来......
“衡姨？”
衡岚听到那熟悉的女声，猛地转过了头。眼睛瞪大，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愣愣站在了原地。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不确定开口唤：“慕慕……？” 痴情仙君凤灵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