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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顺藤摸瓜（上）
小胡同破破旧旧、脏兮兮的，烂菜叶堆一地，空中还弥漫着一股酸臭味。待走近了那家小赌坊，那股酸臭味浓得更是让人闻了作呕。
赌坊里面还传出着震耳欲聋的吵闹声：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大！大大！小！小！哎！”
“这怎么摇的啊！”
“哎！来！最后一把！”
......
聂宇文用扇子遮着鼻，另一手揉了揉耳朵，皱眉道：“要不你在马车上等着？我先进去探探情况。”
他主要也是怕秦时霁受不了里面的环境跟人，而且秦时霁的气质一看就不是来赌钱的人，反倒像是来捣乱的人。
秦时霁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好，那你小心些。”
小赌坊虽小，可人却不少。大大小小十几张桌子，都站满了人。聂宇文伪作漫不经心四处逛着，暗中寻着目标。
逛了许久，聂宇文终于在角落的一桌见到了一个疑似是陈铭的人。他故意站到了那人的身边，问手下拿了点银子，跟着那人连下了好几回一样的注。
同身边的男子一起输了好几回，人终于注意到他了，聂宇文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第一次来，不是很懂这个。大哥，您对这个很有研究？”
男子摆了摆手，谦虚道：“不不不，我也就略懂皮毛。”
“我见您挺厉害的，可以交个好吗？我叫陈厉生，您怎么称呼？”聂宇文伸出了一只手，主动示好。
陈铭受宠若惊，愣愣握上了聂宇文的手，“我叫陈铭......”
聂宇文激动地拍了下手，高兴道：“哎！好！咱俩同姓，可真有缘！我跟您真的是一见如故啊！陈大哥赏个脸，一起去喝杯茶？”
陈铭垂眸，讪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聂宇文搂上了陈铭的肩，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来，走！”
两人一起走出了赌坊，聂宇文只觉空气都清新了，他忍不住抬头猛吸了几口空气。
“陈兄？怎么了？”陈铭一脸担心问道。
“哦！没事！就是刚在里面待太久，有些缓不过来。”
聂宇文带着陈铭来到了马车处，陈铭眼睛都看直了，惊讶问道：“这是您家的马车啊？”
“对啊！来，上车！”
陈铭内心忐忑又激动，颤巍巍爬上了马车，还因太过激动踉跄了一脚，险些摔倒。他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眼聂宇文，聂宇文还对他友善地笑了笑。他心想着这下要大发了！有富家公子要与他交好。
待上了马车，陈铭才发现有些不妥，车里还坐着两人。两人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盯着他，他正欲跑，聂宇文正好上来了，把他顺手摁住了。
陈铭咽了下口水，结巴道：“这......陈公子......您...您这是......”
聂宇文皮笑肉不笑，重重拍了拍陈铭肩膀，意味深长道：“陈大哥别担心，都是我朋友，咱们一起去喝喝茶聊聊天。”
路越走越偏僻，陈铭心更是愈发忐忑。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马车终于在一片寂静无人的竹林停下了。
陈铭一下马车就跪着地求饶，“几位爷，小的做了什么无意得罪了，还请恕罪，放过小的吧！”
秦时霁背倚靠着马车，双手抱在胸前，慵懒道：“想活命？”
陈铭似小鸡啄米般猛点着头。
“那说说前些夜里你在这做了什么。”
陈铭转头看了看身后那个坑，弱声道：“扔尸……”
聂宇文不耐烦吼道：“没吃饭吗！大点声！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了！”
陈铭吓了一激灵，身体抖得筛糠似的，“前几日，一个自称叫东哥的人找到了我，说有生意照顾照顾我。那个时候我也着急用钱，便跟着他去了。我跟另外几位兄弟在后半夜一起运货，一开始我们也并不知道那是尸体……”
“后来搬运的路上，有一具尸体从车上滚了下来……我才知道我们运的是什么。倘若一开始就知道是尸体……咱们也不会浑这趟水啊……”
“那只镯子是怎么回事？”聂宇文皱眉问。
陈铭垂下头，硬着头皮道：“是我贪财......从尸体上扒下来的。”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激动道：“还有！我走时……还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那东西还会说话！说救救我……那东西眼睛还都是白的！我狠狠踹了她几脚……她才松开了我，后来我就跑了……”
聂宇文与秦时霁对望了眼，神情严肃走向了他，低声问：“尸变了？”
“不排除。”顿了顿，秦时霁续问：“你方才说的东哥，是何人？”
“我也不认识……”陈铭弱弱应道。
“那你们几个人中，有没有认识他的？”
陈铭摇了摇头。
“那你们一开始是在哪出发的？”
“祥福街的一条小巷。”陈铭老实应着。
“还认得路吗？”
“认得……”
“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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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霁不在楒沁院，慕歌也不想回去了，便随便找了家客栈待着。
杯中的茶早已凉，慕歌的思绪还未飘回来。
江宇说过，他从前一直都在替柳姬炼制恢复容貌的丹药。柳姬脸上的伤，他曾猜测是遭遇反噬造成的。
十多年前她还在公孙府时，柳姬样子还是好好的，也并无什么不妥。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而若柳姬容颜溃烂真是反噬造成的，又是因为什么？
毒药？人为？还是邪术......？
还有，柳姬作为正派玄门夫人，居然派人到鬼市雇佣，而鬼市大多干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买卖，她到底在背后做什么事？
徐修还说炽翎如今叛变的人，每七日会来一次鬼市接任务。而明日，就是一周期的第七日。
炽翎的人不好对付，而且她也没带自己的人过来，想着想着，她看向了一旁的人。
“你对倾川熟悉吗？”
白汀点了点头道：“我在倾川长大，大部分的路我都认识。”加之他这些年不时出任务，所以能叫得上名的路，他更是闭着眼睛都能走。
“能帮我个忙吗？”
…… 痴情仙君凤灵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