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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月圆之夜
“……假的。”
“……”
“聂宇文那小子的扇子跟你的扇子是一对的！”
“……”慕歌只觉又好气又好笑，敢情秦公子这是吃醋了？！？
秦时霁微皱着眉望着她，似乎在等着她哄。
“那扇子......的确是聂宇文送我的。”慕歌无奈道。
“我给你再做一把更好的，你用我的好不好？”秦时霁正色道着，可慕歌总感觉秦时霁这话咋还带着些撒娇？无理取闹？
小时候的秦时霁难道是这样的性子吗？不不不！！她的时霁哥哥不会这样！这反差也太大了吧！这不是她的时霁哥哥！慕歌暗想道。
慕歌没说话，秦时霁就静静地看着她。不知多久了，慕歌只觉脖子有些发酸，扶额无奈应道：“好！好！好！”
谁知人倒还不领情！
还淡淡道了二字：“敷衍。”
“......”
“我...聂宇文那把扇子我用着早就觉得不顺手了......”慕歌顿了顿，扯了扯嘴角，续道：“我倒是很期待秦公子的扇子......”
......
秦时霁从箭筒里拿出一支箭，按到了弦上，笑道：“离那么远，看得清吗？”
“过来。”拉满，“嗖”一箭射出，稳稳射中了靶子的红心，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首先姿势要先站好，左肩对目标靶位，左手持弓，两脚开立与肩同宽，身体的重量要均匀地落在双脚上，身体再微微往前倾。”秦时霁一边道着一边调整着慕歌的姿势。
慕歌对武器这一类的学习很有天赋，秦时霁就道了两句，示范了两次，慕歌便能将要点领会。反复练了几回，慕歌便基本能箭箭射中红心。
可想而知，秦时霁原本的念头完美泡汤了......
“累不累？”慕歌是第一次练习射箭，秦时霁担心她长时间的练习会伤到手。
慕歌头也没扭，眼睛瞄准了红心，平静道：“不累。”
“嗖”的一声，女子的发丝随风扬起，抬眼望去，箭正中红心。
慕歌的师傅也曾夸过慕歌，说慕歌对这些极为有天赋。但慕歌师傅也曾担心慕歌会因这独特的天赋而自满，其实不然，慕歌待事肯下功夫钻研，极为专注、十年如一日。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也有着超乎常人的耐心。
......
晚间秦时霁到寒水洞拿了些冰块正准备给慕歌送去时，便在庭院前撞见了碧灵。
“秦公子。”
“嗯。”
碧灵见秦时霁抬步，伸手拦道：“秦公子......”
“怎么了？”
“嗯...小姐...现在不大方便...”碧灵支支吾吾，神情有些不自然。
“不方便？”
没等碧灵应，慕歌房内忽然传出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碧灵神情愈发紧张，秦时霁眉头也不禁微皱。
又传来哐当一声，秦时霁心悬了起来，不顾碧灵的阻拦快步跑向了慕歌卧房。
一推开门，屋内一片狼藉。秦时霁急眼寻人，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愣在了原地。女子被一团金光笼罩着，悬浮在半空中。片刻，金光渐渐淡弱，女子从空中缓缓落下。
“楚楚！”秦时霁箭步上前将人接住。慕歌双眼紧闭着，脸色煞白，额上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颈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熠熠发光的凤凰印记。
秦时霁把人抱到了床榻上，探上脉搏，脸色骤变，毫不犹豫给慕歌输上真气。鲜红的血从慕歌唇边涓涓溢出，秦时霁双眉紧锁，哑声道：“叫白浔找桑易来。”
“...是。”碧灵踉跄跑出门急寻人。很快，碧灵便找到白浔并带回了一名白衣女子。白衣女子面容清秀，约莫三十岁上下的模样。她看到床上的慕歌，不禁一愣，几乎也是毫不犹豫给慕歌输上真气。
许久，慕歌颈上的凤凰印记泛着的光芒渐渐淡弱，两人感觉到慕歌体内乱窜的气息平稳下来了才停下。
秦时霁抬眼望向桑易，桑易了然道：“一股强大了灵力强行注入了她的体内，她身子无法承受，才如此。”
“强行注入？”
“不错，不过所幸你及时为她输上了真气，将这股尤为强大的灵力稀释、融入身体内。现今她体内的金丹的能量极为不稳定，好好歇息半月，我再给你几服药，每日煎好一碗水服用，到时你再视情况如何。”
“好。”秦时霁沉思片刻，沉声续道：“今夜所闻所见，不得告知他人。”
“是。”三人默默应下。
“你们先出去吧。”
————故渊楼（桑易住所）————
“在下名唤桑易，姑娘如何称呼？”桑易一边抓药一边问道。
“碧灵，碧水的碧，灵气的灵。”
桑易点了点头，手里的动作没停下。
“一日一服，煎好一碗水即可。日后有事尽管找我，我平日就在楒沁院这楼里。”桑易把刚包好的药递给了碧灵，细声道。
“好。”临走前，碧灵驻足了在门外，望向了里面的人，人在低头认认真真地配着药。不知为何，碧灵对桑易有一种尤为熟悉的感觉，可却偏偏想不起何时曾见过。
......
慕歌到了后半夜才醒过来，秦时霁一直守着，没敢离开半步。
秦时霁把人扶起靠上了背枕，慕歌正欲讲话，才发现嗓子干得说不出话，秦时霁立马起身倒了杯水过来。
“慢些喝。”
“......多谢”慕歌接过了水，喝了半杯，才感觉嗓子舒服了些。
“不喝了吗？”
慕歌摇了摇头，哑声道：“都看到了吗？”
“嗯，看到了。”秦时霁一脸平静的模样倒是让慕歌有些意外。
慕歌垂下眸，手抚上脖子，感受着那印记的余温，淡淡道：“我很早就有过猜测了，但没敢确定。那日第一眼见到蓝霜树时，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其实十五岁那年开始，每到月圆之夜，我便会如此。慢慢地，我学会了去接受、控制这股灵力的注入。只是这一次……我没控制住。”
秦时霁听着慕歌缓缓道着，心更是揪得难受。他之前就不敢想她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现在听着她用平平淡淡的语气说着似日常一般发生的事，他更为心疼。倘若这一次她不在他身边，或者她没被他人及时发现，可能……他不敢想……
秦时霁伸出了手，直接就把人搂入了怀里。
慕歌愣了下，伸手搭上了秦时霁的腰，含笑道：“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就好好的吗？”
秦时霁把人搂得更紧了些，没说话...... 痴情仙君凤灵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