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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你敢杀我东晋世子?”
石松脸色大变,气急败坏的叫喊道,东晋守军无马,弓箭手用于防守自然无往不利,但是放弃了城墙优势,在骁勇善战的骑兵面前,逊色了不止一筹!否则早已冲杀过来。
见到刘信如此杀伐果断,毫不将东晋世子放在眼里,毫不将太后与晋王放在眼里,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原本略存的轻视,当即变成敬重,随即毫不留情的回道,“此人勾结沙盗,肆意屠杀羌族村寨,袭击我大汉商队跟皇上钦命官员,又冒充东晋世子,证据确凿,石松将军若是想借机跟我大汉开战,本将随时奉陪!”
石松不由露出焦急之色,开战必然处于下风,世子在自己眼前被杀,不战而退,同样难辞其咎。
相比与石松的慌乱,魁鯊却显得镇定自若,东晋世子是刘信所杀,神机营副统领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太后跟晋王那边,自然有这位副统领顶着,而军方下达命令前来的支援的却是库郎元帅,就算引发战事,也有库郎元帅坐镇,只要此时不落下风,不坠大汉军威,自己便可高枕无忧。
僵持半响之后,魁鯊一声大喝,“要战便战,要退便退,你等不好好镇守显圣关,阻我汉军去路,是何道理!”
就在石松举棋不定之时,显圣关内,忽然传来一阵雄壮的战鼓声,紧接着,大地开始一阵晃动,显圣关城门之内,一队雄壮的骑兵,气势磅礴的行出。
骑兵在城门口摆开阵型,一辆八匹战马拉动的马车行出,马车旁,十六名魁梧的军卫互送,一个巨大的旗帜上,一个“燕”字迎风招展。
“燕国军队!”刘信眉头一皱,这个月本是燕国值守显圣关,今日却换成了东晋守军,本就蹊跷,此时燕国军队出现的更蹊跷,如此大的阵仗,绝非一个普通将军该有的,一个燕国大人物此时介入,更加蹊跷。
马车并未停下,继续向前挺近,东晋守军自动让路,马车一直到了大汉与东晋军队中间才停下,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从车上走下。
此人看似年纪不小,但是脸色莹白如玉,露出头盔的头发漆黑如墨,虽然身材中等,但是浑身似乎充满力量,脸上虽然挂着温和的微笑,却给人一种威严庄重之感。
“见过鹿公!”
“见过鹿大帅!”
能让石松与魁鯊同时施礼的燕国元帅,刘信自然猜出了此人来历,竟是燕国鹿国工,鹿天川,听说此人出身魔门,不但是燕国朝廷四大国公之一,也是燕国驻守北齐的主帅,在加上其魔门的显赫身份,在整个燕国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两位将军都是驻守北齐的支柱,今日为何在此拔刀相向?”一下马车,鹿天川便问道。
“大汉欺人太甚,杀我东晋世子,请鹿公主持公道!”
“大帅明见,此人勾结沙盗,袭击我大汉商队,欲杀我大汉官员,对羌族人屠村灭寨,丧尽天良,恶事做尽,怎会是东晋世子,分明是你石松想要挑起事端!”
两人各持一词,片刻间,这位鹿元帅便将此事来龙去脉弄清楚,叹息一声说道,“今日本帅将显圣关交于石将军,却没想到弄出这般事端,石将军也不必动怒,贵国世子被杀,虽然事关贵国颜面,但是如今九国联盟乃是大势所趋,还请将军务必克制!”
刘信不由眉头一皱,却听鹿天川继续说道,“魁鯊将军也应该克制,石将军也是为了东晋颜面,两国真的交恶,贵国未必能占的上风!”
刘信已经听出来了,此人虽然看似两边各不得罪,做了和事佬,确是在煽风点火,巴不得两边火拼。随即说道,“鹿元帅明见,这群沙盗中,有人施展了龙卷风秘技,听说此秘技是魔门独门武技,从不外传,元帅认定此人是东晋世子,莫非施展龙卷风秘技之人跟魔门有何关系?”
鹿天川笑嘻嘻的脸上,顿时一阵凝固,皱眉问道,“有这等事,那人何在?”
刘信一挥手,木离将一个木盒呈上,打开之后,确是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正是那名被刘信斩去双腿,服毒自杀三星武者。
石松喊道,“一个死人头颅而已,阁下信口开河,又有谁会相信!”
刘信说道,“青丘观高足岳问山道友,蓝昭国使者,奇航斋程雪凝仙子,皆在场,在加上我乃大汉神机营副统领,三国同时作证,阁下认为我三国都是信口开河之辈,天下你东晋一家独大吗?”
“你……”
石松待反唇相讥,却被鹿天川阻拦道,“好了,诸位不必相争,此事事关重大,三日后,北齐皇宫会盟,我等共同商议此事,今日之事到此结束!”
鹿天川已经不笑了,他不笑的时候通常都是想杀人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东晋守军,魁鯊带领着刘信等人,以及后续赶上来的商队,陆续进入到显圣关内,踏入北齐境内。
已显圣关为界限,一边是了无生机的荒漠,一边是郁郁葱葱的草原,对比如此之明显,北齐人认为这是上苍显圣,所以他们世代坚守,显圣关因此而得名。
因为魔族肆虐,北齐已经不适合耕种,所以北齐人都是放牧为生,不时能看到成群的牛羊马匹。
车队行驶中,刘信问道,“这个鹿天川何许人也?”
刘信问得自然不是鹿天川的来历,魁鯊当然明白刘信问什么,说道,“北齐各国守军中,燕国驻守军队一直位居第一,九大强国中,燕国距离北齐最近,也是抗击魔族的最前线,但是各国却已大汉为首,燕国自然不忿,鹿天川野心勃勃,早就有心取而代之,挑唆各国跟大汉交恶,明里暗里,早已不知做了多少次,向今日这般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倒是少见!”
鹿天川是个笑面虎,但是养气功夫远不及二师兄,若是二师兄在此,绝不会让人看出挑拨离间,笑容也会永远挂在脸上,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这个鹿天川,比二师兄差远了。
大半日后,刘信已经来到了大汉西北军驻地。
一望无际的帐篷,连绵不绝的营地,迎风招展的气质,威武雄壮的军士,彰显出库郎元帅的治军有方。
更让刘信惊讶的是,整个军营按照五行八卦排列,井然有序,若是遇到大规模袭击,众将士在帐篷中,便已经自动组成一套浑然天成的阵法,不知是这位库郎元帅的手笔,还是手下另有奇人。
进入中军大帐,数十名器宇轩昂,满身煞气的将军分两列站立,中间上首位置,一名魁梧雄壮的大汉倒背双手。
此人足足比常人高出一个头,跟铁罗汉一样魁梧的身躯,脸上不怒自威。
“这位库郎元帅好威风!”
不用他人介绍,刘信便知道此人是库郎元帅,别人绝没有如此气势。
“见过监军大人,本帅未率部下出门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库郎元帅虽在告罪,却无一丝歉意,语气更是冰冷生硬,似乎在给刘信一个下马威。
刘信对此毫不奇怪,军方对朝廷的监军向来不会有什么好感,所谓监军,无非是朝廷监视军方的代表,有功监军抢,有过军方顶,先秦的覆灭,跟所谓的监军便大有干系,故而大汉自建国,便极少向军方派出监军。
已库郎元帅的名声,军威,加上明宗的背景,自然不会将一个监军放在眼里,更何况这个监军还只是个毛头小子。
刘信对此早有预料,故而丝毫不以为意,笑嘻嘻的说道,“大帅严重了,下官刘信,携皇命来此,一道圣旨,一道口谕,不知元帅先接圣旨,还是先听口谕?”
见到刘信说道口传圣旨,都是嬉皮笑脸的神色,库郎更是厌烦,冷冰冰的说道,“圣命受命于天,自然先接圣旨!”
刘信收起笑嘻嘻的神色,一脸凝重的高声喊道,“大汉镇北将军,西北军领帅库郎接旨!”
一众将军纷纷下跪,库郎却不卑不亢的说道,“恕本帅甲胄在身,不能下跪接旨!”
库郎非但没有下跪,拱手更是漫不经心,一众将军看的心惊胆战,却知道库郎军威无双,不敢出言提醒。
刘信不以为意,打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深知大汉西北为天下之命脉,抵御魔族之前线,库郎元帅劳苦功高,故派遣神机营副统领刘信,为西北监军,协同元帅镇守西北,共御魔族,钦此!”
库郎也不接旨,满脸怒容的说道,“大人圣旨读完了,该说口谕了!”
刘信反问道,“皇上口谕不足为外人倒也,这里都是大帅的亲信吗?”
库郎义正言辞的说道,“本帅部下,都是为国尽忠的好男儿,绝没有趋炎附势之徒!”
库郎看似回答刘信,却是将刘信又痛骂一番。
“好!”
刘信忽然一把将无人接旨的圣旨撕的粉碎,随手扔出。
“大胆,你敢撕毁圣旨!”库郎不由脸色一变,他不接旨,是因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刘信身为监军,传旨之人,撕毁圣旨,无异于谋反。
刘信又恢复了笑嘻嘻的神色,说道,“这道圣旨是内务府起草的,皇上说了,这样的圣旨,他看了都生气,莫说库郎元帅这样劳苦功高的震国将军,故而命下官宣读之后,立即撕毁,已平元帅怒火!”
库郎听刘信这么一说,果然脸色一阵缓和。
刘信又接着说道,“离京之前,皇上对下官交代,库郎元帅乃是大汉的支柱之一,劳苦功高,神通广大,对大汉忠心耿耿,朕见了也要给几分薄面,以礼相待,故而,你此去西北,一是为避难,二是要向库郎元帅多虚心学习,哪怕学了一成本领,将来领兵打仗,也不在话下。”
说道此处,库郎元帅的脸色彻底缓和下来,问道,“避难?神机营副统领,还避什么难?就算要避难,京都岂不是最好的地方!”
刘信说道,“偏偏在下的敌人就在京都,且权势滔天,皇上也不好保我周全!”
“晋王,你居然得罪了晋王!”库郎脸色一变。
刘信说道,“也算不上得罪,不过是当着晋王的面,赶跑了东晋世子,又把晋王的密室翻了底朝天,把他私藏的老底毁于一旦!”
库郎满脸惊骇之色,喃喃说道,“难怪皇上会封你做神机营副统领,难怪会让你来西北避难!西北地域辽阔,有你容身之地,你就留下吧!”
库郎虽然说话不客气,但是语气之中,算是接纳了刘信。
库郎忽然又问道,“听说你杀了东晋世子?”
刘信暗道,这位库郎元帅的消息好灵敏,随即讲述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片刻之后,库郎凝重的点点头,说道,“杀的好,的确大快人心,但是你杀了东晋世子,我大汉一旦与东晋交恶,天大的干系,谁来承担?”
刘信不紧不慢的说道,“元帅此言差矣,下官杀的是汉王的世子,非东晋的世子,只是交恶汉王,而不会交恶东晋!东晋汉王权倾朝野,东晋皇帝视汉王为眼中钉,下官此举,正是帮东晋皇帝挑去一颗肉中刺,东晋感激下官还来不及,怎会交恶,更何况,此举也是维护我大汉的尊严,被其一路追杀,将其擒下,若是在放了,我大汉军威何在,元帅颜面何存,当然,估计东晋一些官面文章还是要做,借机敲诈一番在所难免,只要应付得当,自然可一一化解,故而,下官以为,杀东晋世子,与我大汉利大于弊。”
库郎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刘信的说法,说道,“汉王权倾朝野,连军方也是汉王的人,你在我大汉军中,可保你平安!”
此时的库郎,语气缓和了许多,似乎已经对刘信颇为认同。
“多谢大帅庇护,晚辈定当在军中用心辅佐大帅!”
库郎脸色一变,讥讽道,“本帅有何不足之处,需要大人辅佐?”
刘信说道,“大帅乃大汉栋梁,下官的前辈,晚辈刘信,不敢当大帅如此称呼,已大帅的能力跟威望,晚辈也帮不上什么大忙,故而有三管三不管!”
库郎好奇道,“三管三不管?”
刘信说道,“将士缺衣少粮归我管!将士上报军功归我管!阵亡将士家眷需要安顿归我管!”
库郎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三不管呢?”
“行军打仗不管,官职任免不管,军中钱财不管!”
刘信这般一说,顿时引来满账将军的好感,历来的监军,都是自持圣眷,肆意参与军中事物,拦功推过,大肆收揽钱财,刘信言外之意,竟是不争功,不贪财。
刘信又说道,“皇上有交代,库郎元帅糜下西北军,战无不胜,打了胜仗,是元帅带兵有功,众将士悍不畏死的功劳,若是万一败了,是晚辈这个监军无能,为下官是问,请元帅莫要打败仗,让晚辈平白受了牵连!”
刘信这几句话说的轻松,库郎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哈,你放心便是,本帅何时打过败仗,不过你刚刚说缺衣少粮归你管,可是皇上下拨了军饷?”
刘信说道,“大汉五路大军,四路镇守边陲,军饷吃紧,不过下官另有家私,愿意全部献出,已资军方!”
“你个人的家私?你做神机营副统领不过月余……心意本帅领了!”库郎露出失望之色。
刘信可并非让库郎领心意,而是让他领人情,当即说道,“唐家七百匹骆驼带来的草药,足够支持我军三个月消耗,无偿赠送西北军,大汉境内已开始征粮,二十万担粮食,一个月之后运到,十万件棉衣,已经连夜开工赶制,最迟两个月运到,我刘信这个监军虽然有名无实,却也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塞上秋风早寒,十万件棉衣,是我刘信的一点心意,连同这些军饷,还请大帅笑纳!”
说话之间,刘信已将两张银票拍在桌上。
一见银票的面额,库郎脸色一变,随即大喜的说道,“好!好!刘大人这个监军,来的及时,当的称职,银票本帅收下,粮食跟棉衣,本帅代全军将士谢过!”
也难怪库郎如此失态,大汉军队能在九国中首屈一指,自然离不开庞大的军队,为维持军需,朝廷不得不缩减文官俸禄,即使如此,面对庞大的军需,朝廷也有时周转不灵,尤其在高寒的草原上,夜间行军,常有被冻死的尸兵,十万件棉衣,足以让西北军夜间行军高枕无忧,让西北军的战斗力凭空涨了一个台阶,不止库郎,满帐将士均是一脸兴奋。
刘信又说道,“诸位别忙着高兴,沙洲可不太平,这次本官前来北齐,一路可是出生入死,东晋能招揽两批沙盗,便能招揽第三批!”
“他敢……”库郎一脸威严的说道,“运输一路,刘大人尽管放心,西北军四万精骑,十万军士,十四万大军,随时候命,大人要人给人,要马给马,务必保证商路安全!今夜,本帅在此地摆宴,为刘大人接风洗尘”
刘信摇头道,“设宴便免了吧,三日后,北齐皇宫还有一场腥风血雨,我等也该提前布置!”
库郎说道,“东晋世子勾结沙盗行凶作恶,人证物证俱在,此事本帅一力承担!”
刘信摇摇头,“东晋理亏,自然无话可说,就怕其它人会趁机挑起事端,不可不防,这些沙盗是人证,请大帅派人审讯,获取口供,另外,还需拉拢一些盟友,不知其余几国是何人坐镇?跟我大汉关系如何?”
库郎也露出一丝郑重,说道,“刘大人想的倒是周全,燕国是鹿天川那个老狐狸坐镇,自然巴不得两国火拼,卫国驻军统帅是洛洪生,跟东晋关系交厚,但是卫国守军不多,据此遥远,人微言轻,蓝昭国跟我们是盟友,驻军统帅班力将军,跟本帅私交甚好,在加上雪凝仙子跟你一路同行,定然会不留余力的支持我们!丘戎国统帅是四大异姓王的北征王,老谋深算,虽然丘戎国跟东晋关系交厚,北征王却未必会帮着东晋!大夏统帅张统勋,跟东晋不睦,但是东晋大皇子不久前来此,不知有何新的举措!南竹国统帅是万佛寺俗家弟子鲁卫,秉承万佛寺的原则,凡事都是置身事外,至于楼兰,虽然青丘观高足跟你同行来此,但是楼兰那位元帅启龙,却是个老狐狸,且跟燕国走的很近……”
刘信说道,“事不宜迟,下官这就去拜会这几人,别的不敢说,三日后,大夏,丘戎两国,三日后必会站在我大汉一方!”
“你有几成把握?”
“九成!”
库郎好奇的问道,“北征王老谋深算,张统勋老成持重,刘大人凭什么有九成把握说动这二人?”
“因为师傅教过我,做人要谦虚,哪怕十成把握也要说九成!”
刘信的回答,居然让库郎无言以对,九成的把握竟是因为自己谦虚。
半个时辰之后,刘信带着木离丘宗堂四人,在魁鯊带领着五千骑兵的护卫下,向丘戎军营行去。
身后五千精锐骑兵,刘信何等威风,尤其在军营得到库郎认可之后,魁鯊更是对刘信马首是瞻。
丘戎守军驻地,刘信报出名号,北征王便亲自迎接出来,这等威风,几乎可以比肩库郎元帅了,让魁鯊等人十分好奇。
北征王带着刘信来到大帐,禀退左右,才说道,“多谢小友当初救命之恩,小友果然不是池中物,短短数月,便从籍籍无名,直接升至神机营副统领,如今圣眷当空,任职西北督军,更是前途无量。”
刘信说道,“王爷莫要取笑与我,库郎元帅治军极严,军法如山,又有明宗背景,西北监军可不好当!”
北征王笑道,“你这小子,知道监军不好当还来,莫说库郎那牛脾气,本王见到朝廷派来的监军,都忍不住暴揍一顿,怎么,来本王这里,是想让本王跟库郎那蛮牛求情,让你安稳留在北齐?”
“不是小弟想留在北齐,现在就算想想离开,库郎元帅也不会放人了。”一边说着,刘信随手将一枚令牌扔在桌上。
见到此令牌,北征王顿时大吃一惊。 烽火圣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