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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怎么就不该花钱了?”老婆婆瞪着中年妇女,冷哼着,口齿不是很清晰,缺牙的缘故,但不影响上官梦时听懂。“这是我家的地,想要用就得花钱。”上官梦时本来也没想占这个便宜,主要是上官颜要上班,她也要上学了,需要个人帮忙,要不然现在城管又不管,随便在街上摆个摊不就得了,省得麻烦。
老婆婆上上下下打量了上官梦时好一番,苍老的眼眸中精光闪过,“你是谁家的孩子啊?”
上官梦时不喜欢她的眼神,客气地笑答:“谁家的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租借摊子是诚心诚意的,不是儿戏。”
中年妇女看了一眼婆婆,慢慢地就退到一边了,婆媳之间永远是难以相处和睦的矛盾问题。
“你多大了?”老婆婆再次话锋一转询问。
“我已经到可以提父母抛头露面,分难解忧的年纪了。”上官梦时的似答非答,又不能说是错,堵得老婆婆砸吧嘴。这水果摊的婆婆和儿媳妇做不到出口成章,成语四字地倒豆子,可不难理解上官梦时表达的意思。
“你年纪不大,倒是能说的啊。”老婆婆挥手一摆,进入到了正题,“这样吧,一个月一百,我就租给你这一块。”
一百,你当我是冤大头么。看着老婆婆划给她的那巴掌大架在小板凳上的木板,上官梦时淡淡一扫,也不气不怒,得体地笑道:“一百不是不可以。”老婆婆一听,转过的身子灵活地旋了一圈,适才她也是半真半假地逗这个小丫头玩,没想到上官梦时会这般说,难不成是真的?就这露天随便摆放的破木板,真有人花钱租?太傻了吧。
谁家的小孩儿,肯定做不得数,到时候大人还得找上门。再说了,她也不可能拿得出钱。再说了,一百块不是小额钞票,大人怎么会交到孩子手里呢?
“面积不可以。”话都说开了,上官梦时也没什么不自在的了,指了指边上大约一米半长,一米左右宽的摊子道:“就这块好了,一个月一百。”她脑海中飞快地转着,空间里结的果子都好几拨了,这里的梨子买五毛钱一斤,那她可以买五毛钱一个,或者两个,薄利多销,反正也没有成本。
吃个棒棒糖还得五毛钱呢,五毛钱两个的话,怎么会不合适?水果铺的这条街道是许多人上下班必经之路,图个便宜,吃个新鲜,想必顺手买几个的人必不会少。一天就算卖出二十个,也能有五块钱进账,起码租费就出来了。
万事开头难,她不能贪婪得满心满脑就想着赚钱赚钱,会变了味道。如果光是惦记着钱,会被迷昏了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定是会出错。能体会一番做生意的难处也是有收获的。一步个一个脚印地走,各种滋味都尝一尝,人才能真正地长大。
老婆婆眼睛滴溜溜转了好一会儿,才认定了上官梦时眸中的坚定,奇怪又好笑地点点头。
“那个行,两百吧,两百一个月。”现在人均工资大概千元左右,这是以工人的水平计算的,公务员的薪水还没有工人高,商人那是另再计较。所以一个月两百块,还是租用一个破木板的话,着实是多了。老人也不是没有耍上官梦时的意思,要大人们相信一个孩子也能做生意,还是需要些力气的。
“一百五,”上官梦时也不客气,她是属于别人对她客气,就会更加客气,别人对她不客气,反倒能冷静对待的类型,不知算不算犯*贱。“并且需要阿姨帮着打称收款看摊子。”说着,她对中年妇女颔首微笑。
这个年代的劳动力还非常不值钱,所以对老婆婆而说,儿媳妇看一个店都没问题,看自己家的铺子同时,顺便照应一下上官梦时的小摊,那根本就不是个事,连活都不是。
“行,”老人点点头,眸底还是隐藏着几分不信,“明天你把钱拿来,那个,随你处置。”她指指摆放水果的浅槽木板。
上官梦时可不会因为她是个老人就可以,张口就道:“定金先支付五十,等到月末再给剩下的一百,公平合理,童叟无欺。”
老婆婆嗤笑了声,“行啊,年纪不大,还挺明白事的,那就这么说定了。”要是上官梦时说得是真的,老人想,到时候肯定是她家大人出面,说不定到时候价格什么会重新议论,现在对她多说话都是费口舌。
见老人不耐烦的摆手,上官梦时便知事情谈妥了一半,等到她把水果搬到这来贩卖时,那才是真正的生意往来。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呢?她总不能凭空在她们面前变出空间里的果子吧,不吓死个人才怪。这种时候着实需要帮手。人果然是不能靠一己之力活于世间啊,除非是隐修的老道。
她张望这条街,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抬脚往街尾走去。果不其然,还没到洗衣店前,就在一条胡同里发现正用树枝挑虫子玩的王哲。虽然虫子和混混都令人厌恶,但他和虫子玩总比不学好强。
一开始他太过专注了,根本没发现她,直到上官梦时站到旁边,支着膝盖弯腰问他:“你干什么呢?”他好像再让几只毛毛虫比赛赛跑,要多无聊有多无聊,虫子哪里会听他的话,当然是歪歪扭扭四面八方地乱爬,王哲就大呼小叫地或训斥,或助威。
这样才是个孩子该有的天真单纯。上官梦时被感染得也笑嘻嘻的。王哲陡然听到耳畔女音响起,吓了一跳,是真的跳了,猛的起身,直接把她的下巴都快撞进鼻子里了。“你……”上官梦时哭笑不得,捂着下颌推了他一把,“你大脑袋干嘛那么硬!”
其实王哲也疼,然而见到上官梦时眼角情不自禁地翻涌而出的晶莹时,手足无措,手忙脚乱地抬起手。是帮着她揉,还是给她拭泪?哪个都不对,他的手黑乎乎的,刚才还抓过毛毛虫了,打死她都不会让他碰。
她拒绝了他好心邀请她一起玩毛毛虫的建议,并客气地提出请他帮忙的意思。王哲看着她慢慢皱起了挺长的眉,一到夏天,他就被晒得特别黑,比蜜色重了不少。上官梦时稍有拘谨,毕竟求人她并不擅长,自从重生后,凡事她都默默地一个人,难怪同学们都说她孤僻不好交往。
“对不起,你要是忙就算了,我随便说说的,别生气。”上官梦时和他虽然熟悉,可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就像是隔着一层纱,她害怕被伤害,不敢将希望寄托给某个人。
一开始没有希望的话,就不会有失望。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不行的话再想办法好了,因为她突然想到,王哲和她不一样,说不定到现在都没有做暑假作业,就差这几天了,肯定会非常非常的“忙”。上辈子她也是这样,刚放假时安排的好好,每天做一点,剩下的时间就可以玩了。
然后没几天后,她就想,干脆隔一天一做吧,天天学习多累,总是需要休息。
接着,就变成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导致快开学了,才惊觉作业还没做多少,着着慌慌,大笔一挥,也不晓得自己在写什么,不管是写字的作业,还是数学题,反正能对付就对付,寥寥草草,要多乱有多乱。
反正老师根本不会真正检查假期作业,收上去了,兀自忐忑了许久也就慢慢忘掉了。殊不知,老师也是人,会和学生们一样享受假期,一样假期后遗症,哪里会尽职尽责到孩子们应付的作业也一页一页细细批改?
上官梦时指的王哲的忙,就是忙作业,不自觉就把他和曾经那个单纯的她重叠了。
“诶,话没说完,你走什么。”王哲一把按住她的肩头,却见上官梦时打了个激灵,旋即恍然,慢慢松开手,瞠目结舌地瞪着她白净的旧衣服上的巴掌印。上官梦时撇头瞅瞅,猛地回眸,眼角一个劲儿地抽搐。
“我们是朋……同学,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啊,藏什么,和我说话你有什么不自在的。”王哲不会形容,他见到上官梦时小心翼翼的神态,就非常不爽,她要他做什么,他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却。他们什么关系,他不喜欢她的口吻。
原来如此。上官梦时了然地笑笑,也不再纠结肩膀的黑巴掌,告诉他明天早上九点钟在街首集合。他觉得她神神秘秘挺好玩的,马上就应承了。
晚间洗了衣服后,上官梦时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以前夏天的衣服胸口处的扣子们都撑紧得不行,似乎又长个子了,不买新衣服确实不成了。
翌日,上官颜上班走掉,她就抬着家里几个放置许久不用的竹筐匆匆到和王哲约好的地方等待。上官梦时隐在角落里,确认四周无人后,精神力沟通空间,把那些摘下来已然消失了效用的果子重新取出,变到筐里。
各种各样的果子长得个大喜人,上官梦时蹲在筐前,笑得开心。 重生地主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