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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梦时反应也够快,第一瞬间,她不是善良得想要停下去搀扶杨叶或者另一个女生,而是迅敏地抬脚跨越,直接就跳过了两个女生。但是在落地的那一刹那,她垂目之余,正好对上杨叶呲牙咧嘴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她倒不认为杨叶是百分百要牵累她,也绝对有一半的成分是不愿让她夺了第一名的荣誉。关键时刻,上官梦时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没有因为惯性只是趔趄了一下,没有倒。可就在这时旁边窜出来一个黑乎乎的硕大影子,一把就推得她蹭蹭退了好几步,最后重心不稳,屁股着地。
小学时代,郝超暗恋了多年的女生摔跤了,他心疼不已,哪里管得了班级,同学,上官梦时,眼中唯有杨叶,见她一脸痛苦的表情,不仅自己也心疼得泫然欲泣,甚至恨不得所有人都和他们感同身受,痛彻心扉才最是应该。
因此,上官梦时无辜地成为他发泄的对象,也不至于像杨叶和被她压在身下的女生那么凄惨,膝盖都磕得流了血,却也臀部裂了好几瓣似的疼。她暗暗琢磨这杨叶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在跌地的短短几息间,还能迅速地把对方拢在身前,给自己当垫背。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原本沦落至第三名的女生莫名其妙地扭头看着他们一行人,张着嘴,傻兮兮,呆愣愣地跑过去了,直到眼瞅都要撞上终点线了,还根本不看前方,始终惊诧地盯着他们,在场之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也跟做梦一般。上官梦时咬咬牙,也顾不得揉一揉,或者斥骂郝超不是男人,起身就往终点开跑。
此时已经晚了,她就算速度再快,第一名也不可能是她的了。
身后传来杨叶不服气的喊叫:“快,快!拉我起来,要不一个名次都得不到了!”郝超发挥他表面男人,内心婆妈的本性,念念叨叨地说:“这怎么行,你都伤成这样了,得赶快止血找医生!万一骨头坏了呢?”
人家父亲是教导主任就坐在主席台上都没激动,你是杨叶的谁啊,罗里吧嗦地扯着杨叶,比当事人还揪心痛苦的表情,好几个女学生都超过杨叶了,才拉着心上人的胳膊绕过粗壮黑黝的脖子,带着她,由杨叶一跳一跳地往终点去。
估计杨叶非但不会感激他,反而还会恨死他了。上官梦时支撑了双膝,不是累的,是气得大喘气。她的汗水打湿了后背,擦了擦耳后成溜的汗珠,上官梦时叉着腰往初二一班的方向迈开腿。颁奖还要等一会儿,她可不想再多瞅一眼神经病的郝超,他这样的男生,不,男人,怪不得心思深沉的杨叶看不上,吕棋也看不上,王鹤也看不上,众多女生都看不上。
接近班级的上官梦时听到震耳欲聋的鼓掌声,齐老师先一步来迎她,把不知哪里来的毛巾搭在她的肩头,往她脸部摸了好几把。
同学们的呼喊声压过了她嘴里发出不适的咕噜咕噜,她好想推开齐老师,怀疑她是不是把她的脸当面揉吗?这样很不舒服啊,都快要被搓下一层皮了。等齐老师兴奋地放了手,她整张脸通红通红,在旁人看来,他们以为上官梦时长跑所致,其实快被齐老师害得蜕皮了。
当然并非全班同学都会为她高兴,起码刘美欧和吕棋继续埋着头看小说,就是半天不翻一页,是人都看得出来,她俩根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坐了一会儿就不难受了,上官梦时抻抻腿,一点儿痛觉没有,要是上辈子,估计别说腿了,就是小命都得交代了。等她都领了长跑第二名的一只闪亮亮其实也就是盗版名牌货的钢笔回来时,才得知原来那毛巾是林志强的。
他特意别扭地和她解释,那毛巾是干净的,没人用过。上官梦时也有些尴尬,他们之间的互动被刘美欧看在眼中,她听不清,也能察觉其和吕棋一定在暗骂她是只狐狸精。
林志强根本就没那个意思,有些人的思维着实无法理解。
即便长跑项目她得了第二名的成绩,比起其他的比赛结果强了不少,可初二一班的最终综合分数也是倒数第一,当时因上官梦时带来的兴奋劲儿早就散了,反正也不可能改变结局了,大家都专注地嗑瓜子聊天,懒洋洋地等待运动会的终结。
又不是国家级别的盛事,没有闭幕式,最后一项比赛结束,上官梦时一抬头发现主席台上的校长,教导主任们早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好半天后才有人宣布一学期一度的初中部运动会顺利拉上了帷幕。她跟着大家还没鼓几巴掌,一回头,惊诧的发现,好多班级的椅子都空了一半。
这帮学生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试验一中到底有对运动会多么的懈怠啊,亏她还当一回事儿,相当地卖力,被那大猩猩似的郝超推得差点儿没腰间盘突出。上官梦时这回是真的记恨了他,平常都在说服自己,对方一初中生,你都二十好几奔三十的人,别为点儿口舌之争小事就斤斤计较,不死不休的。
现在,她在心里说:奈奈的,什么理智道德都滚一边了,她要是不好好儿地撒一次脾气,心里沉积的郁闷迟早得有一日击溃她,不爆炸才怪。
运动会第二天,齐老师就单独和郝超谈了谈,上官梦时基本明白不是围绕着她的话题,就是再次关乎郝超的恋爱情史。杨也那是教导主任的女儿,你耽误个人的学习成绩,老师没法束缚你的心,但绝地不允许影响教导主任的孩子。
课间的工夫,上官梦时还听见郝超追着吕棋跑出教室门时闷闷地解释:“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
啧啧,年级有名的大猩猩竟然是个花花公子,可惜不管是吕棋,还是杨叶均是不在乎郝超的那些小心思,全由他自作多情了。要不是王艺馨好像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大家还不了解原来吕棋和蒋隆分分合合好几次了。
最近他们两个闹腾的越来越凶了,午饭期间,蒋隆用他最大号的校服将他和吕棋盖得严严实实的,冷不丁地会爆发小母鸡下蛋的咯咯,少年的哈哈,以及疯狂的扭动,看得周围一圈人都满头黑线,有一次太突然了,吓得正研究医学英语杂志的上官梦时没要真的跳起来。
后来应该是齐老师听到了风言风语,中午干脆带着盒饭坐镇,刚开始是单独坐在讲台边专属于老师们的桌椅,慢慢地就移动,陪同第一桌的王艺馨吃了几日午饭,把班级最有名的娇弱白莲花逼得中午再也不敢在教室中吃饭,又转战至上官梦时的身边。
本学期起,上官梦时就努力恢复上辈子的早起的习惯,即便身体总是比大脑的反应要忠实,心里不断咆哮才能挣扎着睁开一只眼睛。花了半个学期的时间,她终于能够在五点来钟就迷迷糊糊洗漱,接着精神百倍地做早饭,装饭盒。
谁让中午在食堂碰见池婉熟人的几率越来越频繁了,也越来越麻烦,她就是想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吃饭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说实话,班主任在一侧,余光瞧见一向严肃的齐老师边往嘴里塞勺子,边掉饭粒的模样,上官梦时无限尴尬。她清晰地感觉到,以她和班主任为中心形成一种奇怪又强势的气场,堪比蚊香效果,普通的蚊蝇全不敢接近。
大概在半径三四米的范围内,桌椅都空空的,仅剩的两三伙带饭的,不是挤在最角落,就是悄无声息地躲到外班去了。上官梦时不时地摸摸鼻头掩饰古怪的情绪,她倒不害怕齐老师,就是很不自在。
齐老师很随便,她的伙食要是好了就给上官梦时分一分,要是上官梦时的不错,不问自取。有一次,上官梦时做了章鱼小脆肠,早晨吃了大半,饭盒里就留了三四个。她特别喜欢此类的肠,是从专卖日货的超市购买的,确实不像国内的粉面居多。
上官梦时重生后有个习惯,就是把最喜欢的放到最后,便将小章鱼们堆积到了饭盒的角落,干巴巴地夹着酸辣白菜就饭咽肚。眼瞅着她就要解决完大白菜,开动小章鱼,就见一双筷子以极快的速度就伸至眼皮底,嗖嗖嗖地仿佛破空一般,上官梦时都没来得及震惊地长大嘴巴,咆哮挽回她的小章鱼们,它们就全部阵亡,几十秒钟的工夫全部落入齐老师的口中。
那一瞬间,她所有的动作都被放慢了,唯独齐老师凭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吃光了她的章鱼肠。
“不要啊!!!”不知不觉她竟然喊得极大声,都撞出回音了,默默低头捡饭粒似的几个同学吓得丢了筷子,齐齐侧身张望。
“啊?”齐老师犹豫了刹那,最终还是没有把未嚼烂的肠夹取出还给上官梦时,清咳着低低地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丢一边也不吃……”
“不是啊!”食物的怨念使得上官梦时忘记了齐老师的身份,忘记了齐老师往日冷厉严苛的形象,失声大呼。 重生地主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