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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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角落里,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找詹莫,刚要出去,突然看到一群穿T恤的小混混在附近晃荡,东张西望的就像在找目标。
我心里一滞,缩了回来,一道寒光划过我的眼睛,其中一个小混混扎在裤子里的衣服露出一角,类似利刃。
这件事已经超过了我的认知范围,不能连累他……
我的指甲抠进了树干里,磨破了皮,流出了血,我却毫无感觉,“詹莫,谢谢你,詹莫,再见……”
我重新回到那个小巷子,带我去的人应该是没有恶意的,我得一个人想一想,静一静。
我妈死了,莫名的死了,死的不简单,小屋子真的很小,进门和朝里面的那方都很窄,门口放着一张桌子,一张木头订成的矮小椅子,没有窗,只有一扇门,能活动的地方只有中间的床,这屋子就像一个……
棺材!!!!!
然而,此时,只有这个棺材一样的地方给了我安静。
我木噔噔的坐在床上,脑袋一直在迟缓中,昨天今天发生的一切噩梦扰乱了我思考的能力。
目光偶然所及门边的小桌子,几秒钟的定焦,我瞳孔倏地紧缩,刚刚进门的时候那里明明没有东西,现在……
桌子上放了很多食品罐头,和一瓶水,放的人似乎知道我会在这里待几天。
慌乱,恐惧,无措……镇定,既然那个黑暗里的人没有恶意,那我暂且不管他。
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从床底下拉出来行旅袋,拉开拉链,拿出我妈的信封和纸条?
看着那张纸条上的地址,有点熟悉,脑袋里灵光一闪,这个地址!
和聂冗让我去找出马仙,出马仙给我的地址一模一样!事情好像从某种诡异的角度转回了原点。
只是这一次更糟糕,没人帮我!
我看着纸条发了会呆,又想到刚刚那群混混,如果只是单纯的鬼祸,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我妈在信上提的人,会是他吗?
“妈……到底发生了什么?妈……”我捂着脸,手颤抖着揪进头发里,“聂冗,聂冗你在哪里???”
出生二十年,突然感到自己竟是这样的虚弱无力,同时又是这样的无助。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黑暗危险环境中周围没有一个人能帮我。
我就像一个孤魂野鬼进入了休眠期,无休止的昏睡,似乎是身体本能在为以后的日子做准备。
第三天……
我昏昏沉沉的看着这个黑暗的世界,腹部的饥饿绞痛让我浑身不停的颤抖着,跌跌撞撞的跑到小桌子前,打开一个牛肉罐头和一个鱼罐头,牛肉罐头还不错,鱼罐头刚吃一口,熏的我想吐出来,我还是忍着吃下去,喝了两口水,疼痛才缓解一些。
我吐了口气,先把我妈的遗体领出来下葬再去找地址上的人。
出门的时候,我穿上了暗中人给我准备的黑色运动裤子,帽衫,运动鞋。
门口我背着行旅包系好鞋带,今天的天气很好,走到巷子口时。
“那死丫头到底跑哪里去了?”
“不会是跑了吧?”
“不可能,我们的人守在车站,火车站,机场,她插翅难飞。”
“抓不回去,不好交差啊!”
三两个绿毛小混混从我身边过去,最后那个吹了声口哨。
“你说那丫头什么来路,怎么就值那么多钱。”
“你别管,办事拿钱就行。”
我筋疲力尽的笑了笑,把帽子戴好,压低脑袋往警察局走。
我要不要报警?
这个念头让我跃跃欲试,警察可是人民守护神,其实我应该报警的吧?
还是先去领遗体吧!我坐公交车到警察局附近,法医办事大厅里一个工作人员在办公。
我走上去,“同志,我领取遗体。”
那小伙子抬起脸,一脸麻子痘痘,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身份证,和死者关系证明,哪家的?”
“渝斐虹。”渝斐虹是我妈的名字,我突然想起那张渝北的身份证,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我妈为什么要给我换姓??
“我查一下。”
他在电脑上啪啪啪大字,电脑里滴咚滴咚响了两声,他又问我,“你是她什么人?”
“女儿。”
他看我的眼神越发不对劲了,眼睛里闪了两下,又开始低着头弄电脑,“你到底是她什么人?她女儿刚死,她有几个女儿?”
“你说什么?”我拔高音量,突然发现好多人朝我这边看,我埋低脑袋,“同志,我是她姐姐,我妹妹怎么了?”
“这是你妹妹?”他把电脑转过来,我看到上面是我的身份信息,还有死亡证明。
我?死了?
“你妹妹的户口已经被注销了,要领取只要身份证就行。”
我?死了?
他还在吧嗒吧嗒说话,我一个字没听清楚,突然看到另一边有几个人朝我冲过来,我扭头就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甩开了那群人后,我躲在女厕所里,手里捏着那张渝北的身份证。
我在女厕所呆到天黑,十一点钟,找到一家无人超市,买了一些内衣裤,药品,洗漱用品,换了个行旅袋,双肩背包式那种,还有口罩墨镜。
十一点街上基本没什么人了,我没有去任何一个车站,而是包车去纸条上的地址。
一千公里,五千块,反正我现在穷的只剩下钱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钞票,坐在有暖气的后座。
司机典型的水箱人,热情又好客,一个劲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我家在要去的地方吗?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网恋。
我嗯嗯啊啊的敷衍了两句就给他说我困了,想睡一会。
司机看出我不太想说话,也就没再和我说什么,是困了也累了,可是不敢睡,提防着司机会有不好的心思,一千公里怎么也得开一天一夜,耗着吧!
正好醒醒脑袋,分析一下目前的情形。
我现在是渝北了,而顾北是死人了?
车窗上印出一张脸,模糊的陌生脸,微开的窗户吹散着长发。 妖物大人,玩物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