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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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扎垛娜最出名的就是峡谷,据说里面无行走道路,只能沿沟踩水往里面走,V型谷,有一定危险,但是风景很美,石崖峻秀,飞瀑流泉,清水潺潺,古藤环绕,很多背包客到藏区最后一道旅程就是扎垛娜峡谷。
扎垛娜峡谷也是出了名的死亡地带,很多人进去没出得来,所以这几年扎垛娜峡谷游客也少了很多。
大巴车沿着达拉河走了大半天,达拉河浑浊的河水冲刷着长满绿色灌木的泥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开进站,售票员吆喝着:“到站了,到站了,大家收拾好行旅下车。”
聂冗提着我的行旅和他的行旅,还空出一只手放我腰上护着我不被人挤压到,黄燕从我身边过去的时候,聂冗突然双指合并,小指背过食指,嘴里念着,“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甯宓,混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我看到一道细小的红光打像趴在黄燕身上的男鬼,那只鬼嚎叫了一声直射在车尾部黏着下不来,他恶狠狠的对着聂冗喊,“我们说好的,我们说好的。”
聂冗挑眉,“你趴她身上走来走去,会吓到我的人,在我面前,离我远点。”他说的很小声,可以说嘴巴就没张开过,可我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而且这内容让我窃喜。
而且他明明说过不想管黄燕的事情,说她死有余辜,可他还是出手了,我看着他冷漠的侧脸,心里被四月的暖风抚弄过,这样你最吸引人啊!
我们下了车搭了一辆出租车去旅店,那只鬼没有趴黄燕身上,黄燕犹如大病了一场,身上脸上全是虚汗,走路都是东倒西歪那种。
顾强他们基本不管她,我看她怪可怜的,就搭了把手把她送车里,心里也很好奇,她对那个穿棒球服的男生做了什么,为什么他非要黄燕的命。
不过好奇归好奇,代表就要多管闲事,我偶然回头间看到缠着黄燕的那只鬼远远的跟着,那怨恨的眼神让我心惊。
正想去找聂冗,我的手突然被黄燕抓住,她的手很冰,冰冷又僵硬,我死死咬了口舌头才让自己没有尖叫出声,我使劲想要抽回手,她就死死抓着我。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黄燕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反反复复重复的只有这三个字。
“我救不了你,我自己还自身难保呢!”我抽不出手急的要哭了。
“他跟着我,他跟着我,救我,救我”
“他,他是谁?那个穿棒球服的男生?”说完这句话我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有没有脑袋啊顾北!说好不多管闲事的,你这样会害死聂冗的。
“你看他了?你能救我对不对,对不对?”
“不对,我不能救你,我救不了你,你先放手。”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妈妈还在等我回家!她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妈五十多岁了,我爸早死了,救救我。”这句话让我的心一下子酸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我看了眼聂冗,他正和詹莫说着什么,我能把他拖下水吗?我又有什么能力救她,沉默很久,我坚定的拉开黄燕的手,“对不起,我自身都难保,我救不了你。”
黄燕的眼睛一点点的绝望死去,而那个始作俑者是我,我问我自己怎么可以冷漠成这样?可是这社会所谓人情不是一直都冷漠吗?现在的老人跌倒,又有谁会去扶一把?街上有人砍人,有谁会去帮忙?我只不过是他们之中的一员而已,我为什么要羞愧。
心里这般想着,却越发的沉重。
我默默的走到聂冗身边,他很自然的牵着我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双手套帮我戴上,“也不怕感冒,天那么冷,手都能冰死一头牛了。”
我牵强的笑笑,“哪有那么夸张。”
我们在兰州住了一晚,一大早再次坐车前往扎垛娜,80公里路程,一路上小雨没断过,山路弯弯曲曲,周围云雾缥缈,这车只能到达尼马龙的小村庄,要从达尼马龙到扎垛娜还得搭当地的摩的,刚刚下车一群藏人蜂拥过来。
“扎垛娜大峡谷,扎垛娜大峡谷,一人80块。”
下车我把冲锋衣拉紧,达尼马龙很冷,干燥的冷,我拉着聂冗挤出人群,詹莫联系好的司机站在不远处朝我们挥手。
我打趣他,“你神通啊!走到哪儿都有认识人。”
顾强这群人一路上受了詹莫不少照顾,几个人早就打成一片,互相留下电话,顾强叫詹莫哥,还说什么到了他们z市一定要找他尽地主之谊。
詹莫闷骚的拨了拨头发,头像公鸡一昂,“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我再次大大的翻白眼,“哥,让开,我去看看那边卖的什么。”
这小小的停车点附近有很多小贩,都是当地妇女,有的卖冲锋衣,有的卖登山拐杖,还有卖煮卤蛋,煮玉米,袋装的饼干,不过是那种很多年以前卖的一块钱塑料袋简装那种,水是放在大桶里按碗卖。
我买了卤蛋,把保温杯里面装满水,聂冗买了三根登山拐杖,一行几人坐上詹莫朋友的车朝着扎垛娜镇出发。
詹莫朋友叫向阳,据说也是西藏兵,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来这边开了一间旅店,这边气候常年不正常,就算七八月也会下雪那种。
詹莫递了根烟给向阳,两战友多年未见开心的海聊,天南地北慢慢的聊到扎垛娜。
“向阳,你小子会享受,跑到这边避世来了。”
向阳嘿嘿的笑,摸着脑袋笑的纯真,向阳的长相一点都没辜负他的名字,长得很阳光,笑起来有一个深深的酒窝,眼睛月牙一样弯弯的,像小鹿,我都被他一笑笑的头晕脑胀。
旁边聂冗突然凑近我,“看上了?看你笑的样子,可惜人家似乎有女朋友。”
我横他一眼,笑嘻嘻的凑近聂冗,“吃醋了?放心,我最喜欢的只有你。”
聂冗白了我一眼,各自歪头打量外面,我叹息一声,劳资什么时候才能感化你啊!
那一头,詹莫和向阳聊开了,“你来这边多久了?” 妖物大人,玩物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