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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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一秒,他的脸又恢复平静,“没什么。”说完,聂冗把脸转到另一边,显然不打算继续和我讨论这件事。
我心里装着事儿,这书肯定看不下去了,看着看着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我看到自己在一条不见五指的道上走着,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前面突然有点点亮光,我跑过去那是一间小房子依旧漆黑的小房子,我走到房子门口突然就有光了。
房子里只有一张床,床上坐着一个女人,她突然抬头看我冲着我笑,我却吓了好一跳,那个人是我去年死的一个表姐,我舅舅的大女儿,癌症死的,死的时候家里丢下了一个十六岁半大的娃娃,那时候我在四川参加研讨会没能回得去。
我妈给我打了电话,说死在了沙发上,他们家一大家子人就当着未寒的尸体争论表姐留下来的钱怎么分,因为表姐死的时候没有遗书也没有遗嘱,那笔钱被孩子的舅舅强行取了去,那孩子现在可怜的衣穿不暖饭吃不饱。
我妈在那头一直抹眼泪,直说造孽。
我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底还是止不住的害怕,下意识我是知道我自己在做梦的,她坐在床上一直冲我招手,“来,妹子,我们聊天,进来吧!妹子。”
她抬头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她脖子上一条长长的血痕,就像被人勒了一刀,血不断的从脖子里冒出来。
我吓得转身就怕,一边跑一边喊,“别追我,别追我。”
等我再回头看的时候,那张脸渐渐变成了我妈的样子,我诡异的看着她的脸一点点的变小。
“顾北,顾北,醒醒。”
我全身抽搐着醒来茫然的看着聂冗的脸,看着看着我突然伸出手臂把他的颈项勾向自己,脸埋在他胸口一阵阵的倒吸凉气。
“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沉默着摇头,老人说夜有所思日向所想,可是我和这个表情基本没什么来往也不可能来往,她是属于改革开放那一代第一批被白粉毒害的人,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两口子在有了孩子的第三年,男的就走了,女的挨到孩子十六也走了。
那个小黑屋不就像个坟墓吗?黑漆漆的只有一张床,可是为什么最后我看到了我妈的脸,这算什么梦啊!
我抱着聂冗好一会才放开,路过一个空姐,聂冗要了杯热腾腾的水给我,握在手心里也没那么冷了,我半椅在座位上,侧着身子跟聂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那边詹莫被我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他揉着眼睛瞪了我一眼。
“声音小点还让人睡不了?”
我笑嘻嘻的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你再睡都快成猪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詹莫我很喜欢和他贫嘴,似乎那样我才能感觉到一点生活的气息。
“呀呵!顾北皮欠了是吧!你见过还有我这么标准身材的男人啊?”
我大大的给他翻了白眼,露了露虎牙,挑衅意味浓重,詹莫指着我气的发指,“小人得志啊!”我又继续摇头晃脑。
“不理你。”詹莫干脆转身接着睡。
聂冗摸了摸我脑袋,“别闹了休息一下吧!”说完他也闭上眼睛,做了那个梦我还能睡吗?我侧转身子看着窗外的云层,晚上八点多,飞机逐渐降落,坠下云层终能看到藏区的面貌,漫漫黄沙土邱土壑,无尽荒凉,就是这月光也很散淡。
下飞机后我们在附近随意吃了些东西,炒藕片,炒菠菜,莴笋炒肉,米饭,汤。
菜很快上桌,肉大多是大块的肥肉片,藕片也粗黑,而且咸味很大,炒菜里面的油耗气味很重,我有些吃不习惯,随便的吃了两口想着一会去住的地方吃方便面好了。
詹莫找当地人租了一辆悍马进藏区,数了十张红色钞票给租车的藏民后又压下了身份证件什么的,詹莫得意洋洋的冲我晃脑袋,“怎么样,哥厉害吧!”
我由衷的点头,“厉害。”
终于知道为什么聂冗要把詹莫带着来,詹莫对藏区很熟悉,听他说前五年他都是呆在藏区当兵,对当地文化也很熟悉,所以,我对刚刚来的时候立志做队里智力当担的想法表示很囧。
租了车就是找地方入住,我们找到一家叫“年宝湖宾馆”的旅店,詹莫在登记处登记了住宿,三人间每人收费25元。
对于这种出门在外男女混住其实是很正常的,很多背包客都是那么住,对于这两个男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心里就放心了,也没有异议。
詹莫把车开进旅店后面的空地,那是一大片泥面庭院,一头黑色的小猪在一辆满身铁锈的重型卡车旁边找吃的,一旁堆着杂乱的木科砖石,一张洗衣洗菜用的石板桌,一辆拉水的三轮车,在一张没有刷油漆的旧木板桌上杂乱的摆着洗了一半的蔬菜和一个塑料盆。
我奇怪,“藏区不是养牛羊的吗?还养猪啊!”
詹莫显然还记着飞机我说他是猪的仇呢!他把车停好后走到我面前,“不止养猪,像你这样的也养了不少。”
我大大的翻个白眼,“我这个样,我那个样啊?”
聂冗过来牵着我就走,“我们还没进藏区,这里属于被汉化的藏区很多生活习惯基本也被汉化了。”
“那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那种与世隔绝的?”我们踩过一滩泥水,走到一排平房前,找到了登机的房间,里面除了三张木板单人床,什么桌椅也没有,上厕所得穿过这个泥土庭院,走大约五十米远,那里有烧水房和公用厕所。
“那里的汉人很少。”对于沉默寡言的聂冗我也没指望他给我解释的多清楚。
宾馆不供应饭,也没有洗澡间,进门的砖地上有两只空暖瓶,要自己去烧水灌热水。
詹莫忙前忙后弄完后大字型躺在床上哀嚎,“我怎么跟了两个祖宗出来。”
这一路詹莫确实帮大忙而且说到底还是为了我的事情忙活,聂冗就算了,我供了血他做事那叫交易,可是詹莫呢!
我给他倒了杯热水,“莫哥辛苦了,莫哥喝点水!” 妖物大人,玩物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