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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萧惟与赵斐情深意切,谢老爷子是艳羡的不得了。年轻就好啊,不像他老的连山都下不去。
老爷子好笑的用胳膊碰着赵斐道:“都看了几年,还看不够?”
“哈哈,我怎么觉得才过去那么一会?哪里有几年,我们分明才刚刚遇见。”赵斐的双眼未从萧惟的背影上离开,眼眸含着笑说着。
连看也不看谢老爷子一眼,一心只挂在萧惟身上。
听到谢老爷子说几年,赵斐才后知后觉。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她都要当姑姑了。
几年了?她和萧惟都结婚三四年。再过三年就该到七年之痒,真快啊!
谢老爷子被赵斐说出的酸不溜溜的情话酸到,怕牙口不好起身离开厨房。给小两口留下空间,继续恩爱。
萧惟听到赵斐说的话,洗碗的手一顿又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木盆里映照的水波复制了他柔润的双眼,将他眉梢上的甜蜜所暴露。更别提微勾的唇角,泛着的笑意了。
他手上的动作未曾停歇,泛白的指尖抚过水波把洗好的碗筷整齐重叠,放在柜子里。
萧惟转过身来就是对他一脸傻笑的赵斐,以及门外高高的藤棚。手上沾染着的水滴使他不敢再牵起赵斐的手,只能走到赵斐的身前停顿几分又走到门槛前道:“我们回房吧。”
“哦,你手怎么也不擦一擦,一会出去准冻成冰霜。”赵斐起身走到萧惟的身后,捧起萧惟的手用自己的衣袖擦了个遍。
虽说要到春,但天气显然没有暖和半分。还没走出厨房的门,就已感受到呼啸的冷风。
萧惟反手握着擦拭着他的手的赵斐,迈过门槛出了厨房道:“不是很冷。”
“睁眼瞎。”赵斐顿觉自己的好心被浪费,白了萧惟一眼跟在他的身后。他们可是骑马上山,那寒风瑟瑟的冷早已深入了解。
风此刻清楚的将寒冷贴在他们的身上,哪里不冷?她只觉萧惟不识好歹,却没有推开手上的温暖。
属于他们的小院还如昨日,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轻微的摇摆着。房内像是经常被人打扫,没见到一点灰尘。
床上的被褥依旧崭新,离床床最近的暖炉散发着热气,赶走两人身上的寒意。
赵斐一屁股坐在床上,伸着懒腰就直直的倒在床上。她侧过头望着关起门的萧惟,脚把鞋蹭掉拉起被子盖在身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目光紧追随着萧惟,忍不住哈欠连连犯困。
萧惟坐在桌前,拿起茶壶倒上一杯暖手道:“看来今天江明是赶不回来。要是困,就睡会吧。”
“恩。”赵斐将被子往上提了提,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黝黑的眼珠看着桌前的萧惟,稍不注意那份眼里的灵动就眼皮遮全。
窗外的光泛着黄,折射在房间里就剩下一大片的暗黄。悄然的把所有的家具镀上一层金边,连同地上的阴影都带着几分温和。
萧惟低头把茶杯放在桌上,起身把外衣脱去躺在赵斐的身旁。赶了几天的路,困倦终于击毁了他所有的防线。他的眉眼上挂着疲倦,臂膀却环着赵斐的腰间。
房内的暗黄色的光开始收敛,很快消失不见。黑乎乎的房内,看不到任何。如果没有月亮出来,点缀些许光亮,就剩下漆黑一片。
轻微的脚步声响过后,门上多了两个灯笼,之后除却风声便再无他声。
撩拨完树梢的风,静悄悄的趴在窗户上偷窥着房内的一切。黑乎乎的看不清所有,只得翻身离开小院内。临走前,又逗弄了把树梢。惹得树枝乱颤个不停,才罢休。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月牙,转身带着万千星辰离开了天际。地平线上多了几抹霞红色的光,很快就剩下一片金黄的圆。
浑浊的黑升到天上,怎就变成三两朵纯洁的云?
房内的赵斐还未有醒意,她的手紧紧的环着萧惟的腰间。似是昨夜做了不好的梦,惹她如此惶恐不安。
窗外的光线落在萧惟的双眼,迫使他从梦中醒来。手下意识的遮住双眼,不适的皱皱眉。直到眼睛慢慢适应了光线,才把手松开。
萧惟侧身将赵斐搂在怀里,把赵斐脸上的被子拉下。看到赵斐努着的嘴,好笑的吻了吻。也不逗弄赵斐,掀开被子一角起身。
被子里的赵斐手将萧惟的枕头搂在怀里,缩进被子里继续补觉。敲门声连续响起,惹得赵斐眉间多了些幽怨。她有些烦躁的将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想要将声音隔开。
一直都觉得打扰别人清休是很不道德的事,尤其是大清早,赵斐正在美梦中遨游时。虽说今天没有梦到什么美男,但保不准明天梦到了呢。
如果萧惟离开,表明她要忍着睡意来开门。
萧惟披了件外衣把门打开,一眼看到站在门外的刘春儿。他从刘春儿手里接过热水壶和食盒,打着招呼道:“春儿姑娘早。”
“我今天起得早,没不打扰你们吧?呵,你们继续,我忙去了。”刘春儿从门缝中看到床上的人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想来是打扰到了。
没有多余的声音再响起,床上赵斐已再次进入睡梦。
门外的萧惟没多说一句,在刘春儿转身离开时退回房内。他简单的洗漱过把食盒内的饭端出来,一个人坐在桌前吃着早饭。
没办法,床上的人不醒来他能怎么办。
睡懒觉是赵斐每天必须做的事,萧惟也很清楚。他手里握着勺子来回搅拌着碗里的粥,眸里透着深思。江明和宋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萧惟猜测霸州那边的事,钱二和刘春儿应该都告诉过江明。他不清楚江明对霸州的情况了解多少,却又急于将赵斐托付给江明。
等到乔天一走,霸州的天平就要左右摇晃,停休不得。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让他去试探,江明是他唯一可以托付的选择。这些年来发生的种种,也有理由让萧惟相信江明会对赵斐好的。
综上所想,他最大的担忧还是赵斐本人。脆弱又过于敏感,有时候又开朗和乐观的过分。这些个点萧惟都摸不着,更别提不是和他们一个世界的江明一众人。
床上传来轻微的响声,迫使萧惟收去所有的思绪,转而顺声望去。
“恩?”萧惟顺的目光落在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的赵斐上,他把手中的勺子放回碗里笑道:“梦到什么,能让你一脸的苦大仇深?”
赵斐头发乱糟糟的,眼还未睁全。她整个人靠在墙上仿佛听不到萧惟的话,一句未回,倒是迷瞪的不像话。她怒了努嘴,蹭了蹭怀里的枕头重新倒在床上道:“哼,困。”
“既然困就多睡会。我出去转转,透透气。”萧惟走到床边帮赵斐把被子盖好,说完就听到关门声响起,剩下一脸困意的赵斐半梦半醒。
走出小院的萧惟脚步放慢的在山寨上来回走动,似是刻意将脚步放慢,细听着经过人的议论声。越往前走,说话的声音越少,越低。
早晨的空气有些清凉,让人想要紧拉衣领,怕被风得了空。地上有着白白的一层,不知道是霜还是雪。踩上去,会留下脚印。
如果赵斐顺着脚印来寻他,定然能够找到。但如果别人在他的脚印上踩过,就不大可能。萧惟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继续往前走着。
他几乎走过山寨上所有的地方,连墙角格拉也不放过。悠闲的神色,真像是吃饱了撑的来消食。
如果有人这么跟萧惟说,萧惟也百分之百认同。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