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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每个人都对婚姻看的很重吗?那人生呢?自己的人生也可以轻易的随意和瞎掰吗?如果有,且还是萧惟。那赵斐只能说呵呵一笑,不发表任何意见。
赵斐坐在饭桌前撑着脑袋无比郁闷的望着萧惟,无数的问号在脑子里转悠。现在的情况,她怎么有些搞不明白?!对萧惟而言,她算什么?同事?朋友?或是一个关系好点的陌生人?
无论是哪个,在面对人生大事的时候都需要沟通。所以,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冷暴力吗?
门外的刘春儿静听着房内动静,确定不会打扰后推开房门把饭菜布好,转身守候在门外。房内的气氛比她想象中要差,虽然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刘春儿却感受到暴风雨即将到来。
萧惟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水珠,将毛巾搭在木盆上,坐到赵斐的对面拿起勺子喝着碗里的粥。他依旧保持慢条斯理的习惯,安静的像是个默片。无所谓现在的时代背景或即将发生的事。
赵斐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去,这种情况她也是没有考虑过的。只要萧惟说个不,她就有把握让江明把这个想法收回。可明显萧惟一点也不在意,弄的赵斐有些火大。她倒要看看,这朵花到底在想什么。赵斐半眯着眼盯着碗里的粥,不大喜欢萧惟现在的态度。
萧惟放下勺子认真望着赵斐,低声道:“柚子,安抚完江明我们下山看看吧。”
“下山?!好,好吧。”赵斐抬起头对上萧惟的目光,不大愿意道。
安全感这种东西,赵斐从小就很是欠缺。萧惟想去山下,她却宁愿在山上呆着。山下或许是国军与日军混杂,亦或是有自发的民间组织。虽然她也想看看当下的局势,但她,真的很怕死。
相比之下,缩在壳里可能更安全些。
萧惟吃的差不多起身走到房门口,推开门望着院子的一切。他迈出前脚,回过头对赵斐笑道:“柚子难道不想带我去看看这个山寨吗?我可是很想一睹为快。”
“你想看的话我陪你。”赵斐放下勺子起身走到萧惟的身后,两人一起出了小院。
现实与她想象的还是有很大差别,起码从细微处可以看的出。她想建造的是民国时代的桃花源,战火所蔓延不到的地方。按照她所描述的文字,前方应该有个人工建造的大湖,湖边几棵垂杨柳。山石点缀,雅致清淡。再往前会有个凉亭以供乘凉和消遣,地上铺着各色的石卵。
可惜到了眼前,却成了另一番场景。出了小院便是一大片空旷之地,原本的湖被填平,凉亭也变成了别院。倒是四面抄手的游廊还在,花草点缀的有些许的别致。
赵斐穿过游廊往前走着,她与萧惟在院中甬路中悠闲的往前。时不时有人会对她恭恭敬敬的喊一句大小姐,她也随之一笑。昨天的害怕,在知道这一切是自己塑造后就变得格外的亲切。那些惶恐和不安,早已转为心安。
安全感这种东西,果然只能自己给予自己。
赵斐转过头望了眼萧惟,垂着眸看着脚下的路感慨道:“收集素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差的太多,即便是我怎么追怎么赶也追赶不到你的脚步。文笔也好,境界也罢。我总觉得人要是多经历一些,多懂得一切,应该就能坦然的接受命运所设的关卡。可惜,我还是不能。”起码,现在的她还没能接受现在的一切。
“原来柚子是这么想我的。”萧惟目光停在前方的甬路,月亮门上方还雕刻着花纹。他从未觉得他与赵斐之间有什么差别,每一种人生都是独一无二,谁也用不着羡慕,安心去经历和享受每段旅程便好。萧惟转过头看到赵斐正垂下的脑袋,那份不开心肆意飘散在空中。
安慰的话需要的是在对方愿意听才有用,赵斐现在的情绪,萧惟把想说的话咽下。有些事还是自我看开的好,别人能帮的也只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事或人,他希望赵斐永远别期待和幻想的好。
他们穿过月亮门,走到一个木藤搭着的棚子。藤棚下是带着有些石凳和是石桌,桌上放着一套茶具。赵斐坐在石桌上,耷拉着脑袋看着桌上的一套茶具道:“所有的一切,和我想象都不一样。你看这茶杯上的纹路,和我描写的差了一大截。”
“可能那些不同是你笔下之外的生活,也是你没有机会和篇幅写过的生活。”萧惟举起茶壶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帮着赵斐开解道。
没想到赵斐还能记得茶杯上的纹路,他以为赵斐的脑子里除了脑洞外再无别的有用之处。
他望着杯中的倒影问着自己。在这样的时代他该怎样活出他自己?像民国时代的文人墨客一样,重新拿出笔杆子谴责时代和人性吗?还是投军报国?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到了身旁却也只是绕开。路过的几个人手里拿着红绸,装饰着他们的藤棚顶部。
太阳穿过红色的绸缎,落在藤棚下两人身上。
赵斐仰头用手遮盖着光,哭笑不得道:“我这个哥,做事还真是迅速。”
“中国传统婚礼的习俗比较复杂,大约有十多个流程。不过江明也可能化简为一,直接拜堂。”萧惟手撑着脑袋目光依旧落在茶杯中的倒影,以江明的性格大致猜测道。
古代的婚礼影视中未曾见过最全面的,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可以见见最初传统的婚礼。可能父母那一辈带着些许传统的影子,但现在绝大多数都是西式,走个红毯说两句话就完结。
仪式感这种东西,古代还是比较侧重。如果有可能的话,也算是种体会。
赵斐的目光收回,抿着嘴并未回答。她始终看不透萧惟的所思所想,他们之间明明近在咫尺却犹如天涯般遥远。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方法来打破这层隔阂,对方不冷不热的态度无疑是在加剧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此刻的太阳已高高挂起,桌上带着藤条和绸缎的阴影。一个老先生穿着棕色的长袍外套着黑色短褂,脚步带着风朝着两人走近。他走到赵斐的身前,长叹了一声道:“哎呦我的大小姐啊,你不知道成亲之前不能与新郎官见面的吗?给你梳洗打扮的人都来了,愣是没找到你。走,走,走先把这身衣服换了去。这大喜的日子,穿的这么素实在是不吉利。”
“谢老爷子,您快去前厅看看。”一个男人走到藤棚最前,看到老爷子时急匆匆道。谢聪转过身挥着袖示意着知道了,他一把拉起赵斐道:“你这丫头赶紧跟我走,等到了明天晚上在和新郎官细聊。现在不差这么一刻钟,多少人都在等你。”
赵斐起身望了眼萧惟,放下茶杯跟着眼前的老爷子离开藤棚。
萧惟一个人坐在藤棚下,看着赵斐的背影勾起唇角。也不知道是寨子里的人太放松以为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还是他们太自以为是以为可以控制得了全部。他起身顺着原来的路返回,寨子里的一切都被一种红色的喜庆覆盖。
重回小院的房间,恍惚间房内早被装饰一番。他坐在桌前望着窗外,看着折射的光从透亮的白过渡到深沉的黑。中途刘春儿进来过两趟,送饭中附带送上一套喜服。萧惟转着手里的茶杯看着床上静躺的喜服,心道明天是个好日子啊。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