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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府的萧惟躬身蜷缩在床上,没有软肋的他连崛起的力气都懒得提。过惯了安乐闲散生活的人,被命运四处赶着。他一直都秉承着随波逐流,安于去感受摆在他面前的每条路。
灯不知道何时被拉灭,房内就已黑的看不到人影。天还没醒萧惟开始在家里琢磨着乔天遗落那张纸,一琢磨就是几天。可惜,依旧是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萧惟困顿的躺在床上,等待着夜的到临。他总觉得这张纸会透露点什么给他,日文虽懂但里面想要告诉他的却自始至终都没弄明白。
强悍的月光也无法破窗而入,更合理今夜的月光浅薄的只够将庭院的轮廓勾勒。
风吹刮的声越来越小,直到细微的听不见。捉弄过的树梢早已发出嫩叶,用不了多少时日定然会枝繁叶茂。到时,风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捉弄枝桠。
地平线上的太阳升的不够明显,总觉得缺乏一种动力。不浅不淡的,让人看了实在别扭的很。天灰蒙蒙的透着压抑,太阳也只留有浅白的光。
萧惟还在睡梦之中,恍惚的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揉着眼睛披着件外衫推门而出,看着急匆匆的钱二,好奇道:“怎么了?”
“有人送来的消息说季少一好像没了。已经消失三天,整个霸州翻遍了也找不到他的踪影。姑爷,你说我们——”钱二顺手把脸上的汗一擦,焦急道。
前几天和萧惟说陈佑连可能对季府下手,萧惟偏是不听,现在出事了吧!
萧惟被这一重棒敲的有些懵,有些迟疑的重复着自己的话道:“怎么了?”
“我还是听胭脂醉里的人通知我的,这都好几天不见踪迹了。姑爷,你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钱二忍不住又解释一遍,现在这种情形,他也心急解决不了事。
萧惟回过神来,脑袋猛的被抽干,一片空白。他边穿着身上的衣服,边望着江府外赶。现在季少一消失三天,邱漩肯定是急坏了。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看着陈佑连把霸州的平衡毁成散沙。
他的脚步很仓促,步伐有些急快。幸好他早一步的决断,没有让赵斐跟着一起来。失去平衡的霸州,是他根本应付不来的。
即便是江明在此,也有些吃力。
胭脂醉门前的守卫,在看到萧惟时站的挺直。他们显然没有想到萧惟会这么早过来,敬礼完毕后眼神炯炯的看着前方,完全不复刚才的软趴趴的靠墙之姿。
萧惟仰头看了眼胭脂醉的招牌,整了整衣服走进胭脂醉内。
五颜六色的灯光晃的萧惟眼睛难受。歌舞升平的周遭,让他险些忘了目的。穿着暴露的兔女郎,骚风弄姿的撩拨着寂寞人的心。奢靡的歌声久绕着耳畔,死活不肯停歇半分。
萧惟绕开人群,上了二楼的楼梯。他身上的军装让人自觉避让,没有犯傻的人要为难。
据他所知,邱漩一般都在二楼。他仰起头看向二楼,发现二楼上的人很少,几乎没有几个。
服务生看到萧惟一眼,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拦住萧惟的路。他穿着黑白相间的西服,眉宇之间透着为难道:“萧长官,二楼处于整顿期间,现在不对外开放。”
“我找你们老板,邱漩呢?”萧惟眉头轻往上挑,歪着头看着二楼内的站在的几个男人。个个威武雄壮,凶神恶煞的好不强壮。
如果不让进,那些人是什么?该不会是保镖吧!
服务生犹豫不决,朝着身后的三四个保镖看了眼,侧过身为萧惟让出一条路。
萧惟拍了拍服务生的肩膀,如此上道的人真是少见。他收了手,绕过服务生朝着四五个男人围着的门口走去。
能在胭脂醉里被这么保护的人,只有邱漩了吧!他走到邱漩的房门前,敲过三声后就看到房门被打开。他抬眼就是穿着一身旗袍的邱漩,曼妙的身段依旧。
可惜这位美人却不怎么开心,脸色苍白的带着些许的病气。
邱漩的双眼在看过萧惟时,低头失望道:“是你啊。”
她的唇角透着无尽的失落,背过身去连看也未多看萧惟一眼。垂下的两指夹着一支烟,软塌塌的坐在沙发上。大拇指和中指捏着烟凑到嘴边,轻吐出烟晕一圈圈的像是被搅乱的云朵。
一层无形的玻璃罩将她和周遭的一切隔开,除了留声机里的音乐可能穿过玻璃罩来到她的耳畔。
萧惟是房里最多余的摆设,稍一动弹就会破坏整个房间的格局和风水。
他清楚邱漩为什么在发愁,他正是为这件事而来的。
可现在邱漩的状态,俨然不适合谈话。
萧惟走到沙发前,坐在邱漩的对面。茶几上的报纸、酒杯、烟灰散乱成一片,似是被窃贼光顾过般。他端正的坐在沙发上,低头深思着如何打开话匣。
毕竟他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找出季少一来,甚至他才刚刚知道这件事。
萧惟十指交叉着放在自己的腿上,抬头望着憔悴极了的邱漩轻启上下唇道:“季少一消失两天的事,我也是刚才得知。陈佑连那里,有说点什么吗?”
“我没去新苑。”邱漩两条腿搭在茶几上,微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口气平淡让人不知所然。
陈佑连,呵,她哪里有心情去看望。这段时间,她一门心思扑在季少一上。邱漩想起最后见到季少一时,说过的话。本该迷茫的眼眸变得清明,是啊,是她推开的。
萧惟一时语塞看向邱漩时,眼里透着不解。他看不明邱漩的心思,如果邱漩不在乎季少一,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可如果邱漩在乎,又怎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两者之间矛盾的很。不知道该说女人对待感情总喜欢犹犹豫豫,还是该说邱漩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但无论是什么,季少一都曾给予过他。
邱漩没听到萧惟的回答,沉默的空气让房间的氛围更加压抑。她把烟头按在茶几上灭了烟,腿从茶几上移下,起身走到窗户前。眼里的清冷不带任何情感,手把窗户推开倚着墙望着楼下的行人。
仅剩的沉默似是在催促着萧惟离开,萧惟将交叉的手分开,眼望着窗前的人。
或许他不该来安慰,对方明显比他要冷静太多。他站起身来,转身背对着邱漩告辞道:“我会调查这件事,给你一个交代。”
邱漩没来得及回话,萧惟已转身离开。她垂着眼望着楼下穿着军服的萧惟走出胭脂醉的大门,不禁发出嘲弄的笑声。
似乎对萧惟的办事能力很是怀疑,却也无所谓的任由其瞎闹。
季少一为什么而消失,原因她心里很清楚。不知道陈佑连究竟想耍什么花样,更不知道季少一去了什么地方。很想理智的处理这件事,显然做不到。
萧惟说的是,她得找陈佑连讨一个说法。季少一是在去了新苑后消失,怎么着陈佑连都该负全责。如果一切真的是陈佑连搞的鬼,那么她一定要让陈佑连尝尝她此刻的心情。
怕就怕,如果不是。那么季少一会去哪里呢?霸州已经命人翻了个底朝天,什么线索都没有。会在霸州外吗?天下这么大,她该去哪里寻的好?!
邱漩垂着眸将窗户关上,随手从衣架上拿了件貂皮外袍离开胭脂醉。无论如何,先去探探陈佑连的虚实。
候在门外的的保镖跟着邱漩坐进车里,一伙人直奔新苑而去。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