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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虽然被高高挂起,但落在地上的光线还是有些弱。好在月光来帮忙,也能将路看的清楚。小院离厨房有段距离,萧氏夫妇一前一后的穿过小院。萧惟望着赵斐的小身板,还穿着一身的军装。虽说比以为精干了些许,但还是一样让人想要保护的紧。
赵斐好想不知道,她,是多么令人想要保护。可能是因为她的身材本就瘦小的缘故,光是什么也不做就够让人心揪的。萧惟跟着赵斐走到厨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望着忙碌着的赵斐。
从前老妈做饭的时候,总觉得他的母上大人磨刀霍霍,随时准备毒死他和老爸。自从认识了赵斐后才发觉,女人有时候自带着一种柔和的气息。那种柔和一旦被触发,就能温柔的包围世界上所有的人和物。
叮叮咚咚的像是永远不会停止的歌,好听的不像话。当然也不仅限于被赵斐剁的蔬菜,在那些蔬菜的眼里赵斐简直就是恶魔。可那些蔬菜不会说话,所以留下的就只剩下萧惟对赵斐的迷恋。
赵斐把那些胡萝卜,西芹,黄瓜等蔬菜剁成小方块,淘完米后加了些许凉水倒在锅里。她站在一旁等着水开后,才将那些小方块菜丁倒了进去,煮的时候锅盖留一条缝。
在粥快熟时,放入切碎的青菜叶,加适量盐在青菜叶上搅拌即关好。
萧惟在旁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赵斐,简直是宛如天人一般的人。他看着赵斐盛了一碗粥给他,粥上冒着热气腾腾的香味。碗里的粥也被各种颜色所点缀,一眼就食欲大开。
赵斐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粥,饿过头就她有些被饿懵了。碗边实在是太烫了,嘴刚碰到勺子就被烫到。她轻吹着热粥,一勺一勺的喝的那叫一个专心致志。看的萧惟忍不住发乐,脑子里不禁想到那天他们新婚之夜,赵斐说他的嘴巴像果冻。
这家伙,对食物还真不是一般的认真。萧惟端起碗坐在一旁的小桌子上,低头挖了一小勺的粥,尝了一口味道。来这边这么久,还是喜欢赵斐的煮的饭菜。这辈子他能娶到会做饭的人,简直不要太幸福。
两人窝在一个不算大的厨房,喝着一锅算不得极品美味的粥。却感觉,从今以后没有那一刻会比现在要幸福。由此看来,人还是多受点哭的好。当一个人处于容易满足状态,怎么会感到不幸福。
赵斐不出意外的吃了两碗,当然,她抬起头的偷瞄萧惟的碗里还有一大半。这种伤自尊的事,她早已经习惯。她的肚子总算是在热粥下了肚后舒服了些许,这种满足感从肚子直接传达到脑袋里幸福感的神经。
锅里的粥被她吃个干净,赵斐将碗勺扔在锅里转过头望着萧惟。萧惟已经喝了多半碗,实在喝不下去。他抬起头收到赵斐的眼前,起身道:“我来洗碗吧,你去一旁歇着。”
“真是知我者,村花也。”赵斐眉眼带着笑坐在萧惟刚才坐过的位置,不由脱口而出道。说完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反倒坐回桌前静静的看着洗碗的萧惟。
萧惟一边洗着碗,一边消化着赵斐给他起的外号。村花?!他又不是女生,怎么会用花来代称。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心里一直在找寻着答案。可惜的是这个答案他怎么也猜不到。
赵斐在一旁坐着,一会看看厨房外的天,一会看看萧惟的背影。她看着萧惟洗的差不多,从椅子上起身伸着懒腰笑呵呵道:“还以为睡饱了就不会困,没想到——”说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了就回房睡吧。”萧惟手上的水滴从掌心滑落在指尖,最后落在地上道。他跟在赵斐的身后走出厨房,头顶的天已是漆黑无比。但有星光的照耀,原路返回时不觉得压抑。
重回小院的路,走过一遍后也不觉得漫长。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带着些许的灯笼上的暖晕的光晕。两种光互相纠缠,照着两人回去的路,甬路上的石子挨个被照亮了颜色。
赵斐半仰着头望着天,步伐有些轻快。如果现在能来一首欢快的音乐,感觉她就能跳起来。怕是真的跳起来,会被认为成疯子举动。可能是太困了,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经过今天中午一事,江明大概已经原谅了她。呼,总算不用在为这件事提心吊胆。原来,坦然比隐瞒舒服多了。早知道这样,她什么都不用瞒。一开始就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江明,然后特别坦荡的活着。
即便江明不相信,或者她依旧像现在这样活着也没有负担。她从来没想过伤害任何人,哪怕是无意识的,她都会为此而感到愧疚。人与人之间能被互相牵连,本就是件不易的事。所以她一直告诉自己,能在拥有的时候,珍惜该珍惜的。在失去的时候,告别该告别的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赵斐推开房门把烛火点起,坐在床上来回晃悠着腿。好心情,不言而喻。这种感觉,连看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顺眼起来。人果然应该先讨好自己,这样别人才能过的自在些。她用脚蹬掉鞋子躺在床上,打着哈欠闭着眼在床上打滚着。
萧惟将外套褪去挂在床边的衣架上,看着赵斐的动作觉得好笑。不只是看着像孩子,行为举止更是像。他吹灭了烛火,躺在赵斐的身侧笑道:“不是困了吗?”
“哦,对哦。”赵斐脑子有些短路的跟着笑道。她探着脑袋偷摸的睁开眼望着萧惟,好在漆黑一片萧惟没有注意到。赵斐傻傻一乐,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即便是她不说,萧惟也能感受到赵斐睡觉的坏毛病。她睡觉的时候特别喜欢瞎动,如果床在大一圈,估摸着赵斐一个人睡觉都能来回的转上那么几圈。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就直接从床上滚下来。赵斐当然不知道,她现在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幸好萧惟打着地铺,才没有被踹到受伤。但枕头却早早的被赵斐踹下来,正好砸在他的身上。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过,比如缘分这件事。月光静默,带着床上两人浅薄的呼吸声。蝉鸣不停歇的高歌,添了几分欢乐。
湿润的空气在这一夜又开始重蹈覆辙下起了雨,只不过雨声有些细小。滴滴答答的落在土地上,轻柔的不像话。即便是这般,那些鸣唱的蝉儿仍旧不畏风雨唱个不停。不知道是谁歌颂谁,歌颂个没完没了。
地平线上的太阳没有要升起的意思,天却已经带着几分浅蓝。风儿也不吹刮,树上叶子被洗的翠绿。却不能一眼看到蝉虫躲在哪根树干上,兴许是躲在树叶下。地上的泥土泛着潮湿,青石板上也被浸透。
赵斐一个翻身从床上直直的滚下来,收到重创的萧惟被压醒。他睁开眼望着赵斐自个又重新躺回床上,继续小睡了。这一串的动作被赵斐演绎的顺理成章,作为旁观者的他有些目瞪口呆。
萧惟从地铺上坐起,对着床上已经熟睡过去的赵斐发着呆。过了几分钟才缓过神,他起身将地铺收拾了一番把房门推开。空气中带着湿润,扑在脸上带些许的清爽。
地上还残留着水渍,昨夜是下雨了吗?
路过的丫环看到房门开后将热水送来,桌上的凉茶一并换了。她的动作很轻,做完一切后就转身离开。新的一天来的这般的悄无声息,所有的一切像是从未改变过,连他们也是。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