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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走廊上,没有一丁点的声响。赵斐站在紧的房内手扶着门,不由的感叹刘春儿溜走的速度。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如果她恳求刘春儿教她,是不是也能学的这一技能?
轻功水上漂什么的,简直不敢想。身后的传来声响,中二思想收回,一秒回到现实。赵斐往后退了两步将房门关死,转过身对着萧惟呵呵一笑道:“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以此为戒。”萧惟将眸中的警告收回,转身躺在床上。
中午的阳光带了股催眠的魔力,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进入梦乡。楼下叫嚷的小贩没有多少力气,传来的吆喝声低了不少。房间内的光从窗外折射过来把房内照的通亮,睡在床榻上的萧惟已睡的正香。
赵斐无奈的坐在凳子上,苏亭这件事错不在她好吗?!她是赵斐,不是江柚。刘春儿不知道,萧惟不该不知道啊!她现在不想解释和辩解什么,心中憋了口气趴在桌上。暗自庆幸,幸好没有真的娶了这朵娇花,不然她的苦日子简直无穷无尽。
想到他们拜天地的场面,赵斐忍不住傻乐。如果当时萧惟不盖红盖头的话,会是什么样一种表情。稍烧幻想就够她笑个开怀,她勾着唇角在这种朦朦胧胧的笑意中睡了过去。
炎热的太阳猛然将满天的光飞速收回,忽而阴云密布,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了雨。风吹的极浅,柔和的抚摸过它所及之处的任何一物。轰的一道雷声响起,将赵斐吓得一激灵。她揉着眼前看着窗外来回的闪电,悠悠的来一句:“这是哪位仁兄在历劫?”
赵斐的目光从窗户上收回,转而落在床上萧惟的脸上。这家伙连睡着都这么好看,简直是太嫉妒。她怎么就不带这种属性,完全可以撩千百个男人。在此之前,还是把捋毛技能练满再说。她走到床边躬着身近距离的望着萧惟,萧惟的睫毛还真长,带一点翘。高挺的鼻子下的双唇,好像很软的样子。赵斐伸着手想要触碰那片柔软,谁料对方猛然睁看眼。
她的手只是在萧惟的脸上轻轻一点,故作冷静道:“你睫毛掉了。我,我先许个愿。”
也顾不得萧惟是怎样的表情,自觉地走到窗前。赵斐一脸的真诚,双手紧握停了三秒然后轻轻一吹。鬼知道,她的掌心连空气都没有。她也不敢直接回头,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感叹一句。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幻觉。
“雨下的不小。”萧惟站在赵斐身后,抬头望着窗外的雨势道。
他恩今天是回不了山寨,刘春儿不知道能否赶回来?如果他们此刻离开怀柔县,是不是能摆脱江明?萧惟目光带着些许的深邃,像是能穿透雨滴直视到最前方。机会稍纵即逝,也是他们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路的极少数决定。
萧惟往前走了几步,转过头望向赵斐的侧眼底沉了沉,想起某人的饭量还是就算作罢。他现在身无分无,可养不起这么个吃货。赵斐伸出手感受着雨滴的大小,冷风扑在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凉意。未曾注意到在这一刻,萧惟下了一个多么重大的决定。
楼下的小贩也早早的收了摊,就连躲雨的人也没有几个。天色是越来越暗,灰蒙蒙的有些压抑。赵斐趴在窗户上低头望着楼下,好想淋一场雨,感受雨滴落在她的身上的触觉。可一想到如果感冒喝的是中药,果断放弃了想法。她转过身望着萧惟,昂头只能够到萧惟的下巴。萧惟的脸型似是被人细细雕琢过,轮廓分明的棱角有些消瘦。
若是忽视萧惟一身的生人勿进气息,倒真引的人想要亲近。
萧惟感受到赵斐的目光,低头看着赵斐眼里的自己道:“想什么呢?”
“想听书。”赵斐把目光中的眷恋收回,带着几分新奇道。
上次听说书人的故事,心中还有些艳羡。她也不只一次的想过,如果到了各个的朝代她会做点什么。毋庸置疑,一定是做个说书先生。在纸上随意勾勒主线,挥着折扇将自己脑海中闪现的故事说出。可能说过就忘,那又有什么关系。喜欢的人自会记得,她只需要讲述就可。
萧惟被赵斐这么一提,想起那天听过的故事。下雨天无事可做,去听听另个角落的声音也不错。他目光收回转过身附和道:“我还记得路,走吧。”
“恩。”赵斐紧跟其后手摸着口袋里的大洋,不知道这些够不够用。
两人出了客栈,雨还是依旧下了不停。赵斐一边躲着雨,一边伸手体会着雨滴。这种莫名的感受,让她喜欢。萧惟在前方没有注意到身后赵斐的二货行为,脚步却是加快了不少。可能是因下雨的缘故,才会想要早点到达。
终于在两人淋透之前赶到醉仙楼,楼里的客人倒是比昨天多了不少。小二哥看到萧惟与赵斐两人时,眼里一愣带着几分恐慌。直到赵斐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洋递给小二哥,找个位子坐下道:“可够?”
“一个就够。您稍等,一会东西就送来。”小二哥哪敢多收,把多余的钱退回桌上匆匆离去。很快热茶瓜子之类的小玩意一一上齐,赵斐乐见其成拿起茶杯为两人各倒了一杯茶,听着说书人的话。
这种悠哉悠哉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爽。如果吃喝玩乐有人报销的话,回不回去也没有那么重要。对赵斐而言,这只是短暂的中场休息。有江明在,她怎么可能会活的这么舒服。
“一块大洋最少相当于六七十,最多相当于两三百块。也不知道现下年代算作多少,但我们这点东西你给人一块大洋,可真是有钱。”萧惟抬起头也不看赵斐,目光只落在台上的说书人道。
赵斐哪里知道这玩意值多少钱,她写的又不是种田文。想想自己花六十块钱买了一盘瓜子外加一壶茶,莫名的做了回冤大头,感觉好屈。幸好小二哥没有亏她,只收了一块。她捏着茶杯,幽怨道:“那你还看着我把钱给他。”
“你也没别的小钱,先这么凑合着吧。不是要听书吗,听吧。”萧惟即便是低头看也知道赵斐一定是一脸委屈,要是他再多说几句怕是连眼泪都要掉下来。这可不是他的本意。
台上的男人依旧是昨天的衣衫,手里挥着折扇侃侃而谈。肆意的讲述着不知哪里来的故事,时而停顿,时而高声。他的脸上的神情配合着故事,就算是听不大清那人说些什么,这么看着也另有一番滋味。
赵斐手撑着脑袋,听着楼外的雨声与台上说书声,偶尔还有几个人拍手加好。好奇着说书人的故事是如何而来,道听途说还是胡乱编纂?她手里捏着茶杯往着嘴里灌着,走神已深。着实羡慕说书人孑然一身轻,畅所欲言好不自在。骂天骂地骂祖宗,无人限制也无人约束。
民国其实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起码在某些方面比现代开放许多。
不像是他们写的文,被网站各种局限。这个不行,那个不让的。从某种程度而论,她并不是反对局限。罗素曾说过所谓的言论自由,不过是政府认为它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才存在。她也认同,群众是经不起煽动。这么说起来又有些矛盾,自由是否等同于自由。
或许,当局的自由和他们百姓所理解的自由不是同一个概念。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