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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天带着些许炎热的气息,像是鱼落在地上等待被解救一般。连吹过着的风,都带着几分温热。悠闲的云儿肆意飘荡,如看客一般望着地上的人们上演着一出出戏。
房间内的赵萧两人再床上一躺一坐,萧惟看书累了把书放在床头平躺在床上。他侧过身望着已经熟睡的赵斐,手将赵斐脸上的头发别再耳后低声笑道:“没心没肺的人,连入睡都比别人要快一步。”
“恩,”赵斐梦呓的回了一声,紧搂着萧惟的腰。这个动作让萧惟整个身体一僵,而后都化作眼里一片柔软。萧惟拿起腰间的手,摊开细看着赵斐的掌纹。
三条主线分的明白,命运线从智慧线中断入上延伸。他指腹滑过那条有关命运的线,想起赵斐那天气急了对江明说的话。柚子的从前,是否真如这条线一样坎坷不已。如果不是客栈里赵斐与江明的对话,他还意识不到自己对眼前的一无所知。
赵斐手微微弯起将萧惟的手握着,两人如此十指相扣。不知道是赵斐心太大,还是对萧惟太过放心。亦或者,因为两个人成了亲而开始不计较这样亲密的碰触。
萧惟闭着眼也不反抗,任由着赵斐紧搂着他。有些事,未必非要说个一清二楚。若是对方有心想要知道,他自然会知道。面对一个装傻的人,即便是把1+1的问题摆在他面前,他也会说实在是太难。
随遇而安吧,无论感情还是命运。
该来的,总归会来。该走的,总有借口要走。房门口的春儿轻推开房门望着相拥而眠的两人,轻手轻脚的将食盒收了下去,关好门后转身离开。
天一转方才的烈日,收起那些猛烈的光。浅薄的白云像是不经挑拨国君,被风三言两语的忽悠散。可怜的是树梢上的枝叶,竟也被无故牵连。藤棚下的谢老爷子与江明依旧把酒言欢,谈天说地好不自在。
江明磕着瓜子,未注意路过的刘春儿笑道:“如今这怀柔一片,就老爷子一人可得悠闲。”
“个人有个人的命,我不过是到了该享受的点。我现在黄土埋半截,说什么悠闲不悠闲。”谢聪举起酒杯轻抿了口坦然道。人活到这把年纪,也无牵无挂,无欲无求。
酒杯很小,一杯下去也就是那么一口。即便两人多贪几杯,亦不会有醉意。
江明抬起头看了眼谢老爷坦荡荡的双眼,好笑的摇了摇头。他想起柚子时眼中的笑意多了些许,心中却是有些担忧道:“依谢老看,我这妹夫如何?”
“柚子成亲当日,我早早的算了一卦。新来的姑爷命相好的很,你就不用担忧了。”谢聪放下酒杯,笑眯眯道。况且两人成了亲,再想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依江明的性子,即便是萧惟生了二心,江明也能让柚子丧偶而不会饶了萧惟。
江明对萧惟没有多少兴趣,但现在萧惟与柚子沦为一体,他就不得不多下几番功夫。他将瓜子皮扔在桌上,喝了一杯酒道:“卦象上怎么说。”
“朗朗心性人称许,分明处处得宠人。”风吹刮过谢聪而唇边,将他的话传了出来。谢聪垂着脑袋摇了摇头,忍不住羡慕着。这么好的卦象,江明不该愁的。江明冷笑一声,手上的酒撒了些许道:“真是处处得宠人,瞧柚子那模样,真是巴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砸他脸上。”
“你年岁也不小了。”谢聪听着江明的醋意,直乐道。
这世间无论是男是女,早晚都要找一个归宿。否则漫长的岁月,一个人实在是太过孤单。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运气,一次性就碰到对的人。
运气不好的人,可能用尽毕生的力量和运气都遇不到或是错过。
江明自然听得出谢聪的言外之意,装作喝醉趴在桌子上一言不发。一壶酒没喝一半,哪来的醉意。
谢聪知道江明装醉懒得戳穿,起身叹了口气离开藤棚。他的步伐不算矫健,吱呀的推开房门,躺在床上优哉游哉的看着他的各种小人书。上次萧惟来过,还拿了一本。忘了是什么书,反正不是三国和水浒就好。手翻过书发出轻微沙沙的声,时不时夹在着门外的脚步声。
书页有些泛黄,甚至还缺了边角。书上的光线越来越暗,直至有些模糊不清。谢聪抬起头望着窗外的天,什么时候成了灰黑色。他只得将手中的书放下,重新点上了烛火继续翻看。
高歌不止的蝉,依旧呜呜啦啦的唱个不停。房门上的灯笼也被挂个遍,不至于让路过的人看不清路。地上的影子睡着灯笼的晃动而晃动,一切既安静又格外的让人安心。
刘春儿收拾着点心从藤棚穿过直往小院走,穿过月亮门站在房门口敲着房门。她等了几秒后推开房门,将手中的点心上全道:“姑爷,大当家的有请。特地嘱咐,大小姐不用跟着来。”
在赵斐起身的一霎那补上后一句,她推开门带着萧惟一道出了房门。留房间内的赵斐,一脸呆懵。赵斐坐在桌前望着刘春儿逃跑似的步子,纳闷道:江明找村花做什么?不会威胁村花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吧?
赵斐越想心里越是觉得不放心,推开门悄悄跟了上去。她望着萧惟和春儿的背影,不敢跟的太近。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发现。
萧惟对江明想法心知肚明,只觉现在找他有点晚。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事实谁也改变不了。话说回来,在初心的时候他还从来没有听赵斐说过家里人的事,最多也就是朋友。他对赵斐的了解,果然还是不够。
刘春儿送萧惟到了江明的房门口,轻敲了三声房门口便侧过身送着萧惟走进房门,关了门后转过身退了下去。她听到墙角边的动静,嘴角轻轻勾起并没有拆穿绕道离开。
萧惟迈过门槛,只见江明正半躺在床上。身后的关门声响起,他却不在乎。自顾自的走到江明的对面,俯身坐下道:“大舅子找我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聊聊,怎么着我们也是一家人。太疏远了,不太好。”江明坐起身来,拿起桌上的碟里的花生米塞进嘴里。瞧着这萧惟一点也不客气,举手投足间似乎吃定了自己不敢拿他怎么样。
自家妹子没有出息,他这个哥也连带着被人看低。这小子,要不要太嚣张!
萧惟整了整衣衫,抬眼一脸坦荡道:“大舅子想聊什么?”
“前段时间忙,没空管你们两的事。现在闲下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江明把手上的筷子扔在桌上,对江明挑眉道。他看到萧惟没有说话,接着道:“柚子年少无知,但不代表她软弱可欺。咱们敞开了明说,你今后要是对柚子生半点异心,或胆敢给老子我生什么旁的小心思,老子绝对有能力让你的后半生生不如死。”
江明冷峻的脸上是不容违抗的威严,眼里的警告直射萧惟的眼中。仿佛此刻萧惟敢说个不字,他就让萧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唇角微微勾起,近而笑出声来,活像是饥饿的狼对着猎物露出锋利的牙齿。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