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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有期限的,赵斐不想为一些错的人、不好的人浪费时间和感情。但她还是感谢上天的,能在三十岁之前遇到萧惟。
从各个方面来说,萧惟还是能满足她的预设。
赵斐把身上衣服穿好后,站在房门前看着院子里一切。
树上的叶子已经掉了一半,多数都落在树池里。她垂着眸子感受着风拂过她的脸颊,温弱的光线带着几分余热。
丫环将洗漱的水送来,就忙着给隔壁送去。
赵斐重新退回房里,稍稍的洗漱了一遍,坐在桌前犯困。她打着哈欠的看着饭菜一点点的都被上全,恍恍惚惚,又是一天呐。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一直到自己的眼前。她抬起头看到萧惟的面容,脱口而出的问候道:“早啊。”
“早。”萧惟还带着几分困意,低着头吃着饭回答。
昨天想事情想的太晚,第二醒来的时候身体明显觉得有些不舒服。
赵斐把碗里的热粥喝完,看到萧惟难得力不从心的模样忍不住多偷看了一眼。还以为只有她,会有弱不禁风的时候。
所以说啊,人毕竟是个人。
她手撑着脑袋,欣赏着萧惟将碗里的饭用分解动作一口口的吃掉。也不知道是不合萧惟胃口,还是萧惟压根就没有胃口,一碗粥的表层几乎没有落。
赵斐听着敲门声响起,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刘春儿好奇道:“怎么了?”
“大小姐我们明天得启程回山寨了。再过两天清河县的城门就封锁了,不能进也不能出,我们得赶在关城门之前进去。”刘春儿脸上带着几分为难的神色道。
毕竟大小姐和姑爷两人现在在霸州才刚刚稳定,一走走这么多天,公馆那边不会有什么异议吧!
但她很久没有回福灵山了,这次机会不想轻易的错过。
刘春儿看着桌前两人的脸上,好在都没有觉得为难,她的心重新放回肚子里。可能是她自私了,或许吧。
萧惟放下勺子,表示理解。他回望着刘春儿,勾着唇角道:“明天下午。”
“好。”刘春儿望了眼没有回答的赵斐,转身就离开了。
该准备的东西,还得收拾收拾。
房间内的赵斐转过头望着萧惟,明天开完后就走吗?万一尤文又派了别的任务,他们该怎么办?
萧惟继续拿起勺子,一点点的挖着粥。忽视赵斐的目光,转移话题道:“柚子就不好奇我的贺礼吗?还是说,你对我太有信心了?”
“哦!对哦,我都忘了。你准备了什么?”赵斐双眼一亮,眉头轻挑好奇道。没听到萧惟的下文,有些受挫道:“怎么学坏了,你以前可不这样,还我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萧惟来。”
“这些形容词还真是。”萧惟哭笑不得的把这些个形容词接受。
柚子怎么不多加一个贤惠,那可真就是十全十美。
他好笑的将勺子放下道:“你怎么就不好奇陈佑连建公馆的目的?或者好奇好奇那个日本人?”
“很明显嘛,陈校长正努力从汉奸往军阀的方向进化,至于日本人,你说的是哪个?”赵斐眼珠一转,在心里暗暗深思着。
除了乔天之外,好像也记不得有其他的日本人。虽然街上的人不少,但那都是日本商人。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嫌麻烦的直接忽略这个问题。
无论是乔天还是某个可能认识的日本人想要做什么,她都无所谓。
可能是赵斐对于未来太过笃定,只是因她早早的知道结局。庆幸的是,除了她以为,所有人都把这些当成一场灾难。
甚至于灭顶之灾,所以他们必须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为生存和种族的未来而考虑。
萧惟看着丫环进入房间后起身离开座位,等到丫环将桌上的饭菜撤下去,他才将房门紧关坐回原位道:“上次你说的那个室友,我昨天看到了。和乔天在一起,把胭脂醉外的一个醉酒的人拉走了。”
“你是说叶韵?”赵斐的柳叶眉微微蹙起,试探性的问道。
她心其实已经认定了,上次不就见过一次吗。
难道叶韵早已是陈佑连的人?当然,她也就是小小的好奇了把。
至于人家是否和陈佑连有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叶韵在学校是个很优秀的人,几乎也算得上佼佼者。
如果不是叶韵那一套理论的话,怕是在陈佑连哪里不止能某个一官半职。
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命运怎么安排?
现在她不是执笔者,更是无从得知。
萧惟将赵斐脸上的神色收到眼底,原来名字叫做叶韵啊。他的人跟踪着车出了天马路就没有再跟了,不知道他们回去哪里?
胭脂醉里的下属说,那个醉倒的男人是个外国人。英国人,美国人,日本人或者德国人?具体的下文,就再也没有了。
不在他的地方,他也没有理由深查。
萧惟收回神发现赵斐已经趴在桌上眯着睡去,他起身走到书桌前研着磨。
窗外的光线落在宣纸上,阴影不一。他身上的长衫还未曾换去,为此刻的他更添了几分儒气。
萧惟看到画筒里多一卷纸,转身看了眼赵斐拿出纸展开。他看着纸上的两行字,依旧是没有从右至左,从上至下。
有些毛病不说的话,错的人永远不会改。但谁又能保证,自己就是正确的呢。
这个世界上,对与错本就是件模糊的事。
萧惟不打算去纠正,低头将宣纸放在书桌上,压好边边角角。提笔在前两行字下补充:如若定要舍生取义才能救国救民,可否一同化鬼成魂共赴九泉之下。
萧惟听着身后轻微的动静,转过身望着赵斐的手打在椅子上的动作,吃痛的来回甩着手。
对方一脸纠结的小表情让他轻晃着脑袋,低头将宣纸卷起塞回原地。
他走到赵斐的面前,捧起赵斐的手腕轻轻吹了吹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赵斐低头逃避着萧惟的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瞄向书桌前的画筒里。
她写的白痴情话被萧惟看到,这么囧的事怎么能让她碰上。
赵斐心塞的推着赵萧惟出了房门,看到萧惟穿过月亮门时才将门重新关上。她被靠着门长长的舒了口气,以后这种蠢事还是少做为好。
离开江府的走在天马路的街上,决定还是再看一眼以防万一。要离开一个多星期,也得交代他们几声。
上次去公馆被尤文训斥一通,萧惟就该猜到那些人里面肯定有那么几个奸细。
天气开始转凉,身上穿的衣服有些单薄。好在风吹也不是不解风情,把太阳散发的余热贡献了些许。
萧惟穿过巷子走到天马办事处的门口,看着骑着单车偶尔进出的穿着警服的人。
大家对工作比他想象的还要上心,这是件好事。
守在门外的的人,在萧惟的面前站着的挺直。大厅里偶尔传来的对话,让门外的萧惟听的一清二楚。
待到声音再低一些,萧惟才迈着脚步进去。
萧惟坐到主座上望着本来散站的人立马站好,他拿起刚松上来的茶杯道:“大家心情不错啊,看来今天也没出什么大事。”
“胭脂醉关门,剩下的小门小户也没有闲心闹腾。”离萧惟最近的李路,率先开口道。
他们不知道邱漩为什么把胭脂醉关了门,但的确省了不少的心。
萧惟猜测应该也是为了江明的婚事,他将茶杯放下起身望着眼前的李路道:“恩。近七日之内我可能不在,如果出了事就先压着,等我回来在说。”
“是!”大厅内站着的人齐刷刷的回道。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