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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这是赵斐送来的饭,萧惟也不想让自己的胃受罪,端起碗吃下半碗粥。
萧惟放下勺子看着眼前的两人,思前想后甚至带着开解的意味道:“这件事本身的错误不再你我,但它确实错了。总该是有人来承担,我身为你们的上级,承担责任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至于上面会下什么样的决策,我也不能保证。无论如何大家公事一场,好聚好散。你们把此件事的后续问题解决干净,我希望任何事都能有始有终。好了,出去吧。”
“长官,我——”李路还想说点什么,便被朱海拉着出了办公室。他们都知道,再继续待下去或者说些别的感伤的话没有什么用,还显得特矫情。
最好的解决办法是离开这里,给萧惟一个安静的空间。好好想想,该怎么给陈佑连一个合理的解释。
刚才一番话是萧惟想了一下午所能想到的,归根结底也怪陈佑连心思太多。如果他在办事处,定然不会出这样的事。
萧惟不愿在封闭的房间继续呆下去,出去走走是个不错的选择。他起身离开办公室走出办事处,天已泛黑的明显。月牙和星辰都未曾出来,只留漆黑一片的天空。
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不知道去向何方,也不知道停在何地,就这么一直往前走着。
前面好像总是有路走,东拐西窜的条条路不知道通往何地。
等到萧惟思绪自动理清,等到风吹散他的脑里错乱的问题。他也就停下脚步,仰起头打量着四周的街道。再往前就是尤府,既然路过不妨请教请教尤文。
怎么说尤文是他的直接上司,不能帮着出主意好歹也能说着几句话。
萧惟对着尤府门前的守卫说明来意,站在府外等待着通报的人传来消息。最后被一个年纪尚浅的小伙子请进府内,别人引到大厅便再也见他不得。
大厅前的灯笼高挂,光圈有些发黄。厅内也不够亮堂,但够看清一切。可惜的是,这些摆设之物没了白天的光彩,都有些偏黄。
再柔和的光也缓解不了萧惟此刻的心情,萧惟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愁容,许是刚才的事还未完全缓解过来。
主座的尤文示意下坐了下来,想到事情的始末愧疚万分。
萧惟轻叹了口气,倒着苦水道:“尤长官,深夜叨扰实在抱歉。今天发生的事,我不知找谁商量合适。”
“哦?发生什么事了?”尤文拿起茶杯,说着抿了口茶水道。
现在时辰确实不早,但既然这个点来说明事情不小。闲着也是闲着,听听无妨。
萧惟望了眼被送上来的茶水,无心思去品,将事情的始末说出道:“今早我与我太太被邀去一个酒会,回来时发现手下的人抓了不少洋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陈会长的会谈的人,如此我也不知如何给陈会长一个交代。”
“哈哈,这件事我听说了。不怪你,不怪你,都是他藏得太严实。瞎猫碰上死耗子,怨不得谁。用不着担心,你明天不用去,我代你去谈谈。”尤文听完萧惟的话,眼里的笑止不住的外泄道。手里的茶没顾上喝,直笑个不停。
此事绕来绕去,竟换了这么个法子结尾,实在是有够好笑。
萧惟正愁此事,忽然被尤文这么一说,胸口堵的石头被拿开。他颇为不好意思,起身告辞道:“那就多谢尤长官。”
“哈哈,这事办得太好笑了。好了,好了。我给你兜着,回家歇着吧。”尤文眉眼的笑,停都停不下来。目送着萧惟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佑连这个老顽固,藏了三两个月,还不是被人全部秃噜到监牢里去。现在老陈的心情一定格外美丽吧,费尽心思的保密,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尤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生怕自己笑背起过去。人呐,一想干荒唐事,老天都看不过去。他起身笑着摇头离开大厅,回房好好歇着。
明天一天的时间,足够他笑话陈佑连的了。
风吹躲藏在在房檐上、树梢的枝桠上、灯笼上、干草从中,最后被地平线升起的太阳所发现。
清晨的太阳光不是很亮,甚至有些薄弱,但这并不能阻挡它的光芒万丈。白的透亮的云,在一望无际的蓝天中凝聚又分散。
尤文吃完早饭坐着车朝着新苑方向驶去,心情不错的他哼着小曲。时不时的望着窗外,看到漂亮的美人多看几眼,看到大腹便便的胖子转过头看另一边。
司机师傅把车开的极其的稳,一路上没有丝毫的磕磕碰碰,近乎平稳的到达目的地。
车缓缓的停在新苑门口,尤文从车内走出。尤文脸上的脸色严肃的不像话,完全没有刚才的幸灾乐祸。
新苑的管家听到动静连忙出来迎接,在看到尤文的身影时脸上堆满笑意道:“老爷在大厅。”
“好。”尤文走进新苑后将手上的礼物递给管家,上过楼梯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季少一。
两人目光交集之处,彼此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然后齐齐望向沙发另一侧的陈佑连,可能都带了些不怀好意的心思才会如此的默契。
陈佑连眉头中怨火没有消散丝毫,似乎比昨日更深些许。大概又被季少刺激过,才显得难以平静。
尤文坐在季少一的身侧,听着悠扬的轻音乐打趣道:“陈会长真是大忙人,好不容易来一次,都能碰上贵客。”说着他上半身靠在沙发上,下巴抬得有些高。
看起来很是享受这沙发的柔软,不像是客倒像是主。
“哼,到底谁是大忙人。”陈佑连靠在沙发上,眼色有些泛冷道。
这一个个,存心都是来刺激消遣他来。好在乔天的研究已经落下帷幕,他的好日子就要降临。忍耐了这么久,终于是要出恶气的时候。
季少一听着两人的对话,想到昨天发生的种种。尤文大概是为萧惟而来,他再多待怕会误了事。他起身对两人笑了笑,告辞道:“既然陈会长忙,我就不再叨扰。咱们的事,改天好好说。”
“管家,送送。”陈佑连闻言脸色又沉了几分,巴不得季少一早些离去。说话声带着几分颤音,似是早已等不及。
所有的计划都被萧惟这个小王八蛋给搞砸了。费这么多心思,怎么就培养出这么个闹心的玩意。到最后,得他帮着这些人擦屁股。
尤文目送着季少一离开,拿起桌上的报纸随意翻看。他用着报纸抵挡这脸,偷偷的看着陈佑连的脸色道:“听说我手下的人惹了陈会长,今儿我特意来负荆请罪。”
“呵呵,好一个负荆请罪。我还没有老到眼花,怎不见你的荆条呢?”陈佑连懒得跟尤文瞎扯,心烦的靠在沙发上道。
这些兔崽子们,个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下次非得找个机会,好好敲打一番不可。
尤文腿搭在茶几上,把报纸扔在一旁故作伤神道:“如果你早一步跟我商量,会是这种结果吗?呵呵,这天下啊,总是有人自傲的以为自己可以运筹帷幄,结果总是以失败而告终。”
“你要是存心给我添堵,门在那儿,不送。”陈佑连听着尤文的语气,气急的赶客道。
要不是两人同窗十年,父辈们又是至交,绝不会容忍这厮到现在。一天到晚臭屁不停,遇到难事总是不帮着解决,先在一旁嘲笑个不停。
好比现在,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还真是拿尤文无可奈何。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