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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的星空静默的看着地上的人们,炮火连天、满地疮痍、恩怨情仇、尔虞我诈。所有的悲欢离合在它们的眼里显得那样的冷漠,如同花开花落一样的平常。
睡了很久的赵斐终于有了醒意,从萧惟的肩上抬起头,反复的揉了揉发酸的后脖。她抬眼望着车窗外的天色,黑乎乎的只剩下车灯发着亮光。除此之外,都漆黑的可怕。
赵斐侧过头望着靠在椅背上的萧惟,十指交缠的温暖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彼此敞开心扉,完全任由彼此在心底里四处游走。原来婚姻和恋爱同时进行,是如此的让人不知所措。
钱二也不知道将车停到什么地方,自个趴在方向盘上睡的过去。副驾驶坐着的人同样沉睡过去,整个车内就赵斐一人醒来。车门是紧关的,只有前方的光有些耀眼。
车窗外也是黑的可怕,连蝉声虫鸣都没有。
赵斐想起徐晨说过的各种禁忌,心里就不由的开始发怵。她偷偷靠在萧惟的肩上闭着眼装睡,看不到就不存在。
手心薄薄的汗却先一步暴露她的想法,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会不会是阴气最盛的时候?她的身子微颤,细听着周围的一切。
所有的风吹草动在赵斐脑海里一一的排查,把所有的可能和不可能都想一遍。
忽而有人轻搂着赵斐的腰间,发出低沉的声音道:“别怕。”
赵斐睁开眼看着还在梦中的萧惟,眼眶不禁湿润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觉得鼻酸。
动不动就想哭鼻子,还真是没有出息。赵斐重新靠在萧惟的肩上,听着那熟悉的心跳声缓缓进入梦乡。
泪水从脸颊滑过,落在萧惟的肩上,随着时间而消失。也不知道是谁先醒来,车就是这么晃晃悠悠的走着。
该沉睡的人还在沉睡,该流逝的还在流逝。一切如常,真是个恐怖的词。
太阳闲浅的从地平线上升起,近而光线越来越足。一大片一大片光明砸在车里,将所有人都砸醒萧惟望着熟悉的周遭。
不敢相信他们就这么回到了霸州,清河县就被这么生生的睡了过去。萧惟侧过头望着肩上熟睡的赵斐,好笑的将赵斐凌乱的头发整理一番。
按照日程来算,他们两都错过了一次去公馆的时间。后天恰好是下一次,到时候再找尤文说清楚,顺便补个假条之类。
明天去天马路看看,离开这段日子是否如初。
前方的桥车回了胭脂醉,钱二也将车停在江府门前。刘春儿先一步从车内走下,从后备箱将包袱拿进江府。萧惟和赵斐从车上走下,一路上的忐忑往前。
赵斐刚迈进江府就在原地蹦了蹦,做了几天的车两条腿伸不直酸痛到现在。她现在才明白,骑马和坐车都不怎么舒服。
都是又饿又累,没有一处是舒服的。想也没多想就往自己房间里走,只想在床上好好的打个滚。
跟在赵斐身后的萧惟,不紧不慢。萧惟就这么看着赵斐一点点的往前,直到走到走廊的尽头。
赵斐完全就像是从精神病院放出来的患者,而萧惟这个主治医生却放任不管,看起来有些不称职。
撒欢的赵斐已经顾不上萧惟,正自个躺在床上打滚,舒服的不要不要。赵斐对后进房内的萧惟视若无睹,等撒欢够了才躺在床上侧身望着坐在桌前的萧惟。
赵斐手里抱着枕头,笑道:“萧惟,你饿不饿啊?”
“你想吃点什么?”萧惟拿起茶杯头也不抬的回道。
那么能吃的人,一路上都没怎么吃,一定饿坏了吧。茶水滑过萧惟的喉咙解了渴,将满身的疲惫也缓解不少。
床上的赵斐脸上的笑意无限扩大,坐起身来脑海里好多美食闪过:烤鸭、红烧鱼、糖醋排骨、鱼香肉丝……先吃哪个好?哦,肚子好饿。
春儿他们去哪?怎么没有人来上菜?!
赵斐暗搓搓在脑子里幻想刘春儿和钱二一起相宿相飞的场景,仰起头傻笑个不停。她清楚的接收到萧惟那束宛若看智障的眼神,立马把那份YY收回对着萧惟笑道:“都好,都好。”
“后天去公馆,你准备好说辞了吗?”萧惟将手上的茶杯放下,将赵斐眼里的恶趣味收尽。
萧惟揉着太阳穴看着赵斐的一举一动,不错过赵斐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神情。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萧惟就看到赵斐重新躲在被子里。连头也不愿意露出来,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在被子里。像只鸵鸟一样,不愿意面对现实。
萧惟从桌前起身扫了眼床上的赵斐,走到房门口时停了下来道:“先好好休息,我出去给你买点零食。”
他没有给赵斐回答的机会,转身出了房间离开江府。
萧惟身上的长衫还未褪去直奔尤文的府上,有些事能私了就私了,放在台面上总是有些掉面子。外加上赵斐的蚂蚁胆,他还是帮着一并解决的好。
街上穿着和服的人不少,大家闲谈着近日以来日常闲话。可能他们已经把这个地方当做是自己的另外一个家,言谈举止毫无违和。
除了突兀的建筑外,他们乐于长住下去。
萧惟穿过几条巷子,坐着黄包车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们。等到车停下后他付完钱走下车,萧惟站在原地看着尤文的门匾。
记忆中的路,就到了这里。萧惟顺着门匾往下看,对着身前的人说明了来意。
府门前穿着军装的人去府内禀报,留着萧惟一人站在尤府门前等候。如此急匆匆的来,手里的礼物也不够尊贵。
但萧惟相信尤文决计不会为难与他,有大舅子护着安全的很。
这一点,萧惟还得多多感谢赵斐。这份心安理得,确实有些过分。
萧惟还没准备仗着江明狐假虎威,尽管他完全可以这么做。但这种放纵带来的后果,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死亡,总是永恒的命题。因为它足够未知,一旦未知就伴随着恐惧。
萧惟还不准备过早的离开尘世,不想先一步离开赵斐。他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很多事情要做。
“萧先生里面的请。”一个年级稍大一些的老头走到萧惟身前,躬身说着。
萧惟微微额首,在老头的指引下进了尤府。
府内的大小和江府有的一比,一样的大但却比江府要精致很多。他跟在老头的身后穿过走廊,来到书房门前,与尤文只有一门之隔。
老头敲了三声房门,将房门推开后转身离开。
萧惟迈过门槛进了房门望着书桌前的尤文,把手中的礼物放在桌上,客套道:“恕属下冒昧,有些事应该事先说一声才是。”
“无碍,我也听陈校长说了缘由。不过事先也不告知,的确是不太礼貌。既然来了,入坐吧。”尤文将手里的钢笔放下,抬起头道。脸色带着几分严肃,似是在不满些什么。眼落在萧惟放下的礼物,那份肃色化去了些许。
这年头上道的人,可真不少。
萧惟将礼物放在书桌上,坐在尤文对面的椅子上解释道:“此事的确是我们的疏忽,本想来得及。没想到赶着赶着,还是晚了一步。”
“呵呵,下一次不可再犯。行了,我也不是什么不开明的上司,后天开会别忘了。”尤文倒宽容的紧,半推半就道。
尤文桌上的资料散落一堆,钢笔的墨汁已剩一半。如果不是萧惟的忽然来访,不知道尤文还在为何事而烦忧。
萧惟也是见好就收,起身对着尤文行了军礼。在尤文的示意下离开了书房,守在门外的小丫环带着出了尤府。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