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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师傅对眼前的路段也无可奈何,人多难免走的慢。赵斐则是对此无所谓,此刻的她正睡得香。
后座上的萧惟低头看着肩上的赵斐,眸中的微弱的小火苗瞬间消失。他握起赵斐的手,指腹在手背上来回摩挲。这家伙没心没肺,睡的这么快。
看来以后就算是离开,也要把春儿或钱二带上。有他们在,赵斐受不了多少委屈。
萧惟哭笑不得的回握着赵斐的手,想要发火却只能对自己发。
人家赵斐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点在哪里,即便是说出来赵斐不定觉得举足轻重。为了让自己更长寿,有些东西还是不问的好。
萧惟望着车窗外的来来往往的人群,每次看的感触都不一样。许是心境不一,感受跟着一起变化。
司机师傅把车停在江府门前,将后车门打开。
萧惟抬了抬肩膀,肩膀上的人便从梦中醒来,只是还一脸的蒙圈。他好笑的解释道:“到家了,困了回府再睡。”
“哦。”赵斐揉着眼睛从车上走下,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茫然道。这是哪里,她这是在在什么地方?
晃晃悠悠的看着扬头看到江府的门匾才恍然,哦,是到家了。怨不得他们从车上下来,不过真的很困。赵斐走起路来都有些跌跌撞撞,活像个不倒翁,可能是睡意太深。
萧惟一把拉过赵斐的手,半搂着赵斐的腰间进了江府内。如果他再不看着点,怕是赵斐都能自个撞墙。
两人穿过走廊后直接回了房间。萧惟将赵斐扶在床上,蹲在地上将鞋袜都脱掉,盖好被子后才起身走到桌前喝口水。
床上的赵斐顺手抱起枕头,呼呼大睡。至于梦中几何,谁也不知晓。完全没有理会一旁的萧惟,头在碰到枕头时意识跟着消失。
途径而过的丫环将桌上的茶换了新后匆匆离开。
萧惟垂着眸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把那些杂七杂八的情绪收拾妥当。
今天宴会上离开时没有打招呼,回头还得向曹杰赔礼。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不见也就不见了。
门外的天不知疲倦的发着浅白色的光,微蓝的天上飘着闲散的云。无情的风将枯枝的大树,吹的呼呼作响。
萧惟有些发困想着自己还穿着满身酒气的衣服,起身草草的洗了个澡。他换了件衣服躺在赵斐的身侧,手将赵斐手里的枕头拿走,轻搂着赵斐的腰间低声呢喃道:“真是个笨蛋。”
“恩。”赵斐在梦中不管左右的应和着,手紧紧的环着萧惟道。
听到回答的萧惟眉眼弯了几分,下巴蹭着赵斐的头顶无声的笑了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两人早已相拥而眠。
午后的阳光总归是温暖的,如果抛弃不解情意的风还是很美好。
可能生活就是无数个琐碎的事情组成,像是吃饭、睡觉、工作和一切旁的杂事,若是非要拎出一件来批判或赞美就实在是过于片面了。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
在江府四处打点的刘春儿被人喊到大厅内,说是不速之客来访。
刘春儿本想找姑爷或大小姐来解决,可两人这才刚回来况且大小姐还有伤在身。她只好亲自出马,来解决这个不速之客。
当刘春儿走进大厅望着一身长衫的苏亭,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苏家小少爷何时朴素成这般模样?这样的苏亭,实在令刘春儿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常年被苏家捧在手心的人,怎会落魄至此?
苏亭转过身望着刘春儿,自然未曾忽视刘春儿眼里的诧异。他将手里提着的药放在桌上,语气带着几分别扭道:“她,伤的如何?”
“苏小少爷说的是谁?哦,我家大小姐?她动过手术一直在休养,估摸着一两个月后就差不多痊愈。”刘春儿后知后觉的缓过神来,对苏亭大驾光临而感到惊慌。
这小少爷是被感动了?不应该……吧!莫非是想和大小姐旧情复燃?!
当初这两人可没什么旧情,有的只是一厢情愿和流水无情。
刘春儿心里打着鼓,示意一旁的小丫环上茶。她面上的笑有些虚假,尤其是在面向苏亭时:“多谢苏小少爷挂念。不知道苏小少爷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一是送药,二是有事。既然江柚不再府上,明天我在过来。”苏亭看了眼刚上的新茶,迈着脚步离开了江府。
留着一脸呆呆的刘春儿在原地,等到人走了才回过神来。刘春儿将那包药拿起,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花样来。
姑爷她还是挺满意的,过往的事还是断干净的好。
至于苏亭说的事,她完全可以代劳。刘春儿提着药离开大厅,穿过走廊走到厨房吩咐个大概后就回房歇息去了。霸州的一举一动,她都写信与江明一一禀告。
一封封信来回的交杂,致使江明即便不在霸州城内,也对霸州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
不知情的萧氏夫妇,仍旧相拥而睡。
太阳朝着西边缓缓落下,留下晕晃晃的光肆意流动在天地间。很快,将无处躲藏的黑夜生拉硬拽的拖上来。
离开江府的苏亭回到客栈之内,左看右看后将房门紧关。同他一起住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坐在桌前愁眉苦脸,一个躺在床上苦大仇深。
听到门声响起后,两人一脸警惕再看到来人后又转而期待。现在他们的资源紧张,如果拿不出什么也不好回基地。
苏亭坐在桌前轻叹了口气,接过对面人的水杯一饮而尽道:“人没见到,明天还得去一趟。”
“你觉得有可能策反她吗?她会帮助我们吗?”对面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的小哥,有些担忧道。
毕竟土匪的一贯作风,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一点苏亭不是没有想过,但江柚不同。这是江柚欠他的,现在是时候还给他。
苏亭心里没由来的肯定,这份自信也不知从何而来。他对着眼前的人催促道:“陈土你就放心吧,天不早了,早点歇着吧。”说完他就躺在炕上闭着眼计划着,至于成不成功就另说。
房内的烛火不知被谁熄灭,漆黑一片的黑暗袭来。幽深的夜带着一股熟知的魔力,让众人昏昏欲睡。
有限的摧垮着每个人的神经,将所有的脆弱都暴露出来。即便这般恶趣味,霸州还是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一片两片的落在地上,似是风一吹就能改变航线,像是柳絮一般让人招架不住。房梁上被逐一点缀,最后也没能留得住被风吹散。
呼呼作响的风,到处撺掇着什么,到了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地平线上的太阳升的格外的晚,甚至又不愿升起的念头。灰蒙蒙的天还让人摸不着东西南北,外加上不停歇的雪花更是头晕眼花。
客栈内睡的有些深沉的苏亭也被呼呼的风吵醒,他穿好鞋袜走到窗前,稍打开一个缝隙就能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寒冷。
冬天,是要来了吗?
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怀柔,今年却身处异地。哥当年的说过的话,现在他才懂得。不知道家里一切可还安好?
大姐定然还在为苏府上上下下忙碌,哥兴许是在愁霸州和清河如何划清界限的好。不久的将来,他会回来的。届时,他一定完成了自己的理想。
苏亭将思绪收回把门窗紧关,无意间放进一片雪花。他低头望着那一片雪,心里的惆怅更多了些许。
现在这个时辰,多数人应该还都没有起来吧。江柚是否也——算了,去看看不就知晓了。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