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小透明的救赎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如果赵斐是男生的话,应该不会选择这样的自己。
她一定要找个可攻可受、可帅气可妩媚、聪明懂事进退有度的女人。而不是像她一无是处,胆小怕事,喜欢逃避还爱哭。
赵斐想到这里忍不住替萧惟不公,运气多不好碰到上她。她手撑着脑袋,心疼道:“如果说有选择权的喜欢是喜欢,没有选择权的是认命。那么萧惟,你是对我认命了吗?”
“难道认命不是一种选择?”萧惟顺着赵斐的逻辑往下推道。他扫了眼赵斐碗里的汤,帮着把汤里的菜都挑到赵斐的碗里道:“吃饭速度过快,肠胃容易消化不良。”
“恩,你说的都有道理。”赵斐揪着下巴,转眼一想也是这个理。她针对于前半句的选择问题。萧惟这么说的话,她无话可反驳。
不过,是不是有种选择叫没有选择呢?
赵斐拿起勺子喝着碗里汤,脑子里掰着逻辑。等她脑子从萧惟的话里走出,发现萧惟已经吃完了,看来她发呆了很长时间。
她注视着萧惟的脸,把那些轮廓看了一遍又一遍。
一直觉得喜欢一个人是很痛苦的事。要尝尽心酸,不被理解的痛苦和对方不体谅的心意。赵斐喜欢萧惟,却从未感受到这种痛苦。
一直作为依赖的一方,萧惟会不会觉得她很烦?
会吗?萧惟会不会只是委屈求全,和她逢场作戏?
赵斐跟着萧惟起身出了小馆,手刚伸出又快速收回。她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没话找话道:“都说搞文学的怕物理学家,物理学家又怕数学家。如果可以自己定自己的人设就好了,我要当一个数学家然后再写小说。”
“理科生逻辑的确很强。”萧惟低头看出赵斐的小动作,不知道赵斐究竟在怕什么。他轻轻的握起赵斐的手,脚步放慢的闲逛起来。
来霸州的这几年,他们很少一起出府。难得有此机会,萧惟怎么会不珍惜。
街道上的人很多,仿佛稍不注意就能将两人冲散。他们的未来走的路,不知道会走到哪一步。
萧惟对此既害怕失去又想坦荡接受,想要他们一起去看每一段路的未知,像是收集宝藏一样。去寻找,只关于他们的岁月和爱情的宝藏。
紧握着赵斐的手,想着就这么走下去,一直,一直——直到生命的尽头。
永恒,有时候是一瞬间的事。
他们随机的进着街边的首饰铺,萧惟时不时回答着赵斐的话,目光却浏览着店里的各种金银首饰。
等萧惟发现好像就自己一个人上心的时候,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赵斐顺着萧惟的目光望去,她对着逛街一向很排斥。这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是件很麻烦的事。她百无聊赖的望着萧惟,松开萧惟的手让萧惟慢慢挑选。
而她则像个男人一样靠在墙上,等待着付钱。
萧惟看了一圈也没有个顺心了,转过身就望着一脸冷漠的赵斐哭笑不得。他手放在赵斐的脑袋上,揉了揉软软的头发道:“说来,从我们结婚到现在还没有送过你礼物。这里,有你喜欢的吗?”
“没有也不用。”赵斐连忙摆手拒绝,手上脖子上挂着各种圈圈实在是累赘。
如此还不如什么一无所有的好。下个月还准备去霸州外的地方看看,这走起路来叮当响像什么。
在注意到赵斐排斥的目光,萧惟就不再多说。他也没有想要的,拉着赵斐的手一起出了首饰店。
走了一段路发现赵斐好像不怎么喜欢逛街,停下脚步掉转方向朝着江府走。
赵斐紧了紧萧惟的手,转过头看着萧惟道:“生气了?”
“怎么会。我以为你会喜欢逛街,才想陪你转转。贺礼,我早就准备好了。”萧惟眉眼带着几分柔和,言语之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赵斐察觉不到异常,心也默默的放下。
在萧惟印象里好像某个女性朋友提过,讨好女朋友最好的方法就是买买买。衣服、鞋子、包包、首饰一大堆。他也想试图让赵斐开心些,显然对方没有买账。
赵斐身形一怔,没有回答沉默了下来。
这家伙怎么忽然搞这么一出,怎么一看自己好像不解风情。
前方的路还很长,离江府还有好长好长的一段路。她握着萧惟的手,一直往前走,不停的走直到走到江府门口。
赵斐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他们回来的路,一脸的坦荡道:“能和你这样每天走着到家门口,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事,没有之一。所以不用刻意的为我做些什么,如果我想要或喜欢会直接告诉你。”
“恩。”萧惟转过头望着赵斐脸上的满足感,并没有自作多情的感觉。反倒是觉得两人认识这么久,却是一点也不了解赵斐。
也或许是他找了一个比较容易满足的人,大费心思还不如请赵斐吃一段好的结果更讨赵斐欢心。
赵斐伸着懒腰望着夕阳缓缓落在地平线上,转过头对着萧惟勾着唇角呵呵一笑。她回握着萧惟的手进了江府,天色又开始不知疲倦的调换了。
不知道日月星辰会不会觉得腻歪,来回的倒班看着地上的小人四处点火偶尔还大杀特杀。
也许已经习惯了吧!
几千年,是该看的厌烦了。
两人到了房门口就各自回了房,像是住在公寓时候一样。
赵斐将房内的烛火点起,走到书桌面前提笔毛笔唰唰的挥舞着。泛黄的宣纸上写了两行长长的字:
如若不必生死与共览尽人世沧桑,可否一同听风看月赏尽美景良辰。
她心虚的看了眼紧关的门,又麻溜的吹着宣纸上的墨迹匆匆卷起塞在装画的瓷器中。
这种蹩脚的情话被人看到实在是太丢人,还是藏起来的好。
赵斐吹灭了烛光躺在床上来回翻滚着,最后滚进了梦乡。
多数的人还在不知死活的为了明天而拼搏,只有极少数的人像赵斐这样能安稳的享受夜晚。
大概是因为这个空间的格局是她所打造,才额外放水。不可否认的是,有些人的命天生就好的让人嫉妒。
当然,我说的是现实中的事实。
不过我们多数人都不是命运的宠儿,必须要用自己的努力来扭转可能扭转的现状。
隔壁醒着的萧惟,正坐在桌前望着怀里的一块玉佩。古人好像比较喜欢用与其作为信物,簪子的话赵斐用不上,玉佩的话会不会好点。
他好像还没有见过赵斐穿过这个时代的旗袍,就算是刚来那会赵斐穿的也是简易的男装,他身上的袍子还是江明扔给他的。
不过也无妨,衣衫的变化也改变不了赵斐的形态。
至于这块玉佩,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送出去。他仰头望着窗外的天色,如果是现代的话他是不是该买对戒指。
不过等到赵斐三十岁的时候,他估计也忘了送,把戒指遗落到某个角落。
萧惟将玉佩塞在怀里,起身将烛火吹灭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日月星辰高挂于黑夜之中,凉飕飕的风将院内的大树吹的来回摇晃。树池里的叶子不知不觉又积满了。
秋天正以一种微妙的步伐慢慢走来,它只是偷摸的改变了叶子的颜色以及风的温度。
宣夺主权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优哉游哉的躺在云朵上。
胭脂醉里的邱漩刚从梦中清醒,她睁开眼对着窗户发着呆。昨天季少一送进府内的一大可珍珠,邱漩现在还记忆深刻。
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弄来的,该不会是讹陈佑连的吧!
邱漩把身上的睡意换了去,穿着旗袍洗漱着。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