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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径的丫环为赵斐送来热水,把房内简单的收拾干净后离开。空荡荡的房内,毫无一人。
倒是房门口站着穿着里衣的赵斐,在傻傻的看着头顶的天。不知道赵斐在为谁思索,为谁发愁。
天色与白云变幻的毫无章法,稍有不注便找不到它们的轨迹。要说万事万物能与人心比拟的,怕只有这变幻莫测的老天了。
赵斐听到脚步声步步逼近,顺声望着走到身前的萧惟,眉眼微弯道:“早。”
“早。”萧惟笑着附和着赵斐,军装在身的他似乎有事要办。
两人互望着彼此,而后又各自笑出声来。想要说点什么,忽然找不到话可说。
萧惟本想去天马路一趟查查最近的状况,在看到赵斐醒来,决定还是先陪赵斐吃顿饭。反正也不急这么一时片刻,到了这一步也只能随遇而安。
赵斐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不用想也知道萧惟要去哪里。
他们离开霸州都快小半个月,还不知道这段时间这一片发生什么事。她的确也该去三升路看看,可这连动也不想动是怎么个意思?
好习惯让人得益,坏习惯却能拖垮一个人。
好比现在的赵斐,懒惰到家。她转身退回房间内带着几分睡意洗漱,听着脚步声到身后就停止。用毛巾擦拭着脸望着桌上的两碗热粥,还升起几缕热气。
坐在桌前的萧惟,用勺子轻缓的喝着热粥。
这份刻意的陪伴,让赵斐胸口一堵。好像很多时候都是在被萧惟照顾,坐享其成的她显得很是没用。
也想要为这个人做点什么,可赵斐又偏生想不到能做点什么。她将手里的毛巾扔在木盆的一侧,抿着嘴坐在萧惟的对面。
昨天偷吃人家的鸡腿,还怕被讨回快速吃个干净。恩,现在是该要说点什么,道歉吗?好没脸的事,等吧。等吧,等到萧惟吃完饭自己离开。
赵斐想着萧惟吃饭的速度,默默的望了眼自己的碗底。这点果真行不通,沉默之后的沉默就有些尴尬。
萧惟将勺子放下,一抬头就是赵斐那张欲语还休的脸道:“怎么?吃不饱吗?”
“不是,是,是吃饱了。”赵斐呵呵一笑道。
这小碗里的粥还没有一杯豆浆多,她能吃饱就奇了怪。找不到话题可以延伸,只能低着头把碗里最后一口粥里的米一颗颗的舀起。
萧惟眉眼微弯的揉着赵斐的脑袋,收了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推到赵斐手旁。他看着赵斐诧异的神色,解释道:“本想送簪子,但你好像用不上。这块玉佩,就当是我娶你的聘礼。”
“……,萧惟。”赵斐举起玉佩左看右看,喃喃的喊着萧惟的名字。她的头发确实扎不起来,送簪子也是无用功。
但这玉佩,她也无处可佩。
恩,实在不能理解萧惟送她玉佩的用途。难道是让她偷藏起来,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睹物思人?
不至于,他们天天都黏在一起,哪有时间让她睹物思人!
赵斐故作满意的放在手心,不想要薄萧惟的兴。她一脸为难的看着萧惟,苦闷道:“那你想要什么,我回头买给你。恩,我不擅长买东西,尤其是送礼物这种事情。”
“偶尔给我做碗粥就好。”萧惟也不为难,知道她心里的顾虑道。
再者,他也未曾想要收回礼。看赵斐的模样,怕这份礼物不讨她欢心。除了吃,真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可讨好的。
昨晚,就已经让他大开眼界。
赵斐手一个不小心将玉佩分成两半,她一脸紧张的望着萧惟。
真不是故意的!她想要解释,可两块玉一手一个。换做是赵斐自己,她也不信。
“给我。”分不清萧惟是生气还是冷漠,直接的从赵斐的手里接过玉佩。
两个玉佩一碰到一起,猛然间有合二为一。
萧惟将玉佩重新推到赵斐的手边道:“玉佩中间镶嵌了磁铁,稍微离得近就能自己合上。”
“这么神奇。”赵斐将玉佩重新拿回手里,却不敢再次尝试刚才的举动。
小玩意能这么精巧,真是有几分意思。工匠真是厉害,简直是行行都有厉害的角。
赵斐低着头细细的看着玉佩上的纹路,完全看不到哪一处藏着磁铁。心里却佩服不已,真的好厉害的说。
如果写古文的话,完全可以拿着这玩意玩一玩命中注定的桥段。
哎,手好痒想写文呐。
“柚子喜欢就好,我还要出去办点事,没有休息够就多睡会。”萧惟从桌前起身又嘱咐了两句,离开了房内。
赵斐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听到萧惟的话。玩够玉佩之后才发现房内只剩下她一个人,赵斐起身将玉佩塞在枕头下,换了身军装离开江府。
还没走两步,就被熟人拦在门口不远处。
杨南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递给赵斐,笑道:“我就知道长官要去三升路,这不,我就先一步赶来了。有什么事,只管问我就成。现在钱二在那边管着,有的是时间。”
“也,也好。我们回府里说。”赵斐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带着杨南往府里走。
他们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什么?杨南不想她可以理解,钱二又是为什么?
赵斐心里不断打着小鼓,穿过大厅直接往后花园领。完全不得他们的要领,该要说点什么才能套出话来?她抿着嘴坐在石凳上,一言不发的望着杨南。
微弯的柳眉下是灵动双眸,只是眸中打量的意图太过明显。抿成一条线的唇角,等待着杨南的话。低头将杨南递来的纸上内容一行行看过,他们校长就这么等不及吗?
原以为她这一片是最为稳定的地方,没想到藏有这么多的隐性危害。
不会没有想到的是叶韵也掺合其中,他们这么光明正大,究竟是意欲何为?
说实话她对霸州的局势看不明白,甚至于不了解。要想自保,怕是得多费些心思。这种玩智商的游戏真的不适合她,赵斐仿佛能看到不久的将来,她死的会有多惨。
该怎么来拯救自己呢。
赵斐将宣纸折叠好捏着手里,蹙眉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先前长官离开霸州时发现的,当时还是萧长官吩咐的,让我们注意车牌上有三匹马的黑色轿车。”杨南将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小心的打量着赵斐的脸色。
他们的人跟踪到一个小巷口里,把周围的人也查了个遍。最后调查后才知道是一个日本人和一个女人住在小院里。
女人好像是和他们的长官一个学校,所以杨南觉得有必要告知赵斐一声。
看现在的情况,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杨南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的笑,这天下的一天没有稳定,争斗一天就不会停止。
要想过安稳的日子,在有生之年怕是等不到了。
忽然之间,摆在多数人面前的单选题只有死亡。
这世间最恐怖、残忍的不是战争、暴力、慌乱而是没有了希望,宛若天地之间显然陷入一片黑暗不会再有天亮的日子。人们开始麻木,行尸走肉的活着。
赵斐蹙起的眉间稍稍松开些许,听到姓萧的长官她就猜到可能是萧惟。
原来叶韵住在三升路,怨不得之前在三升路见过叶韵和那个日本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无从知晓。
回头问问萧惟那个日本人的信息,这两人的配对真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现下事情紧迫,不由的她不上心。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