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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字这种事,赵斐很想上心。但她的情况有些好笑,说闲不闲,说忙也不忙。否则她为什么不把这些功夫都用在码文上,在和萧惟拿着练字的事来消遣。
想到这里,她干脆低头转动着茶杯,默不作声。
萧惟起身走到书桌前,低头把黑色的镇纸玉器拿起,重新把宣纸抹平。他在一旁研着磨转过身对着赵斐提议道:“你过来试试,或许会喜欢上提笔的感觉。”
“好吧。”赵斐起身看了眼萧惟的目光,走到桌前从笔架上拿出一支毛笔来。
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用毛笔写字。新式军校里的笔也都是钢笔之类,连纸都是统一的A4纸。
赵斐握着毛笔却不知道如何下手,泛着黄的宣纸更是空荡一片。脑内闪过北宋大儒张载的横渠四句,提起笔将其写下。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赵斐写完后将毛笔放下,躬着身轻吹着宣纸上墨迹,字虽不漂亮但也不是丑的看不下去。
她抬起头望着萧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道:“是该练练,好歹也勉勉强强能看过去。”
“你要是喜欢回头找人教你。”萧惟低头看着那三行字迹,也不打击道。
写法不应该是从右至左,从上至下吗?他抬起头望着赵斐一脸期待的眼神,将这个问题咽下。
或许过几天赵斐就不放弃了练字的想法,还是别说的太明白。
赵斐摇了摇头表示不必麻烦,现在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她还是等什么时候稳定了,再学习也不迟道:“还是算了吧,现在的教书先生不知道还有几个健在。霸州整个一片要想找出来,难得很,而且现在也不是修身养性的时候。”
“随你。”萧惟研着磨的手停了下来,把毛笔重新挂在笔架上。他转过头望着窗外的天色开始偏黑,转过身将烛火点亮。
而后将目光重新落在赵斐的身上,不知道是因为烛火的缘故,还是因为那双眸子本身就温润如水,使人一看到忍不住的堕落其中。
当然,凡事都有个度,过了度都含有偏迷信或疯魔的意思。
书桌前的赵斐待到纸上的墨迹干了之后,将宣纸卷起塞在一旁的画筒中。她转过身看着房内的微光,伸着懒腰道:“这一转眼,天就黑了。时光匆匆啊,萧惟,你说会不会再一转眼我们就白发苍苍?”
“又开始胡说八道。事情太多才会觉得时间过得快,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吧,晚安。”萧惟听到赵斐的话注视着她的脸,确定只是开玩笑后与赵斐互道晚安。他迈着脚步出了房间,回到隔壁。
赵斐打着哈欠将房门关好,吹灭了烛光躺在床上。她把枕头抱在怀里,望着房内乌黑乌黑的一片。
现在好像不怎么害怕黑夜了,即便是像现在。徐晨之前吓唬她的话,也变得举足轻重。
不知道现代的他们会在做什么?
他们应该开新文了吧!会是什么类型?
赵斐对着漆黑的屋内发着呆,有些记忆再往深处寻就剩下一堆堆的感慨了。
可能离的太远,才能怀念和眷恋。再理智的情感有时候在局中是无法看清,走出来又只顾着伤感和怀念懒得看清。
后背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膈应,赵斐的手在床上摸索着,在摸到两个方块时拿到眼前。
这是那个万露软糖?一股子甜蜜从胸口开始蔓延,四处逃窜。她搂着枕头笑的有些傻,可能是忽如其来的礼物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夜悄无声息的笑着陷入爱情的傻子,乐颠颠的带着月牙四处闲逛。倒是可怜了三两个星辰,守在夜空中有些无趣。
风懒得应付星辰直接把太阳拉了出来,自己躲在某片叶子下不出来。
一大早萧惟离开了江府来到天马路的办事处,他坐在办公室里翻着昨天的备案录。
朱海站在他桌前的,直着腰板汇报道:“长官。邱小姐让你今天去一趟胭脂醉,她在那里等你。昨儿查了那个日本人住的客栈,客栈老板说那个日本人一个人住。”
“恩。知道了,下去吧。”萧惟低着头继而看着备案,听到关门声响起后才将头抬起头。他从桌前起身,在房间里徘徊了两个来回,还是转身去了胭脂醉里。
街道上的人倒是鲜少,也不知道今儿是发生了什么,让大家都这么惶恐至极。
当他的脚步走到胭脂醉门口时,便知道原因究竟几何了。黑色的桥车上坐着陈佑连,一个女人从胭脂醉里款款走出。
萧惟想,这应该就是是陈校长的太太。
长得漂亮的女人和相对权势的男人一样,太过相信自己所拥有筹码。他侧过身躲在就近的店家里,目送着车缓缓离开。
没过一刻钟后,藏起来的人一个个都走了出来。
萧惟好笑的看着街道上重新恢复如初,怎么就发现在多数人和他一个心思。他上前两步走进胭脂醉里,四个穿着警服的人在灯红酒绿的人群里随便晃荡着。
柔声细语的歌声像是情人的呢喃,飘散在大厅内让人失去了理智。舞池里多少个曼妙的身姿,有意无意的摇摆着。
酒香,胭脂香,钱香各种弥漫。
纸醉金迷,不知死活,无所谓的日子很容易让人上瘾。别说是那些男男女女,就连他一旦体会过也不想从中走出。
一个人想要潇洒的活着很容易,承担责任反而变得难上加难。
萧惟看着二楼的方向看去眉头一挑,雅座上的人倒是不少。可惜没几个人是他认识的,看穿着来头应该也不小。赵斐会喜欢这样的场合吗?
可能吧,不喜欢的比例占的很少。
“长官我们家小姐请。”一个服务生走到萧惟的身侧,低声在萧惟耳边道。
“劳请带路。”萧惟将目光收回,跟着服务生上了二楼。他躲开迎面而来的人,来到一个房间内。
服务生在萧惟走进房内的一刻,站在门外把一关,就继续忙着去了。
房内的萧惟望着坐在沙发上穿着旗袍的邱漩,手上还夹着一根烟。
留声机里放着不知名的轻音乐,旋律安静的让人犯困。
邱漩听到声响将手里的烟灭了,勾着唇角轻笑道:“昨儿跑的还挺欢,连办事处都不回。怎么,怕我?”
“自然不是,有事耽误了而已。”萧惟站在原地不曾往前也后退,错过邱漩的眼神不愿多看。他扫了眼房内的装饰,还真是奢侈到让人望尘莫及。
钱权果然是捆在一起,有一有二。
这片几乎是邱漩的地方,不,是整个霸州的地头蛇。他弄不好,很容易被人使绊子。
邱漩侧过头望着站在觉得萧惟,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口又缓缓放下,媚眼如丝的望着萧惟道:“放心,吃不了你。江豹子的妹夫,我可没兴趣。”
“呵呵,不知邱小姐想说什么?”萧惟见对方已经知了自己的底,才迈着步伐坐在邱漩对面的沙发上。
他手下的四个人已经被这份美差事乐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这几天埋在美人乡里陶醉不已。
即便他再棋高一着,也抵不过手下这群不长心眼的人。
邱漩也不再戏弄萧惟,脸上的笑意收了过半道:“在陈老头哪里有什么好呆的,不如来我这里,钱和美人都有。之前那个日本人我帮你处理干净了,准备怎么谢我。”
“邱小姐高看萧某了。”萧惟眉下的双眸一如往常般无任何波澜,总归是让人看不通透。鼻梁微挺下的唇带着温润的笑意,吐出来的话倒是圆滑。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