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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终日伫立桥头,看日升,等月落。任岁月描摹,痴情久盼人不归,归时成双不是她。”电脑音箱的歌声未曾停止,词中的负心汉薄情郎被歌者唱的有些幽怨。
自古痴情总被无情恼,怪就怪自己太过投入,未曾看清对方正以远离的姿态面向自己。爱一个人,爱到三分就足够了。其余的七分留给梦想三分,留给朋友亲人三分,还有一分留给自己。
赵斐坐在床上撑着脑袋望着发呆的萧惟,这朵花长的还真好看。她看的正入神,眼前晃过一本书。书名差点让赵斐笑喷,《黑猫警长的后宫之葫芦兄弟》。赵斐趴在桌上直乐,动漫究竟还是没有逃过一劫。她的眉眼弯的有些过分,可能是没想到萧惟能将这么一本书翻出来。
书面除了黑猫警长与葫芦兄弟,就剩黑色字迹的书名。图案倒是形象生动,拼合的毫不违和。字迹看上去却有些眼熟,怎么,那么像是出自萧惟之手。
萧惟看着笑出眼泪的赵斐,微微一愣道:“喜欢这种文?”
“一看就知道文风就是欢脱型,估计也是本耽美。萧惟啊,没想到你有这种嗜好。”赵斐一副同道中人的眼神从萧惟的手中拿过那本书,嘴角的笑意未曾落下丝毫。
赵斐低头认真的翻看前言,又迅速合上了。所谓的《黑猫警长的后宫之葫芦兄弟》,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书里的内容全是词汇,从写人到写景,写物还有旁的一堆。
得,白高兴一场。
还以为是哪位作者的大作,准备好好拜读一番。没成想,竟是干货。
萧惟在电脑中搜索着民国系列的电视剧,感受着赵斐的不满道:“赠君千金,不如赠君一经。”
“我倒情愿庸俗点,给我千金万两。”赵斐翻着白眼,对着词汇里一脸的排斥。落差感太大了,从欢脱到教材。徐晨拖着两个椅子到电脑前道:“看什么呢?”
“给柚子找的素材,添加到网页标签里。”萧惟弄完后将笔记本合上,转过身望着两人笑道。方若婷坐在赵斐的身侧,望向三人好奇道:“你们两找素材找的怎么样?”
提起这件事,赵斐不由得陷入沉思。但她所能回忆起来,全是对不起萧惟的事。电影院掐大腿,革命庄园偷素材,第四遗产背着她。要不是写文的定力强,她差点就喜欢上眼前这朵娇弱的花。
美人如蛇蝎,得防。
赵斐双手环着抱枕,眼神瞄了眼萧惟对方若婷笑呵呵道:“还好。刚开始是有些不适应,不过现在自然而然的习惯了。若婷姐你放心好了,如果有问题,还有萧惟。”
方若婷知道第一次很难习惯,不过这也算是个矫正的过程。往对的方向走,再慢也是前进,她拍着赵斐的手安慰道:“那就好。有些作者写现实题材,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在工地上一呆就是两年。细心观察他们的言谈,以及每个人物的喜怒哀乐。记得前几天有个报道,说是一个记者为了报到黑煤窑的内幕,装作乞丐乞讨了两年,装疯卖傻打进黑煤窑中。最后收集到一切后,报了警也写出了动人心魄的文章。所以对一个作者而言,韧性很重要。”
“他们好厉害,收集素材可以这么漫长。我和他们一比,真是天差地别。”赵斐被方若婷所说的故事震慑到。可能她入行尚浅,多数的事还不懂。方若婷正好作为一个引路人,帮她指一条正确的路来。
但赵斐从没想到还有人,肯为一本书付出这么多的精力、心血和时间。文字与作者之间,究竟是处于怎样的一种关系呢?只是单纯的创造者与被创造者?赵斐总觉得现在的她,连文学的门还没有摸到。
差一点,差那么一点点,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萧惟也是一愣,他从没想到一个人可以为自己的作品付出这么多。按照他的想法,一本书最多3个月完结。而收集素材长达两三年之久,他真是不敢想象。那么创作与修改又要多长时间呢?
从厨房走出的徐晨,看到几人聚在书桌前讨论着小说。他的手里握着两杯水缓缓的走进,递给方若婷和萧惟各一杯,又转回去重新拿了两杯给赵斐与自己。
等徐晨坐在椅子上再往下听时发觉瞧气氛不大对,似越来越沉重不忍细听道:“大周末,能不能谈论一些轻松的话题。神经绷得太紧可不好,不然故事接龙怎么样?类型背景都由第一个人来定。谁先来?”
“我,我,我,我先来。”赵斐盘腿坐在床上,高举着手抢占先机道。她拿过床头的枕头抱在胸前,沉默着苦思。民国和灵异她是拒绝的,言情和耽美两个大男人也不好接。她的手紧攥着枕头的一角,直至深陷出印痕才开口:“青天白日的小路上杂草丛生,路的深处有个穿着僧袍的老和尚,手握根粗树枝一瘸一拐的走来。途经一家破庙时,脚步情不自禁的停留在庙前。他哀叹望着破庙里的神像四分五裂,双手合十的说:‘此地虽是荒山野岭,还望庙中的恶灵莫扰佛祖的清休。’说话间,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萧惟感到胳膊处被撞击,转头看到赵斐冲他额首示意。他闹内有些蒙,就这么结束了?!赵斐的开篇会不会太短?总觉还未进入情境,转瞬就轮到他。
第一次玩故事接龙的萧惟显然没有回过神来,他看到墙上海报海报中的一条狐狸,灵光一闪道:“和尚紧握木棍,心想莫不是恶灵之子?他眉间稍有困惑,佛曰:众生平等。可妖,毕竟是妖。庙宇里的婴儿哭声更大了几分,似是饿坏了。闹内的矛盾却阻挡不住眼里的动容,脚缓缓的朝着庙宇内走,眼前忽出一条九白尾狐阻挡在和尚身前。未等老和尚回过神来,妖狐已化作一个长相极美的女人,它扭摆着身姿的朝着和尚款款走近。裙底的尾巴,若隐若现。”
“啊,该我了?!你们也太短了吧!差评!差评!差评!”徐晨水还没喝两口,就转到他的跟前。本来听到正在兴头上,突然就断了声音。他谴责的吐槽几句,想着自己如何往下接。
狐妖,和尚,禁欲系?
徐晨不怀好意瞄了萧惟一眼,轻咳两声道:“狐妖见和尚眼有哀色,红唇勾动。裙衫被赶来的风吹起,像极了落入人间的仙人。她的手被袖口遮盖,仅露出指尖。玲珑有致的身段,确让人心生亵意。狐妖猛的扑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苦苦哀求:‘求大师救我儿一命,来生小妖定当做牛做梦来归还此恩情。’和尚还未回话,就瞧见狐妖从破庙抱出一个孩童。那孩子长的极为乖巧,在狐妖的怀里不哭也不闹。和尚正欲接过孩童,却未想狐妖先一步松手。”
“恩?那我给一个结局吧。”方若婷手里捧着水杯,低头垂着眸子喝了口水道。她的双眸依旧望着那升起的热气,一圈一圈道:“孩子坠落的速度很快,和尚生怕孩子摔了个好歹,快步接过孩子。岂料那孩子刹那间化作一把利剑,只戳进了他的胸口。狐妖冷眼的看着倒落在地的老和尚,血从他的身下开始蔓延,腥味被风吹的到处都是。她眼里更多却是怨恨,随手一挥的将剑收回冷笑:‘杀我狐族的正是你们这样人面兽心的人类,我的儿早在几日前被客栈的老板娘做出素菜喂你吃了。’和尚还想说些什么,但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伸出手,摇摇晃晃的指着狐妖。一个玉佩从和尚的袖中滑落,狐妖的双眼瞬间闪过一丝动容。”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