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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惟不知道赵斐与江明聊了什么,怎么会委屈成这般模样?方才赵斐进门时,那双通红的双眼,明显是哭过。萧惟不想问明原因,更说不出可以安慰的话,只是这样静静的抱着她。
赵斐脑袋蹭了蹭萧惟的胸口,一想到这么个人有天会属于别人,心里愈发觉得郁闷。
脑里忽然闪现过顾笙吐槽她的一句,实在想象不到,你三十岁去找一个老处男结婚。老天或许是想让她再等等,现在还不是他们相遇的时候。可是要等多久呢?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
赵斐俨然不愿再纠结这个话题,松开手轻叹息道:“我困了。”
“时间不早了,睡吧。”萧惟松开怀抱,揉了揉赵斐的脑袋。看到那鸡窝一样的头发,又挨个整理一遍。他转身走到烛台前,听到身后的走到床边低头吹灭了烛火。
赵斐褪了鞋袜躺在床上,盖着薄被却睡不着。她听着房内发出轻微的动静,侧过身望着打地铺的萧惟。窗外的光很少,她却依旧能看清萧惟的轮廓。不知道现在萧惟心里是怎么的想法?
来到这里的她已经慢慢熟悉,萧惟却好像从来都没有透露过他的情绪。不安也好,恐惧也罢。难道萧惟就不觉得害怕吗?遇到江明、季少一,未见萧惟有丝毫的胆怯。明明是经历同样的事情,为什么她就做不到处之泰然?
偶像啊偶像,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能否在梦中指点指点我。赵斐闭眼在心里默默祈祷,紧搂着枕头缓缓进入梦乡。
萧惟脑袋压着胳膊望着黑乎乎的头顶,忽然有东西从床上被扔下,正好砸中他的腰上。他没有任何的惊讶,才不过几天,他就已经习惯了吗?现在这种诡异的安稳,总是让人感到万般的惶恐。他闭上眼收起所有的思绪,意识逐渐消失的慢慢进入梦乡。
窗外的光依旧不浅不淡,风带着几分掠夺性呼呼的吹刮着。院子里的两棵树被吹的摇摇晃晃苦闷不堪,连掉了三两片叶子。即便是要指责点什么,偏偏到最后也无话可说。
月亮始终也未从乌云中走出,万千星辰也开始退却。灰蒙蒙的天际,突现一种霞红色的粉。可能是作妖的太阳,刻意塑造的排场。
山寨中的江明早已从梦中醒来,他草草的收拾一番带着一帮人下了山寨。本来准备先放威虎山一马,以免缓缓两方的关系,现在看来不必了。江明骑着马后腰间别着刀,刀旁带着一把枪。他带着人绕过怀柔县,直奔着威虎山。之前两方打打过招呼,就是没有机会见见那位新晋的大当家。按说这新上位的小子,应该来拜会他才是。
既然这小子不上道,那么他作为前辈该教教这小子规矩。
马儿奔驰而过,留下地上溅起的积水。来往的风,不带一丝感情的拂过一行人的面容。江明紧握着缰绳将马儿将马停下了来,他对着身后的王旭示意道:“等会进了山,直接杀进去甭给他们留情。”
“大当家放心,敢欺负咱们大小姐,我王旭第一个不答应。”王旭从身后拿出一把弯刀回道。今早他听山里的弟兄们说了大小姐在威虎山受欺负的事,明白江明将去威虎山的日期提前半个月的决定。
天从灰蒙蒙中心开始有了亮光,不知不觉被无限的放大,直至把整片天全部包围。周遭的一切极为的安静,如果不是那声枪响,一切还是从前的面貌。可惜,总有人来打破这片不易安静。
江明勒紧缰绳站在原地望着前方厮杀的两伙,三两个倒在地上的人渐渐没了呼吸。
报信的人骑马直奔山上,马儿被缰绳勒的有些不适,轻微的晃着脑袋。
江明的大开杀戒,使得山下尸骨便是。他翻身从下了马走到房屋前的椅前,手里玩弄着枪的坐下,扣动扳机却不动手。威虎山吗?看来今天这地界要换个人来管。
虽然柚子喜欢做糊涂事,但不能表明任人可欺。更何况这片地界上,想动手也不看看能力多少。怪不得柚子性情大变,连长长的头发都被剪短,想必在这里受的委屈不小。
“江大当家这般的言而无信,实在是有失道义。”马蹄声夹杂一个女声传到江明的耳中。江明闻声抬起头望着对外围的女人,顺手将手里的枪捏着手里,勾着唇角道:“这威虎山没人了吗?怎么找了个娘们出来?”
“哼,对付你,我这个娘们就够了。”宋然美目一眯,捏着手里的皮鞭朝着江明的方向挥去。奈何两人相隔甚远,依旧伤不到江明丝毫。气急的她,用皮鞭直接砸向江明。
她秋波眉下那双宛如狼崽般明亮的双眸发着狠,微挺的鼻梁下的唇角带着冷意。身上的戾气,愣是把本该俏丽的小脸毁个干净。动作也是洒脱的要命,穿着偏男儿装。身后的人,个个都直挺的守在宋然的身后。
两方人马见各自当家的来了,自觉停手分成两列。
江明从摇椅上站起身来,看着自己一米前的皮鞭摇头道:“力气都这么点,还想对付我。要不是看在宋初的面子上,你们这小破山早就换了主。可惜啊,可惜。”
“话说的好听。不就是知道我爹死了,才回来欺负欺负我一个女人吗。装什么男人,我告诉你,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宋然骑着马冷冷的望着前方的江明,最是厌烦对方眼里的戏虐。她身后的人瞧着架势不对,骑着马出言道:“苏安过几天就回怀柔县,如果江大当家血洗威虎山,明天死的就是福灵山。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江大当家不会不懂。”
“威胁我?”江明手里的枪一顿,抬起头眉挑的有些高,眼眸带着几分寒意道。他举起枪轻扣动扳机直接将那人打死,尸体从马上滚了下来,啪的一声倒在地上。马儿受惊的往后退了几步,发生轻微的鼻息声。过多的惶恐,很快被平复下来。
苏安和他之间虽不亲近,但不至于到大开杀戒的地步。昨天柚子帮苏府一大忙,以前的账可以抹平。他现在唯一的威胁,便是眼前的这一群人。新手上路,作为前辈也该指引指引。
四个男人抬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缓缓个山上走下,木椅上被人抬到江明面前便停下脚步。老人身上穿着素色衣衫半身靠在椅背上,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脸上皱纹遍布,双眼浑浊的很。他未曾开口说一句,在场的人均安静下来。宋然紧捏着拳头,看到被抬出的老者时眸中的怒火降了一半。冷静,冷静,现在一定要冷静。大局为重,现在不宜树敌过多。这笔账,她早晚有天要让这个男人还。
江明低头继而玩着手里的枪,看着动静估摸着也打不了。苏安这么快回来?这么重要的消息他怎么就不知道?他从椅子上站起一步步走到老者的身前,躬着身望着木椅上老者笑道:“原来白老还在山中,我还以为白老随宋初一道走了。白老放心吧,我就是再怎么闹也得给您老留个养老的地。”
“呵呵,那就谢过江大当家了。”白鹤头也不抬眼也不睁,发出的声虽然沙哑却也不弱。宋然从马上跳下,对着江明轻笑道:“我有些话想单独与江大当家说,不知道江大当家敢不敢听。”
“然儿,胡闹。”白鹤睁开眼,厉声道。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