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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钱二口说出江明结婚的消息,这一刻的赵斐脑子还处于混沌状态。整个人完全处于呆懵状态,没有缓过神来。成亲吗?
天,是和宋然吗!江明不是说还没有拿下吗?
这个嫂子她还没遇见过呢,不知道新婚礼物该准备什么才合适?
赵斐起身在房间里来回徘徊,双眼有些透着些许的迷茫。她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到究竟是什么好,停下脚步对钱二求助道:“我哥有说我嫂子喜欢什么吗?哎,你说我该送什么贺礼比较好?”
“大当家没说。女人家的心思大小姐就别问我了,我一个大老粗,哪里能知道。”钱二一脸为难道。
再者说了,大嫂应该是宋小姐吧。他现在想回山寨和众兄弟庆祝一番,好过在这里管教一些初出茅庐的娃娃。
这几天的山寨应该很热闹吧,可惜他来不及赶回去。
赵斐从椅子上起身对着身旁的钱二笑了笑,拍着脑门才反应过来道:“瞧我都高兴糊涂了,得,你先忙吧。我自己想想,等到了时间记得提醒我回去。”
“好。”钱二看到赵斐呆萌的模样,嘴说勾起极浅的笑。他转身离开了房间将整个房间留给赵斐,让她好好思考这难得传来的喜讯。
赵斐有那么丢丢的后悔,自家男女主的感情发展,她都没有看到过直接就传来了喜讯。
最无奈的是连宋然的容貌都没见过,也不知道两人感情进展怎么样?
江明不会强逼人家吧!
赵斐在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过她的女主应该也差。她是真心实意的为两个人感到高兴,无论是早晚的相遇还是彼此间的注定。
不像萧惟和她,还充满着不确定和未知。
其实,从落笔的那一刻男女主角已经定了,他们的生命中是不可能会对别人涌出喜欢的念头。这点,还真是让人羡慕。
她和萧惟之间还有更多的未知,需要两个人携手走过。
赵斐站在原地脑子里闪过很多礼物,却始终没有想到究竟该送什么。她苦恼的望着房内的一切,真是整齐的不像话。
门外的雨还是下个不停,冷飕飕的风让赵斐的理智回了笼。赵斐迈着脚步走出房间坐在门槛上,脑袋靠在门上望着是不是飘来的雨。
房檐上的积水顺着瓦片落下,为院子里增添了不少雨水。但愿江明与宋然成亲那天,日光倾城,微风不躁。
她不自觉的想到后花园里的杂草一定被打的很惨吧!它们也真是可怜,没人修剪也就算了,还要接受狂风暴雨。
赵斐的身上被淋了不少,但她依旧不为所动。任由着风雨扑在身上和院中的大树一样硬生生的接受,风的凉雨的寒,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温度。
她的头顶被一把伞遮住,身上的雨水还是只多不少。
赵斐抬起头看着坐下来的萧惟,眉眼微弯道:“醒了。”
“不冷吗?”萧惟看道赵斐胳膊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低头帮着赵斐将袖子挽起,时不时碰到赵斐的胳膊感受着冰冷的触感。用自己的手紧裹着那纤细的胳膊,传达着温度。
赵斐靠在萧惟的肩膀上,目光继而看着院子里的一切。
甬路上的鹅卵石被洗的很干净,依稀能看到它的光滑。倒是树池旁边的叶子,随着薄薄的水随处漂泊。这种清醒,真是让人爱而不得。
赵斐闭上双眼与萧惟十指相扣,在这种风雨天气里温暖就显得格外珍贵。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萧惟手中的老茧,可能是因为前两年在学校磨出来的。
她也有,却少的可怜。
努力和不努力的印章,是不一样的。
“我哥要结婚了。”赵斐的双眼也未曾睁开,口气有些风轻云淡。
他们像是平常话一样,可萧惟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那风轻云淡里的波澜壮阔。大概是因为太熟悉,所以连对方语气中的情绪也能了然。
萧惟没有回答,只是陪伴着。他的耳畔是赵斐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却好像句句都是说给他听。
关于《故国佳人》的人物,关于情节,关于那些故事背后的隐喻。写哪个桥段是怎样的心情,哪些文字被赋予了怎样的意义。
而江明作为她塑造的男主,投入的情感一定比所有人都重。
不知道他们所在的这本书叫什么名字?又有谁在看他们的故事?
赵斐说累了之后就不再继续,等到萧惟发现身旁的人没了声音后,转过头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他松了手将赵斐抱到他房间的床上,盖好被子后就坐在一侧拿起一本书开始翻看。
这时的天,已经乌黑发亮了。房内的烛火也早早被点起,灰黄的光在房间里摇摇曳曳的闪动着。门外的风呼呼的吹刮着,却偶尔能听的很清楚。
两人一睡一坐在床上,安静的不像话。
赵斐睡觉一向不老实,尤其是喜欢翻来覆去东踹西钻。这次依旧不例外,身上的被子早就被踹的七扭八歪。她的手搂着萧惟的腰间,腿也紧紧的勾着萧惟的下半身,直接将萧惟当成了自己床上的枕头。
脑袋时不时蹭着萧惟的腰间,惹得正在看书的萧惟一阵惆怅。对于书中的内容几许,萧惟看不下去只能将书本合上。
萧惟轻叹了口气将被子重新盖在赵斐的身上,拿起书本继续往下翻。
书页本就有些泛黄,如今被烛火一映显得灰黄灰黄,文字更是有些不清不楚。
赵斐搂的有些不舒服,脚不自觉的将这个人形玩偶往床下踹,手却搂着萧惟的腰搂的死紧。如果是被子的话,最多也就掉下一般,可她身侧躺着的是个人。
萧惟看这情况他应该也不可能看下去,将书本合上将那扭曲不成的被子重新盖在赵斐的身上。他把腰间的手拿开,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盖好的被子,又被赵斐一脚提到床边。
站在床边的萧惟看的好气又好笑,还是把被子盖在赵斐的身上。他静静的望着床上的人,那人脸上的婴儿肥在这几天已经有回来的趋势。微弯柳眉下倒还如从前一般,也不知道梦到什么微微蹙着。
这个人啊是他的老婆,是他的太太,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短短两三年间,他已为人夫。他们没有一起过任何纪念日,好像赵斐也从来没有提过。
说来,都是他的过错。
可他忘了他们那天结的婚,当时还处蒙圈的他直接被人绑在床上。直接被剥夺了话语权,现在想来还觉得有些搞笑。
萧惟想到赵斐那天说说的“果冻”,眼里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他坐在床边帮着赵斐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就这么静静的望着赵斐。想将那遗失的两年,补回来。可他们早已不再是从前,连肤色都不如从前。
好像彼此都更丑了,更世俗了,更圆滑了。
说来讽刺,他们都讨厌这样的自己,可却无法逆转改变的过程。
萧惟伸出手握着赵斐的手,低着俯下身用鼻尖轻轻蹭过赵斐的鼻尖低声道:“我好像比昨天的我更喜欢你了。希望我们好好的活到抗战胜利的一天,活不到也用不着强求,回不去也不所谓。只要还像现在这样,我陪在你的身边,去哪、做什么都好。毕竟,你胆子那么小,一个人的话该有多害怕。”
睡梦中的赵斐梦呓似的恩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下文,萧惟也听的一乐。
以往的习惯告诉他,此刻无论他此刻说什么,赵斐都会下意识的应了他。 小透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