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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御的口吻还算温和，但隐约透着一股命令的语气。

　　秦婳却没有生气，只是不假思索地问，“可陈慕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怎么可能和他保持距离？”

　　秦御闻言，眉头瞬间紧紧锁起，像是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似的。

　　秦婳却仍旧是若无其事地望着他。

　　秦御暗自压制着心里的邪火。

　　大手力道有些粗鲁地揉乱了秦婳的头发。

　　“婳婳，你在跟我开玩笑吗？陈慕怎么能做你的男朋友，你分明就不喜欢他，就算喜欢，也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你不要成心气我，小东西。”

　　刚才的体验太好，秦御一时半刻还不到要动怒的程度。

　　可他心里已经有些忍不住的急躁。

　　秦婳明明像是一夕之间长大了许多，可这个问题上面……怎么就沟通不好了。

　　他头疼的紧，但是又不忍因为这件事凶秦婳一句半句，只希望能用和她讲道理的方式妥善解决。

　　然而她的反应却显得很淡然，语气也没有明显的情绪，“我没有气你，我就是喜欢陈慕，陈慕也喜欢我，在学校里……我也观察过，差不多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身边都是有男朋友陪着的，而陈慕对我也实在是很上心，是个不错的男朋友，我一时半刻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所以陈慕是最适合做我男朋友的人。”

　　秦御眯了眯眼，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气急败坏地道：“你……你是认真的么？你变化未免也太快了些吧，你刚才……太阳落山之前你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婳婳，你应该明白我们刚刚做过的事……意味着什么，这种关系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哥哥喜欢你，你也喜欢哥哥，你不能再交别的男朋友了。”

　　秦婳却转了转眼珠，仿佛是陷入了思考。

　　半分钟后，她望着秦御，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是睡过了，我也知道这是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交流……可是，如你所言，这种最本能最原始的运动，不过是满足彼此的生理需求，并不代表什么固定的关系模式。这与我喜欢陈慕，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么？”

　　秦御一时被她噎得无语。

　　心里着急上火，又急又怒，但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她。

　　他急了半晌，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秦婳的眉心，语气重了几分，“我不知道你这种歪理是打哪来的，总之……秦婳你给我记住，我不准你教男朋友，你若是不听话，我有一千种法子让你从今往后都再也见不到陈慕！”

　　秦婳倏然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吃惊的委屈。

　　不过这股委屈很快就被愤懑所掩盖。

　　她坐直起身，用薄毯裹住自己呈裸的身子。

　　嘴里却轻轻嗤笑了一声，“原来我的哥哥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只不过是和我睡了一觉，就以为能够拥有独占我了么，可我……并没有觉得我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我知道你是也法子让我见不到陈慕，可是世上如陈慕一般年轻优秀的男生千千万，只要我喜欢，我随时都能换新的男朋友，也可以找新的男朋友上床——秦御，你真的觉得，能管住我一辈子么？”

　　秦婳骨子里执拗的倔脾气犯了上来。

　　秦御有些薄怒，但又不忍对她发脾气。

　　何况秦婳如今虽然像是长大了很多，但仍然是病人的状态，鬼知道她体内的病毒会如何作乱。

　　也许她今天是这个模样，明天很快又会变回无知孩童的模样。

　　秦御仍是克制着自己，反复深深吸气。

　　他伸长胳膊，隔着薄毯将秦婳搂在胸口处。

　　“婳婳，我没有说睡了一次就可以永远独占你，你仍旧是自由的，哥哥没想要束缚你的感情……可是，你不该跟哥哥赌气是不是，陈慕……我说了陈慕的家庭背景很复杂，他的亲生父亲陈遇南是个黑白不明的狠角色，陈慕看起来只是个单纯的中学生，但他长期和陈遇南生活在一起，毕竟是一家人，耳濡目染，很难判断他真实的面孔是怎样的。这个世界，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许多……我不是不允许你……喜欢别的男生，但至少，要让哥哥认可，我毕竟是你的哥哥，是这世上最疼你的人，对不对？”

　　秦御这一次开口的态度很软，姿态也放得很低。

　　秦婳的确是吃软不吃硬的。

　　秦御跟她硬刚，很可能会招致她的反抗，说不定她还会暴怒，像之前那样乱发脾气。

　　他放低姿态商量的口吻，明显是令秦婳气息柔软了一些。

　　她想了想，仿佛是考量着说：“可我真的觉得陈慕是个很不错的男生，我想和其他女孩子一样有时时刻刻围绕着自己的男朋友，不如……我过两天把陈慕带回来，介绍给你认识，如果你也认同他是个不错的男生，我再继续和他交往，这总可以了吧。”

　　秦御的心情仍是很复杂。

　　很难理清此时此刻算是一种怎样的局面……

　　秦婳二十分钟之前还像个活生生的妖精一般在他身下求欢。

　　放荡而谄媚地求他重一点，再重一点。

　　她就像是和他生长在一处……密不可分。

　　在那些极致享乐的瞬间，秦御甚至觉得秦婳和他的关系已经回到了两年多之前。

　　秦婳就是属于他的。

　　是仅仅属于他一个人的。

　　她虽然给姓裴的生了一个孩子。

　　可是那个孩子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她依旧是如同少女一般令人窒息的紧。

　　紧得像是能要了他的命。

　　可是在酣畅淋漓的负距离之后。

　　秦婳连衣服都没有穿，身上还带着他的体液，浑身都是他的气味。

　　可她却一脸认真地说她喜欢另一个男人，而且非要那个叫陈慕的大男孩做她的男朋友不可。

　　秦御不想为了这件事和她吵架。

　　更不想为了陈慕损害他们之间的感情。

　　如果秦婳不开心，他也完全开心不起来。

　　迟疑再三，秦御尽可能妥协地说：“好吧，你尽快找个时间把陈慕带回家，我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也要更深入地了解陈家的背景。”

　　秦婳笑起来，她眉眼弯弯，挽着他的胳膊，骤然嘟起小嘴亲了亲他的唇。

　　“好哥哥，陈慕是个特别好的人，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她这样主动热情，宛如迷人的妖精。

　　可是秦御却实在笑不出来。

　　他板着脸，半晌才挤出一句：“我暂时允许你和陈慕一起玩，就像是关系好的异性朋友一样，我没那么死板，但是……以后不准在外面过夜，更不准关机不听电话。而且……婳婳，不准你跟他上床。”

　　秦婳听着他满满醋意的要求，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

　　她双手叉腰，笑得有些挑衅，“为什么我不能和陈慕上床？我记得你亲口说过，男人和女人上床根本不代表什么，这只是一种需要，你和白汀上床是为了满足需要，为什么我不可以？！”

　　秦婳的问题让秦御瞪大了眼睛。

　　他有一种……自己搬起石头狠狠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有苦难言。

　　然而他还是忽视了秦婳的恶意挑衅。

　　他眯了眯眸，语气不轻不重地道：“这话是我说的没错，但我是你哥哥，我养你这么大，你得听话，否则我饶不了你。”

　　秦婳小嘴一扁，眼神灵动俏皮，不像是乖巧顺从的样子。

　　秦御的呼吸重了几分，手掌从薄毯下方探了进去，微热的掌心猝不及防抚上她温软的皮肤。

　　手指重重刺了进去——

　　“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我来满足你。” 疼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