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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晋阳却忽然伸手摸她的脸，笑着逗她，“我知道你怕苦，已经交代医生在药方里加了调味的山楂，以后的药喝起来又酸又甜，没那么苦了。”

　　秦婳笑了笑。

　　在他面前愈发憋不住事。

　　她心一横，想着早晚都要查，自己查半天，还不如直接问他来得轻松。

　　“裴晋阳，你是不是……和乔湘好过一段时间？你……不要瞒我，我想听实话，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

　　秦婳问完这句话，心里是七上八下的，紧张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这种事，她本来就有资格知情的。

　　她问完之后，裴晋阳的脸色果真是阴沉了几分。

　　秦婳有些怵他，但还是坐直了，强撑着保留几分底气。

　　然而她等了半晌都没有等到裴晋阳的回答。

　　不仅如此，她感觉车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逼仄。

　　她有点受不住裴晋阳这么阴森的气场。

　　便扁了扁嘴，干脆将脑袋转向一旁，“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是陈年旧事，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何况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乔湘欠你的，我也欠你的，就算真的是母女同侍一夫，我也只能认了，我难道有说不的资格么。”

　　她话音未落便被男人的大手捏住后颈。

　　他这一次力道不重，摁着她后颈将她摁到自己面前，便松了手。

　　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的小脸，一字一句地问：“你听谁说的？”

　　秦婳心头一紧。

　　顾昀给她的卡片就在她包里……

　　但是她其实并不想被裴晋阳了解这事的源头。

　　毕竟也许她真的有可能会去找顾昀求证，如果她实在需要的话……

　　她想了想，很快想出搪塞的说辞。

　　“没谁，很早就听说了，其实我早就有所怀疑，之前也问过你几次的，只不过一问你就恼，我便没办法深究，现在我想……既然都跟了你，该做的也都做过了，这都什么时代了，就算你和她真的……我问问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裴晋阳闻言，冷嗤了一声，“你倒是挺看得开。”

　　秦婳没吭声。

　　他终于坦言：“我和乔湘确实有过一段过往，但是那些事很复杂，三言两语跟你说不清，何况……我和乔湘的事，知道的人相当有限，你究竟是听谁说的？”

　　秦婳错愕地张着口。

　　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

　　她一瞬间觉得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裴晋阳可以用如此轻松的语气……敷衍她。

　　秦婳觉得很可笑。

　　这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乔湘是真的和他……

　　有过一段过往。

　　这是很委婉的说辞。

　　隐晦的内容，成年人都明白。

　　乔湘是真的和他交往过，感情有多深她无从深究。

　　但是这也意味着……裴晋阳和乔湘，肯定睡过，至于那个孩子……

　　她背脊生寒。

　　如果事实如此……裴晋阳难道不知情吗。

　　如果他不知情……乔湘一定知情。

　　她三番五次故意把自己往裴晋阳怀里推，这是安得什么心？

　　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母亲？！

　　如果裴晋阳知情……

　　那他对自己……岂不是……这口味重得也太变态了吧。

　　秦婳胃里一阵翻滚。

　　她面红耳赤，又是羞愤又是难堪。

　　“你……你先别管我听谁说的，这……你和乔湘竟然真的……天哪，我觉得你口味可真重，睡了我妈还不够，是意犹未尽念念不忘吗，非要把乔湘的女儿也睡了才甘心？！”

　　男人的脸色已然变得铁青。

　　秦婳虽然畏惧，但是心里的疑虑让她没办法在这种时候胆怯下去。

　　她顾不得裴晋阳会生气会发怒。

　　咬了咬唇，颤声问他，“你和乔湘……当初，避孕了吗？”

　　裴晋阳眯了眯眸，周身的气息森寒又危险。

　　秦婳觉得他凌厉的眼神简直如猎豹一般，像是随时会扑上来将她撕碎。

　　她一边畏惧，一边又气急败坏。

　　“你瞪我，瞪我也没用啊……明明是你们自己干出来的事情……我无论如何，都是受害者，我怎么就不能问了，这是大事，总不能被乱-伦……都蒙在鼓里吧？！”

　　裴晋阳怒不可遏，他薄唇轻颤，“秦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秦婳见他这么凶，愈发懊恼。

　　凭什么坏事都是他干的，便宜都是他占的。

　　到头来却有资格对她这么凶。

　　她挺了挺胸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我，我当然知道啊……我就问你，你跟乔湘是什么年份在一起的，在一起多久，你们避孕了没有，如果没有……乔湘离开你多久之后怀的身孕，这些你知道吗，如果你连这些都不清楚……就把我……裴晋阳，你也太没品了吧！” 疼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