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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婳下手很重，他吃痛，将手松开，脸上的不悦却尽数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无耻玩味的笑意。
“不是我夸大其词，我的好妹妹，你火气是真大，毕竟……你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经历过我这样的质素，现在跟着姓裴的，必定是很难满足，没事儿，咱们毕竟兄妹一场，你有需要，随时欢迎找我，白天的话去办公室找我就可以，记得从前每次你在总裁办公室被我干的时候，叫得总是特别动听……”
秦婳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她没在开口骂他。
只怕脏了自己的嘴。
她隐忍了十几秒，最终抬脚狠狠踹向他，几脚终于将他赶了出去，旋即重重拉关出门，手速很快地落了锁。
秦御大概是觉得没趣，倒是也没有赖在她这儿。
他双手插着口袋，一副玩世不恭二世祖的模样，迈着长腿悠哉走回前头，上了宾利后座。
前面的车子已经发动后开了出去。
秦婳的双手却颤抖得厉害。
她握着方向盘，手心里的冷汗却将方向盘都汗湿了，却一直没力气正常驱车。
……
她不知道自己平复了多久，直到发动车子之后，大脑完全是混沌的。
秦御刚才那番话勾起了她许多记忆。
她从前在秦御面前确实是又乖又听话。
有的时候甚至……真的就如同他调教出的小母-狗一般。
她在秦御办公室被干的记忆还不算太多。
更多的……是在前面那台黑色宾利上。
秦御有非常多车，但是他也是个有偏好的，那台宾利明显是他很偏爱的，使用频率相当之高。
而且他一般亲自开车只会选超跑，宾利通常都是司机在开。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秦婳在宾利后座受尽屈辱的记忆……尤为之多。
秦婳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回想那些事情。
那么肮脏，恶心，毫无尊严的过去……
她现在过得并不差，应该把那些尽数忘了。
可是她真的克制不住自己。
一路开下去，尾随着那台黑色宾利。
她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掉头，竟是跟着它一直开错了路。
就像是她过去一年所犯下的错。
她以为秦御没有变。
他只不过是受了某种刺激，脾气变坏了一些。
她总是安慰自己，哥哥是不会故意伤害她的。
如果他是故意对她那么坏，从前还为什么要疼她……
可是事到如今她知晓自己错得离谱。
却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就好像现在。
她开错了路，不得不一路跟下去。
前面的很长一段路程，都没有可以掉头的路口了。
……
秦婳开了多久，脑海里关于这台宾利的记忆就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
她第一次被逼着给秦御用嘴，好像就是在这台车上……
她当时还那么青涩，根本什么都不懂。
无心之举弄疼了他，他抬手就是一记重重的巴掌。
扇得她左耳都阵阵轰鸣，几乎短暂失聪。
她做不好，又怕被打，便吓得直哭。
秦御就威胁她，如果不能令他满意，或者再伤到他。
他就要拿锤子一颗一颗敲掉她的牙齿。
后来她慢慢什么都学会了……
秦御对她的恶意好像也没那么明显。
也或许是她习惯了那种屈辱的日子，忘了和男人正常的相处该是什么样的。
总之随着时间流逝，十八岁最开始的那些屈辱记忆都被她忘得差不多了。
没想到今日，竟是全都回想起来，历历在目。
……
秦婳闭着眼睛猛踩油门撞向黑色宾利的时候。
心里是超然的。
她这一瞬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只想要秦御赔偿她。
赔偿她所有的青春和感情。
但是那些东西明显是无法弥补偿还的。
所以……她只有撞死他。
让他赔命了。
…………
安全气囊弹出来，秦婳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她隐约听见耳边有熟悉的声音。
好像是哥哥急躁的吼声……
特别特别熟悉。
半晌后，她彻底失去了知觉。
……
秦婳运气很好，伤得不重，只是被气囊的力道砸晕了，加上惊吓过度。
全面检查过后，医生断定她只有左手外伤，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只要休息两个小时就可以出院了。
秦御伤得比较重，跑车是从后面撞上来的，而且撞击的位置刚好是秦御所坐的位置。
他浑身都有一定程度的中度伤口，额头也有轻伤，算是破了相，包扎起来。
童溪虽然伤得不重，却惊吓过度，陷入昏迷还未醒来。
秦婳倒是很快就醒了，醒来的时候医护人员正在给她包扎手臂。
……
几名警员敲响了病房门，面容严肃地走了进来。
“秦小姐，你开车蓄意伤人，现在需要你配合做一下笔录。”
秦婳已经恢复了神智，但依旧有些恍惚。
她有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撞上去的……
只是记得当时自己满腔的恨意。
必须要宣泄出来。
她记得自己想要秦御死。
可撞车的细节却不大记得了。
她点了下头，没有逃避责任的意思。
可是几名警员走到她床边准备开始笔录的时候。
头部包扎得有点可笑的秦御却也走进了他的病房。
他面色冷淡，对警员道：“你们照常做笔录，我旁听。”
这些警员都很清楚秦御的身份，不敢违逆，毕恭毕敬地照常办事。
他们问秦婳是否承认蓄意伤人。
秦婳看了秦御一眼，冷冷地道：“小时候我听过一个道理，邪不胜正，坏人是注定不得好死的。”
警员轻咳了一声，“秦小姐，请你认真回答问题。不要转移话题。”
她看着秦御头上的伤口，心里多少有泄愤的快感。
“是，我就是故意撞他的，秦御是一个强女干犯，他强-暴我，虐待我，我不能将他绳之以法，只好撞死他。” 疼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