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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婳一直在隐忍情绪。
正是因为她对裴晋阳的袒护心知肚明,所以才逼着自己忍耐。
她和裴易的矛盾一旦激化,这与任何撕逼争宠都不能同类而语。
她敢和容诗赌,赌的是对自己的自信。
她敢打桃初,赌的是裴晋阳对她腹中这团肉的重视。
可是面前这个阴险而变态的男人,她不敢赌。
至少此时此刻,她真的不敢。
秦婳从小最缺乏的不过就是至亲之间的感情。
她越是缺乏,就越渴望。
裴晋阳父母早逝,也就意味着他和裴易是相依为命长大的,这份感情,可能会比普通家庭的亲情来得更加沉重。
秦婳自知没资格和裴易争锋。
可是这不代表她可以持续忍耐。
秦婳猛然将自己被裴晋阳握在掌心的手抽离,捂着嘴干呕了几下,脸色瞬间变得很差。
裴晋阳拍了拍她的背,“又恶心了是吗?”
秦婳捂着胸口,语气闷闷地道:“恶心胸闷,可能是吃得有些多了,不好意思,我得去露台透透气,你们兄弟二人许久未见,慢慢聊吧。”
裴晋阳并未阻拦,只吩咐张妈等佣人跟上去照顾她。
等秦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口。
裴易才嗤笑出声,“好大的气性,看来是记了仇的,大哥,别怨我多嘴,你把这么一个不好驾驭的女人养在身边,不觉得累得慌吗?”
裴晋阳面色平静,抿了一口红酒,淡淡地道:“这事本就怨不得她,你也知道她才十九,又是个女孩儿,不被你吓死就算万幸了,换一个别的也得记仇。”
裴晋阳是觉得以秦婳的头脑,只要裴易今后经常出现,想瞒她是不可能隐瞒的。
他有心公开调和,把问题放在台面上解决,秦婳也不是特别不懂事的那种,她既然没有当面掀桌翻脸,说明还是有希望让她和裴易今后和平共处的。
裴易挑了下眉,“我识人还算是精明的,更何况,这个女人的名声,我回来之前就已经听过不少,几岁就养在秦家,估计是从小就被秦御开苞调教,黑道头目调教出来的不可能是淑女,只会是淫娃荡妇,大哥不是一贯喜欢乖巧的么,如今转了口味了?”
裴晋阳略微沉了脸色,“这种话你私下跟我说说也就罢了,在秦婳面前有点分寸,不要惹事给你哥找麻烦。她和秦御的事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
裴易在军中是长官,戒律森严纪律严明。私底下却是个没规矩喜欢做越轨之事的狂妄之辈。
他对裴晋阳的说辞不置可否,点燃了一支烟吸了几口,忽而用轻挑暧昧的口吻揶揄,“难得见大哥这么护着一个女人,看来前阵子我听过的那些传闻,八成都是真的了。这妮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是滋味特别好,还是床上功夫特别厉害?怎么说都是秦御玩过的二手货,就这么讨你喜欢?”
“你说话注意点,这不是在你部队里,部队都是些男人,你们怎么开荤腔都习惯了,如今你是要进内阁的人,本来就年纪太轻容易受阻,这些毛病不改了,还等着被有心人借机搞事吗?什么一手货二手货的,什么年代了,被人上过就二手了?哪个女人没被上过?你睡的那些女人个个都是雏儿?!”
裴易忍不住笑出声,“我还真没那种喜好,我喜欢大胆火辣,活儿好的。我不说就是了,看得出来大哥是真喜欢她喜欢得紧,我不招惹她就是了。”
他的口头承诺大概让裴晋阳略放心一些。
可裴晋阳根本不会知道。
此时此刻裴易的脑子里,装的却是那个小女人苦苦挣扎哀求的模样。
他虽没染指过她,却也试过剥光她下身的布料,小小的亵玩过一阵。
虽然明知道是被人玩过的,如今连孩子都有了,看起来倒是很干净,紧也真是死紧。
令他印象最为深刻的尤其是她脸颊通红,羞愤欲死的小模样。
裴易对秦婳的兴趣,在一种很奇怪的环境氛围中,莫名滋长。
…………
裴晋阳接了一通电话,有一个临时的视频会议要开。
裴易还有些事没和他谈完,只说在下等他。
只是裴易在无聊的短暂间隙里,上了楼,状似随意地逛了一圈。
官邸别墅其实很大,但裴易没花两分钟的时间便逛到了露台,毫不意外的看见秦婳瘦小的身体立在远处,背对着露台大门,看上去郁闷又孤寂。
他走上前去时刻意放轻了脚步,以至于他开口出声的瞬间,秦婳被吓得差点尖叫。
裴易的语气很是轻飘,“秦小姐孕吐的症状看来是缓解了,站在露台上吹风,兴致不错。”
秦婳被他吓到,半晌才缓和了情绪,虽然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但还是带了几分克制。
“我透透气而已,多谢二爷关怀。”
她语气中的冷淡疏离令裴易有些想笑。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笑出了声。
他笑着,迈上前一步,不假思索地伸手捏住了秦婳的下颌,语气变得轻挑而玩味,“美人儿,你大概不知道,在餐桌上敢对我大哥甩脸子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秦婳的脸色骤然煞白,继而又变得绯红,瞳孔忽明忽暗,心情起伏无比剧烈。
她在餐桌上没有翻脸的很大原因是,她以为裴晋阳和这个神经病弟弟应该是私下沟通过,对曾经绑架她恐吓她的事情保持沉默避而不谈,加上裴易见她两次都带着面具。
可不成想,这男人竟然直接暴露了本性。
他说话的声音粗了些,更像是那个带着面具的变态了,尤其是这句让她浑身不舒服的“美人儿”,简直不要更明目张胆。
秦婳伸手试图拨掉他的大手,语气严厉斥责,“裴二爷,麻烦你自重,我看在裴爷的面子上对你的恶作剧既往不咎,希望你不要自毁颜面!”
裴易非但没有动手,反而低垂下头,面孔逼近了她,几乎与她鼻尖贴着鼻尖,“美人儿的脾气在大哥面前也是这么大的吗?也真是奇怪,我哥好像不喜欢凶巴巴的女人。”
这简直可以算是公然调戏了吧?
秦婳大怒,声线都气得颤抖,“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转头对你大哥告状吗?!”
裴易笑得愈发邪肆,他一手揽住秦婳的后臀,力道很猛地将她摁向自己,并且大肆加重力道,另一只手捏住她后颈,另她整个人都难以动弹。
秦婳浑身血液都仿佛集中在臀上,她顾不得什么颜面,抬腿便狠狠踹向男人。
军人出身的裴易就仿佛铜墙铁壁堵在她面前,根本纹丝不动。
秦婳的情绪越来越濒于崩溃边缘。
她半是羞愤半是头疼,裴晋阳虽然算不上什么正经人,但好歹也正常,他怎么会有裴易这么一个军痞级别流氓的亲弟弟,简直不像是一家人!
更气愤的是,就这样一个弟弟,裴晋阳竟然还指望他们今后像一家人一样和睦相处?!
裴易睨着她羞红的脸蛋,邪气无比地道,“你何必背后告状呢,有脸的话就直接大声喊出来不好么,把我大哥喊来,最好再让下人也过来围观,看看你这个骨子里透着骚味儿的小狐狸精,是怎么不顾廉耻勾引你男人的弟弟的?!”
秦婳几乎要被他的颠倒黑白气得吐血,她忍不住骂道,“你脑子没病吧?你觉得这样污蔑我裴晋阳会相信吗?我,勾引你?你比裴晋阳好在哪儿我这么不长眼要勾引你?!”
裴易笑得意味深长,贴在她耳侧缓缓道:“我对自己的哥哥远远比你更了解,要跟我赌一局么,你可以大喊非礼,等大哥过来时,再顺便告诉他,你这个荡妇……不仅被我揉过身子,下面也被我……”
秦婳怒不可遏,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死变态,你去死吧!”
裴易动作敏捷地躲开了她的耳光,只不过是挨在了脖子上。
秦婳用力过猛,掌心发麻,她实在是不敢和这个男人再单独相处下去。
裴易躲避的时候推开了半步,此刻正伸手抚着自己的脖颈,瞳孔中闪烁着危险的寒光。
秦婳借着这个僵持的空档小跑着离开露台。
她冲出露台大门,几乎是闭着眼睛一路逃跑。
猝不及防撞进刚从书房出来的裴晋阳怀中。
她撞得头晕目眩,倒是把裴晋阳惊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你跑什么,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跑不得,像个小孩子似的冒冒失失的。”
裴晋阳出于担忧轻责了她一句,语气并不重,却见她抬起头来眼眶是红的。
他还未来得及追问,就见裴易从前方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裴易笑着道:“抱歉啊大哥,本来是想跟秦小姐道歉的,我是粗人,说话不合适,把人给惹恼了。”
秦婳有苦说不出,明知道即便是撕起来,裴易也只会借机泼她脏水。
她不想和这种无赖扯皮,便冷着脸,气急败坏吼了一句:“我不想再见到他,永远不!”
裴易一脸云淡风轻,故作无辜地摊了摊手。
秦婳推开裴晋阳便下楼去了。
裴晋阳皱着眉,心下狐疑,“不是叫你别招她吗,这又是怎么了?”
裴易面不改色地道:“我还是第一次来你这套官邸,在楼下无聊,就四处闲逛了一遭,逛到露台见秦婳一个人在吹风,看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我还以为她哭了,就想劝几句,说点缓和关系的话,毕竟之前怀疑她是秦御的卧底,绑了她又是恐吓又是逼供的,的确有点过,没想到这丫头脾气还真大,张口就一连串的粗口骂我,踢了我一脚就跑了。”
裴晋阳脸上却没流露出多少怀疑,只是微皱着眉,“罢了,你以后还是少见她,见了就避着点。秦婳的确是个记仇的性子,我不指望你们彼此尽释前嫌,别给我添堵就行了。”
………
送走裴易之后,裴晋阳去秦婳的卧房门口敲门。
秦婳将他反锁在外头。 疼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