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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晋阳贴在她脸颊边冷嗤了一声,“克制?都三个半月了,医生都说没问题,你叫我克制什么?”
秦婳刚要责备,身上却不知哪儿被他狠狠掐了一下,疼得她直接叫出声来。
这一声她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叫得,又尖细又暧昧。
简直是把在前头驱车的司机视为无物。
秦婳一时简直尴尬到了极致,然而还未开口。
就听见裴晋阳沉声命令司机把后排的格挡升起来。
秦婳咬着牙,沉默听着那挡板缓缓升起的机械声,一时羞得连死的心都快有了。
裴晋阳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羞愤欲死的模样,心里的愤懑压抑总算平息了少许。
他一边温柔地吻着她,同时哑着嗓子诱哄,“这挡板是隔音的,效果还不错,你现在可以放开叫了,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秦婳忍无可忍地在心里骂他。
隔音个鬼,就这么点儿大的空间,司机如果听不见,除非是天生耳聋。
“裴晋阳,你别折腾我好不好,就算过了头三个月……可这里是车上啊,你能不能正经些,注意点胎教好不好。”
自打她怀孕以来,裴晋阳一直还算是克制。
这会儿她有点捉摸不透他究竟想怎么样。
如果他要在车里就……她是坚决抗拒的。
这男人不晓得着了什么魔,虽然没在车里就真刀实枪干起来,但也是狠狠地亲了她好几顿,在她身上占尽了便宜才勉强作罢。
…………
回到官邸,张妈见秦婳竟把他给带回来了,一时间喜出望外,连话都不大会说了。
秦婳一路上都承受着这个男人强烈的渴求,她尽可能保持面不改色,吩咐道:“张妈,晚点把午餐送到我房里来,我要先歇一会儿。”
秦婳口中说的是她要歇一会儿,可上楼的时候,张妈是眼睁睁看着她和裴爷一同回了房。
张妈不由得暗喜,还忍不住赞叹秦小姐该是终于开窍了,心下便自然有了主意,同时不忘吩咐所有人都不得上楼打搅。
小别几日……自然是胜新婚的。
……
回房之后,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往浴室走。
秦婳怀孕不便长时间坐浴,裴晋阳便随着她一起进了淋浴房。
距离上回激烈争执已经过了七天……秦婳身上的痕迹自然早就淡去了。
裴晋阳鬼使神差地刻意搓洗了她胸口和锁骨的皮肤。
秦婳知道这种时候想彻底洗白自己几乎已经成为不可能。
她之前把自己的心态已经剖析得非常干净。
她是从未对秦御抱有幻想的,所有不该有的念头,她心里早就断了。
至于那天的意外……的确是秦御强迫。
所以这件无解的事本不该再提。
可裴晋阳盯着她的身子,眼神就有点阴鸷,郁郁寡欢似的。
秦婳不希望他心里攒着一个疙瘩,好像她真的背着他和秦御偷欢似的。
她便也觉得自己有点无辜,于是明知不该开口,却还是主动开口说:“我不知道现在说这种话你究竟能不能信,或者能信我几成,但我还是得说,秦御把我送给你,而我得知真相后,从来没有一刻还对他抱有幻想,现在距离那时……已有大半年的时间,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我决心把孩子生下来,就更不可能再对他有什么。上回的事……我的确有错,我也跟你道歉了,也许你不能原谅我,但至少……我希望你别误解我,我对你是没有二心的,即便你有别的女人,我也从来没想过再去找任何别的男人。”
秦婳这番话虽然透着几分坦诚,可更像是站在某种道德高地上批判他的男女关系更为混乱。
他伸出手指捏了捏秦婳的脸,不紧不慢地道:“我不会为了这件事再和你吵,我虽然生气,却也不至于气到想抛弃你们母子的程度,这件事可以暂且不提,但是秦婳,你别指望我当做什么都不知情,你希望我既往不咎,我怕是永远也办不到。”
秦婳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他的态度竟然还是前所未有的冷硬。
好像是自打她跟了他之后,头一回见到他这样面冷心硬,无论她怎么服软,他都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她心里无奈,鼻尖也有点酸楚。
她光着身子站在水流下,吸了吸鼻子,“你为了这件事冷暴力我足足一周,我险些以为你是不想要我了,这七天的惩罚还够吗,裴晋阳,你觉不觉得自己未免小气了些?”
秦婳一想到这一天的冷落和孤寂,心里就无比凄楚。
尤其是她现在怀着孩子。
怀孕之前他们争执,秦婳可以有负气便一走了之的想法。
毕竟她毫无牵挂,分手虽然会难过一阵子,可她还是有信心自己把未来的日子过下去。
但是现在就全然不同。
她再也没办法赌气一走了之了。
而且裴晋阳在冷淡她,无比决绝的连一通电话都不打算施舍她的时候。
秦婳就非常清楚而深刻的意识到。
她和裴晋阳之间,掌握主动权,掌握话语权,甚至是掌握所有的人,始终都是他。
只要他说不要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能女人一旦选择作为附属品依附男人的存在,就不得不接受这种结果。
这种感情关系,永远也不可能平衡。
也难怪桃初那么畏惧他了。
明明被她闯上门去,公然把裴晋阳抢走,桃初大概是愤恨得恨不得挥刀砍人的。
可是她却还得维系表面的尊严,甚至还要为南妤的冲动埋单。
这难道不是因为,桃初也永远处于弱势,她随时要担忧自己成为被厌弃被抛却的那种角色。
裴晋阳长指捏着她的脸颊,似是把玩起来爱不释手。
他薄唇微启,毫不婉转地承认:“是,我就是小气,明知道秦御没从法律层面上绿了我,可我还是觉得自己浑身都飘着绿。我承认我小气,但今天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和我一样的小气。”
秦婳觉得没法分辩他,只好赌气嘟囔:“那你可以回想一下,当初你也是背地里不知道暗戳戳地绿了秦御多少回,如今也就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男人闻言,一张俊脸都绿得彻底。
他大概没料到秦婳敢这么大胆说话。
正好也洗得差不多了,他关了花洒,推开玻璃门,一把扯过一条大浴巾将她裹住包起。
秦婳被他扛了起来,大步走出浴室,被丢在了软床上。
秦婳坐直起身,看见他眼睛里不加掩饰的暗火。
不由得有些腿软,她缩了缩肩膀,忍不住先给他打预防针,“喂,先提醒你一下,医生每次检查都提醒的,哪怕是最稳妥的孕中期,最好还是尽可能避免房事,就算有,也要节制节制再节制,激烈的后果……你心中有数的。”
不怪她胆儿小。
实在是因为见识过太多次裴晋阳凶猛起来的样子。
他这方面的能力本来就令人招架不住。
若是带了负面情绪,带着恶意宣泄的成分在里头,那是真的能要了她的命的……
何况她现在肚子里还装着一个小包子。
裴晋阳勾着唇冷笑了一声,眉眼间的神色仿佛多么嫌恶。
他用浴巾慢条斯理地擦干秦婳身上的水珠,又擦干她的头发,继而给她套上了睡裙。
秦婳云里雾里的时候,耳边传来他咬牙切齿的赌咒威胁,“没脸没皮的小东西,同样的警告我只说一回,上次的事我就暂且不追究了,如果再有下次!我是说……你如果再敢让秦御碰你一下……不仅仅是秦御,你敢让任何野男人碰你一下……”
他话音未落,秦婳却闷闷的想发笑。
不知怎么,她竟还觉得他这样赌气吃醋别扭小气的样子挺可爱的。
她咬着唇,故意眨着眼睛问他,“你就如何?”
裴晋阳被她抢白了一句,脸色更黑沉了几分。
其实秦婳真的挺好奇他会如何威胁自己。
类似的话,她从前倒是听秦御说过无数次。
秦御是个把自己的渣都写在脸上的,说出来的话也总是充满恶意,十分难听。
秦御通常都是说,她若是被别的男人弄脏了,他就把她卖到最肮脏的窑子里去。
这样凶狠恶毒的威胁,饶是时隔已久,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背脊生寒。
裴晋阳的性情和秦御相差甚远。
秦婳倒是有些好奇,他会怎么说。
可没想到裴晋阳被她嘴欠抢白了一句后就阴着脸,好像忘了自己下一句台词是什么。
秦婳憋着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声线娇软地故意追问道:“你怎么不说下去了?我倒是有些好奇,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裴爷会怎么对我?是把我送人,还是打我一顿出出气,再把我扫地出门?秦御从前总是说,我如果敢绿了他,他就把我卖到窑子里接客……” 疼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