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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希望把秦婳豢养在自己身边，此时趁她失忆失智，可能是最好的时机了。晋阳，从前我就说过你一直运气极佳，是上帝眷顾的人。只要你想要，秦婳一定能回到你身边，而此时，就是上帝为你创造的良机。”
闻雅开口的语气实则是很冷静的，一字一句中听不出丝毫带有她个人情感色彩的部分。
但即便如此，她吐字清晰，每句话都仿佛带着自己固有的诚恳，不会让男人体察到任何虚伪的成分。
她所说的每句话，都是裴晋阳想要听的。
这大概是她作为裴太太，最大的好处了。
裴晋阳闻言，却一时半刻并未开口。
闻雅起身去为他添了一壶热茶，不疾不徐地道：“其实秦婳出身不低，没得病的时候，性子也还算柔顺，留她在身边照顾你，我是很放心的，再加上……她毕竟是掌珠的生母，我虽然也疼爱掌珠，可我要兼顾的事务太多，难免有心无力，掌珠是咱们裴氏的长女，她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奶妈佣人一般的看顾，她还需要最亲近的人陪伴和教育，我心里一直希望有更合适的人来照顾掌珠，只是……你身边并没有合适的角色。南妤的话，她最是清闲，可是未免太过年轻浮躁，不适合为人母亲，至于桃初……我听说桃初从前与秦婳不合，若是把掌珠交给她，我也放心不下，唯独秦婳是孩子的生母，我觉得只有秦婳是最适宜的人选。”
裴晋阳近几个月来变化不大，只是清俊的脸上多了几分更难以捉摸的深沉。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疾不徐地开口：“你能容她，是你作为裴太太的能容之处。但她看起来的状况，不大好，失忆又失智，养在身边难免没有麻烦，何况还得过秦御这一关卡，我总归是不愿给自己招揽不必要的麻烦。一个失智的女人，让她回来亲自照顾掌珠，似乎也不大合理。”
裴晋阳的语气听起来多少透着些冷淡，仿佛他对把秦婳重新豢养在自己身边的欲望并不太高，甚至会顾虑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闻雅太了解他，很清楚他越是在意什么东西，越不愿意显山露水的习惯。
更何况她观察了数月。
除了大选当月忙得实在不可开交的时候，裴晋阳几乎从未断了对秦婳的跟踪了解。
即便是秦御的保护措施做了一层又一层，裴晋阳的人马都能够见缝插针地时不时探听到一些有关秦婳的最新消息。
闻雅有些时候心里会觉得他可笑。
毕竟以裴晋阳目前的身份，年纪不过三十四，已经稳坐内阁第三把交椅，未来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以他的分量，无论想要怎样的女人，都是唾手可得。
而他对挑选女人的口味却一直保留着从前的审美，对给他生下一个女儿的秦婳念念不忘。
闻雅读书的时候是学霸，修读过很多专业，比如社会学，又比如心理学。
裴晋阳的这种心理，对男人来说也不算少见。
就像是惦记着一个抓不住攥不牢的女人，哪怕曾经已经享用过了，可但凡是有闲情逸致时，总还是想永久性地据为己有。
这对男性而言，是一种本能的欲望。
对此，她所修读过的知识告诉她，这种情况其实也算习以为常，她表示能够理解。
可是也有很多时候，她觉得裴晋阳可悲。
这样一个在社会乃至国家权力机关举足轻重的男人，除了对仕途的追求之外，闲暇时心理竟然只能装的进秦婳那样一个在她眼中很普通的女人。
男人一生若是固执于此，未免显得有些可悲。
……
但绝大多数的时候，闻雅还是比常人通透的多。
秦家如今不过是勉强自保的局面，秦婳没什么太大的靠山，根本不足为据。
裴晋阳就算是把她弄回来，也就是作为没名没分的情妇养着。
秦婳和桃初的争斗，她不参与。
或者说，在秦婳和桃初两者之间，她更厌恶颇有能力的桃初。
从前她就并未把秦婳视为自己的劲敌，如今明知秦婳失智，闻雅更不会把这个失智的女人太过放在眼中。
何况……对裴晋阳而言，如果没有秦婳，他迟早也会宠爱别的女人。
这世上有太多光鲜娇艳，如同清晨初绽的花苞一般诱人的年轻女人，会源源不断地投入权贵的怀抱。
今日就算没有秦婳，也会是别人。
闻雅笑了笑，语气温和地道：“我倒是觉得，这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且不论咱们现在不清楚秦婳究竟是否失智，就算是失智，也未曾听说她的病不能治愈，她这么年轻，顶多两三年，迟早会痊愈。就算结果最坏，她的病好不了，可于你而言……秦婳是个健康的女人便足够了，你不过指望她做你的枕边人，又不指望她帮你办什么差事，智商几何，真的有那么重要么，照我看，越是蠢笨，越是乖巧，越是易于掌控，不是么？”
…………
此时的秦婳正像一只时刻散发着騒味的小狐狸精，紧紧攥着秦御的大手，摁在自己的柔软之上。
她眼里只有这个为她痴狂的男人。
完全不会知晓，在江城的一座公馆内，有一位地位尊崇的高官，正盯着她在校园内的生活照，暗暗盘算着何时将她攥回掌心。
秦御从起初的不习惯居于下风，渐渐已经彻底失了控制。
秦婳再继续下去，他只怕是连心智都要迷失了。
他根本不再介意究竟是谁在掌控这场注定炙热的情事……
秦婳主动诱引，他满心坦然地接受。
她亲手褪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
脸颊终于略微泛起潮红，任由他的手掌不再受制于自己……
男人的手指毫无预兆地狠狠钻了进去。
她红着脸夹紧，眼神依旧澄澈无辜。
秦御嗓音低沉喑哑，一字一句贴在她耳垂边问，“妖精，你想要我怎么检查？”
秦婳愈发茫然地瞪大眼睛，转了转眼珠，一副少女无知的神情。
秦御愈发绷不住，整个人像是要炸开一般。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你故意的是不是，婳婳，你故意勾引哥哥？”
女孩闻言便秀眉轻蹙，无辜又失措地道：“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呀，是哥哥你……不信我罢了。”
秦御整个人被她提起。
心脏亦是高高悬空。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和秦婳已经多久没有……
从秦婳被他作为交易的礼物拱手送到裴晋阳身边那日起。
至今，已有两年多了。
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
如果不是秦婳病了。
病得那么严重。
他甚至都不敢奢望秦婳还能回到他身边。
可一切就是在他未曾预料的时候发生了。
变故那么快。
就像是一场轻松愉悦的美梦。
秦婳一夕之间变得如同一张白纸，一个纯洁无瑕的孩子。
回到他身边，腻在他身边。
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着他。
他和秦婳的关系，一夕之间回到了十年前。
然而最近这段日子以来，秦婳开始逐渐变化。
她开始不再一味地黏着自己，而是开始要求独立，要求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和生活空间。
这对秦御来说是无比失落的。
秦婳长大的速度太快了。
他非常渴望这些日子过得慢一些。
然而……命运很快赐予他崭新的惊喜。
秦婳虽然在变化中，可是她……变化的部分也成了他所享受的礼物。
她如此主动地与他亲密。
这在从前……是根本未曾有过的。
秦婳在情事上从来都是抗拒他的。
然而今日，一切都变得不同。 疼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