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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婳眨了眨眼,一脸坦荡地道:“为什么要反悔?哥哥是最爱我的人,我愿意跟你做任何事。”
秦婳的无私让秦御心生羞愧。
但这一丝愧疚很快就被强烈的欲念掩盖下去了。
他伸手轻摁住秦婳的肩头,让她平躺下去。
继而长指勾住了她睡裙的肩带,将薄薄的真丝睡裙一点一点从她身上剥落……
秦婳原本是很平静地望着他。
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可是在她上身呈裸之后,她眼神却忽然变得慌乱。
脸颊也在瞬间又红又烫。
她伸手护住自己的胸口,娇嗔着道:“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好冷。”
秦婳自从被注射了病毒,整个人暴躁易怒。
经过一段治疗之后,情绪是稳定了许多,但却变成了明显怕热的体质。
她贪凉怕热,哪怕现在外头已经入了深冬,她在屋子里却总是喜欢穿着轻薄的吊带裙满地跑。
秦御矫正过她许多次,她一概不听,最后只有把包括她房间在内的整栋宅子,恒温器都调高了几度。
秦婳是一点都不怕冷的。
可是在这一刻,她却仿佛冷得轻轻哆嗦起来。
一点也不想让自己赤裸着。
秦御还什么都没有做,秦婳就显得如此的抗拒。
他心里痒得很。
如今秦婳是最听他的,又如此的依赖他,只要他好生哄着,秦婳一定会对自己百依百顺。
他如今是箭在弦上,只差一点就……
可秦婳懵懂天真的眼神,让他有些不忍心这样继续下去。
哪怕他和秦婳……在两年前就已经无数次地做过这件事。
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他们水乳交融,醉生梦死。
他相信哪怕秦婳是傻了,也能够很快找回曾经的感觉。
只是秦婳这样信他……
他现在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就像是她刚随着乔湘进入秦家不久的时候。
她那么胆小,又很脆弱。
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连家里的佣人都害怕得罪。
她唯一敢亲近的,就只有他。
那个时候,他是秦婳生命里的全部。
…………
片刻的迟疑轻易地冲散了他此刻的冲动。
秦御住了手,并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
秦婳茫然地盯着他,“哥哥……”
秦御笑着道:“婳婳,你真的还小,这件事等以后再做,好不好?”
女孩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上半身光裸的自己。
她思索了半分钟才仿佛想通了什么,低声问道:“一定要把衣服脱了才可以吗?”
秦御点了点头。
秦婳瞪大眼睛,似乎十分吃惊。
她是那么坚定的,爱着秦御……
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并没有什么旁的人。
她所有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她是谁,有什么身份,应该做什么,都是这几个月以来,秦御和苏阮教给她的……
秦御就像是她生命中最顽强最壮硕的那棵参天大树。
她只有紧紧缠着他,才能维系自己的生命。
所以她顾不得自己的喜好,只想让自己与他贴得更近一些……牢牢地纠缠在一起。
才能确认,她将永远不会与他分离。
她才能肯定,秦御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可是在此时此刻,她却有些犹豫。
虽然只不过十岁的心智,可羞耻心却是健全的。
她叫秦御哥哥。
而秦御是一个男人……
要她在一个男人面前不穿衣服,这好像是……错误的事情。
秦婳在犹豫中。
渐渐胀红了脸。
这种关系让她意识到羞耻。
而秦御适时地帮她套上了睡裙的肩带。
……
秦婳安静地伏在他胸口,连呼吸都是静悄悄的。
秦御有些不安。
他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问她,“婳婳,你是不是生气了?”
秦婳的声音又低又细,“没有啊,我刚刚在想,哥哥是对的,我还小,这种事,还是以后再试吧……”
秦御吻着她的发顶,沉稳地应了声:“好。”
…………
夜里发生的事,令秦御略微有些担忧。
自然是担忧那份有些莫名其妙的尴尬会破坏秦婳和他的关系。
好在秦婳好像并没有留下什么不愉快的记忆,一觉睡醒之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她还是像个任性的小姑娘那样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着秦御。
秦御前阵子为了陪她,几乎把能推的应酬全都推掉了。
这会儿她病情基本稳定,而且也没有危险,秦御不得不把一些重要的事务重新捡起来自己亲自打理。
秦婳还算是乖巧,他讲道理的时候她都会听。
让她做什么,不让做什么,她也基本能听进去。
只是这天傍晚,秦婳忽然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晚上八点有一场酒会。
秦御是应邀出席致辞的。
而随同的理应是秦太太童溪,秦御提早下班回来换礼服。
童溪也已经开始梳化准备。
秦婳本来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玩游戏。
忽然揪着眉叫嚷起来,直到把正在衣帽间挑选礼服的秦御嚷嚷过来。
秦御把坐在地毯上发脾气的秦婳抱起来。
温声哄着,“怎么了,谁惹我们婳婳不高兴了?”
秦婳想也没想就伸手戳向他鼻子。
“是你,就是你!秦御,我不许你去,今天晚上你要陪我,你不许去!”
秦御一时有点懵,一旁的管家和医生也有点混乱了。
苏阮俯身试图把秦婳拉开。
她轻拍着秦婳的背,哄劝道:“婳婳,哥哥很快就会回来了,酒会八点开始,顶多十一点就结束了,晚上哥哥会回来陪你的,现在你乖乖的,不准胡闹,好不好?”
秦婳怒目瞪视着苏阮,难得见她连苏阮的话也听不进去。
苏阮也不敢跟她来硬的,只能慢慢哄劝。
管家在一旁拿着iPad俯在秦婳身旁解释道:“小姐,我的好小姐,少爷的日程,可全都是给你过目了的,您是同意少爷今晚出席酒会的,若是您一开始就不同意倒也罢了,可这会儿咱们已经应下了,若是应下了却不出席,会得罪人的,而且对少爷的名声不好。”
秦婳日常死粘着秦御。
以至于秦御的所有日程安排,都必须秦婳批准才可以。
秘书办一般是提前一周把下一周整周的日程拟定出来,交给管家,管家会趁着秦婳闲着没事的时候,一一跟她讲解,她同意的项目就保留,不同意的再商量,或者让秘书办进行调整。
这阵子以来几乎一直是这么实施的,秦婳一直很乖,还从来没这么撒泼闹过。
今儿是不知道怎么了。
秦婳这样一闹。
秦府里都乱套了。
她扯着秦御的领带死活不肯撒手,秦御也舍不得训斥她,就耐着性子哄了一会儿。
最后童溪下楼走来。
见秦婳坐在地上撒泼,便径直走过去。
贴身伺候童溪的佣人见状,还紧张兮兮地在后头拦着劝着。
“少奶奶,您小心点,医生们都说,秦婳小姐闹起来有可能会伤人的,您身娇肉贵的,可要仔细些。”
童溪面无波澜,似乎是冷冷地笑了一声。
有些自嘲的口吻道:“若论身娇肉贵,我能比得上秦婳么?”
她不管不顾地快速上前。
这时的童溪已经换上了与自己妆容相互搭配的礼服。
下摆是西式旗袍的款式,膝盖很难弯曲。
她不得已半跪下身,伸手抹了下秦婳小脸上挂着的两行泪珠,语气轻柔,像是哄小孩子一般道:“婳婳,你是不愿意哥哥出门去出席酒会,还是不愿意我跟你哥哥一起出席酒会?”
秦婳正在撒泼的动作忽然就止住了。
简直是戛然而止。
她的脸色,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忽然被大人开口戳中了心里的小九九。
一下子臊得不好意思再哭闹下去。 疼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