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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秘书曾早年曾与我共事过,也算是有些交情。若是他的话不假,蒋信之已经被接连弹劾了三次,他是这几十年来,唯一一个被连续弹劾三次的内阁要员,再这样下去……他的位置怕是不保。”
秦御道,“有没有探出更多口风,比如……姓裴的两兄弟是用什么罪名扣在蒋信之头上的?”
肖森皱着眉略微摇头,“这个问不出来,对方嘴巴很严,而且涉及内阁机密,蒋信之的秘书也算是位置不低的,万一将来蒋信之真的倒台,他还得为自己谋出路,出卖自己的上级,万一消息流出去,他日后也很难混了,所以在内阁选择公开之前,从任何人口中都很难套出具体的消息,毕竟现在是出于内部调查的阶段,不过我觉得……蒋信之未必真的顶不住。”
秦御点了支烟,吸了两口,“是,蒋信之这么多年来,军功赫赫,他的位置不是常人随意挖点不大不小的过错就能撼动的。何况……姓裴的两个,和蒋信之比起来,道行还是浅了些,和蒋信之牵扯在一起的高官应该也不少,哪有这么容易落马。”
肖森的眉头却似乎皱得更紧了些。
“说起这个,倒是更令我觉得不稳了……昨晚跟我吃晚餐那位,虽然跟蒋信之的年份不算长,算不得蒋信之身边的心腹,但是他性子是个挺沉稳的,我了解他,是个向来不愿多说话,只喜欢听人讲话,暗中观察谋略之才。他跟我透露了不少,看得出很忧心自己的前程,已经有要另谋他主的念头了。他认为蒋信之如今不稳的很大原因,是他太过廉洁了些,在位这么多年,不仅不怎么贪,还不愿意拉帮结派……他在高位,看起来是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但暗地里看他不顺眼的人也不少,太多人想要攀附勾结,他几乎看都不看一眼。”
秦御闻言,冷笑了一声,“他也算是太背了,几十年了,唯一一次和人结党,就选错了人,竟选了姓裴的这两个白眼狼,将来他若是真的满盘皆输,我也不算太吃惊。看错了人,这都是命数。”
“是。”肖森颔首,“只是现在还难以决断,少爷,目前……裴易在内阁的名声非常好,下面的人也是一呼百应,大选之后,就算裴晋阳不成,他也势必会再次高升,所以我们在内阁中……实在是很难有更好的合作人选了,甚至是在整个参议院……我担心,都很难有人敢与我们结盟了。”
秦御皱着眉,看得出面露忧思。
他沉默了许久,“先约出来吧,直接以我的名义去约他,看看蒋信之的态度。蒋信之一生清廉,怕是对和咱们秦氏沾染关系的全都避之不及,即便咱们是诚心合作,他也未必肯答应。”
肖森说:“这一点我是一早有所考虑,听说……蒋信之对秦婳小姐还是挺上心的,但是据我所查,他对小姐的近况应该并不怎么清楚,小姐现在病成这样,完全是在给裴晋阳生了一个孩子之后弄成这样的……虽然其中病因咱们还没查清,可把责任尽数推在裴晋阳身上,也未尝不可,何况当初他本就是利用了咱们家小姐,否则蒋信之也不至于这么背!我在想,要不要以小姐的名义,或者干脆……干脆把小姐也带过去,反正小姐的病情全都写在脸上,就看蒋信之的态度了。”
秦御却立刻否决,“不必了,秦婳的病情提两句最多,说了多也没意义,先去约他,看看态度再做打算。”
肖森也不敢勉强他,便恭敬应道:“好,我立刻去办,如今……若是能够和蒋信之顺利结盟,那么共渡难关,是有很高希望的。”
…………
秦婳的治疗从第一阶段开始。
从她的心情状况以及各方面的生活细节观察,苏阮断言她已经稳定了许多,已经可以开始介入治疗了。
这一天是周末,秦御也难得有空坐在一边旁观治疗过程。
秦婳坐在苏阮的对面,安安静静的,眼神也很是澄澈。
苏阮指着面前那一大堆绘画工具,对秦婳道,“婳婳,今天天气不错,一会儿我陪你去楼下院子散散步,你若是想要做运动,也是可以的。”
秦婳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点了下头。
苏阮把一支画笔塞进她掌心里,笑着说,“听你哥哥说,你小时候也是学过画画的,你的名字……秦婳,多好听啊,你应该也是喜欢画画的吧,不如就随你的心情画一幅画,给我看看好不好?”
秦婳看起来没什么反应,显得有些过度冷淡。
苏阮也不急,就静悄悄地等着。
秦婳端起一旁的水杯,慢悠悠地喝了几口。
然后还当真是拿起面前的画纸,端详了半晌。
继而拿起画笔,随手画了几笔。
秦婳的速度很慢。
也许是大脑的缘故,也或许是最近一直在服用稳定情绪的药物的缘故。
她虽然很平静,但是秦御看在眼里,心里也很忧虑。
他怕秦婳的症状会一直这样下去。
尤其她本来就是封闭自我的状况,再加上一直服用会帮助她过于冷静的药物,会不会加重这种封闭的症状。
但苏阮说,秦婳目前的病情,不能不服药。
她一旦停药,情绪可能会暴躁易怒,甚至会频繁出现轻生的症状。
为了她的安全考虑,服药必须要坚持,而且这种药已经临床验证了几十年,副作用很低,而且只要以后停药,自然会恢复正常,不用太过担心。
秦婳画的是素描。
她画得很简单。
就像是小孩子刚学画时画出来的简笔画一般。
但是她画画的时候很认真,整间屋子似乎都随之安静祥和。
秦婳自从拿起笔,就一直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动作很慢,所以很快就持续了半个小时。
秦御在一旁用眼神示意。
苏阮便笑着打断她,“婳婳,你累了吧,画了好长时间了,要不要吃点点心再继续?”
秦婳连头都没有抬,非常认真地继续作画。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秦御急得都已经坐不住了,生怕她身体吃不消。
苏阮就只好低声安抚他,“没关系的,画画不怎么费体力,秦婳现在的心理状况和小孩子类似,最好不要去打扰她,等她画好了,自然会休息。”
秦御自然只能听医生的话。
也试过上前去拍了拍秦婳的肩头。
温声道,“婳婳,你歇一会儿,等会儿再继续好不好,跟哥哥说几句话,婳婳?”
秦婳根本不理会他,秦御也只能作罢。
…………
许久之后。
秦婳忽然啪嗒一声撂下铅笔,把秦御都惊着了。
他立刻起身,走到她身边从身侧搂住她。
“累了吧,手酸不酸?”
苏阮却立刻就拿起秦婳的画作观察。
她仔细观察了许久,然后哄着秦婳,让护士先带她去用点心用零食。
苏阮把秦御请出来。
到安静的房间才严肃地开口道。
“我大概知道秦婳发病最根本的导火索了。”
秦御拧着眉,神色异常严肃。
“因为孩子……秦婳不是前不久生下来一个女儿吗?那个女儿呢?秦婳为什么没有跟她的女儿在一起?”
秦御便把有关秦婳婚姻的大致情况说了。
“我最近太忙,加上把秦婳接回来之后,她也不言不语,没提过孩子的事情,加上我也不清楚她和她前夫……到底矛盾有多深,不能妄自帮她做决定,所以就搁置下来,你觉得完全是孩子的问题?” 疼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