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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婳点头,“那我在你们的交易中,扮演什么角色?”
裴晋阳一时陷入沉默,许久都没有回答她。
秦婳心里头堵得慌,很不舒服。
他不说话,她便也不吭声,就这么耐着性子候着。
裴晋阳本不想和她谈太多,但他又了解秦婳的性子,她不依不饶起来是很让人头疼的,她无非是想问个明白。
他略作斟酌,抚着秦婳的头发,声线平缓地开口:“其实目前为止,我也无法确定你扮演什么角色,这不仅仅取决于我,更取决于你,你想扮演什么角色?”
秦婳娇嫩的脸蛋上流露出一些迷茫。
她哪里知道自己能扮演什么角色。
她自始至终被蒙在鼓里,一直到现在都还是云里雾里的,哪里能说得出她想扮演什么角色,这个男人简直是在诓她。
她皱着小脸,一声不吭。
裴晋阳伸手抚过她脸颊,温声道:“其实有些事情,你根本不必弄得那么清楚。你只需要清楚,我不会害你,就像蒋信之这件事,是,我隐瞒你在先,这是我的不是,但时至今日你应该明白,事情是已经安排下去的,如果我事先跟你说的太清楚,达不到最好的效果,你蒙在鼓里,一无所知,蒋信之却怀着一丝期待,去探究最后的结果。如果对方不是你的生父,我断然不会放心把你送过去。”
秦婳觉得他说的已经足够通俗易懂,用最浅显的语句来阐述他的安排。
其实这对她来说,很残酷。
一个男人从开始接近她就带有目的,并且按部就班地去实施。
她一无所知的时候还可以期许裴晋阳或许对她是真心实意。
可如今到了和真相面面相觑的地步,秦婳就觉得心里凄惶不安。
裴晋阳捏着她的手,声线和缓:“换而言之,如果我明知对方是你的生父,但却并不是蒋信之这个人,我也不会轻易把你送出去,蒋信之所处的位置,直接肯定他不会轻易做任何不妥当的事情,这世上有千万双眼睛在盯着他。”
秦婳还没有忘记在出发去迪拜之前那几日的忐忑不安。
不仅仅是担忧,更是沮丧。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短短数月裴晋阳竟就厌弃了她。
她不甘心。
以至于哪怕是现在想起,仍觉得十分难过。
她沉默了许久,忽然静悄悄地问,“从一开始,我是说我和你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我那时没想过要离开秦御,你却几次三番诱我跟你,包括后来,你把唾手可得的总会长之位让给秦御,以此来交换我的归属权,都是为了……都是为了利用我和蒋信之的关系吗?”
裴晋阳几乎没有迟疑,“当然不是。”
秦婳皱着眉,仍是将信将疑的样子。
他便补充解释,“一开始我只是看上你这个女人,不管你是谁的人,我都想得到,你和蒋信之的血缘关系,是我机缘巧合查到的,你也知道,乔湘和我是旧相识,我和她早有渊源,你的身世其实我早有好奇,一直在查,巧合查到了而已。”
秦婳看着他,小声道:“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他捏着秦婳的软手,摁在自己胸腔左侧的位置上。
“不相信的话,你摸摸我的心。”
她皱着鼻子,仍有些半信半疑。
但事已至此,她其实也想不到自己该怎么办。
好像没有供她选择的路摆在眼前。
她和秦御是不可能重修旧好的,裴晋阳……眼下,她已经开始依赖这个男人。
秦婳有些委屈,她皱着眉,伸出手指不轻不重地戳着他胸口,“那你,以后再有必要的时候,你会和秦御一样,将我送人吗?”
裴晋阳从鼻子里轻笑了一声,“你想什么呢,好不容易抢来的宝贝,我怎么舍得。”
秦婳听不进去他这些土味情话。
一点都不真挚。
她微微噘着嘴,小声嘟囔着,“粟粟不就是个很好的先例么,而且,应该不止有一个粟粟吧,你残酷冷漠的样子,我是真的有些怕了……”
裴晋阳也不恼,反而很耐心地搂着她。
“粟粟的事是桃初告诉你的吧,桃初也是,她应该是一时心急,说了不该说的,把你吓着了。粟粟的事情远没她说的那么简单,我是个生意人,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盈利,草菅人命的事我没必要做,何况不过是一个女人。”
秦婳觉得关于粟粟的事,裴晋阳应该没必要忽悠她。
但她还是不依不饶,揪着他的领口道,“那你跟我说实情,我好奇,我就非要知道粟粟是怎么死的。”
裴晋阳略皱了下眉,“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你问这么细做什么。”
秦婳想起当时桃初明里暗里威胁她的情景,鼻尖就泛酸的厉害。
其实细想一下,桃初也听不对劲的。
明知道蒋信之极可能是她的生父,却偏偏说了另一个姑娘凄凄惨惨的故事给她听,这无异于是恐吓。
如果秦婳是个没主意的,当时应该就被吓住了。
毕竟是年纪轻轻的女孩,谁愿意经历那种事,落得惨死的下场。
只是秦婳偏要赌一口气,她就不信裴晋阳煞费周折把她弄来,就为了她和粟粟一样宁死不从,他会要她的命? 疼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