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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婳虽然一直都知道秦氏有许多见不得光的生意。
但是究竟到了那种程度,她从未了解过。
她一直以为,从秦正荣开始,秦家大部分的生意都是已经洗白过的。
到了秦御掌权的这一代,应该更是稳妥才对。
就算有些见不得光的,自然也早有数十年来固定的运营方式。
就好像社会内部总是存在各种各样的阴暗面,但阴暗和光明其实都有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
存在即合理,秦婳没有想过秦氏会出事……
何况自打秦御上位以来,行事手腕雷厉风行,如今更是稳坐南方八省联合商会的总会长,他还那么年轻,将来必定有无限坦途。
所以即便秦婳此刻冷汗直冒,却还是暗中给自己喂定心丸。
裴易的高深莫测被她视为故弄玄虚。
她冷笑了一声,“二爷是欺负我年幼无知,故意恐吓我么?秦氏的生意或许是有不干净的层面,但据我所知,秦御这些年来早已不会亲手去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更何况,他是南方八省联合商会的总会长,手里掌握着南方各省市的经济命脉,他如果出了事,下面有多少人要遭殃?商会选举也不过就是半年前的事吧,据说这半年来,秦御的总会长做得不错,大有连任下一届的可能,他若是真能出问题,商会里多少跟他做一条船的富商和显贵,甚至还有议员和高官,难不成有人能把他们一同拉下马?”
秦婳掷地有声的说了许多。
裴易似乎不急也不恼,他点了一根烟,缓缓地吸了两口,“原来你对秦御这么有自信,那就算了吧,当我什么都没说,你回去歇着吧。”
秦婳不知道他吸的是什么烟,总之烟味非常呛人刺鼻。
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这会儿却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她绷紧身子在他面前站定,语气略显急躁,“二爷半夜把我找来,总不至于就说这么一个笑话逗我取乐吧,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
裴易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勾着唇,随手将另一个密封的卷宗也丢了出来。
秦婳颤抖着手攥住那一沓东西。
她虽然对秦家有底气。
可不知怎么回事……裴易今晚跟她说的话,就像是在她心里炸开了惊雷。
她再也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她伸手想要去撕开那密封的牛皮纸。
裴易嘴里叼着烟,猛然伸手摁住了她。
“这个不能拆,拿出来只不过是告诉你,这里面的东西,足够让秦御在牢里蹲一辈子,蹲到死为止。”
“……”秦婳的小脸霎时惨白。
她想挣开裴易的手,一心只想强行撕开那卷宗去看。
可裴易仿佛不用多少力气就能牢牢摁着他。
他眉眼透着玩味,慢条斯理地道:“想看也行,今晚在我房里过夜,让我满意了,就给你看个够。”
秦婳气得把手里的东西一把甩开,嘴里凶狠地咒骂,“你神经病!”
她甩手欲走。
裴易却长臂一伸,箍住她的软腰,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带入怀中。
秦婳被他逼迫,跌坐在他大腿上。
腰身更是被他牢牢束缚着,动弹不得。
这种格外暧昧的姿势自然令她浑身不适,血液上涌。
她又自知力量不足,不能在仅仅只有她和裴易两人的当口下和他拼死缠斗。
秦婳咬了咬唇,逼迫自己竭力隐忍,语气克制地道:“二爷,你叫我一声嫂嫂,是不是应该时刻牢记彼此的身份,就算你觉得我不配嫁入你们裴家,可我腹中也是你大哥的亲生女儿,基本的伦理道德,你还是应该遵守一下吧。”
裴易扯了扯唇角,笑得毫无诚意,“说这么义正言辞的话做什么,我真受不了你舔着一张荡妇的脸,成日说这些道貌岸然的话,你不觉得自己虚伪吗,秦婳。”
秦婳的克制却只换来对方的羞辱,脸色自然沉了些。
好在裴易只是抱着她,暂时并未做什么过分的事。
他声线透着闷笑,“我只是怕你乱跑摔着,又不强奸你,怕什么,嗯?”
秦婳心里很乱,她这一刻只顾着担忧秦御,没心情和他纠结于口舌之争。
她拾起被自己掼在桌上的卷宗,声音有些抖,“二爷,你既然把我叫来,又手握证据,自然要给我亲眼看了,才算达到目的,如果你不打算给我看,何必要说出来瘆着我。”
裴易淡淡地道:“我是打算给你看的,只不过有条件罢了,你接受不了,我没有让你白白拆了这机密案卷的道理。”
秦婳实在是顾不得了,她趁着裴易没有阻止,手指一用力就把牛皮纸撕开了。
里面的文件散了出来,她迅速浏览起来。
裴易闷声发笑,笑声中透着半分纵容半分暧昧,他抱着秦婳的腰身,双手开始大胆地游移。
“秦小姐,交易条件我是跟你说过的,你这可是自己找的……”
秦婳感觉到他炙热的掌心正肆意妄为。
但她急于浏览那些机密文件,只嘴里冷漠地讽刺道:“希望二爷念着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分,别给你大哥头顶染色才好。”
裴易暗暗打量着她极度焦灼的神情。
低声嗤笑,“大哥若是知道你虽腹中怀着他的种,心里却时时刻刻念着秦御,一听到关乎秦御之事,顿时紧张得连自己的操守都顾不得,不惜心甘情愿被我玩弄……想必大哥见过你这副面孔,也不会在意你干不干净了吧。”
秦婳大概把那些文件看完了,她抬脚狠狠踩他,趁机起身躲开,声线里透着一股狠劲,“谁要心甘情愿被你玩弄了?裴易你别做梦了,有点自知之明就该知道我多恶心你,除非你有脸强暴女人,否则我就是死都不会从你。”
裴易俊脸之上反而没有丝毫恼怒的痕迹,他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你还真是狡诈,趁着我占你便宜,把东西都看完了,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秦婳虽然这两年都没怎么专心学业,但多少也有背法条的积累。
她虽然看得很快,但是也背下了大概。
如果这些证据都是真的……那么秦御是真的,有大麻烦了。
她故作轻松,讽刺地道:“只不过是几张纸,纸上增添一些照片,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正用法律手段取证的结果,也许是你故意弄出来诓我吓我的呢?”
裴易眯着眼,轻笑着,继而缓缓地将烟头掐灭了。
他不紧不慢地道,“既然你不担心秦御,那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你出去吧。”
他越是这样的态度,秦婳反而越觉得不对劲。
她嘴唇泛白,语气加重,“裴易,你最好别耍我。”
她转头要走,裴易却幽幽地在她身后补刀:“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断了这官邸内的信号,真以为我是想折磨你一番,同时提防你联系大哥告状吗,秦婳,我好歹是个高级军官,我没那么多闲情逸致陪你玩儿过家家的游戏。”
秦婳脸色很沉,她脑子一点一点理清这男人的套路。
从今天他登门挑衅,一直到现在故意给自己看这些调查秦御罪证的卷宗。
如果他不是提防自己告状……
那么就是……
提防她给秦御通风报信?!
秦婳脸色惨白。
裴易睨着她脸蛋,不紧不慢地道:“看你这种脸色,应该也不至于太蠢,猜到怎么一回事儿了吧?不妨告诉你,要对秦氏下手的,是京城的人,这个计划已经持续一年多了,现在是收网阶段。据我所知,不出一周,秦御就会被逮捕,他这种罪名,法外保释是不可能的,一直到审判出结果,他都不会获得保释的机会,直到判决……秦御是插上翅膀都逃不掉了。”
秦婳终于没办法沉住气,她脸色极为难看,一字一句地追问,“你确定你没跟我闹着玩儿?这是真的?既然已经一年了,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半点风声!”
裴易用看傻子的眼神睨着她。
“秦御如今的位置,他倒台,要牵连多少人。一旦消息走漏,该跑的全都跑光了,还能等到今天?如果连这种案子都能走漏风声,公务人员真的可以全都退休了。” 疼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