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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雷耀与李之贻大婚的前夜。
花兰清醒过来时,睁开眼就是黑漆漆的房间,没有任何声音。不仅是屋子里静得吓人,透过窗朝外瞧去都难见光亮。这是一种透着诡异的夜色,门外不时传来几声猫的凄厉叫声,让人汗毛都有些倒立。
花兰被绑在了床上动弹不得,想大喊求救,嘴巴却被胶带封得死死的。她想不透绑架自己的是何人,徐州她没有朋友更没有仇人,若说因白府或者雷耀他们树的仇敌,那更不会对自己下手。
不管是谁,离开这里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她一边挣扎一边思索。但任凭花兰如何使力折腾也没有半点成效,反而累得气喘吁吁,正这时,外边传来了动静。
大门被打开,听着好似几个人交谈了两句,随后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至,当李海提着油灯出现时,花兰终于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天大的灾难。
是你,混蛋,放开我,你这个畜生!
这是花兰心中所怒,却无法从嘴巴里说出来,能想象得到李海将要做什么,花兰眼下根本无力反抗,满腔的愤怒和恐惧在此刻爆发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李海色眯眯的神态显得极其丑陋,瞧着花兰凹凸有致的身躯在床上不停地扭动,心头的欲火顿然升起,不过他并没有太着急,看意思是想要细细品尝这份甜品。
“花兰小姐,你不要害怕,我并没有坏意。”将油灯找了地儿放下,李海慢慢的来到床前,说着没有坏意,却开始脱去外衣,目光停在花兰的胸口上,忍不住抿了抿嘴巴。
花兰几乎要疯了,眼中已经渗出了泪光,她很清楚李海将她抓来这,必然是隐蔽之地儿,即便她遭遇了不测,也不会有人发现,正是这份绝望让她恨不得立马死掉,可悲剧的是她连寻死的机会都没有。
“哎呦呦,怎么哭了呢,是不是感动了?”无助中的花兰越是激动,李海越是兴奋,用手摸来两滴泪,变态的放进了自己嘴巴里,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恩,是渴望的味道,原来你跟我一样迫切啊,不要急嘛。”
说话间,李海洋用手指轻轻地按在花兰下巴上,又轻轻的朝下滑动,猥琐中享受着视觉与触觉的冲击,渐渐地已经口干舌燥。
花兰意识里想尽各种办法来避开这只肮脏的手,可是换来的却是一次次,更加不堪地摸索,要说她能怎么办,她也不知道,或许她更希望对方因自己的反抗而来上一拳,至少这样她不会亲眼目睹将要发生的凌辱。
在情绪的带动下,人的体力将很快被耗竭,花兰正是如此,当李海得寸进尺,将手摸进衣物下的肤体时,她已经无力再挣扎,剩下的唯有眼泪饱含着绝望流过脸颊。
“小美人,你太棒了,我简直要流鼻血了。”兴奋中李海一把将花兰的衣服撩起,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欲望,在他看来花兰简直尤物一般,令他欲罢不能,甚至解衣扣的动作都开始手忙脚乱,那只断掉的手此刻成了短板,竟在心头把雷霸又给骂了一番。
此时的花兰,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该死的家伙,待溢满的泪水全部流去时,露出的却是满满的憎恨,或许这一刻,她又变回了南京时的自己,忍辱之后将会是残酷的报复。
跟男人间的床事,花兰没少干过,那之初全是为了结交更多的势力关系,为了报复千门而准备,可是自打跟了雷耀后,她已经渐渐地忘却了过去的自己,是雷耀让她懂得了珍惜自己,也是通过雷狼军的兄弟们让她更明白,原来在别人眼中她是那么的重要。
感谢你雷耀,感谢你们雷狼军,是你们让我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再见了。
心中说着,花兰慢慢合上了眼,她已经下定了主意,做回之前那个冷酷无情的自己,唯有那样才不会再感觉到痛苦,往后日子依然是无尽的报复,那才是她的人生。
李海,你这个杂种,等着吧,我会让你尝尽地狱般的痛苦。
转眼间,花兰好似变了个人,乖乖得躺在那儿,神情已不是方才的无力绝望,反而透着妖媚与诱惑,一时间令李海感觉自己是在做梦,紧么眨了眨眼之后,发现是真的,虽然不是很理解,可却是给他心头的欲望又添了一把火。
“想通了?哈哈,我看你刚才就是装的是不是,别急,我这来了。”李海光着膀子,裤子一脱心急地朝床上扑去,可是就在他摆出动作时,瞧见了花兰突然一怔的神色,目光并非盯向自己,而是身后。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才让他扑到花兰柔软的身体时,忙回头瞧去,迎来的却是重重的一脚,瞬间将他踢翻在了地上,光溜溜的身子愣是磨出一片红丝。
“你是谁?来人啊!啊!”突然闯进来的男子,黑袍之下低着个头,难以看清面容,吓得李海紧忙求助,可连喊了好几声,门外都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才意识到此人能无声息的闯入,自己的手下必然是遭了难。
“你到底何人,我李家有得罪过你吗?”忍着后背疼痛,李海试图用李家的名望来恐吓对方,而黑袍男理都没理他,一把扯下门帘给花兰盖住,然后轻声问道:“姐,杀不杀他?”
“你,你是陈默?”花兰恍然,虽然她与陈默没有过多的接触,但能叫自己姐的,也就是雷狼军那几个人,此刻黑袍男子侧对着自己,有意遮掩着容貌,立马让花兰想到,从南京战场中逃生并毁容的陈默。
“真的是你吗?”不仅是因为陈默出现的及时,更是饱含着雷耀、李之贻以及所有人的牵挂,花兰一时间都忘了自己。
“恩。”轻轻应了声,陈默摸索中帮花兰解开了手脚,“本来去给哥道喜的,刚好撞见你被绑架,我跑不过汽车跟丢了,所以……还好赶上了。”
话音落下,陈默转头面向窗口。
方要起身的李海,竟抬头间身子一怔,一屁股又摔了回去。
“你,你!”很显然,李海瞧见了陈默的脸,在幽暗的灯光下,陈默如那阴间的鬼怪,吓得李海哆哆嗦嗦指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替你杀了他。”待花兰恢复了自由后,陈默手中亮出了匕首,想要上前时,花兰却将他一把拦住,“留一口气,这个人渣,我要一刀一刀把他的肉割下来喂狗。”
“好。”
“别,别,放过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从惊恐中缓过神来,瞧着匕首的锋芒朝自己贴近,李海自知无路可逃,爬起身来当即朝花兰二人猛磕头,这一幕比起那些给日本跑腿的走狗汉奸,丝毫不差。
陈默并未因此而收手,甚至都不打算给对方再讲话的机会,匕首持于胸前,已经来到李海身前,挥手间便可要了李海狗命,而这时李海突然喊了起来,“雷耀要死了,别杀我,我全告诉你们。”
话一出,不仅是陈默,身后的花兰也是闻之一惊,人在临死之际为了保命,往往说的都是些隐晦之事,瞧那李海已经吓尿了裤子,更不可能只为保一时而胡说。
“你刚说什么?好好讲,有一句假话,我立马捅你一身窟窿。”陈默怒视着李海,迫不及待想了解。
“我,我,我说的绝对都是实话。”还未从方才命悬一线的恐惧中缓过劲,李海紧忙大喘了几口气,这才说道:“白家为雷耀婚宴准备的酒水中有毒,那是我大哥早就安排好的一家店,那种毒立马死不了人,但中毒的人会持续发烧,最终也是活不成的,不过我家有解药,我大哥想趁机发笔横财,同时把白家人全干掉。”为了活下去,李家即将成为徐州商业霸主的计划,算是被李海打破了。
“毒药哪里搞来的,叫什么名字?”这种药效,在千门之中也没有听说过,花兰觉得更不会是李家的产物。
“这个我也不知道,就那么一点,是上边的大人给的。”为表真切,李海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大人?”
“是个日本人,我始终都没见过,都是大哥跟他碰头,听说连日本的军官都怕他。”
“还有呢?”
“没了,我知道的就这些。”李海哭丧着脸,嘴上说着脑子还在转,忽然又想到件事,“哦,对了,那位大人,让我们保证雷耀活着,把他的女人抓走,然后说是让雷耀亲眼见到自己的家人死去。”
“我知道了。”听到这,花兰心中已经有了分寸,“陈默,杀了他吧。”
“啊,不要,真的全告诉你们了,我发誓,求你们不要杀我。”
连亲大哥都出卖的人发誓又有什么用,陈默不会听这一套,当花兰开始朝门外走时,手中的匕首随之一挥,一道鲜血泼洒而出。 猎日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