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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耀把可疑范围区定位好,将随行的人员两两分成了三组,各自搜查一排,要想办法进到庭院中探查是否有可疑的出口,一切要顺其自然,因为他们不做主要排查,只是碰碰运气,更何况这里有没有小鬼子,从一开始都没有确定。
安排好后,雷耀带着个年纪最小的负责中间一排,这小子鬼头鬼脑绰号壁虎,或许是早就盼着跟在老大身边,所以当大家分散后,壁虎露着一寸白牙,好似嘴巴永远关不住似的。
“你多大?”雷耀随口问了句,壁虎忙恭敬回道:“我十六了。”
“哦,你也十六?”这个岁数让雷耀想起了横马山的大毛,雷耀不禁暗笑,同是一样的年纪,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虽不知道壁虎能力如何,但从心智上明显就能看出来幼稚,想的东西都不是一个层面的。
“老大,咱们扮成乞丐怎么样?这样不会引起怀疑。”临街的第一户人家,壁虎有点想表现的样,盼着雷耀能采纳他的建议。
雷耀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哪里也没见乞丐穿的这么整洁的,就算是把衣服脱掉,大家这干干净净的样子也是遭人怀疑。
瞧雷耀不同意,壁虎绕着雷耀转了个圈,又有了个点子:“不然,我们扮成小偷,肯定不会怀疑,谁会怀疑小偷身份呢,你说呢老大。”
“呵呵。”雷耀忍不住笑了声,这家伙的脑回路不可恭维,摆摆手后那意思,你就不要讲话了,此时雷耀已经准备上前敲门,谁知这小机灵眼珠子一转又来了主意,雷耀忙瞪了眼制止。
都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这小子没完没了了,雷耀开始烦了,虽说是好心,但也得懂得分寸。
雷耀什么也没说,慢慢敲响了门,就听到里边立马传来个妇人的声音:“谁啊?门没关。”
听闻,雷耀点点头,见壁虎就要推门进去,一把将他拉了回来:“走,下一家。”
“啊?老大,不查了吗?”
“查过了。”雷耀轻轻说道,加紧脚步钻进胡同,没走出多远,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随之妇人惊疑中骂了一句。
来到第二家,雷耀没有立马上门,而是围着房子绕了一圈,仔细看了看,最后目光停在从院中徐徐而生的炊烟,闭着眼睛吸了一口,二话不说转向下一家。
同样的,雷耀都先是四周围看了看,最后才来到门前,透过门缝小心朝里边瞧一瞧,想敲门想了想又放弃了,然后直接来到最后一家,而这家门外上了锁。
这时壁虎耐不住心中的疑问,问道:“老大,咱不会这样就算探完了吧?”中间壁虎其实一直想说话来着,可总觉得老大是有别的计划,但是如今一看,雷耀背靠着墙一副悠闲,好像真的完事了。
雷耀笑了笑,拍了拍壁虎的脑袋,解释道:“第一家门才响就有人回应,而且门也没反锁,如果有问题的人会这样吗?第二家院子里烧的那是木炭,烟量那么大绝对不是做饭,应该是烧炭卖钱的;第三家,院子里有鸡鹅,满地的羽毛,也是正常人家。”
听雷耀这么一说,壁虎顿时恍然,拍了拍小脑袋瓜,不禁对雷耀竖起了大拇指,完事朝两边眺望了一眼,请求道:“既然没事了,那我去给他们帮忙吧。”
壁虎一副很迫切的样子,雷耀却看出了他想去显摆的架势,摇摇头指了指上锁的那道门:“这家还没探呢。”
“不是锁门了吗,肯定没人啊。”
“正常人肯定没有。”雷耀似乎对壁虎有些失望,不打算再做解释,来到门前仔细看了看锁柄,轻声说道:“都锈死了,应该很久没人住了。”说着,雷耀开始绕着围墙打量,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壁虎始终跟在后边,看意思还有很多为什么,但始终也没敢开口,真正的跟雷耀接触后,小伙子发现,雷耀不愧是老大,这智慧真不是他的小聪明能媲美的。
如此慢慢绕着转着,突然雷耀停住了脚步:“这有脚印。”
“这里有人?”听闻,壁虎不由自主问道,但雷耀没回答,用手上前摸了摸然后向后退了几步,目光朝墙头望了几眼,期间歪斜下蹲换了好几个角度,紧接着他开始朝地上扫量,专注的神色令壁虎都感觉到紧张。
许久后,雷耀在一串鞋印中收回了视线,回头对壁虎吩咐道:“这样,你回去一趟,找下二炮,让他先锁定这个院子,然后我再去别地转转。”
“这里有人吗?”壁虎临走还是想确认下,雷耀咂咂嘴回道:“不确定是咱们要找的人,但这里确实常有人进,而且不止一个。”朝墙上的脚印指了指,壁虎似乎已经明白,点头间开始加快脚步。
正如雷耀所说,他已经能确定有人往这个废弃房子里跑,地上的脚印新旧都有,总共有三个人,但不能证明就是小鬼子,因为这个乱年头偷盗抢劫犯很多,或许把这里当成了临时窝点也说不准。
雷耀其实想翻墙进去看看,但他担心里边有人,那就不妙了,所以先让二炮开远镜瞧瞧里边的状况最为稳妥。
由于三排房屋中间都是只有一道六尺不到的胡同间隔,周围若有什么动静,雷耀是能够听到的,但也没想到会那么清晰。
就听着左右两侧,时不时传来自己人的声音,多是交谈的动静,时不时会听到有脏话,紧接着就是门声一响。
雷耀无奈摇摇头,秘密探查这种事郭军带的这些人不是太适合,动静那么大,就算有敌人在附近也早被发现了,可是已经展开了也没有办法,也就祈祷多留点运气吧。
壁虎去了很久,迟迟也没有回来,而其他人基本探查完毕,说有问题的有一处。
负责南排的二人找到雷耀,指了指第三户的方向,说道:“里边有两个男的,敲了半天才开的门,看着就不像好人,我们说是外地来的,被人抢了钱财,想着要口水喝,这才带我们进的屋,对我们疑神疑鬼的,喝完水立马就赶我们走。老大,我们觉得有问题。”
“屋里屋外检查了吗?”雷耀冷着脸,很想提醒他们似乎把重点都给忘记了。
“院子里除了一堆白菜和木柴,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屋里没来得及看。”这两人确实也用心了,话语中也有些愧疚感,因为雷耀始终也没露出个笑容。
“嗯,我知道了。”听此,雷耀心中已经有了数,那户人家有柴有粮的,也不可能是小鬼子,他们不见得会囤白菜吃。
算着郭军他们在地下的距离,也差不多到这附近,雷耀朝众人示意了下,几个人不知所以然,但依旧按照雷耀安排的,围绕着眼前这座房子分散开来,举着枪静静等待着。
不多时,壁虎气喘吁吁跑了回来,看到他紧张的神色时,雷耀心中已经有了分寸,镰刀随之提了出来。
壁虎小声告知雷耀:“二炮哥说这里边有人,而且有两个,叫咱小心点,他已经锁定这里了,咱要不要冲进去?”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雷耀却没有立马进去的打算,摆摆手:“先等等,一会儿,嗯?”
雷耀的话没讲完,突然从侧方不远处传来一声枪鸣,众人顿时一惊。
“你们守好这里。”雷耀顿感不妙,下意识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那里好像已经超出了他们搜索的区域。
这枪声一响,周围立马传来纷杂不一的动静,有人吓坏了大喊大叫,也有鸡鸭鹅乱飞乱跳,而且在雷耀追去时,又出现了第二声枪鸣,紧接着就是霹雳吧啦一顿持续。
通过声势,雷耀已经听到了郭军等人的声音,心中的紧张感持续提升,脚下的步子也越渐猛烈。
就当他跑到第二个胡同口时,突然郭军一干人的身影在远处拐角窜了出来.
“老大,左边。”
话音不过才落下,郭军等人眨眼间没了踪影,雷耀不敢大意,极快调头,按照提醒和郭军他们进行包抄。
胡同巷子原本就不长,雷耀跑得极快,当他来到胡同口时,刚刚好撞见那个逃窜的人,那人惊了一跳,身子瞬间有个不稳,但反应还算可以,立马举起了枪。可雷耀的动作比他要更迅速些,在发现他时,毫不犹豫起手就是一镰刀。
黑影一闪,那人‘扑通’一声倒地,雷耀上前一脚把枪踢到了一旁。
刚向前迈了一步,想问明此人身份,这时身后方紧然又爆发了一连串的枪声,听声势比刚才还要剧烈。
暗叫糟糕,雷耀狠是朝脚下的家伙闷了一脚,让他不得再动弹,这时郭军他们也已经追上来,雷耀不再做停留,急转身再去追寻枪声位置,传自与他们包围的那间房子。
这次枪战起得热烈,消失得也快,由于提前在四周做了看守,又有远处二炮的阻击,院子里的两个人再能跳蹬,最终结果也是全部被干倒。
雷耀赶来时,房门已经不知被谁踹开,两个中了彩的家伙正龇牙咧嘴地捂着伤口,疼痛难忍,他们面前有五把枪看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雷耀面无表情,在二人身边慢慢蹲了下来,开始细细打量,还未出结果时,郭军一众人拖着短腿的家伙,也聚集而来,将那人跟面前两个丢在了一起。
“怎么发现的?”雷耀继续打量,一边问郭军。
“确实是有通口,我们才上来就发现了这家伙,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兄弟就中了枪,完事他就跑。”郭军指着地上的人,做着解释,实际上他们是不是小鬼子,他很不清楚。
“没事吧?”雷耀找了一圈,一个兄弟胳膊已经被简单包扎,摇摇头表示无碍,他这才转过头,再次朝地上三个人打量起来。
这几人别看着装打扮跟普通老百姓没两样,但雷耀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冷笑着起身,从郭军手中接了把枪,在三人面前刻意比划了下道:“说说你们的身份。”
砰!
见三人犹豫,雷耀二话不说先打死一个,再看那两个双目扩张,吓得立马说起了不太流利的普通话。
“不要杀我,求求你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黄金都可以。”
砰!
雷耀笑了笑又是一枪,冷哼道:“我喜欢痛快,你说的太慢了。”说着,枪口被雷耀移到了唯一活着的那人身上,只见他已经是苦求脸,浑身都在颤抖。
“您想知道什么,我全说全说,求求你放过我吧。”
“小鬼子都是这幅德行。”雷耀嘲讽了一句,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示意郭军把人绑起来。
随着方才枪声出现,四周围已经是鸡犬不宁了,如果他们不赶紧撤离,怕很快就有各路人马赶来,于是雷耀带着大家先回工业园区那边再审问。
路上,郭军有想不透的疑团,问向雷耀:“雷哥,你是怎么认出他们是鬼子的?”
这个问题不只郭军想不透,带来的所有人都不明白。
“感觉吧,他们的眼神跟我们中国人不同。”雷耀笑了笑,不知道这样回答众人能不能接受,但他确实是观察几人面相时确定的。当时小鬼子被抓怒视着他们一众,目光中夹杂的一丝蔑视被雷耀捕捉到,这种优越感是唯有日本人才会有,骨子里被熏染的。 猎日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