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喋血荒漠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第十五章 穿越雪岭
羽队长看了看周围的士兵们,一个个都一脸神往,一头雾水看着他,期待着能有什么超乎想像,出人意料的好办法,经历一番惊险刺激的挑战,突破眼前雪岭增加见识阅历,丰富自己多彩的人生。
他表情淡定,目光刚毅,神态果敢若有所思的说:“解决问题克服困难,要尊重客观现实,不能一味的因循守旧,墨守成规。刚才你通过的那些雪岭,用你那种办法是切实可行,是因为那些雪岭并不大,又处在平坦的路上,或者是下坡路,地理优势可以利用,汽车的冲击力强大能使上劲,就能发挥出它的威力,而眼前的这个雪岭就不能同日而言了,要命的是在上坡路上。汽车为了克服上坡阻力,把所有的动力都用完了,等到达雪岭时就没有多余的动力来对付了。所以,你一趟趟冲击,就像蚂蚁在进攻大象一样,能解决问题吗?哼哼——不动脑子瞎球胡整,我说你几句,你跳的比跳蚤还高?想造反呐?”
“嘿嘿嘿……别自我感觉良好了,你有什么可造的反?别把自己看的有什么了不起,说我瞎球整?哪哪,那你出个不瞎球整的办法呀?让车队到雪岭那边去赶紧上路,要不然,今天的任务可要耽搁在这雪岭上了,到晚上跑不下路,你不会又要找我的麻烦吗?”
“哼哼,知道就好,不找你找谁?嗯嗯,我的办法以前就教过你,你也实践过,难道你老年痴呆忘了?”羽队长蹙眉看着黑子说。
黑子一听一个趔趄,有些雾里雾中,低头想了想还是一片茫然,惺惺的说:“哦——这个,什什,什么办法教过我了?我我,我怎么不知道?”
“哼哼,在高原通过永冻层泥沼泽的时候,我们是用什么办法通过的?”
“哦——”如梦方醒的黑子噘着厚厚的嘴唇,若有所思的说:“嗯——你你,你是说开火车?”
“噎死(是地) ,难道我没有教过你?我说你这个猪头猪油蒙心,还能有什么进步?”羽队长嗔怒的骂道。
“哈哈——我怎么把这一招给忘了?啧啧啧——我就纳闷了,这次出发前,你让每一台车都背了一根108的厚皮钢管,我还以为你要修输油管线呢?没想到你是用来开火车啊?呵呵,太好了,通过这雪岭就不用吹灰之力了。嘿嘿,你娃还是聪明,我请客。咦——你是怎么想到的?”黑子喜形于色,表露着他内心的喜悦。
羽队长满不在乎的说:“我们现在的车性能太差,跑野外就更困难了。不像我们在高原开的是三桥驱动越野车,每个轮子都有动力,对付这样的雪岭不在话下,如履平地。而现在我们的车全是后桥驱动,只要在雪地里打滑就趴窝了,动惮不得,那些钢管就是为了克服这种障碍的硬拖杠,既能拖车也能顶车,对我们完成任务,克服困难有意想不到的帮助。”
“那是,那是。”黑子高兴的一个劲的称赞,突然又蹙眉想了想说:“嗯嗯,这个,现在的这些兵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新式武器,钢管是用来干嘛地?他们都不知道?能能,能用得上吗?”
“且且——不会用还不会教吗?有样学样,很容易学。”
“容易是容易,这里面讲究的是步调一致,劲往一处使统一行动。嗯——好,我来手把手现场试教,把他们先调教调教,让新兵蛋子们见识一下。”
众目睽睽之下,俩个老战友统一了方法后,就成了车队的最高决策,没有人会干涉他们的行动,就是包括指导员也只能是三缄其口,静观其变。因为,他没有更高明的办法,只能随其自然。
黑子叫来他徒弟三排长刘晓强,给他一说就明白了,是因为他在高原时经历过,自然就懂得。没有经历过的二排长一听就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了,更吃惊的是把这么多车串联起来开,想都不敢想是怎么个场面?
理解与不理解没关系,有人在指挥示范怎么做,看一眼就会,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士兵们在几个排长督促下,把架在汽车大架下面的后壁钢管取下来,又连接到车与车之间就得。
这种奇思妙想的拖车办法,也不是羽队长的发明,是经过学习和借鉴别人的方法而来。把一根和汽车差不多一样长的厚皮钢管,两头焊上能挂在拖车勾的铁环,到有用的时候取出来挂上就行,方便快捷。
一年四季在野外执行任务,都是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还是大规模的集体行动,一旦出现汽车出故障或者掉沟翻车事故,解救的办法只有自己靠自己。外援不是没有,可等到外援到来的时候黄瓜菜都凉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就只有收尸了,剩下的还有无穷无尽的伤心和痛苦。
在实践中学习生存,在困难中总结经验。完成任务的前提,是保证每一个军人的生命才能有战斗力。不然的话,一切都无从谈起。用这种拖车杠,拖那些刹车失灵的车,就不会担心与前车相撞追尾,是最放心的选择。而对于那些发生了严重事故,操作系统失灵的车就不行了。
还有一种拖车方法就是硬拖,用三角架把操作系统失灵的车,固定在前车拖车钩上,只要四个轮子能转,尽管跑就行了,不用担心什么。在野外生存险象环生,没有些自我救赎的生存手段是不行地,哪怕是一点点疏忽,也会让亲如兄弟的战友,在无法克服的灾难面前慢慢消亡,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援手,眼睁睁看着他死去,那种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面对地。
为了避免这种悲剧发生,为了在危急关头有所作为,应心得手,能想到的办法,倾其所有都想到了有备无患,宁可准备着不用,也不能在用的时候没有准备,就会少去许多的悔恨和遗憾。
开汽车,别看体面威风,其实是一种高风险的行当。车毁人亡的悲剧,无时无刻不在所有有路的地方发生着。触目惊心的事故场面血肉模糊,血流成河,消失在事故当中的生命不在少数,让每一个看到的人触目惊心,不由得咋舌。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客观存在的现实。据国外统计,自从发明汽车以来,死在交通事故中的人加起来,比两次世界大战中死亡地人还要多,可以想象有多么惨烈?如果不知道这些,除非你是生活在与世隔绝,信息闭塞的深山老林。
就在大伙儿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羽队长来到了雪岭跟前,看着雪岭发了一会呆,心里觉得有些不踏实。雪岭有多宽?多厚?那面又是什么?一点儿都不知道,难道就这么盲目的把汽车塞进去吗?万一有什么的话,那可是无法预知的大事啊。
他想到这里,觉得有必要爬上雪岭去看一看,能掌握第一手资料,那可就太好不过了,就能知道雪岭那边是个什么状况?有没有潜在的危险?他一边想,一边无所顾忌往雪岭上爬去。
没有结成块的雪很蓬松,脚踏上去没有一点承受力,只有吱吱嘎嘎的声音。刚走了几步,积雪就埋住了腿,想拔都拔不出来,只能爬倒在雪面上往前移动。雪岭有两米三高,埋住一米八高的他不成问题。
偌大的雪岭上爬着的他,看起来真的就像蚂蚁一样渺小。就在他全力以赴挣扎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身后猛然抱住了他的腰,随着后面人倒下,他也不可幸免倒在积雪里。
松软的雪地里,虽然不能把人摔痛,可积雪随着倒下的身体滚滚而来,顷刻间就把他俩埋住了。寒冷彻骨的雪,从脖子里灌进去与肌肤亲密接触,寒彻透骨,由不得不打寒颤。
倒下的羽队长,正好压在身后人身体上,翻起来就容易的多,他奋力挣脱抱住他的双手后,翻起身来睁不开眼,拍打着头上脸上脖子里的雪花。等到能睁开眼的时候一看,却看不到把他摔倒的人是谁?只看到戴着皮手套的一只手在雪里面挥舞着,他弯腰一把抓住晃动的手,一使劲就从雪里面把他拉起来了。
起来的人,浑身全是雪看不出是谁,羽队长拍打着把他的雪花,清理完后一看是黑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你你,你想谋害我吗?对我有意见,也用不着这么卑鄙背后偷袭么?让我在这雪地里洗雪浴,你有病吗你?”
黑子呸呸的吐着嘴里的雪水,一脸关切的说:“你你,呸呸呸,你不想活啦就吭个声?我帮助你呀?想自杀也用不着到雪岭里活埋呀?多受罪?掏出你手枪,嘎巴一声就完事了,一眨眼就到了阎王殿,分分钟的事多干脆……”
“闭上你的乌鸦嘴,谁谁,谁想死了?谁想自杀了?你你,你神经病吗?无缘无故把我摔倒在雪地里?想打架是怎么地?你又不是对手。”羽队长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黑子的眉毛上眼睫毛上都挂着雪花,可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里却全是担心的眼神。听到羽队长的辩驳后,他也理直气壮的说:“你说我是神经病?你才是神经病?这么高的雪岭能爬上去吗?万一雪塌下来,还有你娃活着的机会吗?哎呦呦,去年在沙漠瀑布上,你个驴犟不听话,要去了解情况,结果让沙子埋掉找不到,害得老汉我为你流了那么多眼泪,算你娃命大没有死掉,我那么珍贵的眼泪就算是白流了,现在这雪可比沙子厉害的多,虽然捂不死人,也能把人立刻冻死,知道吗你?”
就在羽队长准备去了解情况爬雪岭的时候,正在忙碌的黑子,早就发现了他的企图,还有看到他的军人们都担心起来。高高耸立的雪岭有些气势,要是垮塌下来,就会有生命危险,更何况他是队长,没有了队长的车队群龙无首,怎么去完成任务?还有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他们俩个争执不下的时候,士兵们都围了过来,不由分说把他们俩拉到远离雪岭,没有危险的地方。羽队长一脸担忧,又看了看还没有完成的车辆对接,坦然的说:“切,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不去干活,想呆在这里过年啊?我不会有事,赶紧忙去吧,翻过这道雪岭,找个宽敞的地方吃中午饭。抓紧时间,听到了没有?”
“是——” 担心他安全的士兵们看到他安然无恙后,都自觉跑去干活去了。站在身旁的黑子还有些不放心,羽队长疑惑地对他说:“嗯嗯,我是想翻过雪岭去看看,雪岭那边的道路是个啥样子么?不了解怎么行?”
“屁话——道路是个啥样子你都不知道?我告诉你,雪岭那面的路和这里一模一样,路上也堆满着雪,和不是道路的地方没有什么两样,这下明白了吧?犟驴。”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你,绕着弯子骂我?想打架就放马过来,打不过你,我请客。” 羽队长叫嚣道。
黑子看了看离去的士兵们,压低声音说:“啧啧啧,别再丢人现眼了好不好?在这么多兵面前打架,会让他们看笑话。”
羽队长看了看离去的兵笑着说:“呵呵,他们都经常打架,难道我们俩个老到连架都打不动了?没有那么悲惨吧?哼哼,小伙子别忘了,我们还没有娶媳妇呢,说明不是太老哦。”
“切——娶不上媳妇就怪你,把我逼得像磨道里的驴一样,整天转来转去,就没有闲下来的功夫。哼哼,今年过年的时候,你要是让我回家,我早就当上新郎官了,现在正在搂着香喷喷的媳妇享受生活,精耕细作制造下一代呢,和你这娶不上媳妇的人就能划清界限了,那就是没媳妇的困难户。唉——现在到好,空喜欢一场,家里说好的姑娘,给别人当了媳妇,倾家荡产的彩礼也打了水漂,鸡飞蛋打了,都是你这没良心的不让我回家,陪着你在这里和老天爷较劲战天斗地。”
“呵呵,你你,你今年不娶媳妇能死呀?你眼睛小却不是瞎子,不看看车队里哪一个人回家了?就是回家去的人都叫回来了,难道是我想害你?别睁眼说瞎话,这是上级命令,不是我出的训练科目,你说话有些良心好不好?别在这里说没原则的话扰乱军心,影响团结。嗯嗯,我们现在急国家所急,代表着国家去灾区拯救灾民,全国人民都在关注着我们,多大的荣耀?这比娶上十个媳妇都光荣地多,晓得吗?”
“哈哈哈……你就吹吧?连一个媳妇都娶不上,还十个八个呢?哎呦呦,你娃的那张嘴就死是个能吹,我看你这辈子能不能用嘴吹来媳妇?” 黑子咬牙切齿地说。
羽队长也喜笑颜开的说:“呵呵——把你死的愁,就凭哥们这能说会道的一张嘴,能说的天花乱坠,能说的江河倒流,能说的鱼在天上飞,鸟在水中游,能说的日月暗淡,能说的……”
“夹逼,呦呦呦,行了,行了,你你,你有完没完了?就你能吹?能的很是不是?哪哪,把这雪岭吹一下看看?能不能吹开路?我们就不用再劳民伤财大费周折了。” 黑子是实话实说的狠角色,一句话把羽队长给呛住了,他无言以对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连起来的车队一长溜准备就绪,黑子兴冲冲上了车,厉兵秣马准备穿越雪岭了……
“……” 喋血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