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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雨 中 即 景

喋血荒漠 虎勇 8791 2021-04-05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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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雨 中 即 景

  无法消遣的寂寞孤独,是所有军人挥之不去的梦魇,方寸之地的驾驶室是,仿佛成了封印了的禁闭室,屁股坐疼了也得坐着,没有人不胡思乱想。羽队长为了稳定军心,时不时把黑子打发出去,在汽车围成圈的宿营地转上一圈,让所有军人都看到他无所畏惧的身影,传达出自己胜券在握的决心和信心,黑子就是他的代言人。

  黑子又一次下去巡视的时候,羽队长在酒精作用下,情绪有些感慨,看着窗外连成线条的雨打在车头上“叮叮当当” ,仿佛兴致高昂在奏乐。想想车队目前的处境,豪迈之情悠然儿生,摇头晃脑的吟诵起毛主席的诗:“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咣当”车门打开,黑子带着一身雨水,雾气还在身上丝丝缕缕缠绕,就像从蒸笼里钻出来似的上到车里。羽队长停下还没有吟完的诗,两眼诧异的一直盯着他身上萦绕的雾气看。

  黑子双手举起雨衣前襟,搭在车门上把雨挡住,人从雨衣底下雨水不沾钻了车里,随手把雨衣挂在倒车镜上,手进来车门也关了。

  一气呵成的动作干净利索,有板有眼,哪像喝了酒的人?羽队长好奇的打量着他有些不可思议,刚才下车时还有些跌跌撞撞,笨手笨脚站不稳,眨眼功夫,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黑子看到他出神的眼神,惊奇的问道:“呵呵——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漂亮的帅哥吗?真正地亚洲猛男——” 他边说边做了一个女人兰花指点着腮的动作,还挤眉弄眼故意出洋相。

  醉意朦胧的他一看黑子的表现,嘴里“啧啧——咦——”了几声,浑身打了几个冷颤,酒也醒了几分,摇着头骂道:“你你——你恶心不恶心?五大三粗像野牦牛,还还——还装嫩?叫人活不活了——你你——你不是喝醉了吗?现在怎么又好了——”

  黑子一听,“哈哈”笑了几声说:“我喝醉了——才喝了一瓶酒我就醉了——且——笑话不是?告诉你老伙计,才开了个头,你今天可得管够,不许耍赖。你刚才在车里哇哩哇啦背毛主席的诗是不是?如果我喝醉了,怎么能知道?咦——你不是说要自己作诗吗?怎么没动静了?” 说完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

  羽队长被黑子一激,为了不让他抓住话把,也毫不示弱的说道:“我是想温习一下诗的韵律感觉,找一找灵感,你以为我作不出来吗?这几年我写了几本子诗,只是你没文化熟视无睹,我……”

  “我什么我——” 黑子一听又要偏离正题,打断他的话,愤青似地说道:“能作你就快些,别绕来绕去把我往沟里带,今天我看在你酒的份上,给你娃个面子,就听你胡说八道受酷刑,反正是下雨没地方去,想躲你也躲不开……”

  “去你的。”他呵呵笑着说:“嘿嘿嘿——多谢你给我面子,朝里没马驴也得当差,别无选择啊——知音难觅,懂我的人可遇不可求,就算我对牛弹琴,浪费一回兴致勃勃的感情,总比没有强啊——”

  黑子一听正想发作,他急忙用手放在嘴上一嘘,让他安静就是。黑子知道他开始酝酿了,狠狠瞪了一眼,静静等待他大作。

  双目紧闭的他,摇头晃脑在思考,右手伸出食指,随着头也在划圈,一番故弄虚玄后,突然睁开眼睛,激昂的吟唱道:“人生不过几十年,电光石火一瞬间。末使暮年空遗憾,峥嵘岁月吾争先。荒蛮冰雹大如拳,命如草芥风雨狂。关山飞渡只等闲,跃马扬鞭屋脊上。保家卫国成英豪,血染疆场终不悔。自古人间苦无边,成败得失回头间。为国尽忠马革裹,不想青史美名杨。豪气壮志……”

  “行了——行了——行了啊……”黑子不耐烦的骂道:“哎呦呦——说上几句就行了,还没完没了——你你——你想害死我呀——看你那谋不得的样,不就能说几句诗吗——啧啧啧——啥事做个差不多,过分了就会烦人了不是?懂不懂——”

  正在兴头上的他,沉浸在自我感觉良好的意境中,被黑子这么一闹腾戛然而止,一时回不过味来,傻呆呆没有任何反应。黑子一看他静止在一个表情上,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坏笑着说道:“呵呵——魔怔了?你别吓我,你要是疯了,这里可没有神经病医院,就没得救了,咱们说点别的,说些我也能知道的事好不好?”

  回过味来后,他出奇的一反常态没有骂黑子,而是把双手指头锁在一起,抬起来抱住后脑勺,使劲的伸了个懒腰,侧头望着黑子说:“好啊——你知道什么?你想知道什么?”

  黑子取出两根烟点着后说道:“嗯——我们家乡凉州城,咋没有西城门楼子是怎么会事,你知道吗……”

  “在嘉峪关。” 他不假思索地说。

  “啥——” 黑子一听,吃惊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有跳起来,诧异的说道:“嘉——峪关?嘉峪关离我们那里有上千公里路,怎怎——怎么会到哪里去?你你——你再胡说八道,也不能太胡说八道吧?你脑子没毛病吧——听你这话咋吓人到怪……”

  “哈哈……” 他笑的浑身乱颤,等平静了说道:“老伙计,你不知道才问我,我告诉你你又不信?你说让我怎么办……”

  “你——是是——是真的还是假的啊——那你说说看,能不能把我哄信……”

  “哼哼——这是一种传说,带有神话色彩。嗯嗯——相传,凉州城修建西城门楼的时候,嘉峪关也在修城门楼。嘉峪关出了怪事,城门楼白天修晚上塌,怎么都修建不起来,而凉州城的西城门楼也是白天修,第二天就不见了,不翼而飞……”

  “啊——不不——不翼而飞?这这这——这——为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 黑子听的神奇,着急的问道:“怎么会不见了?真的跑到嘉峪关去了?啧啧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往下说——往下说,后来怎么样了?”没文化的黑子,就爱听这些神神道道的故事,着急的催促着。

  羽队长看着车外面如注的雨丝,不慌不忙的说道:“唉——哥们,我说话的时候,你再不要捣乱好不好?你一捣乱,把我的思维都捣乱了,我还怎么说么——”

  黑子一听,急忙表态不再捣乱,洗耳恭听,他款款的说道:“嗯嗯——要吃凉州饭,山药米拌汤,听说过没有?我们凉州是丝绸之路上的文化名城,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人才济济名扬天下,能工巧匠高手如云,修建嘉峪关城门楼时遇到困难,朝廷大员就到凉州去考察选拔人才,看到修建好的东南北三个城门楼,气势如虹,精妙绝伦,非常考究,堪称精品,考察团来到西城门楼工地一看,城门楼正在施工当中,当即就决定抽调工匠,去修建嘉峪关城门楼。主持修建城门楼的工匠是师徒两个,师傅已经年事已高,故土难离,就让徒弟去嘉峪关。徒弟虽然年轻力壮,可手艺不行,还没有出徒,不敢独当一面,师傅就悄悄嘱咐他放心去,他会在暗中帮助。从此,凉州的西城门楼,就再也修建不起来了,而徒弟修建的嘉峪关城门楼却突飞猛进,计算精确到城门楼建成后,只多余出三块砖而名扬四海,令天下人叹服……”他说完了,黑子却听的入迷,没有表示出一点热情。

  他听的入迷忘我了,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打了他一拳说道:“且——解放军同志,外面在下雨,就够让我们难受了,嘴里再要下雨了好不好?还让我们活不活了——”

  黑子从神往的故事被惊醒,“吸溜”一声,把就要流出的口水吸进嘴里,不好意思的说道:“哼哼——你娃真能编,似真似假听起来还有点意思。咦——凉州城四大城门楼都是有说道,听老汉们说,各门有不同的叫法呢?你见过城门楼子没有?知道不知道是怎么叫的……”

  “当然知道了——” 羽队长叹了口气说道:“唉——说起这些来也有些心酸,城是城里人的城,与我们乡里娃无关。说实话,我没有见过凉州城的城门楼是什么样,记得我第一次进城,是九岁那年要上学报名了,家里穷的连笔墨书包都没有,妈妈卖掉了几只鸡,让哥哥赶了辆生产队的毛驴车,带我去进城……”

  “呵呵——你过没过驴粪关吗?”黑子坏笑的说道:“听大人们说,小孩子第一次进城,嘴里要噙一个用小棍,戳上驴粪蛋才能进城,要不然驴粪关老爷是不让进城,呵呵……”

  “哈哈哈……那是大人们哄小孩玩的,我能上当吗?况且,领我进城的是哥哥,他怎么会害我?我和哥哥从早晨七点钟出发,到城里的时候都下午一点多了,大街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毛驴车刚到大十字,红卫兵两派武斗了起来,枪声响起把毛驴吓惊了,吓惊了的毛驴拉不住,根本不听指挥,疯了一样往家里跑,什么都没有买上就回来了……”

  “哈哈哈……”黑子幸灾乐祸的说道:“你你——你们弟兄俩个把个驴都治不住?也也——也太悲惨了吧——呵呵——别扯远了,说说四个城门楼子是怎么会事吧——小时候的伤心往事就不提了,好不好——”

  “好。”羽队长本来就话多,再加上喝了些酒话就更多了,不爱学习的黑子,也难得有这样“求学”精神,他就不厌其烦的说道:“话说这四大城门楼子大有来头,不知道的都叫东南西北门,而知道的是有文化内含。嗯嗯——先从东门说起,东门凤凰飞,说是东门那片地方,曾经有凤凰落过,有祥瑞之气;北门观天眼,说是北城门楼有一根自然天成的柱子,中间有一个小孔,从小孔望出去能看到上百里远的地方,就像现在的天文望远镜似地……”

  “哦——真真——真的吗——”黑子听的有些太神奇,忘了他警告,迫不及待的问道。

  说到了关键时刻,又被好奇心害死人的黑子打断了,他无奈的瞪了一眼,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水已经凉的有些冰牙,望着黑子不怀好意的说道:“老师说的口干舌燥,有些口渴了,连口开水都喝不上,这学问也有些太不值钱了吧——你不掏学费就算了,那是我们两个关系好就不计较了。这个——干什么都得付出代价,你去烧锅开水总是可以吧——”

  黑子一听,翻起眼睛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切——你这也叫学问?胡编乱造哄我,还想叫我掏学费——门都没有。哼哼——我听你胡谝,都是给你面子,没开水,不会叫你徒弟去烧吗?你还使唤起我来了?你就等吧——” 他不想去烧水,说完就抽起烟来了。

  一看他架势会心一笑,就知道黑子听不完接下来的故事,就会挠心挖肝难受。他没文化看不懂书,想知道自己感兴趣的事,只能通过别人的言传身教,此刻故意臭显摆,显示自己无所谓的神态。

  羽队长讪然一笑,坏惺惺的说道:“呵呵——我是不会叫我徒弟烧水,那娃就够辛苦了。他管了自己还要管车,又要为我操心,多不容易啊——今天好不容易休息,就让他高高兴兴去玩吧,你要不去烧水,我就睡觉了——啊呵——最近的瞌睡睡不醒,乘着下雨好好把它处理完,别老拽着我。啊哈——”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不理黑子就要睡觉。

  黑子本是想装腔作势,逗一会自己的发小,没想到他不吃这一套,一看他要睡觉,满面笑容的说道:“呵呵——虎子,别别别——别这样好不好?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呐,你这样不上不下,不是叫我难受吗?还有两个城门楼子没说呢——这算怎么会事?才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不说完,就像鱼刺卡在喉咙里,下不去也上不来,你是想把我憋死呀——开水我去烧,剩下的故事你得讲完,行不行——”

  羽队长一听,呵呵笑着说道:“哈哈哈……你娃真是属驴,拉着不走,打着倒退,骑上就听话了。还不快去烧水,还等娶媳妇哩是不是——”

  黑子一听,急忙下车烧水去了,把他高兴的一个人在驾驶室里哈哈大笑,好像捡到了阿里巴巴宝库的钥匙一样开心。

  一杯茶也喝败了没滋没味,黑子把开水烧好后重新泡上新茶。清香诱人的茶香,弥漫在巴掌大的驾驶室里,在这荒无人烟的瓢泼雨雾里特别温馨,透着无穷的满足和享受,也别有一番情趣在里头,谁说不是一景呢!

  羽队长有滋有味品着茶,一口接一口杯子不离手,像没有喝过似地,又像怕被黑子抢了一样。烧了开水的黑子居功自傲,好像得胜归来的将军一样功成名就,一副盛气凌人的姿势。

  他急等着听“下回分解”呢,羽队长却不慌不忙磨磨唧唧,迫不及待的他,就忍无可忍的骂道:“啧啧啧——驴吗人啥——老汉我为了听你的故事,力也出了,苦也下了,你慢慢腾腾,摸逼蹭痒的是不是不想说了?是不是想耍赖——我可告诉你,不把剩下的故事讲完,我就和你没完——”

  故意装腔作势,逗他开心的羽队长一听心里窃喜,装出一副怕怕的姿势说道:“啧啧啧——你娃吓死宝宝了,我是被你吓大的呀?不是吃饭长大的是不是呀——哼哼——我这么高的学问博古通今,才高八斗,就不认识一个字……”

  “啊——还还——还有你不认识的字——很难吗?说出来听听……”

  “哼哼——说出来吓死你,就是怕——咦——有你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吗?懂不懂天地君亲师,是不可以冒犯 ?一个人没文化不要紧,可不能不知好歹没礼貌,再胡说八道,小心让高原的神灵,把你娃变成哑巴——”

  老是点黑子死穴,一听“神灵”二字,他立刻就肃穆了起来,不敢胡言乱语了。一看黑子的神态被唬住了,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能让黑子害怕的杀手锏有很多,这是其中之一。

  于是他清了清嗓门说道:“嗯嗯——你可听好了,我再说一遍……”

  “我知道——我知道——”黑子嘻皮笑脸的说道:“我再不说话行了吧?我就当是哑巴——”惹不过他的黑子明知故犯,赶紧抬起手捂住嘴,意识到再捣乱,就别想听剩下的故事了。

  此时的他一脸得意,制服黑子,仿佛争夺阵地手到擒拿,瓮中捉鳖,神情愉悦的说道:“这个——说到哪里了……”

  “还剩下西城门楼子和南城门楼子了……”

  “嗷——那就先说南城门楼子吧,因为西城门楼子故事很多,放到最后再说。南城门楼叫七星门,城门楼里悬挂着一把七星宝剑,剑指祁连山。祁连山绵延一千多公里,是河西走廊的屏障,也是保护神,里面有千年不化的冰川雪山,也有金银铜铁的矿藏资源,是一座宝山,还有水草丰美的大草原,有一首诗写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失去胭脂山,令我女儿无颜装,失去祁连山,无处放牛羊……’你说祁连山美不美?可祁连山也有妖魔鬼怪作祟,时不时发洪水祸害人们,就用七星宝剑镇住,让雨水南北分开,造富人们……”

  “噢……”黑子情不自禁的“噢”了一声,立刻又意识到自己犯忌,客气的说道:“呵呵——这这这——这一回不算,下不为例。你讲的太好了,在家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祁连山就没有在乎过,只知道高耸入云,白雪皑皑,也没有看出祁连山有什么么——经过你这么一说还了得——还还——还有金银铜铁?怪怪——下次回家,我得好好去看一看有没有金子,是不是有你说的这么美?该说西城门楼子了,你说我听,决不再说。”

  看着黑子这么虔诚,不想再扫他的心情,喝了口茶说道:“嗯嗯——西城门楼子叫九谷堆门,说是城门外有九个巨大的土堆,呈九宫八卦排列。土堆本来没什么奇怪,奇怪的是数不过来,就像卢沟桥的狮子一样,怎么数都数不到九个,除非让九个人站在土堆上,才能一目了然,也是因为这九个土堆的原因,西门无城门楼子,还流传着一句顺口溜:西门无楼子,缘在嘉峪关……”

  “哈哈哈哈……嘎嘎嘎……咳咳咳……”黑子放肆的笑声把他吓了一跳,笑的岔了气连连咳嗽,把眼泪都咳出来来了,他用手拍着他脊背,等他缓过气来说道:“怎么了?寡妇梦见好事了——别激动,这里是高原,空气含氧量低,像你这样激动,会猝死要了命。”

  黑子用袖子擦眼泪,一听这种话又笑了起来,等制止笑声后说道:“嘎嘎嘎——你你——你才是是寡妇,我是笑你编的这故事,还有些屁臭气,也能把人哄的高兴高兴。哎唉——我问你,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咋知道这么多……”

  “哈哈哈……咯咯咯……”这回挨上发笑了,笑说道:“我可是有言在先给你说了,这都是口口相传的传说查无实据,你以为是真的?还煮的呢——这些都是流传在民间的一种口头文化,寄托了人们的一种美好神往,没有真凭实据可言。我也是听大人们说或看书知道的,过去的事源远流长,谁也不会知道孰真孰假,只能通过看书和遗留的古迹去了解过。每当打开一本历史书,就像过去和现在架起了一座桥一样,缩短了过去和现在的距离窥见一斑,了解先人们是如何生存?如何繁衍生息?喜怒哀乐的人文景观如何?唉——我给你说这些不是浪费口水,对牛弹琴吗……”

  “什么……”黑子举起拳头就要讨伐……

  捅破了天的雨一鼓作气,没完没了下个不停,浸泡在雨水里的车队只有忍耐,被冰雹摧毁了油漆的铁皮氧化了,锈迹斑斑不再明亮,坑坑洼洼抽搐着难看的要命。车厢里的雨水像瀑布一样往下淌,满负荷威猛的汽车越陷越深,也越来越矮,仿佛没有汽车轮子平放在地上,看起来匪夷所思。

  囚禁在驾驶室里的军人们一筹莫展,不知道路在何方?被迫无奈的两个发小无中生有,无事找事,就着高原苍凉的风雨,喝着开心的酒打闹着,打发着无助的寂寥,讲着人畜无害让风吹走,什么都不会留下的故事,这也是千古一景,能不别致吗……

  “……” 喋血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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