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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藏羚羊

喋血荒漠 虎勇 8598 2021-04-05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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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藏羚羊

  上车就睡的羽队长,就像出了笼子的鸟儿一样,似有种天高任鸟飞的感觉。多日来的身心疲惫和郁闷,一古脑的随着出发消散了。本应在基地修整一个星期就出发的车队,因从内的调拨的物资迟迟不能到位,就一拖再拖的等待。国家困难资源匮乏,再加上千里迢迢的边关路,就把原有的计划打乱了。等待物资的二一八车队也就无可奈何的滞留在了基地。

  没有任务执行,就只能坐下来学习、修车、走队列,把仅有的报纸和杂志反来复去的朗诵学习,再加上课余时间没有娱乐活动,把每天都跑新路看不同风景的汽车兵都快逼疯了。小伙子们冲天的活力无处发泄,烦躁的情绪日渐滋生,说话走路都像背着炸药包,一言不合稍有磕碰,就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拳脚相加发泄情绪,下手狠到不见血不罢手的程度,把羽队长气的整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扑火维和擦屁股,罚他们跑车场已成了家常便饭。

  年轻人打架无可厚非,不乘着手脚灵活打上几架,等到老无所依的时候,会失去这方面回忆的乐趣,和自己一个车队的战友窝里斗还好处理,羽队长是最高的裁决者,有理没理各打五十大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稀泥抹光墙怎么着都好处理,孰是孰非无关紧要,屁股一转就没事了,最让他难为情的是这些无事生非的楞头青兵,竟敢和刚到基地中转的陌生兵又打上了,老欺生啊,官司打到基地司令部,羽队长那点点绿豆大的级别和职务就没多少发言权,人微言轻的没份量了。

  基地司令员曲卫东是医生梦茹的父亲,羽队长和梦茹正在热恋之中,如果司令员在的话,凭这层关系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从中周旋调停绝不吃亏,可最近司令员病重回上海治病去了,他仅有的一点优势也荡然无存,他的苦日子可就到了。

  基地政委石永祥是个老传统,脾气暴躁个性倔犟,遇到大小事情都要上纲上线以点带面,全盘否定,对于羽队长的兵打架一事抓住不放,大会小会点名批评做检查还不够,坚决要给打架的兵给处分。

  爱兵胜过爱自己的羽队长,为这事求情下话陪情道歉,可石政委拍桌子瞪眼睛就是软硬不吃,不依不饶不通融,不给处分誓不罢休,一时间愁云密布。不论哪一个当兵的军人,从入伍的那一天起,他的梦想就是争得荣光,立功受奖光耀门庭实现梦想,没有一个人想要争得处分,年纪轻轻的背上个处分,这一辈子如何再能扬眉吐气发奋图强?这样的结局决不能出现。

  羽队长焦头烂额的跑前跑后,利用所有的资源想把自己的兵从窘迫中拯救出来,可他的努力不但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把不留情面的石政委给激怒了,还要追究他管理不善的责任,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也成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载了进去。

  从不服输,永不言败的他也是怒从心头起,胆向两肋生,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肩上,就是给自己处分,也不能给他的兵处分,哪怕是撤职降职都行,两个斗鸡针尖对麦芒较上劲,谁也寸步不让,一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局面,让基地所有的官兵都捏了一把汗。

  基地石政委是将军级首长,老革命老资格,羽队长却是个最底层的排级队长,两人的实力资历太过悬殊,犹如叫花子和龙王爷赛宝,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实力悬殊到天壤之别,根本就没有羽队长的还手之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审时度势的羽队长,不但有情有义更有才情,他决不会拿上鸡蛋往石头上碰,在恋人梦医生出谋划策,面授机宜督导下,采取了围魏救赵的迂回战术,一封两万多字的检讨书,取得了阶段性结果。

  一本稿纸的检讨书,像一本短篇小说一样,没有些文字功底是写不出来的。他在检讨书中,把从内地奉命踏进高原开始,例举了车队在沙漠中与沙尘暴抗衡,把崭新的汽车让风沙吹打成了白铁皮,沙尘呛坏了每个军人的呼吸道,有几个兵呛坏了肺,甚至得了肺水肿,生命垂危被送到了内地;为了不走弯路,按时到达兵站,从一百多米高地沙漠瀑布上,冒着死亡的危险飞车,没有吓死就是好样的,在戈壁滩上与龙卷风赛跑,在雪山深处,从一千多米长的冰大板上失速滑下,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在面对生与死的挑战面前,没有一个兵退缩过。他们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了军人的荣誉,每个兵都把生死置之度外。在荒无人烟的蛮夷之地,把足迹留在了人类从未走过的地方,展现了一个军人应有的英雄气魄和使命感。现在虽说任务完成过半,可没完成的任务更具风险和挑战,如果现在处理这些兵,势必会影响士气,打击他们的信心和决心,对完成任务会带来储多的不利因素……

  羽队长的检査神情并茂有根有据,洋洋洒洒,一支独秀,他的文才美仑美幻,华丽婉转,把文化不高的石政委震撼了。一个比班长大一极的车队长,为了完成任务,也为了他的兵,竟敢挑战将军级的人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的胸襟胆气和仗义令人折服。结果是,石政委在不失面子的状况下做出决定,暂不追究,以观后效。呵呵——以后是什么?未来都是梦,又有谁知道以后?

  铁打的营房流水的兵。基地对二一八车队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驿站,过客匆匆而已,等完成任务后,还要回老部队二一八坑道工程兵团。如果有人受到处分,如何有脸去见团长和自己的师傅连长赵生明?还有那么多的老乡故交?

  把兵带好,让他们人人立功受奖,争得荣誉,才有面子荣归部队,才能对得起首长期望,师傅的教诲,不然的话,可就无颜过江东了。

  洒脱乐观的他,把“以后”抛在了脑后,自古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条条大道通罗马,天天盼着物资快快到来,把车队拉到充满刺激和挑战的旷野中去拼命,建功立业,将功折罪,就绝对不会有这恼人的烦事了。

  高原一行,对他来说是上天眷顾收获颇丰,事业与爱情初见端倪,梦医生本是上海军医大留校任教的高材生,为了照顾她父亲,也为了自己那颗懆动不安、激情燃烧的心奔扑高原,寻找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几年时间白驹过隙,在电光石火中匆匆流逝,望眼欲穿不见心仪的人迎头相撞,凄凄惨惨戚戚的还是孤身一人,孤掌难鸣。车水马龙的人流中摩肩擦踵,不缺乏人中翘楚,青年英才,却都是些瞻前顾后,患得患失,有贼心没贼胆的登徒子,没有一个胆大妄为,不计得失,捷足先登的人,敢在她的心湖里扔一块石头,引起涟漪点点。

  羽队长的到来,就像一个头脑简单的猛张飞毫无顾忌,把冻僵的她从雪山上揣在怀中一命相博,不但救了她的命,也像泰山一样砸进了她的心湖,上演了一场千古绝唱的英雄救美,她中了情为何物的毒不能自拨,越陷越深。从那以后,傻小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她的势力范围之内。

  热恋中的人,都有一种共同的心态,那就是期盼之时望眼欲穿,相见之时欣喜若狂,相处之时五味俱全,分别之时泪眼弥漫。出发前夕,眼看着自己心依的人,又一次奔向未知的荒蛮之地吉凶难料,生死未卜,不知何日相见?缠绵那是必不可少,精力充沛的羽队长,不遗余力尽显其能,安抚宽慰依依不舍的娇娇女,只落得心力焦萃。

  透支了的躯体要得到复原,睡觉是必不可少的,也是因为车队经过炼狱般的磨厉,从心态到技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刚到高原时的心惊胆颤抹眼泪,到现在的泰山崩于眼前不退缩,已经与高原融在一起了,并壮怀激烈,发誓要把脚印留在亘古没有人到达的处女地,他能不放心的睡觉吗?

  经过几天的奔跑,车队已越过了高海拔地区,头痛欲裂的感觉也越来越小了,往低海拔方向进发。伴随着一路下坡,无言的战友汽车,也没有那么费劲,轻轻给点油,就能欢快的跑起来。

  远山草青青,近处看不清。远处的丘陵看起来已有些草色,可到了近处看,只有刚出土不久的嫩芽,是那么的渺小娇气,战战兢兢露出地面,看着这陌生的世界,好像随时都做好着缩回去的准备。不期而遇的车轮呼啸而过,碾过后一身尘土,小草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了?顽强的又挺起身来,打量着周围,看到别的伙伴跟它都一样,都在好奇的观望着。

  看着远去的车队风烟滚滚来天半,不顾及它们的感受,倔犟的又挺了挺不甘心倒下的身躯,腹诽道:这庞然大物是什么物种?凭什么从我身上压过?虽说有些意外,可还是好好的,只是觉得浑身有些疼,干嘛和我过不去?你走你的路,别再来惹我,我也经不起太多的碾压,春天是我们的春天万物复苏,竞相绽放,刻不容缓,你们跑来做什么!难道有比我们长大还要要紧的事吗?你走你的路,我晒我的太阳,我离不开大地,你却在大地上风驰电掣,好威风哦……

  越往前面走,绿色的植被也越来越稠密,汽车过后,扬起的尘土也越来越少。在这一片绿海中行车,有说不出的舒畅和开心。如果再过几天,嫩绿的小草长起来,那可就是瑶草铺地的神仙福地,也不知道有多么的美丽和壮观。

  一大群迁徙的藏羚羊,屁股白生生的,就像挂着白色的门帘子一样,跑起来晃人眼睛,其中还有野黄羊或者别的什么食草动物,随同汽车前进的方向在奔跑着。牠们时而在车队前面跑,时而在车队侧面跑,跑不动的时候,就落在了后面诧异观望。汽车停下来,例行检查的时候,牠们又呼朋唤友赶超了过去,一路同行。

  羽队长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在极力寻找安营扎寨的地方,“叭……”一声枪响,车队侧面奔跑的一只健硕野黄羊,在枪声中倒在地上。由于惯性巨大,栽到的躯体连续翻转,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后,四蹄乱颤着还没有停下来,车队却停了下来。

  兴匆匆的黑子手里提着枪,从车跳上下来,往打倒的黄羊跟前跑,羽队长也下车过来了,黑子满脸喜悦的说:“我打的可是母羊的老公,你可别训我。”

  羽队长看了被打死的是公羊确凿无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还是警告道:“哼哼——胆敢再打母羊,我就把你废了。现在正是母羊快产羔的时候,一尸两命,打死一只就是两条生命啊……”

  “切——话说三遍比屎臭,我已经知道了,你就不要唠叨了好不好?还得打一只,今晚我们就吃烤羊肉,一只羊不够我们吃,你看行不行?”黑子祈求的说。

  羽队长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转着圈看了看四周说:“再打一只,我们就在这里宿营,可不要跑太远,打不着就回来,我们架起篝火等着你。”

  黑子一听转身上车去打猎了,其余的军人们把车停好后,架起篝火剥羊皮,准备吃晚饭。

  羽队长端着小赵给泡好的茶杯子,坐在车头上一边喝着茶,一边观看四周景色。落日余晖壮观无限,烧红了半边天,大地也是被烧红了一样,到处都有红光在普照。远处的丘陵也有些朦胧了,像是罩了一层飘渺的红纱,犹如出嫁姑娘的盖头,遮住了羞羞答答的一张俏脸,近处的丘陵,同样是淡淡红光,绿油油的小草沐浴在晚霞中,也像是在燃烧着,兴高采烈的摇头摆尾。晚风习习吹过,带着青草的芳香气味,也有羊屎的味道在里头。这样的人间美景世所罕见,能到哪里去才能欣赏到?真是一生一会。

  黑子的车回来了,汽车的脚踏板上放着一只体格健壮的黄羊,刘晓强用脚踩着羊,怕掉下来。军人们一看又打了一只,一个个高兴的跑过来,把羊吊在汽车后车厢板上,开始剥皮开膛。一阵工夫,羊肉已烤在了火上,四溢的香气弥漫在这荒无人烟的高原上,飘荡在空旷的荒野中,人间烟火第一次升起,也是前无古人的壮举。

  小赵用轮胎撬胎杠烤好了一大块羊肉,“呲呲”冒着油,喜滋滋拿到了羽队长跟前。羽队长坐在汽车翼子板上,把烤好的肉放在干净的车头上,车头就成了他的餐桌。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割了一块肥的流油的肉往嘴里一放,用牙一咬,满嘴的肥油满嘴的肉,刺激着味蕾口舌生津,味道鲜美的是无以伦比,往下一咽,滑滑腻腻的沁人心肺。

  整日的疲劳,随着一口羊肉下肚,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羽队长看着军人们一个个地满嘴肥油流淌,有说有笑,精神饱满,丝毫也看不出今天已跑了几百公里的样子,心里更是踏实的多了。

  这块肉还没有吃完,小赵又烤了两个羊腰子拿了过来,看着他一脸坏笑着说:“师傅,你把这羊腰子吃上补一补,这可是大补呀?还有两个叫三班长抢去了,你赶快吃,要不他一阵过来又要抢了。”

  羽队长一看,小赵的坏笑心知肚明,就知道这小子人小鬼大,又在胡思乱想,微笑着说:“你自己吃去把,我已经吃好了,你开车辛苦,就让你也补一补吧。”

  赵群里一听红着脸说:“我还小,用不着补,开车我也不累,你就吃上吧,别把徒弟的一片好意给烤焦了。”

  羽队长看着小赵沾满羊油的脸笑着说:“呵呵——怎么会烤糊呢?你别太用心了,它就不会烤不糊了。呵呵——臭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吃说不过去,我就勉为其难的吃了,还是我徒弟关心我,这是我上辈修来的富,你也快点去吃吧?别让这些狼们吃完了。”

  羽队长接过小赵递过来的羊腰子,他高兴的又烤肉去了。黑不溜秋的羊腰子烤过了头,用匕首切了一半放在嘴里一咬,一股腥膻骚臭味就漫溢出来,熏得他差点没把吃进肚里的肉吐出来,赶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感觉才好了些,剩下的腰子再也不敢吃了,等黑子过来了让他吃。

  吃过烤肉的战士们心满意足,横七八竖躺在还没被青草覆盖住的大地上,相互闲聊着,开了一天的车,都没有觉得累,吃肉反而把他们吃乏了。

  羽队长依然坐在车头上,看着还没有围成圈的汽车,就指挥着把车像原来停放的样子紧靠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圆圈,又在圆圈的中心架了一堆火。

  虽说青草已经长出几片嫩叶了,可高原的夜晚还是有些冷。安排好车辆后,羽队长来到了黑子身边。

  黑子掏出烟给他点着后,喜滋滋的说:“呵呵——这一趟任务,可比前几次好的没法说了,起码不用挨冻受罪啊——还能吃上这美味的羊肉,这福可真是享大发了。这羊肉吃起来可真香啊——把我撑得都走不动路了,你觉得怎么样?”

  羽队长吸了一口烟“呼……” 翻了个白眼说:“且——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养生之道不知道呀?饥则食、渴则饮、困则眠,吃饱就行了,尤其晚上要少吃,你还硬撑着吃?难道你不怕把肚皮撑破吗?哼哼——上次吃干粮,差点胀死的教训你忘了吗?”

  “你——你就别提干粮了,一提我就发呕。哎呦呦——现在有这么好的好吃地,不使劲多吃些,以后可就没有这种好事情了。嗯嗯——我想等会再打上几只野黄羊,留着明天再吃,万一明天再碰不到这种千载难逢的美味,就只有干瞪眼了,你看咋样?” 黑子认真的说。

  羽队长一听,瞪了黑子一眼:“好个屁啊——你简直就是个屠夫。今天的刚刚咽下去,又想着明天,你那个猪脑子里除了想着吃,还能想什么?”

  黑子不服气,脖子一更说:“我的脑子里是没什么,你的脑子里还有什么?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娃好?为同志们着想,就是为完成任务着想么,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吃得好精神就好,才能多赶路程呀?我们就能提前到达兵站完成任务,怎么不落好?反而还被你数落?且——看我操的这份闲心?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好心得不到好报吗?”

  羽队长嗔怒的说:“哈哈哈……有觉悟呀——同志,明天吃,你就明天再打嘛,现在野黄羊都睡觉了,你就别去打扰它们了,就说现在打下放到明天吃,也不够新鲜了不是。”

  黑子一听,担心地说:“嗯嗯——要是等到明天,它们跑的连影子都没有了,还打个屁啊……”

  “切——这你娃就不懂了吧?这羊群是往南方迁徙赶草头的,我们的路线也是往南走,我们与羊群正好是一路同行。你看,这几群羊都陪我们好几天了,不是还在陪着我们吗?这可是我们的流动肉库,走到哪吃到哪,走一路吃一路,说不定还有别的动物呢,总不能老吃这一种吧?再吃就吃腻了,换换口味你懂不懂呀——”

  黑子一听一片茫然,不可思议的说:“你娃就吹吧——老汉我没文化,你把我哄死也不偿命,别的动物在哪里?为什么我的眼睛从来没看到过啊——难道真的还有别的什么动物吗?”

  “呵呵——哄你能过年呀——你娃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了,知道个茄子。嗯嗯——告诉你,食草动物种类多了去了,像野牛、野马、野驴等等有好多,都有迁徙的习惯,和野黄羊藏羚羊的习性一样,都往有草的地方迁徙,这是习性。千万年以来它们祖先开创的路线,就会生生不息一直走下去,要不然就活不下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牠们不会改变路线,反倒是我们有可能与牠们分道扬镳。”羽队长据实相告。

  黑子听的入了迷,心里还是有点怀疑,不放心的说:“我们什么时候改变路线?我们能遇上你说的那些动物吗?”

  羽队长伸手向黑子要了一根烟,点着后吸了一口“呼……” 若有所思地说:“嗯嗯——我估计,再有两三天我们就会改变路线。这一趟我们的速度很快,今天出来已经十三天了,如果不发生大的问题,提前到达兵站是不会有错。好了,我不跟你骗闲了,快点休息吧,明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羽队长离开黑子后,来到了自己的宿营位置,小赵已经睡着了,他脱去衣服钻进睡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喋血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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