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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日出日落

喋血荒漠 虎勇 8800 2021-04-05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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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日出日落

  吃过不期而遇,天上掉馅饼的饕餮盛宴的士兵们心满意足,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在王建华分工合理的统一安排下,有条不紊劳作着。捞鱼的捞鱼,宰杀的宰杀,冻鱼的冻鱼,还有声声恐怖的裂冰声不绝于耳,让大家有些心神不宁。

  北国的夜晚寒冷异常,似乎比白天骤然间寒冷了许多。白天的时候,军人们坐在汽车驾驶室里,再怎么说还是有些依靠,不是那么难熬,现在赤裸裸暴露在难以承受的寒冷中,一个个都显得有些难以承受,缩手缩脚,只有冰窟窿里不断涌出自寻死路,呆头呆脑,行动迟缓的鱼,激发着他们的热情,抵抗着无边无际的寒冷热火朝天,干劲十足。

  这可是不期而遇、千年等一回的壮观景象,怎么能不让人激情飞扬?那可就不是正常人了。生命无常,一反常态的自然现象让人摸不着头脑,冰窟窿里那些愣头愣脑的鱼儿们,仿佛得了魔症,争先恐后挤出越来越小的冰窟窿,而且是越来越膘肥体壮的大个头,仿佛是走秀擂台,看样子真的是想为人类做贡献似的,一个个都大义凛然,甘心情愿的往上涌,生怕落后了没面子似的,异常活跃。

  尤其那些体形彪悍的大鱼远道而来,力大无穷,以大欺小,横冲直闯,势不可挡把别的鱼挤倒一旁,奋勇争先冒出水面,仿佛气喘吁吁迟到了一样前来报到,冰面上守株待兔的军人们大呼小叫,瞅准目标,鱼叉不失时机招呼过来,大鱼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怎么回事?是个什么状况?就被腾云驾雾般拖离水面,扔在了寒彻透骨的雪地里,豁然间大彻大悟,才知道心急火燎上当受骗,心不甘一跃而起,在空中扭动着弹簧一样的身体曲曲弯弯,怒视着军人们奋力挣扎。

  跳不出地球吸引力的身体,滞留在空间的时间几乎没有,怎么上去,还是怎么下来,跳得越高,摔得越惨,在厚厚的积雪里,兀自表演着生命的挽歌捶胸顿足,后悔不迭,扑扑腾腾被积雪糊满身,徒劳无益的垂死挣扎,后悔晚了。

  早知道……没有早知道,好奇心害死人,鱼儿们同样有好奇心,这就是所有生命的通病。知道了的,已经没有接受教训的机会了,不知道的,还在贪婪欲望的驱使下,不死不休奋力搏杀,自寻死路,非要等到生命终结的时刻,才知道悔不该当初,能不能修一颗无尘的心,看透世界世事难料……

  匆匆而过的时间不管不顾,刚开始的冰窟窿,周围还能站下十几个人,挥洒自如捞鱼,随着时间推移,现在却只能容得下两三个人了。极度的严寒可不是盖得,把淋到冰窟窿周围的湖水一层层冻结,把偌大的冰窟窿也就逐渐收缩了。

  在这滴水成冰的严寒里,随着鱼带出来的湖水,根本没有流淌的机会,顷刻间就被冻住凝固了,冰窟窿眼睛看得着的逐渐在收缩,癔症了迟来的巨型鱼,已经没有了被选中的机会,你推我搡抱怨不断,即便是迫不及待,也无济于事了,直到只能一个人捞鱼的时候,心满意足的王建华,早就翻倍完成了自己的承诺,趾高气昂结束了他的“暴行” ,时间也到了午夜凌晨。

  上天有好生之德,是不是老天爷有意眷顾这些从来都没有被伤害的过鱼,再不要受到灭顶之灾了?把冰窟窿封冻起来?让军人们无从下手?还是老天爷提醒这些军人们适可而止,不要贪得无厌,凡事不能做绝,图财害命没有什么好下场。

  羽队长看到捞鱼结束后,把军人们集合起来清点人数,害怕有哪个冒失鬼离开大家失踪,那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一个都不少,一声令下上车就寝。睡在房子里都嫌冷的人们,可知道睡在野外的军人们,是如何渡过“千里阴山雪,饮马马骨寒。”的夜晚?

  这些军人为了完成国家使命,救人民于水火之中,首先就要把自己置身于“水火之中”才能发挥出威力。大自然这位一丝不拘的老师六亲不认,铁面无私让他们经历了地狱般的磨砺,在别无选择的环境中,逐步适应了这里的寒冷,置身室外已经习以为常了。

  羽队长上的车来,他的铺盖早就让刘晓强铺在汽车车厢里,为了相互间抱团取暖,大家都尽可能挤在一起,有七八个人之多,脚朝两边头对着头。为了防止严寒把人冻坏,睡觉时只能脱去皮大衣,棉衣绒衣是不能脱,就连大头皮鞋也不能脱,害怕在不知不觉中,脚被冻掉。

  穿着大头鞋睡觉的滋味,叫人想想都起鸡皮疙瘩,有什么办法呢?为了活下去别无选择。什么叫习以为常?什么叫适者生存?在这里体现的千真万确。假如不能在这寒夜里挺过去,这里的一切,都将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羽队长脱去大衣盖在被子上,用手电筒照明钻进被窝后,把皮帽子放下来捂住脸,系上护鼻带,头往枕头上一枕,一阵钻心的痛就从头上传来,让他咬着呀不敢出声,就连唏嘘都没有,忍耐着。

  人躺下后,猛然间增高血压,对头上的伤口有了更大冲击力,刚刚凝固的伤口,经受不住钻心痛起来,他坚持了一会,伤口疼不疼不知道了,随之而来的瞌睡,比起伤口的疼痛还要猛烈些,挡不住的很快进入了梦乡。

  睡在他旁边的黑子,也同样经历着和脉搏一样跳动的痛楚,肿的像包子似的嘴,在血液的高压下,让他无所适从,痛楚让他睡不着觉,就想和羽队长说话解闷,分散精力。用肘子捅了捅他没什么反应,正准备再通一通,他的鼾声却像火车一样响起来,是那样的酣畅淋漓。

  黑子一听,不忍心再打扰他,气的就骂起了他的口头禅:“哼哼,驴嘛人啥?我真的是遇上驴了。”骂完了的黑子,心里觉得有些解气,翻了个身,想方设法想立刻进入梦乡,可嘴上“轰轰轰”的痛楚,把瞌睡都赶跑了,再加上无处不在的寒冷无法抵御,身体不由自主在颤抖,身旁的战友们一个个都卷缩着,卷缩着的身子同样在颤抖着。

  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从湖面上传来的冰冻声响彻寰宇,咔咔喳喳不绝于耳,不知道是冰面在爆裂?还是寒冷把冰面上又冻裂了?还是……反正是听起来恐怖凄惨,就像对着耳朵在唠唠叨叨申诉,不听都由不得你,彻夜嘶鸣,是不是有意在考验军人们的忍耐性?还是抗议不速之客军人们的到来,破坏了它们固有的宁静?无从知晓……

  冰天雪地的北国,考验着这里想看到春暖花开美景时的一切生命,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天,能不能在春天里绽放?能不能与百花争奇斗艳?与春风缠缠绵绵呢喃细语,享受大地的哺育,享受绚丽阳光的沐浴?

  到那时,蜜蜂在花丛中,会赞美生命的顽强,蝴蝶也会风情万种翩翩起舞,在这里卿卿我我,谁会知道此时此刻寒彻骨随的寒冷,是生命的终结者?就是掐着指头算就要到来的春天,是不是都无缘相见了?

  冬天里不被冻死,春天里就一定能开花吗?不尽其然!前提是活不到春天里,一切都不可能。祸不单行偏偏行,就在寒冷把军人们摧残的难以忍受的时候,天空中又沸沸扬扬飘起了雪花,整个大地又弥漫在雪雾中,犹如伤口上撒盐,无语的艰难。

  早上起来的军人们看到飘雪,已经司空见惯了,没有因为下雪而抱怨,更不会叹气。他们起床后,一个个精神抖擞,复制着每一天都同样的工作,都显得忙忙碌碌是生活,有条不紊是规矩。

  万幸中的万幸,天无绝人之路,昨夜的雪不大,只是在原有的雪地上又薄薄铺了一层,就像又穿了一件新衣服似的,看上去更加洁白俏丽,一尘不染,像清丽脱俗的少女一样,真正是女俏一身孝,男俏一身皂。

  羽队长起床后,已经有人为他烧好了热雪水,刷牙洗脸一气呵成,抬起头看了看忙碌的士兵们,心生疑惑就想起来昨夜让士兵们惊慌失措往回跑的地方,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不看看打消疑虑,一转身离开这里,以后就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给谁说不得而知,总得给自己一个交代。

  雪地上乱糟糟,全是士兵们留下的脚印,昨夜不怎么大的雪花,不会把那么深的脚印覆盖,只是在脚印上轻轻地淡抹了一下,使得原本有些清晰的脚印,现在看起来变得坑坑洼洼的模糊而已。

  心无旁骛的他游手好闲,嘴里面喷吐着粗壮的哈气,看了看优雅的雪花沸沸扬扬,忙碌的战士们各自为阵,伺弄汽车烤车烧开水,一派繁忙景象,不用督促,就沿着士兵们昨夜晚留下的脚印,朝着王建华昨夜炸开的冰窟窿走去。

  纷纷扰扰的雪花虽然不大,却很迷茫,挡住了四周视线不清晰,距离远看不见王建华的杰作,只有缩短距离身临其境,才能一睹“庐山真面目” 。虽说走的是有人趟出来的路,只不过积雪比原来稍微降低了一点点而已,走起来还是费劲的很。

  太低的气温,把积雪都冻干了,积雪相互之间不粘接,积雪像沙子一样踏不瓷,脚踩下去,积雪四散逃离,脚抬起来,积雪又回来了,和原来没有多少区别。说是干雪,不符合事实。雪本身就是水的结晶体,怎么会是干雪呢?可不是干雪,积雪怎么会相互间不粘连一盘散沙,各自为阵?如何能说得清楚不粘接在一起的积雪,也是件难事。

  科学家说,南极大陆储存着地球上百分之九十的冰,也就是说是绝大多数的淡水,却也是地球上最干燥的大陆,这种说法让人费解,干旱少雨的沙漠,才是最干燥的大陆,怎么会是冰雪覆盖的南极大陆?没文化害死人。

  这里的干雪不容小觑,每迈出一步,深及大腿的积雪,就像在水里走路似的,下半身不见了,只有上半身在雪地里移动,人显得是那么低矮。嘴里呼出的热气,就像沸腾的水壶嘴一样粗壮有力,热气遇上冰冷的眉毛眼睫毛,和嘴周围的胡须汗毛,都集结在上面,形成了晶莹剔透的水晶体雾凇,像圣诞老人似的一片洁白,只是胡须没有那么长而已。

  挂满水晶体的不仅仅的脸部,还有皮帽子周围,也是一片洁白。此刻,他的脸看起来好像是经过伪装似的,变得古里古怪,可笑滑稽。正在走着的他,突然感到积雪一下子浅了许多,像上楼梯一样一步一个台阶,就连脚面都盖不住,冰却莫名其妙高出了一大截子,有些兀突。

  搞不清状况得他,有些雾里雾中,把双脚在冰面上使劲跺了几下,依附在裤腿上,大头鞋上的积雪纷纷落下,裤腿和大头鞋好似刚刚洗过似的光鲜明亮,十分醒目,这里厚厚的积雪,怎么突然间消失了?那么厚的积雪到哪里去了?脚底下的冰,怎么会陡然间高出这么多?

  这些问题难不住见多识广的他,只要脑子里随便转一圈,事情的原委就真相大白了。这里的积雪,是被昨晚上王建华炸出来的湖水融化了,湖水的温度身单力薄,经不住寒冷考验,融化了积雪后,热量不在又被冻住了,变成了现在陡然间高出来的冰面。

  想明白了为什么,他搓着小步往前走,目力所及的地方,都是被湖水融化了积雪的冰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积雪,也是刚刚或者昨晚飘落的雪花,没有多厚,走起来特别滑,即使谨小慎微,也免不了摔跤的结果。

  脚下的冰面是带有坡度,越往冰窟窿处走,坡度也越大,一不留神就遭殃了,两只脚不听使唤各行其事,任性的闹起了分裂,把主人活生生抛弃了。身体一旦失去了平衡,也就失去了控制,再精明的人也无力回天。

  不同的是,倒下的一瞬间,反应快的人,会选择倒下时不会受伤,反应慢的人,就只能结结实实倒下了,受伤后痛彻心扉,呲牙咧嘴疼痛难忍,才知道悔不当初。

  意识到脚底下已经失去了控制的他,就知道再怎么努力都于事无补,是因为有自知者明,不是万能的上帝,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仙,有爬不上去的高山,渡不过去的河流,驾驭不了意想不到,只能顺其自然接受现实,顺势就把脊背往冰面上砸。身体摔倒后,顺着冰坡往下滑了好几米,一侧身翻过来爬在冰面上,抬起头往前一看,一个巨大的雪堆让他大吃一惊。

  摔倒的他,并没有感觉到哪里受伤,主要得益于太厚的衣服,起到了缓冲作用,自然是受益匪浅。到苦寒之地执行任务,部队上装备的所有冬装,都穿在身上了,才能在零下几十度的寒冷中从容应对,不然的话,怎么能在这样的地域中生存下去?笑傲雪海。

  没有受伤的他,趴在冰面上仰起头,看到巨大的雪堆后,就知道是昨晚被炸开的冰窟窿,又被寒冷冻住了的结果,像一座火山口一样耸立着,谈不上有多么宏伟,却是鹤立鸡群的制高点,就有一种征服的欲望陡然升起,不到长城非好汉。

  本来就光滑的冰面上异常滑溜,再加上一层雪润滑,还有一点点坡度,就更是没有着力点了,站不起来的他,索性爬着往前走,狼狈不堪已经无关紧要,起码是再不会摔倒了。高大的身体摔倒了,滋味不好受,五脏六腑经受不住一次次的打击,弄不好再罢工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可较真硬碰硬。

  手脚并用是不好看,却实用,不会重蹈覆辙,他拼尽全力,像大猩猩一样爬到了顶部,真的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费这么大力气爬上去是为了什么?有这个必要吗?爬上去的他一脸满足,好像征服了世界之巅珠,穆朗玛峰似的喘着粗气,一脸得意。掏出烟来,在清晨的雪雾中,看着飘飘洒洒的雪花,抽了今天第一根烟,就算是宣告了一天的开始。

  不遗余力爬上来,难道就是为了抽烟吗?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这种诡异的举动中,能有什么内容呢?北国的清晨在雪花装扮下,除了极度寒冷外,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非常壮美。

  如果没有雪花飘落,一定能极目远眺,说不定还有鹰击长空,还有浓墨重彩,装扮的像新娘一样光彩照人的绚丽日出,红艳艳风情万种,美轮美奂,不知道怎么欣赏,陶醉其中惊叹不已,感慨无限。

  此刻却是弥漫的雪花在摇头晃脑,优雅的不紧不慢,相互之间窃窃私议,谈天说地一样从从容容,呼朋唤友从天空中落下来,极不情愿选择好自己的归宿尘埃落定,压在同伴们躯体上,结束了天使般的历程,诧异的守望着不像是它们同类的羽队长,为什么他嘴里有粗壮的烟雾喷出?还有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他想干什么?

  屁股下坐着的这个“冰山”顶部,像火山口一样凹陷了进去,形成了一个不大的坑,四周边沿光滑平整,冰坑下面不知道有多厚的冰,能不能经得住一个人的重量?此时的他,还无暇顾及这方面的问题,是因为就连喘气都来不及呢。

  一根烟抽去了一半的时候,他才调整好了呼吸,首先用目光看着为了到达这里,留在冰面上的印记。滑倒的地方,冰面上的雪花被擦得干干净净,露出了晶莹剔透的冰,透着淡淡的墨绿,就像绿宝石一样光滑;没有滑倒的地方,手脚并用留下的印记,乱七八糟遗留着,没有规律可循。

  看着自己的“杰作”他哑然失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驱使自己爬上来?是征服还是勇敢?或者是好奇心?反正是现在已经上来了,至于什么动机和心态,等一会再说吧,目的总是会有的,呵呵……

  看完了印记,才转过头看“冰山”的另一面,真有欲穷千里目的感觉,涌出来的湖水,高山流水一泻千里,所到之处融化了积雪,一直到迷迷蒙蒙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有多远。

  惊叹之余,耳朵里却传来了汽车马达“突突啦啦”被启动的声音,在这清晨的雪雾中,感觉到充满活力,非常亲切。这声音,伴随着自己度过了五六年的军旅生涯,把一个刚放下书包,不懂得外面世界是个什么样的懵懂书生,变成了现在的车队长,一路走来其中的甘苦,真可谓一言难尽,喜忧参半。

  萦绕在耳边的马达声,伴随着自己走过了千山万水的坎坷,惯看了大河大江的雄伟,还有鬼斧神工的奇异景致;还有十里不同天,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的人文轶事,真是其乐无穷啊!

  马达声里,不仅仅有欢乐和激情,还有苦难和血泪。在胜利者披红戴花立功受奖的同时,那些情同手足,来不及留下遗言的战友们,在各种各样无法预知的灾难面前为国捐躯,消失的无影无踪,留在心中的是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痛,每每想起他们,总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就会泪流满面。

  坐在这只有不到两米高的“冰山”上,就像坐在人生的制高点上一样,仿佛能看清楚过去流淌着的血泪,同时也充满着豪迈的历程历历在目,在激情迸发的岁月里挥洒自如,有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就像眼前飘荡的雪花无法沉淀,密密匝匝漫天飞舞,想看清楚具体的那一片雪花,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不看也罢。

  刚刚唤醒的汽车马达声,慵懒的无精打采,听起来就像人刚起床睡眼惺忪似的,一点儿都不协调。极度寒冷的北国高原,摧残着经不住考验的所有生命,相对于没有思维,不会说话的钢铁汽车,也是极大挑战。

  一夜寒冷,把汽车冻成了一块铁,要想让它“活过来” ,就得有适合它“活过来”的条件,不然的话,它就像一堆废铁,风驰电掣的神韵就无从谈起了。士兵们为了无言的战友能复活,每天清晨都要架起喷灯,烘烤被冻透了的零部件,直到有适合机器能运转的温度,才能启动起来,日复一日,苦不堪言。

  人有左中右,汽车也不例外。谁能第一个启动起来汽车,就成了每一天军人们默默竞争的考量,不可能是统一,争先恐后。第一个轰鸣起来的汽车,带给主人的那份自豪和成就感,好像比得到阿里巴巴的宝藏还要牛逼些。不信?就看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像一个高傲的公鸡,站在高高的柴货堆上气焰嚣张,睥睨天下,神气十足蔑视着还没有启动起来的战友们。

  落后不一定挨打,落后可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更有甚者,还要靠别人拖拉才能启动起来的汽车,就更没有发言权了。那份难堪,能让你晚上做恶梦,恨不得一头撞死。

  这就是汽车兵日日劳作的真实生活,天天都在精彩的彩排着,发生着,生生不息,有唏嘘,也有捧腹大笑;有豪情,也有伤心流泪,日出日落演绎不断,永不停息……

  “……” 喋血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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