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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年夜饭(一)
心里发虚的羽队长浑身一颤,却心知肚明。在偏僻闭塞的这里,自己算不得什么达官显贵,名流绅士,却也是兵头将尾,独一无二的当家人,腿上绑锣响当当的人物。放眼看,没有人敢挑战自己的威严,除了俏皮可爱的她还能有谁?就故意乐呵呵的说:“呵呵——你是小狗狗。”
“嘻嘻嘻……蛮有感觉哦,你怎么知道是我?”
“呵呵,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我挥斥方遒,大权在握的一亩三分地,在这里我就是霸主,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哪个敢不知死活在老虎头上扑苍蝇?除了你这个胆大妄为的丫头片子,还能有谁?”
“咯咯咯……口气大了些吧?你不是令人畏惧的阎王爷吧?”
“呵呵,你说呢?你不怕我这个阎王爷呀?”
“嘻,我才不怕呢。你你,你的感觉不错嘛?怎么一下子就知道是我了?”
“呵呵,小丫头,这就叫男女有别。自古道闻香识女人,你不知道你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迷人气息,令人心神荡漾,无比享受,除了你,没有人会有。”
“哦——我我,我怎么不知道啊?”
“切——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你自己当然不知道了。”
“哦——好闻吗?”
“嗯——当然,令人陶醉,特别向往。”
“哦——我让你闻个够。”说着话她放开手,从衣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上的巨锁,一伸手把他拉进去,转过身关上大门,又锁上了。
进来大门口旁边是值班室,虚掩着的门一推就开,屋子里有火炉子炉火正旺,温暖如春。窗台下一张桌子上有几盆花,金钱树,倒挂金钟,海棠,月季花,太阳花绿意盎然,竞相开放。
其它花没什么特别,花开花落自由定律,唯有太阳花和向日葵一样,随着日出日落绽放,比大指母大不了多少的花朵密密麻麻,数量可观,火红一片,是不同颜色的红,粉红、暗红、大红、橘红、丹红、黑红挤在一起非常繁茂,奇特之处是,花开花落只有一天。此刻太阳快落山了,怒放的花朵完成了使命,心满意足已经收起妖艳的花瓣枯萎了,就剩下紧缩在一起红艳艳的小尖,心满意足藏起来,顽皮的打量着准备激情绽放的一对男女。
值班室里的土炕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一床花团锦簇的被子捂在炕上,是值班人晚上睡觉的地方。酒精上头,浑浑噩噩的羽队长被姑娘拉进门满腹疑惑,眼睛迷茫不知所措,随着“咣当”一声关上门,转过身的姑娘步履急迫,情绪激动,媚眼如丝扑过来。
没有思想准备的他,出于本能抬起双手拦住她,还是炉火纯青的擒拿格斗招式,太有些不合时宜了。呼吸急促,吹气如兰的姑娘浑身颤抖,妩媚动人的眼睛里火光四射,诧异的看着欲拒还迎的他不知何故?刹那间眼睛里涌满了泪水。肌肤胜雪,晶莹剔透的俏脸姹紫嫣红布满红晕,琼鼻高悬,微微张开的红唇艳如桃李颤抖着,像火红的蝴蝶翩翩起舞似火在燃烧,喉咙里发出奇异的呼唤。
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已经微醉的他正值精力充沛,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黄金季节,七情六欲正常,更没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操守,在如此艳丽的姑娘面前守无可守,欲拒还迎,不可能坚如磐石,视如无物。浑身的血流犹如江河湖海泛滥成灾,刹那间波涛汹涌,逐浪滔天,势如破竹,崔古拉朽,涤荡着一切固若金汤的防线土崩瓦解,分崩离析,溃不成军。
千里大堤溃于蚁穴,只要有百密一疏,可乘之机的漏洞,转瞬间就坍塌了,神仙都救不了他,拉起架势抬起双手的防火墙,被姑娘柔弱的小手盈盈一握就融化了,仿佛销魂触骨,泄去了力敌千钧的力道,软绵绵垂落下来成了废品,没有了防守门户大开,姑娘娇躯步步紧逼,长驱直入,毫无遮挡。
火凤凰一样燃烧的姑娘情欲迷乱,喉咙里娇嗔着天籁之音,小巧玲珑的身姿如鱼得水,在高大威猛的他面前恣意妄为,相差一头高低的差距成了咫尺天涯,她抬起手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他脖子,把直挺挺像木桩子的他摧垮了,踮起脚尖,粉嘟嘟红艳艳的粉唇烈焰燃烧,飞蛾扑火一样精准无误,大驾光临到……
灵魂出窍的他,眼睁睁看着无力回避,冥冥之中没有人提醒,常备不懈的第六感觉胎死腹中,鬼使神差的本能驱使下高挂云帆,乘风破浪,假惺惺叫唤道:“别——不……喔喔……”剩下的话淹没在狂风暴雨中,消失的干干净净。
小小的值班室里渲染的绿草茵茵,莺歌燕舞,红尘滚滚……“此处略去二百六十字” 。
门外面一群无处觅食的麻雀,不知情趣吵吵闹闹,起起落落,好不聒噪,好像是恐怖分子故意捣乱,与看门狗打群架不得消停。大雪覆盖了大地,到处都是皑皑白雪,衣食无忧,逍遥自在的麻雀们成了饥民饥肠辘辘,寻寻觅觅无处觅食,羡慕嫉妒恨起来失去自由,拴起来看人脸色,看家护院的大狼狗吃剩的狗食美味可口,麻雀们成群结伙有几百只之多,疯狂扑过来趁火打劫,烧杀抢掠,不守江湖规矩以多欺少,无赖行径不过如此。
大狼狗威猛高大,虽说是数量上寡居劣势,高大的身躯却独占鳌头,傲视群雄,以一当百,小小的麻雀怎么能奈何得了它?看着嚣张的麻雀群目中无人,如入无人之境,把已经冻棒棒硬的残羹剩饭,当成了美味佳肴疯狂抢食,也不看看它是谁?老虎不发威,意为是病猫是吧?把我当空气不存在?岂有此理?活得不耐烦了?
恼羞成怒的大狼狗匍匐着蓄势待发,等待时机,越聚越的麻雀群乌泱泱一片,叽叽喳喳吵闹不休,忘乎所以争夺饕餮盛宴,伺机而动的大狼狗一个飞跃高高跳起,托着粗大的铁链子画了道弧线,犹如泰山压顶的气势,铺天盖地砸下来,想扎死一大片不知死活的麻雀群大显神威。
麻雀们是小精灵,聪明机警小巧灵活,大狼狗一跃而起的时候,把铁链子弄得哗啦啦发出警报,呆头呆脑的大狼狗,巨大的身子在临空飞跃,它们不失时机“轰”一声,几百只麻雀就地起飞遮天蔽日,把高高跃起的大狼狗淹没其中。
向上腾飞的麻雀群是猫戏老鼠,仅仅是飞离了几米远的地方,就像空中坠物般扑棱棱又降落了,它们知道不可一世的大狼狗失去自由,势力范围就那么几米远的地方,坚不可摧的铁链子就是大狼狗的咒符,活动范围仅限于此,安全距离十分清楚。
彼此都是老中医,左邻右舍在一起时间长了知根知底,谁不知道谁呀?这样的摩擦几乎是天天发生,狼口夺食演绎不断,你来我往没有胜负,仅仅是为了一口吃食而已,为了活下去,不得不为之而全力以赴。
居高临下降落下来的大狼狗信心满满,还以为能重创自不量力的麻雀群,谁想到用力过猛,跳起来的身体势如破竹,惯性使然一直往前急射,超出了铁链子范畴,“喀嚓”一声,铁链子没有余地绷直了,猛然间,大狼狗的身体就像撞到了墙上,本来是狗头向前,铁链子一拽改变了方向,顷刻间反转过来屁股超前,高大的身躯惯性使然往前飞,脖子里的项圈勒得快要把狗头拽下来了。
受到制约的身体重重落下,砸向地面的力道空前绝后,五脏六腑都错位了,眼冒金星天玄地晕,定眼一看,刚刚飞离的麻雀群卷土重来,又故伎重演疯狂抢食,无可奈何的大狼狗呼呼有声,呲牙咧嘴露出獠牙示威。
乱拳打死老师傅。了如指掌的麻雀群,知道大狼狗是黔驴之技,依然我行我素,叽叽喳喳不亦乐乎,大狼狗沮丧的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却知道这两个人是对它最好的朋友,尤其大个子队长,一别几个月音信全无,长途跋涉回来了不忘老友,今天来看它就吃到了甜掉牙的奶糖,味道好极了,还想继需摇尾乞怜讨要几块吃,却让漂亮姑娘劫人越货,拉进屋里激情演绎,就让他们安安静静呆一会,给他们独处的空间,就想维持秩序保持安静,谁想到可恶的麻雀群不给面子以多欺少,大兵压境般寻衅滋事,吵闹不休,不把它放在眼里,真是欺人太甚。
气愤不过的大狼狗不遗余力,在雪地上辗转腾挪,弄得铁链子哗啦啦响个不停,想驱除“侵略者”保持安静。纠缠不休的麻雀群扑棱棱起起落落,轰鸣声震耳欲聋前赴后继,你来我往,不一而终。
好心办坏事的大狼狗,惊扰了温柔乡里的人,抱怨声传出来了:“嗯嗯,不不,不要……喔喔……”……
时光像一条大河奔腾不息,蜿蜒曲折滚滚流淌,千转百回,所到之处风光无限,美不胜收。年轻人因谁因爱,或是寂寞萍水相逢,同场起舞,尽显风流,把无悔的青春装扮的跌宕起伏,五彩缤纷,有滋有味,这是造物主赋予的本能,无可厚非。
可知道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境遇,沧桑巨变后物是人非事事休,许多事情只有开始,看不到结局,到头来长吁短叹,往事不肯回首,何因何故?宁可寂寞如处,却宁愿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这里面究竟是为什么?上下求索的人们闭口不谈,只知道快乐总是乍现就凋零了,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细细品来有点意思。
每一条走上来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跋涉的理由;每一条走下去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选择的方向。今日的得,总会变成明日的失,今日朦胧的幸福,也将变成明日朦胧的悲伤。可无论结局如何?只要心甘情愿,认真而努力的走过了做过了,没有什么不可以懊恼气馁的,是因为太阳落下去,而在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事有些人就不复存在了。所以说,珍惜当下至关重要,寻找喜欢的东西,固守真爱的人,去做正确的事,人生无憾。
韩老六挥汗如雨,制作完成了十几桌酒宴,八凉八热一样不缺,八个凉菜已经摆满桌子,烟酒糖茶瓜子准备就绪,农场送来的慰问品大桶原浆酒,夸张的摆放在食堂中央鹤立鸡群,等待品尝。这种夺人耳目的排场前所未有,看一眼都有富足奢侈的感觉,年味十足。
八个热菜煎炸蒸煮,已经是半成品了,现在不能上齐了,天寒地冻热量流失快,有些趁热吃的菜可就惨了,如拔丝苹果,糖醋里脊,糖醋鱼这些“趁火打劫”的菜,冷却后就成了铁板一块,那可就没品没味了。
韩老六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就要到时间了,喜滋滋来到队部,一路上准备好了台词,想给羽队长显摆一番邀功请赏,冰释前嫌。早上不经意的一句话,惹得他雷霆震怒,出言不逊,差一点撞到枪口上招灾惹祸。
大仗受,小仗走,这可是中庸之道的精髓。风大藏头,见风使舵就得委曲求全,避祸消灾。一整天了,一口恶气就像石头一样压在心上,极为不爽,不吐不快。现在励精图治大功告成啦,而且还是开天辟地第一回的经典之作,过往的日子,寒酸的见襟着肘,吃饱肚子是终极目标,没条件一展身手,委屈糟践了自己祖传的一身绝学,没有用武之地,时不时总有些黯然伤神,长吁短叹,也是屈从现实的无奈之举。
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幸运女神光顾走大运,神灵保佑左右逢源,物产丰富,鸟枪换炮,今非昔比,遥不可及的食材富有灵性,仿佛扎堆似地群英荟萃,源源不断汇聚一堂,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担心坐吃山空,立地成馅,寅吃卯粮,怎么能错失良机?
这样的好日子以前是奢望,想像一下都觉得不可能,以后会不会长长久久?不敢多言,会不会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昙花一现不是没有可能,盛及比哀是自然规律,哪有东方不败的神话传说?反正是当下应有尽有,能放开手脚施展,就不能辜负了大好时光,使出了浑身解数尽善尽美,平生绝学展露无遗,制作出了绝无仅有的力作粉墨登场。
不要说其他人看了啧啧称奇,惊奇不已,就是吹毛求疵,追求极致,鸡蛋里挑骨头的队长看了也会大跌眼镜,不乘此机会显摆显摆祖传手艺,展现自己存在的价值,不能说绝无仅有,无人可及,起码是一览众山小独树一帜,那可就心想事成了。
羽队长是喜欢务实的人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大家的事,是刘备过江东招亲,大张旗鼓摆在明处,对谁而言一视同仁,每个人都能看得到自己在车队的位置,存在的优势劣势,和战友们之间的差距显而易见,老兵油子韩老六也是老中医,吃定了他。
今天让他不惜财力物力,大办特办年夜饭作出气势,做出气氛,就是为了犒劳辛苦一年的战士们,虽说是回不了家了,却让他们感受到身处异乡,同样有浓浓年味,暖暖的温馨,就会少一点乡愁,少一点孤独寂寞。
他是理解带兵人队长的用意,自然就配合默契,倾其所有用尽心思,尽显能事,把潜在的水平发挥到了神鬼莫测的极致,自己都觉得有些出乎意料,忽然间发现了平常看不见存在的潜能,都是队长挤牙膏似的一点点逼出来的。俗话说,没有强大的敌人,哪有强大的自己?队长就是磨刀石,锋利来自于他,就有些心存感激。
满心欢喜的他来到队部一看,只有通信员一个人职守电话,沉默不语不理不睬。电话那头连接着普天之下的祖国各地,在今天非同一般的日子里响个不停,有上级机关的值班电话,有条件优越的高干子弟父母亲打来的电话,有素不相识的新闻媒体打来的电话,还有莫名其妙,说不清道不明的电话,通信员都一一解答,记录在案,等待队长顾得上的时候查阅回复。
职守电话的通信员年龄小童心未泯,看了看队长不在,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接过几个电话后就有些不耐烦了,猴屁股坐不住,就想跑外面去看看热烈的过年场面,置身其中,就像掉进了红艳艳的大熔炉,到处都是红彤彤的对联映衬着皑皑白雪,喜庆热烈,和家里过年比起来,有过及而无不及。
家里就那么几间房,大门门头低矮,进架子车都有些吃力,而车队的大门就没有横档嘛,光秃秃的两根柱子象征着大门。营区里宿舍多门就多,有门就有对联,小家伙一边走一边看,心不在焉寻找羽队长的踪迹在哪里,好做到心中有数。
他是队长的小尾巴,队长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汇报请示,就会有的放矢,短时间内找到他,不会像无头苍蝇到处乱走,洋相百出,那可是失职,弄不好误了大事,罪责难逃。
他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羽队长在哪里的蜘丝马迹,心里面担心电话响起无人接听,要是顶头上司,直接首长的电话无人接听,那可就麻烦了,大首长责问起来火冒三丈,咄咄逼人,好怕人撒——
他急急忙忙跑回队部刚刚坐下,就看到韩老六趾高气昂,小人得志般走进来,目光里全是得意忘形的嚣张姿态。看了默不作声的通信员一眼,用目光质询他,谁也没有打招呼。寂寞难耐的通信员,看不惯他不屑一顾的傲慢,同样满不在乎瞥了他一眼,用目光告诉他不搭理。
情绪膨胀的韩老六,背着手点头晃脑,一看他装腔作势,人小骨头老的气势,就有些被鄙视的感觉,眼睛一瞪走到通信员跟前先发制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如电,提住了他耳朵,咬牙切齿地说:“哼哼,你小子胆肥了?见了我不言不喘不搭理,你这个馋嘴猫,不想在我那里混嘴了?”
“哎呦呦——救命呀?手下留情撒——没有了耳朵,就过不成年了撒——”通信员夸张的大声疾呼,声声求饶。
“哈哈哈……馋嘴猫,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说,队长哪里去了?”
“啧啧啧,疼死我拉撒——队长就在院子里撒——你放开手,我去找撒——”
“呵呵,这还差不多。你小子到我那里去,就像你家的厨房一样,想吃什么吃什么,想要什么我给什么,从来没有把你娃当外人不是?”
“吸吸吸——是是是,一点没错撒——我知道你疼我关心我,我感激不尽撒——我我,猪八戒吃人参果,心里有数,我也不是给你透露消息了噻——”
“切——你小子守口如瓶,透露给我的消息,基本上是过期作废的废品,毫无价值可言。”
“哎呦呦,天地良心撒——韩班长,我可是已经冒着风险出卖情报,你还不知足?还要我怎么样撒——”
“哈哈哈……我们俩个人易货贸易,各得其所,你要是表现好,我不会亏待你。”
“这个,还是算了吧。电影里的叛徒特务,都没有好下场,我也不想得你好处,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出撒——咱们各不相欠。”
“哦——哈哈哈……有点尿性啊?小伙子。嗯嗯,你有什么呀?你知道的大家都知道了,我是逗你玩,我不想从你这里知道什么,赶紧去找到队长,我有奖励。”
“哦——有奖励?么子东西撒——”
“嗯嗯,当然是好东西。军区军需部送来的慰问品,有几箱子罐头可高级了,我敢肯定你娃没有见过,我给你留了几箱子,有空搬过来,可别忘了队长哦。”
“且且,看你说的啥话撒——我的就是队长的,怎么能忘了他撒——说话算数,别哄我,我去找队长。”机灵鬼通信员,乐呵呵跑出去了。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喜不胜喜,本来就是自己的分内工作,还有额外收获,都觉得有些龌龊的铜臭味,还是捏住鼻子将就吧。
韩老六看着通信员出去后,看了看寂静无声的电话机,心里面默默祈祷上苍,这个时候不要响起,万一有什么军情大事,不是自己的业务范畴,应付不了局面,不是坐腊了吗?
风钻缝隙,绳断细处,怕什么就来什么,韩老六心里面犯嘀咕,电话铃没有响起来,门口却传来了稚嫩的报告声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门关着,就大声地说:“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邻居小妹的弟弟,看了看一脸惊愕的韩老六,不知道为什么大张嘴毫无反应,是不是中风了半身不遂?他大大咧咧跑去看了看羽队长的卧室,回过头来有些大失所望,看了一眼雕塑一样的韩老六说:“韩叔叔,见没见我姐?”
“哦——”正在发呆的韩老六一听嗯了一声,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心里面腹诽道:小屁孩小小年纪,也是目中无人的狂妄之徒,进门见了人也不打招呼,岂有此理?不给他点厉害怎么行?脸上闪过一丝坏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想捉弄他一下以示惩戒。
一脸的坏笑还没有收起来,身边的电话机却毫无征兆响起了“叮铃铃……叮铃铃……” ,把心思不在这里的他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浑身一颤跳起来,怔怔的看着电话机不知所措……
“……” 喋血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