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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在你拼命追寻真相的时候,真相永远难浮出水面,而当多次求而不得的时候,它竟以不经意的方式出现,很多人都是始料不及的。
出卖李德才的人,在这件事尘埃消散的时候水落石出。
李德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和常磊的班子很快就出现裂痕,常磊不是姜海涛,他越看李德才越不顺眼,尤其是他以功高盖世的模样说话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对别人说,如果没有他,就没有常磊什么事,而且话里话外也带出常磊有点忘恩负义。
这些话在很多喜欢搞事情人的嘴里,慢慢就演变成更多精彩的内容传到常磊的耳朵里,时间长了,常磊当然坐不住了。
常总有一次认真地找他谈话了,说:“你最好还是回到运输处吧,这个地方是你的老本行,副总你干得也不开心,你不是说运输处永远是你的大本营吗?”
李德才细想,这个副总当得也不开心,每天都得看着常磊的脸色,而且,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汇报给常磊,时间长了,两人肯定矛盾丛丛。
他就说:“行是行,不过,现在我过去了怎么安排呢?”
常磊就等他这句话呢,说:“这好办,虽然你走后,老焦去了,但你是副手,我一样给你不小的权利。”
李德才当场就炸了,他说:“副手?我给他当副手?你什么意思呀,卸磨杀驴吗?你真把自己当皇上了?事成之后要赶尽杀绝。别说我不想去运输处,就算去了,也要当一把手。”
常磊平静地说:“这是单位,不是你家的产业,去,你就是副手,不去,你的副总也别做了,当党委副书记吧,给老书记当副手,明天我就让办公室把你的东西拿到会议室里面的屋子里,以后你就在哪里办公吧。”
常磊是在自己的大办公室里说这番话的,说完,吩咐秘书小王现在就办,然后,不顾及李德才的脸面,直接走了出去。把李德才晾了起来。李德才在屋子里犹如困兽,骂了半天无计可施。小王站在旁边,劝也不是,走也不是。
李德才辞职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很快就在原来汽车修理部的对面,租下了一排门市房,把原来的维修师傅招揽过来。开起了德才维修汽车公司,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名符其实的老总。
国有企业的境况越来越差,房地产公司更是举步维艰。原来汽车修理的师傅不喜欢李德才,但喜欢他的能力和钱,知道跟着他干就有保障。而原来汽修公司早已是昨日黄花。不光汽车修理部的人跟随他,甚至有些员工也要追随他去,一时间,李德才更是牛气冲天。
李德才是一个兜里有十元,敢为朋友花九元九的主,生意开始就聚拢了一大批过去的老客户,三个月的时间,就把原来的维修部挤挎压黄了。常磊不得不低姿态地找他,将房屋出租给他,用这样的方式避免更大的损失。
李德才招集了过去人马,尤其是他最喜欢的会计小解。
小解很快就辞职跟了过来,李德才想了好久,才把那个喜欢拍马逢迎的调度也调了过来,一是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二来他也知道自己树敌不少,这样肯干又听话的人也适合与他合作。
那个喜欢拍马屁的高度姓高,今年四十五岁,也就是被李德才骂得狗血喷头也不肯言声的窝囊主。背过脸去,他可不是一个好惹的心机两面派。
让李总更不知道的还有更多的细节。
小解的丈夫是个暴力分子,经常对小解拳打脚踢,小解为了孩子,为了老人,为了家从未想过要离婚,男人拿住她的性子,对她总是大打出手。
时间久了,小解喜欢一个人待在会计室里,慢慢人们都了解她的苦衷,而她丈夫近年跑南方做生意,这也让她有了喘息的机会。
因为什么,小解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是高调度的体贴和关怀让她心升感动。而这位高调度长了一幅女人都喜欢的面容,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私情。
等小解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她陷入这段感情不能自拨。其实高调度迷上了炒股票,而且不止一次在小解面前咒骂李处长,他对他是恨之入骨。
有一段时间,股票大涨,高调度给小解买了很多女人都喜欢的礼物,看小解特别高兴,高调度就趁热打铁地说:“听说咱们公司有小账本,而且那里的钱有时三、五年都不动一下,你能不能帮忙抽出来一部分资金,这样,用一周也行,股票一旦上涨我们就抛出去,我跟你保证,就用一个月,最多两个月,我肯定把钱打回账面上,就周转一下,至少能赚三、五万,你相信我,我一定给你一个好的生活。”
小解当时严辞拒绝,甚至发出狠话说:“你接近我是不是就为了这个?1218账户除了李处长谁都不能动,你想都别想,如果他知道了,别说赚钱了,就是连工作都保不住。”
“你知道什么?股市一般就一、两个月的上升期,我们趁机捞一把有什么不可?再说了,那个账你不是说过吗,几年也不动一次,就是年底的时候发个十几二十万的,那里有二百多万,我们也不多拿,就拿五十万就行,肯定出不了事,要不这样,你为了怕出事,我用你的银行卡操作,你要是看事不好,立刻就收手,怎么着咱们也能把窟窿补上。”
小解坚决不干,而她的那句“你接近我是不是为了我手里的账户,”也让高调度备受‘伤害’,两人不欢而散,小解再想找他,他连面都不露了。
女人永远被情所困。小解是在一次下班后特意在路口堵住他的。
高调度看她泪眼迷蒙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两人来到饭店,刚一坐下,小解就哭了。两人聊了两个多小时,就算和解了,当天,谁也没提1218账户的事。
股市如井喷,据说连不认字的老太太都入了市,加入到了炒股的行列。高调度又适时提出了周转资金的事,小解害怕了,她怕再一次失去这个体贴入微的男人,就用自己的名义申请了股票账户,她实在不敢在单位详细看1218里面都是些什么账,就在一天下班的时候,把保险箱里的票据和支票全部装在一个方便袋里,用小包装回家里。
当天,高调度也在,他们一起研究这些票据哪个有可能动,那个有可能是呆账。也就是这天,高调度看到了李德才存入1218的汽车买卖的票子,他不动声色甚至连问小解都没有,只是在晚上,小解入睡后,他才起身,用自己的手机,将票据一一拍了下来,甚至背面的签名也没放过。
五十万投入股市里,一周的时候就变成了六十二万,不论是小解还是高调度都兴奋异常。小解坚决要退出,高调度说至少再等十天,小解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到了第十二天,当股市有些波动的时候,小解义无反顾清仓出库,净赚十四万。
高调度虽然有些不满意,但也没办法。最后,小解给了他七万,他挺男人的,只收了五万。小解说:“从此以后,坚决不能再提这类事,如果再提我宁愿分手。这种日子不是人过的,我不想这么早就死。”
一个月后,五十万如果不拿出来,变成了八十万,高不停地埋怨她,说她是小富即安的小农思想。
小解再也不相信他了,除了提账上的钱,他的心思一点也不愿意花在她身上了。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股票如窗外的天气,急转直下,如果不抽出的话,五十万元变成了三十万,而且还在不停要下跌。小解的心如攀岩到半空中,一脚没踩实,跌落下来,后脊梁骨都飕飕冒凉风。她想,如果到了这个时候,姓高的早就销声匿迹了,那里还有什么男欢女爱了。
而高调度也没在勉强,他的心思也不在这上了。他一方面知道了李德才的账务状况,另一方面他也跟上面搞好关系。他瞧准时机一定要搬倒李德才,就算自己当不上一把手,也不想在他手下受气。
于是,他在一个恰当的时候,发出举报信,果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姜海涛身上,连小解都没怀疑他。
尽管做得天衣无缝,可一些小的地方还是出现了瑕疵,尤其是李德才完好无损地走出监狱,而新一任的处长到是好脾气,可好脾气的人是个无能鼠辈,李德才走的半年里,竟有三个月发不出工资。
他一方面与李处长搞好关系,一方面又上窜下跳渴望能有自己一席之地。小解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两人没提分手,自动散伙了,好在这一次谁也没有伤痛。
一晃两年过去了。当李德才再一次投来橄榄枝的时候,高调度欣喜若狂,总算有了安身之地。可稳定下来的高调度总觉得小解碍眼,每天进进出出总得与她打交道,这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反感,尤其是李德才对她的信任远远超过自己,看见小解他就想起自己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而这些事大多与李处长有关。于是,他动用自己的三寸之舌开始告小解的黑状。
相比高调度与小解,李德才倾向小解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高调度看一计不成另生一计,他故意把小解在股票市场的交割单让李德才看。
高调度打着如意算盘,这件事怎么算账也算不到自己脑袋上,现在看来,用小解的账户开户还成全了他,他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
李德才一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好几年前的交割单能说明什么?高调度有意无意提起了1218账户,这让李德才高度警惕。当票据上写着五十万入账的数额时,他终于明白过来,一时气愤不已。
李处长,不,已经是李总的李德才在第一时间就找到小解。小解一看那些交割单立刻明白了八九十,她把所有的事全部抖落出来,包括自己的出轨。
李总面对自己极为信任的小解,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而接下来的谈话更让他目瞪口呆。
小解说:“李总,你出事后,姜总其实来找过我,他问我,那些1218的票据除了我和你还有谁看过?我当时什么也没说,后来,我反应过来了,其实小高看过,而且他当天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半夜起来了,而且还用手机照了相,这些都是你和姜总出事后,我才想到的,当时,我以为他是为了看哪笔账更容易动手脚……”
“你的意思是我坐牢是他的功劳?”李德才有点不相信地问。
“现在看来十有八九,他不止一次地说,就算搬不倒你,也不想在你手下伺候了,还说了好些说不出口的话。”
“难怪,当时检察院的一个朋友说是另有其人,而且我是看过那张票据的影印件的一个角的,当时我还想是复印的问题还是怎样,影像有一团黑,现在我明白了,是影印件。我还以为他们被姜海涛收买了,成了一伙呢,现在看来我真是冤枉他了。”
“李总,我把额外收入交回去,然后辞职。”小解明白,信任一旦没有了,合作也就应该结束了。
李德才说:“不用,一切有我呢,我相信你只是一时糊涂,你能把这些事全部告诉我,让我更相信你了,你继续干,什么也不要说,连钱也不用退,至少没给单位带来损失,而且,你果断收手我也认为你是可用之才”
小解感动不已,说了一句:“李总,你以后看我的表现吧。” 彩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