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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赵海洋坐在五星级宾馆的沙发上,经过反复酝酿他沉稳地拿起电话,一串号码背后就会改变了毫不知情的母女两人的命运。
“是李琳小姐吗?”赵海洋尽量用最慈祥最温柔的声音问。
李琳是电话响了无数声,一惯不接陌生号码的她嫌吵闹才接的,还没说话就有点心烦,她没好气地说:“谁呀?你谁呀。”
“我是你母亲新交的男朋友,我叫赵海洋,希望我们能见一面,我想听听你对我的看法。”赵海洋彬彬有礼地说。心紧张到快要提到嗓子眼了,可声音还是一马平川样的平稳。
李琳才没工夫细听他的声音呢,她不耐烦地说:“你爱谁谁,我才懒得管你们的事呢。”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赵海洋知道这是意料中的事,他控制着心跳,稳了半天神,才又不紧不慢又打了过来。大约打了四、五次,李琳才再一次把电话接了起来,非常不满意地说:“请你不要再骚扰我,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就在她再一次要挂断电话的时候,赵海洋说:“你千万别挂电话,听我说三分钟,只三分钟而且和你有关。”
李琳被他的与自己有关的话勾起好奇心说:“好,就三分钟,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赵海洋知道这样的小姑娘没兴趣听他的长篇大论,他必须字斟句酌地捡要害的说,于是他抓紧时间说:“我知道你现在在一家大的商场打工,薪水也不是很多,我愿意帮助你,如果你想去南方发展,我也愿意成全你。你去南方我的公司里,我一个月给你一万的薪水,不算奖金和提成。我听说你学过会计,在我的公司里,你喜欢做什么都行,如果你什么都不想做,我愿意一个月给你一万元的零花,给你一年的时间找自己喜欢的工作。”
对面李琳没有出声,也没有挂断电话。
赵海洋的脸上露出喜色继续说:“我听你母亲说了你家的境况,我也愿意出手相帮,我知道你父亲的生意基本停业了,听说他也在外面打工,如果我们见面,我能听你仔细地说一下家里的具体情况,我也想在尽可能的条件下帮一下。”
“为什么?就因为你喜欢我妈?”李琳不在沉默。
“嗯,我想为你们做点事。”糖衣都打了出去,炮弹随后即到。面对这样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无疑具有极强的杀伤力。
李家的境况早就江河日下了。他们家是做布匹生意的,早些年还好,近几年布匹积压做的人又多,李父早就把店盘了出去,为了结清厂家欠款,他们把市里的大房子卖了,在市郊买了一个平房,李琳的父亲和爷爷奶奶挤在一起。就算这样,李琳也不喜欢回到母亲的房子里,她和奶奶爷爷的感情很深,对爸爸也疼爱,虽然她与继母关系紧张,但父亲和继母常年不在家,她愿意多挤几趟公交车和爷爷奶奶在一起。
李琳回到母亲身边还是奶奶的主意,她仿佛看出自己儿子不成气,怕自己老了孙女没有依靠。
听了赵海洋这番话,一心想为家庭出一份力的李琳,动了心。南方也是她向往的地方,如果能改善家庭,她愿意试一下。
听到电话里沉默的声音,赵海洋不失时机地递上话说:“那我们在香闺西餐厅见吧,那里离你不远,半个小时之后我就到。”李琳没有答应,赵海洋信心满满地挂了电话。
赵海洋善解人意地将会面地点定在李琳所在的商场附近。
赵海洋重新梳理了头发,他是昨天晚上特意染的,虽然头发白的不是很多,可他不愿意有一点瑕疵在这样小女孩儿面前。他穿了一件休闲的夹克,让自己显得年轻些。他穿上耐克鞋让步履更轻快些。喷了法国香水抹了意大利的发乳,一切准备停当,这才自信地走出大门。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哪里有小女子的身影,赵海洋丝毫也没动气,反而为李琳的行为叫好。他知道自己经打中了她的要害,却不急于求成,让他心升几分敬佩。
再打电话,先是不接,接下来变成了无休止的占线声音,赵海洋懂得,他被拉入了黑名单。
隔了大约五天,赵海洋再一次打了李琳的电话,当然,他换了另一个号码。
李琳接起电话,还是一样的不耐烦,好像她永远在不好的情绪里。
赵海洋调整心情,加快语速说:“李小姐,我是你赵叔叔,你千万别挂电话,前两天我等了你整整三个小时。”
对面的话筒里传来扑哧一笑的声音,赵海洋的心情也明媚起来。
赵海洋字斟句酌地说:“李小姐,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赏个脸,我这就要走了,希望在走之前能够给我个机会,让我帮到你。”
“你有毛病吧,跟我妈处总找我干嘛?我对她的事一分钟都不关心。”
“我关心你!”赵海洋决定打心理战。
“我听你妈说了很多你们的过去,她的内疚只有我最懂,你不理解也好,不接受也好,最起码让我们做些事弥补一、二。”
“少来!我最烦这一套,年轻时该玩玩该乐乐,到了老了想弥补了,我才不给她这机会呢,我让她内疚一辈子。”
“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我觉得你母亲就算想弥补,她也没有这个能力,如果我能呢?你给我个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我能把你家从苦海里捞出来。”
“你家才在苦海里呢?有两个钱就不知道怎么得瑟了”李琳生气了,满嘴的家乡话,谁也不想让别人同情自己。
“跟我比你家状况确实不好,原谅我的说词。我愿意让你家恢复到以前做生意时期的兴盛。”
“为了我?”
“对,就是为了你。”
“Why?”李琳用英语问了一句。
“为了你们以后的生活,为了让你这样一个如花的少女过上鲜花一般人生。”
“你配这样的人生。”赵海洋追加了一句。
李琳再一次沉默了。
赵海洋不时时机地说:“我会像爱你母亲一样爱你,甚至比你母亲更爱。我有两个儿子,一心只喜欢女儿,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赵海洋把对方的需求都变成了自己的需求,他所要做的好像都是在成全自己。
李琳终于被打动了。
赵海洋擦了擦头上冒出的汗。
他不是没有自信,而是没有时间了。
李琳说出了一个饭店的名称,就挂了。
赵海洋上百度找地图,最后还是问了酒店的服务员才知道那个小店的具体位置,他再一次梳妆打扮起来,细心的程度好像出席国宴。 彩票站